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雪照常去了冷宮,鑫兒將食盒里餿了的飯菜重重的放下,濺出的湯汁與地板上干涸了的血跡融為一體,一旁的司琬瑭已經奄奄一息。
江應雪上前一把扯過司琬瑭的頭發,將司琬瑭的臉生生的按在了碗里,片刻有狠狠地拽了出來。
司琬瑭滿臉的食物殘渣,額間傷口開裂。
江應雪猙獰的笑著:“你現在連一條狗都不如,你叫兩聲,說不定本宮一高興今日便放了你!”
司琬瑭微弱的呼吸著,猶如將死之人。
“叫啊!”江應雪吼了出來:“為何不回答本宮!說話!”江應雪惡狠狠的將司琬瑭的頭摔在地上,用盡力氣一腳踹在司琬瑭的肚子上。
“嘔!”司琬瑭一口血吐了出來,卻強撐著笑了出來。
這徹底點燃了江應雪的怒火,拽起司琬瑭一巴掌將人扇翻在地。
司琬瑭暈死了過去。
江應雪不甘的盯著司琬瑭:“為什么!憑什么攝政王會喜歡你!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想起封時戰夜里非人的折磨,江應雪將怒火都撒向司琬瑭,什么寵妃,不過都是他的玩物而已!
江應雪面色一狠,拔下頭上的簪子正要向司琬瑭的臉劃去,卻被飛來的暗器了結了性命。
江應雪瞪著雙眼倒在地上,茴香還未出聲也跟著江應雪倒在了地上,雙手捂上脖子,鮮血直流。
“小丫頭!”慕井寒快步上前,看著已經被折磨的不堪入目的司琬瑭,慕井寒第一次紅了雙眼,雙手微顫著抱起司琬瑭,一刻也不趕耽擱的從懷里拿出藥給司琬瑭喂下。
正欲給司琬瑭處理傷口,沈焜卻帶著人來了。
一雙彎刀刺穿慕井寒的雙肩,直直的將人摔在地上。
“呵呵。”慕井寒嘲諷的看著沈焜。
沈焜卻無半點怒意,笑看著慕井寒:“慕公子,擅闖皇宮,殺害嬪妃,意圖帶走罪犯,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平章王可真是好算盤,還是我小瞧了平章王的手段。”
“對付慕公子怕還是不夠吧,慕公子有今日還是要怪自己不識時務。”
慕井寒輕笑,眼里盡是不屑。
沈焜面色一冷:“那本王便親自送你上路!”沈焜一劍刺進慕井寒的左胸膛。
慕井寒閉上了眼,鮮血流出嘴角。
沈焜看著慕井寒的尸體,倒有些惋惜,這世上,從此又少了一個人才啊!
“將人扔到亂墳崗。”
“是。”兩名侍衛將慕井寒的尸體帶走。
“不要讓人死了,吊著一口氣便可。”沈焜看了眼地上的司琬瑭。
“奴婢明白。”荷珠有幾分同情的看向司琬瑭。
沈焜出了冷宮,望向天邊的那片云,頗有幾分感慨,果然,美色誤人,動情者死。
抬腳欲離開的沈焜突然頓住了腳步:“將江應雪給鎮北王送回去,今夜,便不用再留鎮北王了。”沈焜面色陰冷。
“是。”沈五與沈七折回冷宮。
冷風四起,夜里的亂墳崗陰氣尤重,慕井寒猛的睜開了眼睛,緩緩起身,走出了尸坑。
世人無知,心臟生右側為鬼醫收徒的第一個標準。
沒想到沈焜竟對他還是留了幾分情面,不過,下次再見面,便是他的死期。
慕井寒手放在嘴邊,一聲哨響,一道黑影出現在慕井寒面前。
“主子!”榆聲看著慕井寒滿身的鮮血趕緊上前:“先上藥吧。”
“嗯。”慕井寒和榆聲走出郊林,榆聽看見慕井寒的那一刻眉頭緊鎖:“主子!”
“無礙。”
慕井寒上了馬車后便開始讓榆聽處理傷口。
“主子,榮國已經發兵,榆木冒死帶出來的消息,確認領兵者為攝政王,屬下將榆木埋在南疆。”榆聞匯報著消息。
慕井寒眸子染上了寒意,他雖已給小丫頭吃了護心丸,卻未來的及給她處理傷口,沈焜身邊亦是高手層云,再近身已是不可能,現在已經確定封凌懾還活著,將這所有的串聯在一起,能救小丫頭的也只有他了。
“用復極藥吧。”慕井寒下定了決心。
“主子!”榆聽想勸阻。
“不必多說,拿藥。”
榆聽咬了咬牙,從藥箱暗格中取出和夏蟬般大小的白晶盒,打開后里面是兩顆晶瑩剔透的藥丸。
榆聽拿起一顆讓慕井寒吃了下去,雖是活死人肉白骨的藥,卻有著極強的反噬作用。
頃刻,慕井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琥珀色的瞳孔漸漸變的殷紅,三千青絲化為白雪一般的顏色,身上的傷口正在極速愈合。
榆聽攥緊了雙手,一個情字終是害人不淺。
慕井寒動了動手臂,體內一陣翻攪令他皺了眉,捂上心口,額上密布著汗珠。
“主子!”
“無礙!”慕井寒面色痛苦,雙眼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