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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放下心中的石頭

  • 古道恩仇
  • 資伊客
  • 3600字
  • 2022-09-08 09:12:09

第101章

“二當家,二當家,大事不好啦,大當家他……”

天蒙蒙亮,藥房外面就有人在大喊大叫著。

“唉,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好,在外面作鬼叫的是誰呀?”貴叔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門,便見一個嘍啰,在門外大呼小叫。

“二當家在么?大當家他……。”

“大當家怎么啦?一驚一乍的。”貴叔問道。

“大當家把、把老爸大巖綁、綁起來啦!”

“啊,真的么?”貴叔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夜都還管大巖叫爹叫爸的,怎么今天一早,就把他給綁起來啦!你不會是下套的嗎?”

“不是,是。”

“怎么不是,又是呀?”

“我說不是下套,而是千真萬確是真的。”

“這么說來,那青面獸真的綁了大巖?”貴叔覺得不對勁,急急忙忙跑進藥房,大聲叫道:“樹洞,鄢建春,你們快起來,快起來,那青面獸把你們老爸給綁了。”

“啊,這不可能吧。”

“我看你們還是先去看看比較放心,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到那里看一看,你們就會清楚什么情況。”

樹洞和鄢建春兩人飛快地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往聚義堂趕了過去,可是,當他們趕到了聚義堂時,那兒除了到處一片狼藉,并不見一個人影。

“他們到哪兒去了?”鄢建春大惑不解地問道。

“兄弟呀,你問我,我問誰去?”樹洞瞧了一眼鄢建春,反問道。

“青面獸這人怎么會這樣?”鄢建春道,“他為何要為難老爸?”

“在沒有弄清原委之前,我們可別亂猜。”

“是。樹洞兄弟。我們還是找到他們人再說。”

“報,二當家,青面獸正怒氣沖沖地,帶領一伙人,押著那大巖往水牢方向去了。”

“啊,快,快去水牢。”樹洞和鄢建春異口同聲。他們急急地跑一路疾走一路,遠遠瞧見一群人正押著五花大綁的大巖,在通往水牢的小道上走著。

“停,我要你養子和干兒子明白,得罪我青面獸,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龜兒子,你不得好死,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下得了手!”大巖亦怒目圓瞪,針鋒相對。

樹洞和鄢建春已急急地追趕到。他們看到大巖被嚴嚴實實地綁著,青面獸大白天地,頭頂一條大毛巾,正怒不可遏。

一見到樹洞和鄢建春,青面獸猛地扯下自己頭上的毛巾:“弟弟你看看,這是昨夜你們的老爸干的好事。”

樹洞此時才瞅見青面獸的頭鼻青臉腫,忙問:“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都是你的王八蛋老爸,大巖給扇的。我青面獸只扇過別人的耳光,可從來沒有被扇過耳光,而且被扇得如此兇。”

“你這混賬東西,你死死抓住樹洞受傷的胳膊不放,我這不來了氣么,給你扇了幾下耳光。”大巖也毫不示弱地大聲嚷嚷道,“現在你睜開你的狗眼瞧瞧,樹洞的胳膊又被你弄出了新傷來了呢。”

“那怎么是我弄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嫁禍于我。樹洞,你說說,你的傷是怎么回事?”青面獸瞧見樹洞胳膊上的新傷,很是心疼,“把弄傷你的人給我揪出來,一同與那王八蛋去嘗嘗坐水牢的滋味。”

“青面獸你自己干的事還不承認,你算什么好漢?你當時喝得爛醉如泥,六親不認,抓住樹洞受傷的胳膊一陣亂搖,難道你不記得了?”

“我怎么會不認得我的弟弟呢?他化成灰我都認得,我怎么也不會再次弄傷我的弟弟的。”

“大當家,二當家的傷的確是您昨夜喝醉酒弄的。”跟在青面獸后面的一個小頭目說。

“你也太可惡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大當家,當時您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就分不清天南地北,抓住樹洞就是兄啊弟的,卻一只手死死地扭往他受傷的胳膊不放,大巖老爸看著急得要死,才掄起巴掌就往您臉上抽的。”

“你這家伙說的是真的么?”

“如有假,天打五雷轟。”那小頭目發誓道。

“這么說來,確實是我喝醉了才又弄傷樹洞了?”

“是,就是你這么一位好哥哥,又一次弄傷自己的親弟弟。”大巖在一旁吼道。

青面獸走近樹洞,仔細地打量著他的胳膊,他的傷口已被復塵重新包扎。

“哥,你怎么還是那么個暴戾脾氣啊,動不動就不分青紅皂白,嚴酷地處罰人家呢?人家的身體上長著的都是肉,而不是木頭鐵塊,就是木頭在那水牢里也會腐爛、鐵塊也會生靈的呀。那水牢,豈是關人的地方呀?要是你自己,或者你的弟弟被關進了那水牢,你會怎么想呢?還會,有許多事,在沒有弄清來龍去脈之前,就這么匆匆做出決定,帶來的后你想過沒有?哥呀,昨天晚上都把大巖叫成老爹,今天卻又出爾反爾地就把我老爸投到水牢,會不會讓人覺得大嘴凹的大當家,言而無信,變臉比翻書還快?大嘴凹的各位弟兄又怎么能信服你呢?”

