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才是POA:可復制的極簡管理哲學
- 查理
- 3163字
- 2022-08-02 16:32:23
第二節 在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里,只有快速行動是不夠的
記得有段話是這么說的:“如果我們騎自行車,拼命蹬,1小時不過10公里;如果我們坐汽車,閉上眼睛,1小時可以跑100公里;如果我們坐飛機,吃著美食,聽著音樂,1小時可以飛1000公里。同樣是人,為什么結果會有如此大的差異呢?因為我們所依托的平臺變了,你依托的平臺決定了你前進的速度。”
當初讀到這句話時,心里就想總結得真精辟。讀完后,看看周邊的蕓蕓眾生,仿佛就自己是在騎自行車,其他人最差的起碼也是電動車,還是小牛牌的。讀讀新聞,尤其是充滿純銅臭味道的商業信息,3年半上市的還在觥籌交錯,1年半上市的已經占據頭條,貌似也都在驗證這段話。
風口和環境在悄悄地發生變化,多地的P2P平臺爆雷,大量的獨角獸公司資金斷裂造成大裁員,到最后獨角獸沒有了“角”,只剩“獸”。曾經站在風口的企業,因為速度傲然群雄,卻也因為快速擴張造成最終隕落。這個時候,再回過頭看看這段話,感覺內容里少了些更重要的信息,一些比速度更重要的關鍵點。
速度固然重要,1小時的移動距離,有的人是從10公里,有的人是100公里,有的人甚至達到1000公里,但考慮過目的地嗎?這個目的地可能是終極目的地,也可能是階段性目的地,距離太長,不管是騎車、坐汽車還是乘飛機,都要補給的。另外,考慮過環境因素嗎?晴空萬里可以全力以赴,烏云密布、電閃雷鳴則要小心翼翼,更何況要是遇到臺風等極端天氣,繞道都是萬幸的,更多的是停止。
如果方向錯了,騎車1小時你會偏離10公里,坐汽車1小時會偏離100公里,坐飛機1小時會偏離1000公里,這個時候,速度越慢,你偏離的距離越短,也意味著你浪費的和無效的努力越少。如果環境再差些,你無法明確自己的方向在哪里,需要走一步,看一步,嘗試一步,調整一步,速度慢的優勢就更加明顯了,此時你需要的絕對不是快速了。
速度快,留給你的糾錯時間就很短,你一個延遲,就已經錯得太多了,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修正,結果往往還無法回到原點,有些錯誤甚至是致命的,可能連第二次修正的機會也沒有。
什么影響著你對方向的判斷呢?是外部的干擾,就像你拿著指南針在礦場一樣,外部的磁場干擾著指南針的度數和結果反饋,外部磁場若是不規律,你的指南針度數就更不靠譜了。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充滿不確定性,是新技術主導的新世界。
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也叫VUCA(烏卡)時代。VUCA是volatility(易變性),uncertainty(不確定性),complexity(復雜性),ambiguity(模糊性)的縮寫。VUCA這個術語源于軍事用語并在20世紀90年代開始被普遍使用。隨后它被用于從營利性公司到教育事業的各種組織的新興思想中。
但這個詞卻早在1987年就誕生,最初沃倫·本尼斯(Warren Bennis)和伯特·納努斯(Burt Nanus)在研究領導力理論時第一次引用“VUCA”這個縮寫,他們一定沒有想到,VUCA這個縮寫已經從美國陸軍軍事學院快速地傳播開來,被頻繁地用在領導力策略領域,涉及非營利組織、教育領域。最終,被寶潔公司(Procter & Gamble)首席運營官羅伯特·麥克唐納(Robert McDonald)引入商業領域,用來描述新常態、混亂和快速變化的商業環境——“這是一個VUCA的世界”。
關于VUCA的不確定性,還有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代名詞:蝴蝶效應。早在1961年,麻省理工學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數學家氣象學家愛德華·洛倫茨(Edward N.Lorenz)用當時最頂尖的電腦試圖預測大約1年內的氣候情況,他希望能看清數據庫中的氣候趨勢,找出某種模式。但氣候是一個“VUCA范”十足的問題,一點也不給洛倫茨面子。
