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近代以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之路
1840年鴉片戰爭以后,西方列強憑著堅船利炮野蠻轟開了中國的大門,之后的一百多年中,中華民族一直處于落后挨打、內外憂患的悲慘境地,但災難深重的中國人民并沒有停止對民族獨立與偉大復興的探索。近代以后,爭取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實現國家富強、人民幸福就成為不屈不撓的中國人民的歷史任務。中國共產黨成立后,勇擔民族復興歷史大任、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經過百年奮斗,完成新民主主義革命及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開展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進行艱辛與不懈的探索,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
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偉大勝利
1840年鴉片戰爭之后,由于西方列強的入侵和封建統治腐敗,中國逐步成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華民族到了危亡的時刻,中國人民奮起反抗,太平天國運動、洋務運動、戊戌變法、義和團運動接連而起,各種救國方案輪番出臺,但都以失敗告終。1911年,孫中山領導的辛亥革命推翻了統治中國幾千年的君主專制制度,但這并沒有改變國家和人民的悲慘命運。中國迫切需要新的思想引領救亡運動,迫切需要新的組織凝聚革命力量。1921年,中國共產黨順應社會革命的歷史呼喚、為挽救民族危亡而誕生,中國革命的面貌從此煥然一新。
中國共產黨誕生后,黨領導全國人民開展反帝反封建斗爭。日本帝國主義侵略我國時,黨帶領人民廣泛開展抗日救亡運動,取得抗日戰爭的勝利。這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反抗外敵入侵第一次取得完全勝利的民族解放斗爭。短短幾年時間又結束了國民黨反動派發動的全面內戰,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
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徹底結束了舊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歷史,實現了中國從幾千年封建專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偉大飛躍。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中國發展從此開啟了新紀元。
完成社會主義革命和推進社會主義建設
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黨領導人民實現從新民主主義到社會主義的轉變,其間經歷了“三反”“五反”運動、抗美援朝等政治、經濟、軍事方面的一系列嚴峻考驗,新中國在錯綜復雜的國內國際環境中站穩了腳跟。1953年,黨中央正式提出了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即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逐步實現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并逐步實現國家對農業、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一五”計劃(1953—1957年)的制定與實施,標志著我國開始大規模經濟建設,并將工業化作為重心納入國家發展體系。1956年,我國基本上完成對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上實現生產資料公有制和按勞分配,建立起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為我國一切進步和發展奠定了重要基礎。
黨的八大根據我國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后的形勢,確立全國人民的主要任務是集中力量發展社會生產力,實現國家工業化,逐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文化需要。黨提出努力把我國逐步建設成為一個具有現代農業、現代工業、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社會主義強國,領導人民開展全面的大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經過實施幾個五年計劃,我國建立起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
1964年底,周恩來在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上鄭重提出實現“四個現代化”的歷史任務,即“在不太長的歷史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具有現代農業、現代工業、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社會主義強國,趕上和超過世界先進水平”。
1975年1月,周恩來在四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政府工作報告》中再次發出“在本世紀內,全面實現農業、工業、國防和科學技術的現代化,使我國國民經濟走在世界的前列”的號召。從此,“四個現代化”成為黨和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奮斗目標,成為凝聚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不懈奮斗的強大精神力量,成為其后得以對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思想基礎。
進行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
粉碎“四人幫”,結束十年內亂,從危難中挽救了黨,挽救了國家,挽救了社會主義事業,黨和國家的工作重新走上健康發展的軌道,黨的歷史進入一個新的發展時期。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做出把黨和國家工作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實行改革開放的歷史性決策,實現了新中國成立以來黨的歷史上具有深遠意義的偉大轉折,開啟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黨中央制定了到21世紀中葉分三步走、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發展戰略,成功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改革開放使中國迅速崛起,中國人民在尋求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這條道路上越走越寬。
