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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醉鬧聚義堂

  • 古道恩仇
  • 資伊客
  • 2882字
  • 2022-09-08 06:34:32

第100章

“這酒,絲柔潤滑,口感細膩,香味綿長,是甲酒中的極品。”青面獸舉著酒杯,泯著里面的金黃色的液體,對大巖捧來的甲酒贊不絕口。

“此等良宵,飲如此瓊液,實乃三生有幸。”鄢建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今天,我鄢某在此借花獻佛,先敬老爸一杯。”

大巖亦起身舉杯道:“今我有幸連得二個兒子,心里特高興,這酒,我得喝。”

其余眾人,或互相對酒,或自酌自飲,或猜拳行令罰酒。整個聚義堂,沉浸在一片豪飲的歡樂之中。

樹洞卻只泯了一小口酒,便從座位上起身,悄悄地離開了聚義堂。復塵一開始便瞧見樹洞心事重重的樣子,猜想樹洞心中肯定有事,便就在暗中觀察樹洞的一舉一動,樹洞起身離開不久,他也悄然不聲不響地起了身,來到樹洞身邊。樹洞見到復塵,心中一喜,把復塵拉到一僻靜處,然后環顧了周遭一遍,這里只有黑黝黝的樹影,還有蟬和蛙的鼓躁聲。

“復塵,你來得正好。這次我和鄢建春昨夜外出,找到了他們存放假鈔的隱秘處,而且在那里,還找到了我們急須的無線電通信工具若干。我現在可能不方便外出,你可借外出采集藥材的機會,把這些信息傳遞到鄭書記處,讓他派人到朝陽庵后右側的一個巖洞里,把這些東西取出來。”

“那太好了,樹洞,不,凡風同志,這無線電通信工具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可是,我們沒有懂無線電通信的人才呀。”復塵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人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樹洞很興奮地說。

“你是說鄢建春,他能為我黨所用么?”復塵疑惑地說。

“目前我也無完全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來著,我想他的人品不壞,只要我跟他進一步溝通交流,我想還是有機會使他為我黨做事的。”

“那好呀,我這就想辦法把這些信息傳遞到鄭書記處。”復塵心里也樂著,說著便要往外走。

“別那么心急,等那筵席散了以后

再說,這樣的心急的話,會讓人產生懷疑的。”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到聚義堂吧。”

“你先回去,讓我在這里細細琢磨琢磨一下。”樹洞說。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嗯!”

樹洞一個人,倚著一株老槐樹站著。由于昨夜一晚在山里頭翻山越嶺,胳膊的傷可能被觸動,時不時地隱隱作痛,而他心里的矛盾,此時也成膠著狀不斷上升。

“那些無線電諜報設備,對我們來說是太重要了,但要是無聲無息地被我地下黨取走,鄢建春知道了該怎么想?我樹洞做人,一向光明磊落,而這次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我和鄢建春初步確立起來的信任,會不會因這件事而土崩瓦解?何況這些設備,目前也只有他才能懂得使用。”樹洞在這老槐樹下冥思苦想著。

“這的確是一個難題。這魚和熊掌,都必須同時得到呀。我必須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向鄢建春解釋清楚,可合適的機會怎么找?弄得不好,反而引發他的誤解、抵觸的情緒甚而至于我與他勢不兩立。”樹洞陷入兩難境地。

……

“樹洞,樹洞又去哪兒啦?”青面獸飲酒飲得醉意朦朧時,發現樹洞座位已空。

“我已只顧高興,只顧興子飲酒去了,沒有留意呀。”鄢建春慌忙站了起來,醉熏熏的。

“還不給我去找?!愣著干什么?”

“我在這兒。”不知何時,大家發現樹洞已站在了聚義堂的門口。

“我,我不勝酒力,加上有傷,不宜過量飲酒,我便到外面去小解一下。大家大驚小怪干什么?”樹洞洞滿臉笑容地從門口走了過來。

“既然沒事,大家再喝,再喝。”青面獸欲回到座位,扶著桌子頭重輕腳癱軟下去,在座位前栽了個跟頭。貴叔連忙從他的住置上立起,想去扶青面獸,貴叔的手腳也不聽腦殼的使喚,扶著座位椅的把手,整個人搖搖欲墜。大巖也想從座位上起身,可從座位上掙扎了一會兒,身子卻無法站起。看來,眾人都已喝大了。