青面獸聽得樹洞一席話,不覺臉一頓紅一頓白。他這個人總是莽莽撞撞,匪性不改,但對自己的弟弟,卻怎么也發不起脾氣來。青面獸向四周人群瞅了瞅,只見眾人好像根本就沒人看他的笑話,便賠著臉說道:“我弟弟的話有道理,把大巖的綁給我松了。”

“是誰綁的我,要讓我去坐什么狗屁水牢的?”大巖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今天,我偏要去坐一坐那水牢了!”

“老爸,得饒人處且饒人。”樹洞來到大巖身旁,欲親自去為大巖松綁。

青面獸連忙飛身過去,“你有傷,費不了那勁,還是我來,我來。”

“這還差不多。”大巖立在那兒不動,讓青面獸為自己松綁。

“老爹呀,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青面獸一邊給大巖松綁,一邊輕聲附著大巖的耳朵說。

大巖望著比他只小了五歲的青面獸叫他爹,也就不好意思起來,一臉羞地通紅。

“好啦,好啦,已經沒事了,大家伙散了,散了吧。”樹洞對周圍的人說。

“真是的,二當家大人有大量,我們服了。”

鄢建春在旁邊微微地點了點頭。

這陣風波總算過去了,但樹洞似乎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今天我青面獸在這里向大家保證,今后,無論是誰,又無論犯了多大的罪過,都不再關水牢,我要把水牢給廢了。”

“大當家英明,大當家英明。”下面的嘍啰一陣歡呼。

“少來這一套,假如不是二當家,那水牢下一個關的,可能就是你呢。”青面獸哈哈大笑起來,四周也響起爽朗的笑聲。

“還有酒嗎,咱們喝酒去。”青面獸扯著嗓子高聲說道。

“還喝?!算了吧,一喝就會出什么亂子。”

“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吃飯總可以嗎?大家忙乎了這么一陣子,肯定餓了么?”

此時的每個人,都覺得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計,便齊聲說好。

樹洞總在有事的時侯,不顧個人的安危,挺身而出,與自己平時打交道的上司,同事一遇到事,便極力地把責任推給別人;遇到危險,一個個都爭先恐后地逃跑,甚至挖空心思讓別人成為犧牲品,在別人落難之時,不僅不搭把手,反而來個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兩者相互比較,鄢建春覺得像樹洞這樣的人,才是他所敬仰的人。共產黨里有的是這樣的人,而國民黨中卻很少,這或許是國民黨敗給共產黨的真正原因。

鄢建春正這樣想道,卻正遇上樹洞心事重重的在那溝邊來來回回地走著,便趕了過去,問道:“樹洞兄弟,你怎么在這兒,有心事?”

樹洞見鄢建春走了過來,神色顯得有些慌張,不敢正面望著鄢建春,“建

春兄弟,我沒心事,在這兒隨便走走。”

“不對,兄弟,你有事瞞著我。”鄢建春語氣十分肯定地說。

“沒,沒事,真的沒事。”樹洞吞吞吐吐。

“兄弟,看來你對我鄢某人還是有顧慮,不相信我,是么?”

“不是,不是。”樹洞把頭搖得跟打鼓浪嶼似的。

“兄弟啊,我早就知道你是共產黨的地下黨員,你們做的事,我全看在眼里,你們才是窮苦人的希望,也是國家的希望。要是需要用得我鄢某人的地方,我鄢某人不管是肝腦涂地,還是粉身碎骨,都會為你們去做的。”

“你說的是真心話么?!”樹洞故意拉長語調問道。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鄢建春,人與鬼還是能分得清的,你是人,而且是值得我敬佩的人,我怎能說鬼話呢?”

“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說。”樹洞還是有些遲疑不決。

“你盡管說。”

“既然你知道我是地下黨員,我也用不著再瞞著你了。你的那些諜報設備,是我們地下黨組織的急需品,是否能提供給我們使用?”

“噢,你說的是這件事喲,你讓我怎么說呢?”鄢建春停頓了一下。

鄢建春的這一停頓,卻把樹洞的心高高地懸了起來。

“那些設備,對我來說,已毫無用處的,如果對你們黨有用處,你們可以隨時都拿去。”

樹洞聽到這番話,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整個人都如釋重負,顯得格外輕松。

“好兄弟,我早就想把這些設備拿出來,但沒有想好用什么方式,拿給誰為妙。通過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我想通過你交給你們黨最合適不過了。”

“那我代表我們黨感謝你,代表人民感謝你。”樹洞顯得很是興奮,“我沒有看錯你,你這個兄弟,我從心里交定了。”

“你們的負責人,是不是上次在山谷口手臂被李想擊傷的那個人,有機會我想見見他。”鄢建春心里蕩漾起一片波瀾。

“真是求之不得呀,我們正愁著那些設備沒有人能用呢,希望你去教會我們的人用。”樹洞很爽快地答應著,“我想盡快跟他們接上頭,讓你跟他們取得聯系。”

“那我真是感激不盡。”鄢建春滿心歡喜。

“我們要感謝你才對呢。”

“要不是你,我的人頭早就當了你爹媽的祭品了,怎么會有后來的諸多事情呀?”

“好好好,大家都不說了,我與你的交流,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大嘴凹人多嘴雜,怕泄露風聲。”

“明白,這一點,作為曾經的特工的我,早就明白。”鄢建春說道,“現在呀,我的心里真是暢快得很喲。”

“我也一樣,我之前一直不敢提起這事,因為總覺得自己那樣做不厚道,現在我才知道,我的擔心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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