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砥礪前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如期實現,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彰顯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強大生機活力,黨心軍心民心空前凝聚振奮,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了更為完善的制度保證、更為堅實的物質基礎、更為主動的精神力量。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以英勇頑強的奮斗向世界莊嚴宣告,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今天,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
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建設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中國要在203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到本世紀中葉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一個很重要的進步訴求就是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現代化,不是簡單移植西方模式的問題,也不是貼東西方標簽的問題,而是要把各種各樣提升人類文明的要素,根據中國國情,真正融合在一個現代國家治理的制度體系中,形成一種可持續的制度安排,同時探索中國獨特的發展道路。
中國經過幾十年的改革,相對而言,容易的、皆大歡喜的改革已經完成,剩下的都是難啃的硬骨頭,改革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要敢于啃硬骨頭、敢于涉險灘,以更大決心沖破思想觀念的束縛、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不斷推動全面深化改革向廣度和深度進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不斷提高,黨和國家事業煥發出新的生機活力。2013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首次提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此次大會實現改革由局部探索、破冰突圍到系統集成、全面深化的轉變,開創了我國改革開放新局面。
2019年,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著眼于黨長期執政和國家長治久安,對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做出系統總結指導,并提出了分三個階段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總體目標。這表明了黨中央下定決心要承前啟后、繼往開來、披荊斬棘、過險灘、啃硬骨頭,以攻堅克難的信心與勇氣實質性地推進改革。
新時代的國家治理現代化理論,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開創“中國之治”做出了新思想新觀念的豐富發展,構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之治”的實踐范式,厘定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之治”的主要領域,涵蓋了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國防和軍隊、黨的建設等,其中,經濟領域治理強調,應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提高資源分配效率和公平性,實現高質量可持續發展。
從“管理”到“治理”
《決定》明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是對國家治理的核心表述,即可簡稱為“現代國家治理”。
“國家治理”,是黨關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思維體系、話語體系和制度體系中的一個核心范疇,是一個重大理論創新。從傳統“管理”到現代“治理”的跨越,雖只有一字之差,卻是一個“關鍵詞”的變化,是治國理政總模式包括權力配置和行為方式的一種深刻的轉變。“管理”強調的是各級政府自上而下的管控,而“治理”強調的是政府、市場、社會關系的多元主體之間充分互動,形成最大包容性的制度安排和機制聯結。這一機制把管理和自管理、組織和自組織、調控和自調控結合在一起,釋放一切潛力、活力,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性,解放生產力。它所涉及的是一系列相關制度安排和機制聯結的創新,即除舊布新、革故鼎新。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要把治理體系和機制轉化為一種能力,而以新舊動力的轉換支持完成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新的長征。可以說,現代國家治理把中國帶入改革開放新階段,對接了強起來的新時代。
財政是國家治理的基礎和重要支柱
《決定》指出,“財政是國家治理的基礎和重要支柱”,并明確提出建立現代財政制度的目標。財政作為政權體系中“以政控財,以財行政”的分配體系,主要處理公共資源的配置問題,而公共資源配置的優化一定會拉動和影響整體資源配置的優化。財政預算體現國家政權活動的范圍、方向、重點和政策要領。以“錢從哪兒來,怎么來和用到哪兒去”,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財力安排機制規范政府“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怎么做”,使政府既不越位也不缺位,能更好發揮作用。這種公共資源配置中政府職能的合理化,要成為現代國家治理的基礎,推進現代財政制度的構建,為國家全面實施現代化治理的改革做好支撐,這是財政服務國家改革全局的必然要求。
市場:從“基礎性作用”到“決定性作用”
關于市場的作用,《決定》將其表述為“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這個認識是來之不易的。20世紀80年代,我曾參與改革相關的各種研討活動,當時被稱為中青年研究者,知道這個認識發展過程的曲折:黨的十二屆三中全會提出“有計劃的商品經濟”的表述,黨的十三大又提出新的經濟運行機制是“國家調節市場、市場引導企業”。
