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封凌懾背對著眾人,聲音冰冷,眸子里滿是不耐。
“駙馬,這怕是不合規矩啊!”喜婆面露難色。
“出去!”
“都先下去吧。”蓋頭下的蕭沉音沉沉的開口。
喜婆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東西放下,領著身后的婢女出去。
待沒了動靜之后,封凌懾轉身:“早些休息,本王去偏殿。”
蕭沉音委屈的聲音響起:“你連頭蓋都還沒揭,而且今夜是我們新婚夜啊!”
“公主自重,本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能要的本王能給的都只是一個名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本王會將合離書交給公主,日后公主若要離開隨時都可以。”封凌懾面無表情的離開。
蕭沉音愣在了原地,一把扯下頭蓋,哭了出來,他為什么一點機會都不肯給她!她明明都那么努力了!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啊!他卻如此羞辱她!若那女子有幸還活著,她一定要讓她徹底給她讓位!
偏殿內,封凌懾厭惡的脫下喜服扔到一旁,看著微弱的燭光思緒萬千。
“王爺,聽北疆的百姓說大皇子已經登基了。”亦塵壓低著聲音。
“快了,時候快到了。”
“沈焜將京都看的嚴絲合縫,我們留在城內城外的人一點辦法也沒有,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確切的消息。”
“變數恐多,半月之后,開始進軍!”封凌懾殺意頓起。
“是!”
太后自新皇登基以來開始在慈寧宮養大量面首,日夜笙歌,新皇亦是沉迷于后宮,不理朝政,引得諸多大臣頗為不滿。
沈焜卻對此放任不管,不斷蠶食各方勢力,忙著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鎮北王奉詔回京,江應雪入宮為貴妃,她的目的卻只有一個。
但她明白,只有爭得盛寵,才能在宮中活下去。
時日漸多,沈焜也逐漸放寬了心,不再去理會司琬瑭,任其再冷宮里自生自滅。
他能如此,自也是牽制住了慕井寒,找到了法子除去他!
冷宮
司琬瑭蜷縮在地上,身上地上皆是血跡斑斑,疼的顫抖,卻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江應雪將手里的鞭子扔給鑫兒,一把扯過司琬瑭的頭發,逼迫她看著自己:“司琬瑭,想不到你也有落到本宮手里的一日!你放心,在本宮沒有折磨夠你之前是不會讓你死的!本宮要將受過的不甘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咚!”江應雪將司琬瑭的頭狠狠地甩了出去,看著展開的鮮血,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司琬瑭緊緊的握著胸前的玉墜,還是揚起了嘴角。
椒房宮
沐浴過后,茴香仔細的給慕關月擦著頭發。
“今夜,陛下可是又去了應歡宮?”
“可不是嗎,娘娘,自打那雪貴妃入了宮之后,陛下都多久沒來您這了,再這樣下去,那雪貴妃枕邊風一吹哪還有娘娘您好的時候啊!”茴香憤憤不平。
“夠了!”慕關月厲聲。
“娘娘恕罪,奴婢也只是為娘娘擔憂。”茴香慌張的跪了下去。
“起來吧,本宮知你也是為本宮考慮,但本宮無母家支撐,有拿什么和江應雪爭。”若是能有個皇兒就好了,慕關月神傷,她只想如太后一般:“江應雪進來可有異樣?”
茴香皺眉想了一會,突然眼前一亮:“奴婢想起來了,雪貴妃近日總是出入冷宮,奴婢聽聞這冷宮里關的是嘉寧郡主。”
慕關月忽的面色一喜,慕井寒自是不會再管她的死活,卻不會不顧司琬瑭!
“茴香,快,拿筆墨,本宮現在便寫信給兄長,明日一早你便去送信。”慕關月像是看到了希望。
次日慕井寒看過信后,怒火升騰,監管了濟善堂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既動了小丫頭,便莫怪他翻臉不認人!
皇宮,御書房
“外祖,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封時戰不滿。
“陛下要學會忍耐。”沈焜看了封時戰一眼:“皇后的婢女已經將信送了出去,慕井寒不會放任不管。”
“夜夜看著江應雪那張臉,朕都快吐了!”封時戰發著牢騷:“外祖為何非要那慕井寒的命,留著豈不是更有用。”
“慕井寒此人不可掌控,如此人才既然不能完全為沈家所用,倒不如毀了。”沈焜眼底浮現出殺意。
“有外祖在,朕一切放心,朕去皇后宮里,外祖且忙。”封時戰起身離開。
沈焜看著封時戰的背影,眼神復雜:“北疆如何了?”
“并無異常,王爺為何還要留著秦家?”沈五不解。
“進來南疆頻頻異動,恐生變數,暫且留著秦家到還能讓北疆安寧。”
“王爺英明。”
“走吧,也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