有一次,洛倫茨在重新檢測一個特定模式時偷了個小小的懶,他在輸入數據的時候只保留了3位小數,而不是之前的6位小數,這個非常細微的差別,導致的結果似乎就是“變出來的兩個隨機的天氣”。在一個可以如機器般精準地預測的世界中,如此微小的差異是不會造成結果上的不同的。我們已經可以精確地預測日食、潮汐和行星運行軌道,數據輸入的微小差距,也只會導致這些現象的發生早幾分鐘或晚幾分鐘而已,貌似一切都是在可控的范疇中。
但天氣顯然不是這樣,它為各因素彼此糾纏所干預,極其不穩定。對空氣施以輕微干擾,這種最初的擾動就有可能以幾何級數放大,從而完全改變現狀。幾年后,洛倫茨發表了論文《巴西一只蝴蝶翅膀的扇動,能否在得克薩斯掀起一場龍卷風?》,這就是有名的“蝴蝶效應”,也算是VUCA的“圖騰”了。
托馬斯·弗里德曼在《世界是平的》一書中指出:世界在按不同于以往的速度改變著,每當一個顛覆性的技術革命作用在一個文明上時,都會給這個時代帶來深刻的影響。在諸多遭受失敗的高科技公司的經歷中,它們的領導者面對著未知、不可預測、更不可回避的挑戰,卻又缺乏適應這些挑戰所需的靈活、想象力和領導力。不是他們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而是略顯笨拙,沒有趕上變化的速度。
在互聯網新技術的加持下,某個“獨立的”“個體”的事件或要素往往能帶來顛覆性的影響。世界已經從復雜變成了錯綜復雜,事物已經不完全按照線性規律運行了,其復雜程度遠遠超過了“我看到它了,我就能知道”的程度。
舉一個例子。2008年3月,加拿大鄉村歌手戴夫·卡羅夫乘坐美國聯合航空公司(以下簡稱美聯航)飛機的過程中,他名貴的演出吉他被美聯航的行李員弄壞了,他花了整整9個月來聯系美聯航的客服,最終無功而返,迷失在其迷宮般的客服體系中。卡羅夫于是創作了《美聯航弄壞吉他》(United Breaks Guitars),并且拍成了MV(Music Video,音樂短片)放在了YouTube視頻網站上,短短10天,點擊率接近了400萬。而美聯航股票暴跌10%,相當于蒸發了1.8億美元,卡羅夫的吉他價值大概為3000美元,美聯航因為這3000美元,損失了吉他價值的60萬倍的錢,還被數以百萬的人在網絡上指責,背負罵名。
這一“小”對應的一“大”,“孤立的事件”對應著“大規模的反饋”,充滿諷刺又讓人感到無奈,更令人畏懼。
克萊·舍基在《未來是濕的》一書中也幫我們展示了幾個類似場景:一位婦女丟掉了手機,但征召了一群志愿者將其從盜竊者手中奪回;一個旅客在乘坐飛機時受到惡劣服務,她通過自己的博客發動了一場全民運動。在倫敦地鐵爆炸案和印度洋海嘯中,公民們用可拍照手機提供了比攝影記者更完備的記錄。世界上最大的百科全書是由管理甚少的參與者們共同撰寫的。
VUCA時代就像一面放大鏡,任何瑕疵都被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萬事萬物將在非線性的框架里運作,事態的進展往往也不是我們所能理解或預測的。
狄更斯在《雙城記》開篇中有這樣一句話:“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用這句話來形容VUCA時代再合適不過了。
說是好時代,是因為新技術的運用可以讓個人的影響呈幾何級數放大,你可以更大程度地被別人熟悉或接受。但這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因為有這個“放大”效應,如果你沒有好的思維,做出來的錯誤行動也會被快速地放大,快到讓你無法去修復和彌補,錯誤的放大意味著大量的糾錯成本,這個成本也不僅僅局限在財務層面,還在社會責任方面。
在這個新世界中,“快速行動”就成了雙刃劍,VUCA時代拉平了賽道的差異性,不再是過去傳統環境下自行車、蒸汽火車和飛機的本質差異了,謀定而動自然就成了先手優勢。
還記得之前的那段話嗎?環境變化了,10公里速度的自行車未必追不上1000公里速度的飛機,當每個參與者和玩家都在努力確定要往哪去的時候,速度這個單一維度的權重就會降低。
行動靠謀定,謀定靠思維,一個極簡的思維一定會成為“你心中的所愛”。
VUCA新世界要求我們學會選擇,做減法。世界越來越復雜,我們卻越來越需要簡單。日本家庭生活類作者山下英子提出過“斷舍離”的概念,本意只是教大家如何在家進行雜物管理,但其核心思想“斷舍離”目前卻已經成了一種更高境界的生活方法認知——追求簡單。簡單是一個結果,而不是原因,追求簡單的本質是篩選、是做減法,因此如何保留精華,去除糟粕就成了這個世界對我們的高要求了。那在提升我們的思考方法方面有沒有簡單的精華可以學習,可以了解,可以使用呢?答案就在這本書中,我會給大家介紹這個簡單、好用的思維模式,讓我們來幫助你應對這個“更苛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