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鄧小平南方談話,解決了在經歷調整時期后,中國如何繼續堅持改革開放的問題,并推動中國將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作為經濟體制改革目標。1992年10月,黨的十四大明確提出,“使市場在社會主義國家宏觀調控下對資源配置起基礎性作用”,確定了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對于中國的發展來說意義非同小可。但由于歷史條件制約,“基礎性作用”的表述是在改革實踐過程中才終于進一步上升為《決定》中“決定性作用”的新表述,從而把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如何認識市場作用真正說到位了。
正是因為確定了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一改革目標,改革開放后,我國經濟社會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經濟發展平衡性、協調性、可持續性明顯增強,國內生產總值突破百萬億元大關,人均國內生產總值超過一萬美元,國家經濟實力、科技實力、綜合國力躍上新臺階,我國經濟邁上更高質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續、更為安全的發展之路。
正確處理政府和市場的關系
《決定》提出,經濟體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點,核心問題是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作用。但實際生活中,情況遠比文字表述復雜。
從全局來說,關于政府和市場的關系,政府作用是輔助性的,市場是主體,這是我們進一步解放思想的基石。但市場不是在一切場合、一切事情上決定一切,在某些事情上還必須以政府為主導,比如說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克服市場缺陷、扶助弱勢群體,給予特定的、我們認為不可缺少的產業政策和技術經濟政策方面的政策引導,特別是當這些政策引導要與市場兼容的機制配套時,這都是非常有挑戰性的任務。例如,2014年作為重點創新事項推行的PPP(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模式,是在政府和企業關系上認識到了要各歸其位、劃清邊界,但在特定的公共工程、基礎設施、產業新城建設運營、國土連片開發等重大項目上,政府又要與企業一起,以合作伙伴關系共同開發建設。這都是正確處理政府和市場關系方面必須解決好的現實問題。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創新意義
改革開放后的幾十年,中國創造了經濟快速發展奇跡,但不可忽略的是,一些地方和部門存在片面追求速度規模、發展方式粗放等問題,加上國際金融危機后經濟持續低迷,經濟結構性體制性矛盾積累,發展不平衡、不可持續問題逐漸凸顯。2017年黨的十九大明確提出,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中央提出新發展理念,并強調,貫徹新發展理念是關系我國發展全局的一場深刻變革,要以高質量發展推動經濟發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同時,要以高質量發展為主題、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把握擴大內需戰略基點,堅持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我認為,作為主線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在推進現代化過程中引領新常態、激活要素潛力體系的創新發展系統工程。
按照經濟增長“三駕馬車”理論,需求管理的總量調控不可能包打天下。人們將消費、投資和凈出口,視為需求側可分解的經濟增長“三大動力”,但這“三駕馬車”并不能構成經濟增長的根本動力,因為消費、投資和出口主要在需求側形成原生動力。要完整認識和把握經濟發展中的動力體系,必須把“三駕馬車”的結構性特征延伸、轉移至供給側,才可能把握好動力體系的全景圖并覆蓋最關鍵部位。只有連通消費供給、投資供給和出口供給,才有可能達到各自需求的滿足狀態,其中蘊含著由需求側原生動力引發供給側響應機制或所派生的要素配置和制度安排的動力體系,進而展開為資源配置的全過程。
在國際金融危機沖擊以及中國經濟結構調整中,我和同道者對新供給經濟學進行了深入研究,在逐漸形成的新供給經濟學這一概念下,提出了基本思路和政策主張。過去經濟學界討論較充分的是需求管理,但是,“供給”與“需求”是一對相輔相成的概念,經濟學研究資源配置,從宏觀層面來看,就是要尋求總供需的動態平衡,適當處理這種對立統一關系。一旦擺脫完全競爭假設下“華盛頓共識”的局限,“供給管理”的重要性便凸顯出來,中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于“理論與實踐緊密結合”取向下的創新意義,便順理成章地成為經濟學理論創新、政府調控和政策優化的前沿命題。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涉及的結構問題非常復雜,但制度結構的優化是龍頭,是“綱舉目張”的總綱。例如產業結構、技術經濟結構、區域結構、收入分配結構、企業組織結構等,這些無不直接或間接地聯結著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需要優化的體制結構等,尤其是在必須完成經濟社會轉型的中國,必然需要確立和把握好優化制度供給這個命題。我們在新供給經濟學的研究中,注重研究如何認識和實現供給側多種要素的優化組合,特別是對于要素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起主導作用的制度供給,這應該成為中國完成經濟社會轉型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并帶來制度創新、管理創新和技術創新的互動,以制度創新打開科技創新和管理創新的空間,有效合成創新驅動的“第一動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就是“生產關系自我革命”的改革在其深水區的承前啟后與攻堅克難,在其推進路徑與現實問題中,基本邏輯和原理都在于解除供給約束,釋放需求潛力,獲取新動力,形成創新發展、協調發展、綠色發展、開放發展和落到歸宿上的共享發展。在這過程中,制度創新是最關鍵的,在中國經濟社會轉型過程中,具有龍頭作用。因此,要處理好供給側諸要素的組合關系,就要聚焦“全要素生產率”,尤其要重視科技與制度因素的乘數放大作用,走好“創新型國家”之路。
在特定階段和歷史時期內,中國追求后來居上的現代化,需要政府把需求管理與供給管理緊密結合,以制度供給統領全面改革及創新驅動,這成為中國實現高質量發展與現代化的“關鍵一招”。