樹洞搖了搖頭,快步走向青面獸,用一只手去扶青面獸,青面獸順勢伸過手來,抓住了樹洞那只受傷的胳膊,復塵見狀忙跑過來掰開青面獸的手,可青面獸的手緊緊抓著樹洞的胳膊不放,鄢建春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卻被大巖伸出的腿絆了個狗吃屎。

樹洞額頭滲出豆粒般大的汗珠,他的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被青面獸弄得鉆心的痛。此時血弄濕了樹洞的汗衫,順著青面獸的指縫流了出來。

“青、青面獸,你又、又把樹、樹洞給弄傷了。”貴叔睜著大眼,急急地喊著。

青面獸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一股殷紅的液體,驚得六神無主,慌忙伸開抓住樹洞的手。復塵連忙帶著樹洞,奔藥房而去。

“唉,真是樂極生悲呀。”復塵邊帶著樹洞飛跑,邊嘆道,“希望樹洞的療傷不要前功盡棄。”

大巖一見到樹洞又一次受傷,酒也醉了幾分,忙從座位上搖晃著站起來,掄起巴掌,朝青面獸一頓狂扇,一群醉態十足的人湊到一起勸架,弄得個個人仰馬翻,整個聚義堂,已是一片狼藉。

鄢建春沒有與他們摻和在一起,搖搖晃晃地走出了聚義堂,不知東南西北地在外面亂躥,口中不停地叨咕:“樹洞兄弟、樹洞兄弟。”

鄢建春在外亂躥一陣,不料酒勁見風便更猛,不停地反著胃,哇地一聲吐了一地之后,便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復塵回到藥房,為樹洞解開被血液浸透的汗衫,檢查了樹洞的傷口,埋怨他道:“你也自不量力,喝醉了酒的人,已無意識自主的,這么一來,你自己吃大虧了吧。”

“多、多說也無、無益。”貴叔東倒西歪地趕了回來,“就是這酒忒好喝,大家才都喝成了這個樣子的。”

復塵把樹洞的傷口清理干凈,說道:“還算好,只是弄破了傷口的一點皮,若是把里面的傷口對接處弄壞了,那就不好辦了。”

“復塵,辛苦你啦。”樹洞望著忙碌的復塵的身影,說道。

“不辛苦,倒是苦了你自己。”

“辛苦你的事,還在后頭呢。”

“那是應該的,不用你操心掛念,你倒是要好好保重自己,你這拼命三郎,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

半夜里,鄢建春被山野中蔓延開來的涼意催醒,渾身上下打了寒顫。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覺得嘴里似乎在冒著火,口渴異常。

他再朝四周望了望,又覺得頭昏昏脹脹的,整個腦袋好像馬上要炸裂似的。于是他東倒西歪地返回了聚義堂,只見堂內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人,嘔吐物遍地都是,酒氣夾雜著嘔吐物發出的怪味,充盈著整個廳堂。他的目光在聚義堂上掃視了一遍,在那里并沒有找到水,又從聚義堂退了出來,朝著藥房方向走出。

“樹洞要是沒事就好!”他邊走邊低咕,“唉,酒這東西,喝醉了會害死人的。”

當鄢建春來到藥房時,藥房門已上了門栓,里面黑燈瞎火。于是他上前敲了敲門。

“誰,這么晚了還敲門,讓不讓人睡?”貴叔睡得正朦朧。

“我,鄢建春!”

“你,我就來開門。”貴叔摸出火石,把洋油燈點上,然后跌跌撞撞地將門栓拔出,開了門,把鄢建春讓了進來。

“好貴叔,我好渴,有沒有水喝?”

“有,有,有,你自己到那邊去找吧,別打擾我睡覺。”貴叔顯得很不耐煩。

“樹洞兄弟沒事么?”鄢建春問道。

“沒事,沒事,我給他上了一些治傷的藥,他已在那邊睡著了。”

“那就好,那就好,辛苦貴叔了!”

“你怎么那么啰啰嗦嗦婆婆媽媽的,我好困,要睡覺了。”說著,他上了床,一頭鉆入那被窩里,準備一口吹滅那洋油燈。

鄢建春馬上把洋油燈一把奪了過來,說道:“你睡你的覺吧,可別把洋油給吹滅了。”

說完,鄢建春提著洋油燈,在一個柜子上找到了一個水壺。他提起水壺搖一搖,還算好,里面還有一些水。他擰開那水壺蓋,三下五除三把里面的水喝了個罄空,然后又拿著洋油燈,來到樹洞身邊瞅了瞅,但見那樹洞睡得正香,鄢建春暗自慶幸樹洞的胳膊上的傷,應該已沒有什么大礙,便隨便找了地方躺下,睡起了囫圇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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