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致命相吸
- 雙倍拿鐵
- 2516字
- 2024-07-26 10:20:34
“那你想問什么呢?”曾諳平靜地看著前方。景行沒有再回答,徑直朝湖邊開。
曾諳才想起,因為項目總加班,她已經許久沒有夜跑了,于是她提議道:“去跑步。”
臨近初夏,湖邊的風已經很暖,景行下意識地去牽她的手,曾諳警覺地避開了,笑道:“還以為你要去咖啡館。”
“那里人多。”
“你沒回去?”
“我昨天在秦老師家,問了他一些事情。”
“哦。難怪,昨天沒有看到你。以為你回A市了。”
曾諳走在景行后面,景行說話的時候就回頭看她。她就往遠處看湖。走到一個長椅處,景行坐下來等她。
“你的病,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曾諳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具體不清楚,很多年了吧。”
“秦老師說,叔叔發生意外的時間,是在晚上十點。我們分別后不久。”景行目不轉睛地盯著曾諳,緩緩地傾訴。曾諳眼前一黑,身體快要倒下的時候,景行本能地托住了她。
“諳諳,諳諳!”景行絕望又心疼地喚她,曾諳沒有反應。景行顧不得許多,低頭吻她的唇,一邊按壓她的人中,過了一分鐘,曾諳才清醒過來。景行已經嚇得手心全是冷汗。
“不要管我!你走吧。”曾諳冰冷地說了一句,便雙手抱頭,痛苦地蜷縮在一起。景行無力地抱住她,不讓她栽倒下來。
曾諳頭痛欲裂,大腦混沌一片,極其痛苦地掙扎,大叫道:“別管我,你快走,快走啊!”她不想景行看到她的窘狀,她的不堪。
景行單膝跪在她身邊,用雙手盡力托住她的身體,不敢想象她有多痛苦,而他無計可施。
他握住曾諳的手,試圖感受她的痛苦,曾諳窒息地看著他,萬念俱灰,她情愿在這一刻死去。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張開嘴巴,努力呼吸。景行的心刀割一般,他捧起她的臉,低頭吻她,輕柔地,緩緩地,曾諳意外地逐漸平復下來,她閉上眼,感受這一切。
景行見她緩和了些,便起身將她抱住,坐在椅子上,曾諳喉嚨“嗯“了一聲,景行以為是叫他,便俯下身。曾諳卻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閉著眼睛索吻。
景行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憂心地問:“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一個人承擔?這就是你的解決方式么?”
曾諳并不理會,上前吻住他的嘴,不想讓他再繼續發問。景行的心口像燃著一團火,他怕自己克制不住,便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怕你被人看到,這樣不好。”
“不要。”她固執地搖頭。
景行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曾諳同學,你不了解男人的很。”
“了解你就夠了。”曾諳輕聲說。景行的心又熱了起來,他埋頭親她的臉,曾諳卻直接繞進他的嘴,貪婪地尋找他的舌。
景行的舌頭溫軟香甜,她停留了一會,感覺頭痛也一點點散去,于是她吻他的耳,在他耳畔低語:“你是甜藥。”
景行苦笑道:“你是解了。我中毒了。”
曾諳不解地望著他的臉,景行又親了她一下,“你也不了解我。”
曾諳羞得滿臉通紅,因為景行的大腿晃了一下,她才感受到身下的異物感。但她不能露怯,理直氣壯道:“我怎么不懂?”
“太晚了。送你回家。我今晚也要趕回去。”景行扶起她,又朝她臉頰親了下。
“你上次說的,那個教授,可以約一約嗎?”曾諳遲疑地問。
景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開心得眼淚都流出來,“你愿意?其實我去學校里找過他,聊過幾次。教授說,一定要你自己愿意去,否則都沒用。”
“我想試試。但我沒有信心。”
她從景行身上下來,又捧著他的臉問:“如果我一直不好,你會不會嫌棄我?”
景行幫她理了理頭發,抱住她說:“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罵我,打我,不要憋在心里。人的心,總要有一個出口。久了,就郁結在心,化不開了。”
曾諳撲在他胸前大哭,用手掐他的胳膊,用嘴咬他的胸口,景行站著,不發一聲。
“我總以為他還在。明明他在我眼前摔下來,我卻每天都在等他回來。你知道這種感覺嗎?”曾諳絕望地說。
景行用下頜抵住她的頭發,溫柔的告訴她:“我在波士頓工作時,經常住在一條叫summer street的街道附近,半夜工作累了,我就出去跑步,沿著那條街一直跑,跑了很久,好多次,從來沒有跑到它的盡頭。我曾懷疑它根本沒有盡頭,后來,當地的同事說,波士頓一年里大半時間都是冬天,那條路叫夏天大道,代表當地人對夏天的渴望。”
“很辛苦吧,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曾諳摸著他的心口。
“找個時間,我想去看看,我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說。”
“別,不能!”曾諳刺痛一般推開他,憤怒地嘶吼道。
景行開始意識到,和現在的曾諳相處有多困難。他將永遠猜不到下一秒她的情緒如何。
“好,不去。我不去。”景行撫摸她的頭,安慰著她。
“明天你不來公司嗎,Amy要過來。”她又問他見面時間。
“明天不來了,要出差,有點遠。你最近要好好照顧自己,藥不要隨便停掉,聽醫生的話。等我回來,帶你去見陸教授。”景行還是對她不放心。
景行走后,曾諳難得睡了一個整夜覺。早上醒來時,她甚至幻想著,如果景行在枕邊,她就可以討一個香甜的吻,然后再去上班。
這樣想著,曾諳跑到衣櫥,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條碎花的連衣裙,搭配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還破天荒地戴了耳飾。因為今天她去HT,就正式成為曾總監了。
工作履新,自然要從著裝開始,畢竟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她即使不特別用心思在打扮上,也懂得這一點。
她在路邊打車的時候還在想,再過半年,她的工資還可以攢個車錢,到時候母親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還有景行,她若想見,便去找他。
進了公司園區,路上有人對她指著她議論,曾諳擔心自己的裝扮是不是太扎眼,再者突然這樣穿,同部門的同事會不會以為她在宣告地位之類,這樣想著,大腦又覺得疲憊起來。
電梯里,也感覺周圍的人不住地朝她斜晲。曾諳好容易從里面逃了出來。她甚至想,中午要不要回家換套衣服。
一早的心情被破壞殆盡,曾諳連往前走的力氣都沒有,只見向晴從辦公室跑出來,和她撞個正懷。
“曾諳!你來這么早!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向晴一臉的驚恐。
“怎么啦?”曾諳的心突突地。
“哎,你聽我說,你今天先請假,你現在就回家,好不好?”向晴張望一番,把她拉進旁邊的樓梯道。
“怎么了嘛?”
“你不許哭,不許喊。你肯定還沒來得及看內網。吶……你看一下,先別激動。”向晴說著,自己倒激動起來。
向晴的手機里,赫然顯示著莊禹和她接吻的照片。曾諳渾身冰冷,嘴巴支吾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內網的論壇里,有人匿名在深夜發了一個帖子,標題是“HT新晉培訓總監曾諳,靠身體上位”。帖子里發了一連幾十張照片,全是曾諳和莊禹那晚的糾纏。
“我知道,根本不是那樣的。”向晴帶著哭腔喊著,“曾諳,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