在高質量發展中促進共同富裕
2021年,我們如愿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這是過去一百年中國共產黨向人民、向歷史交出的一份優異答卷。“十四五”規劃時期,是我國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邁向高收入階段、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關鍵時期。黨的十九大對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做出分兩個階段推進的戰略安排,從2020年到203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從2035年到本世紀中葉把我國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到那時,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將基本實現。
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
2021年8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委員會第十次會議上強調:“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中國要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基本路徑是以共同發展創造共同繁榮,以共同繁榮帶動共同富裕。
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事關黨的執政方向和執政能力,也是黨對人民的莊嚴承諾。鄧小平曾指出,社會主義原則,第一是發展生產,第二是共同致富。實現共同富裕是中國共產黨人矢志不渝的奮斗目標。
2021年11月11日,中國共產黨第十九屆中央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通過《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以下簡稱《決議》)。《決議》強調,改革開放是黨的一次偉大覺醒,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發展史上一次偉大革命。改革開放40多年,我國實現了從生產力相對落后的狀況到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二的歷史性突破,實現了人民生活從溫飽不足到總體小康、奔向全面小康的歷史性跨越,推進了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到富起來的偉大飛躍。《決議》提出,到21世紀中葉,我國將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成為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領先的國家,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實現,我國人民將享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中華民族將以更加昂揚的姿態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中國古人早有對“大同社會”的憧憬。共同富裕是人民群眾共同的期盼,是天下大同的一個重要內容,也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基礎。
實現共同富裕是一個動態推進的持續努力過程,需要分階段進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黨中央深刻總結了新中國成立以來正反兩方面經驗,認識到,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平均主義也不是社會主義。所以必須改善民生、鼓勵致富,增強人民幸福感、獲得感和安全感。改革開放初期,黨在實事求是的基礎上,實施分階段發展的戰略,讓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先富帶后富,這符合市場取向改革中差異化發展的客觀規律。
改革開放后,中國經濟高速發展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打下了物質基礎。脫貧攻堅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底線任務。在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中,黨中央動員全黨全國全社會力量,攻克堅中之堅,解決難中之難,組織實施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力度最強的脫貧攻堅戰。黨的十八大以來,全國832個貧困縣全部摘帽,12.8萬個貧困村全部出列,近1億農村貧困人口實現脫貧,歷史性地解決了絕對貧困問題,創造了人類減貧史上的奇跡。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觀
發展才是社會主義,發展必須致力于共同富裕。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治國之道,富民為始。”共同富裕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基本目標,也是中國人民自古以來的一個基本理想。我們推動經濟社會發展,歸根結底是要實現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切實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觀。
《決議》指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增進民生福祉是我們堅持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本質要求,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是我們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我們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使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
