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痛苦慢慢的減輕,慕井寒大口喘著氣,猶如重獲新生,一縷白發滑過肩頭印入眼簾,慕井寒輕笑:“怪不得師祖毀了這藥方,也難為師父他老人家用師爺的例子再三叮囑我了。”慕井寒眸子里浮現出凄冷之色。
“主子,屬下請命去尋斷魂草。”榆聽擔憂的看著慕井寒,哪怕是賠上性命,他也在所不惜,他的命本就是主子給的。
“何必去做無用的事。”慕井寒垂下眸子,復極丸所帶來的反噬會越來越嚴重,直至要了他的命,斷魂草也不過是能保住他的命罷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過不止一次,不要感情用事!”慕井寒冷冷的看了榆聽一眼。
“屬下知錯。”榆聽終是垂下了眸子,壓下所有情緒。
榆聽和榆聞留守錦州,榆聲則隨慕井寒趕去南疆。
三日后,戰報送回京都。
朝堂上一眾大臣的臉色都不好,榮國已攻下三座城池,大有破南疆之勢,可如今大凌已無攝政王那般的領將。
“此次榮軍雖來勢洶洶,但邊陲小國不足為懼!如今大凌領將空缺,諸位可有合適的人選。”沈焜已為此事頭疼了一夜,這一戰硬生生的打亂了他的計劃,那種隱隱約約的不安感令他煩躁不以。
四下無人聲言,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惜攝政王已不在。”瞬間點燃了沈焜的怒火:“攝政王一事,本王也感到惋惜,可沒了攝政王,大凌就該等著被踏平嗎!”
眾人面色難堪。
此一句話也更讓沈焜意識到他必須親自拿下此戰才能服眾:“既然如此,本王便親自披掛上陣!”
“平章王,不可意氣用事啊!”一直沉默不語的封時戰連忙開口,若沈焜有個好歹,那他不就沒好日子過了!
“怎么,皇上是覺得臣老了,不中用了!”沈焜一記冷眼看過去。
“朕不是那個意思。”封時戰心里有些發怵。
“行了,此事便定下了,裴將軍和孔將軍擔任副帥,戰事吃緊,一刻也不可再耽擱,立刻整軍,明日離京!”沈焜說完便大步離開。
“散朝!散朝!”封時戰見人走遠了,也不耐煩的離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今長個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皇帝就是個擺設,說不定大勝歸來,這江山便要易主。
“這平章王怕不是瘋了吧。”
“唉,這怕是又要變天嘍。”
沈焜離京時將政事交于沈嫣,為確保此戰處于有利地位,還調走了沈家大部分兵力。
南疆,臨水城
封凌懾看著面前的地圖,若有所思。
燭光微顫,封凌懾側身躲過快速轉身出招。
一陣打斗,屋內一片狼藉,慕井寒很快就落了下風,收起折扇,輕揚嘴角。
封凌懾看清慕井寒的那一刻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你果真還活著。”慕井寒率先開口。
“讓慕公子失望了。”封凌懾心情有些復雜,慕井寒既離了京都找到他,這其中的變故必定不少。
“不愧是攝政王,這局棋下的實在是高,你如今這般大的動作,便是要引誘沈焜親自來吧。”慕井寒眸光不明。
“不錯。”事已至此,他不覺得沈焜還有生機:“你如此大費周章的找到本王,不只是來問這些的吧。”
“我……”
“夫君,我可以進去嗎?”
慕井寒剛到嘴邊的話便被蕭沉音打斷。
門外音落,氣氛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慕井寒瞬間冷了下來,眸子里迸射出陰戾:“王爺娶了別的女子!”
“你不是聽到了嗎。”封凌懾面色陰沉:“進來。”
剛推門而入的蕭沉音便被襲來的慕井寒嚇的愣住了,手里的湯蠱脫手而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封凌懾上前擋下慕井寒。
一時間火氣升騰。
“夫……夫君。”蕭沉音愣愣的看著屋里的兩人。
“看來王爺的新歡也不過如此。”慕井寒不屑的看向封凌懾,封凌懾既讓她在這種情況下進來,想必也不會將人放在心上。
“你是何人!”回了神的蕭沉音面露不快,厲聲質問慕井寒。
“你沒有資格知道!”慕井寒看向蕭沉音的眸子里滿是殺意。
“夠了。”封凌懾有些不耐煩:“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
“夫君,阿音總要知道是誰想殺我吧。”蕭沉音委屈的看著封凌懾。
“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封凌懾面色陰沉。
蕭沉音憤憤的瞪了慕井寒一眼,轉身離開。
“慕公子要想看戲,便趁早離開。”封凌懾沒好氣。
慕井寒眸光沉了下來,開始向封凌懾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