目前,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國重要戰略機遇期的內涵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實現高質量發展成為新發展階段的發展主題。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增進全體人民的福祉。黨的十八大以來,為了保障和改善民生,我們加強普惠性、基礎性、兜底性民生建設,推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努力建設體現效率、促進公平的收入分配體系,調節過高收入,增加低收入者收入,穩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推動形成橄欖型分配格局,促進居民收入與經濟增長基本同步,農村居民收入增速快于城鎮居民。目前,我國已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社會保障體系,10.2億人擁有基本養老保險,13.6億人擁有基本醫療保險,人民生活得到顯著改善。
優化國民收入分配格局
收入和分配問題是世界性難題,中國在發展中力求解決好“公平與效率”“先富與共富”的關系,這也是改革進入深水區后要啃的硬骨頭。雖然我們的再分配制度需要做調整和改革,但收入差距加大,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各種不公正的機制、不合理的規則、不到位的制度所致。因此,有效推進制度的公平正義、堅持反腐倡廉和優化再分配制度,逐步提高直接稅比重,合理構建收入分配規則與秩序,這些都是我們建設現代化國家所必須經受的歷史性考驗。
收入分配問題重大而復雜,既受諸多因素影響,又是諸多社會問題的根源所在。體現激勵有效、公平合理的收入分配機制的建立和順暢運行,需要以合理的制度安排和政策來引導,從而盡可能理順各方面的關系。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逐步推進,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框架基本確立,以稅收、社會保障、轉移支付為主要手段的再分配調節機制框架初步形成,配合和促進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和國民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同時也要看到,收入分配領域仍存在不少亟待解決的突出問題,城鄉收入差距和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較大,收入分配秩序不規范,隱性(“灰色”)收入、非法(“黑色”)收入問題比較突出,部分底層群眾生活比較困難,與宏觀收入分配格局相關的一系列制度建設合理化改革任務難度很大、推進遲緩。這些問題的存在,關聯于我國經濟社會轉型與發展全局中的“矛盾凸顯”,迫切需要我們強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
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實現發展成果由人民分享,必須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黨的十九大報告進一步指出,“堅持在經濟增長的同時實現居民收入同步增長、在勞動生產率提高的同時實現勞動報酬同步提高”。可見,收入分配問題已經成為解決好人民最關心的利益問題,成為提高人民物質文化生活水平的一個重大的、足以影響全局的基本問題。
70年來,中華民族之所以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根本原因在于,廣大人民群眾在黨的領導下,積極參與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并為之努力奮斗。隨著綜合國力的增強、經濟社會持續快速發展,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更加強烈。與此同時,我國仍然是一個發展中國家,人均國民總收入在國際上尚處于中等收入國家行列。40多年取得的經濟發展成就為收入分配格局的調整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我國已經具備了發展戰略由“先富”向“共富”轉換的條件。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們需要一方面繼續推進地區間均衡發展戰略,另一方面推進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使經濟發展的成果更好地集中到逐步實現共同富裕這一根本目標上來。
黨的十九大把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概括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并有針對性地提出了提高人民收入的重要原則與要領:“堅持按勞分配原則,完善按要素分配的體制機制,促進收入分配更合理、更有序。鼓勵勤勞守法致富,擴大中等收入群體,增加低收入者收入,調節過高收入,取締非法收入。”這些為優化收入分配、更好滿足人民需要給出了重要指導。
在優化收入分配格局上,政府作用是加強制度建設和政策優化。西方發達國家居民收入差距的縮小主要是通過再分配環節來實現的。但在我國,稅收仍是以間接稅為主,再分配功能有限、調節乏力,某些再分配政策在實施中還存在逆向調節問題,使居民收入差距過大問題難以有效緩解;政府間轉移支付制度調節收入分配功能有限,社會保障制度的缺陷使其對收入分配調節作用受限,稅收調節弱化成為居民收入分配差距大的一個重要原因。因此,要貫徹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的“深化稅收制度改革,完善地方稅體系,逐步提高直接稅比重”的指導方針。中國要走向現代社會,必須有現代稅制。要在深化改革、加快立法、優化管理與調節的過程中,把相關的規則和制度建立和完善起來。
在收入分配方面,多年來,我們一直采取“限高、擴中、提低”的方針,要在加強稅收對高收入規范調節的同時,進一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與此并舉的扶貧和鄉村振興戰略,針對的都是“提低”,但共同富裕不是簡單地把高收入階層的收入均分給低收入階層,更不是搞平均主義,而是要通過初次分配、再分配和三次分配體系的合理化,實現更為公平合理的發展成果全民共享。
不斷促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精神實質,體現在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之中,也是破解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的關鍵。
在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道路上,我們將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高質量發展,把握好優化收入分配的政策理性和“先富”向“共富”轉換的基本思路,以改革即解決有效制度供給問題為龍頭,帶動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及其配套政策設計和政策體系的優化,多方協同,推進人民走向共同富裕,國家繁榮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