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再回渡村
- 黃河龍棺
- 凡塵
- 2011字
- 2022-04-20 21:08:49
真有這么巧合的事兒嗎?我和楊一霖也認識一個山羊胡子。
那個自稱奇門八脈中,摸金一支的神秘人。
這時候回想起來,我才發現,我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當時楊一霖和馬三爺他們都沒有特別懷疑他,看來至少他的身份做不得假。
但山羊胡子怎么會出現在文物市場上,手里還有胡教授私藏起來的瓦片,難道說,他也去過渡村?
我對地理一問三不知,最后只能猜測他是和之前到我們村子的時候一樣,坐著個竹筏就漂到渡村了。
“你們認識這個人?”
胡教授敏銳地注意到了我們的表情,問到。
“半個同行?!?
楊一霖扯了扯嘴角,算是承認了。
我知道,楊一霖說的是他們同屬奇門八脈這回事。
“那你能不能找到他?”胡教授追問道。
楊一霖擺了擺手,表示無能為力??此砬椴幌袷球_人,胡教授不免有些泄氣,但還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們身上。
看到圖案的時候我的震驚是掩藏不住的,胡教授表示,既然是楊一霖提出的交換秘密,現在他也把全部情況都和盤托出,接下來就輪到我們這邊了。
楊一霖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示意我可以告訴胡教授。
看他們兩個你來我往地過了這么多次手,我也留了個心眼,只簡單講了撈上尸體后村子里的變化,和我們在水底下看到的場景,關于父親和九龍棺的事卻只字未提。
實際上,就算說出來,恐怕胡教授也不會相信。
一個活生生的人,跑到陰間當守城將軍,如果我不是親身經歷,只會當成是哄小孩的鬼故事。
不過只是我說出來的這些東西,也足夠讓胡教授激動的難以自持了,一邊的韓江南更像在聽評書一樣,恨不得我多講點。
“竟然是真的嗎?這不符合科學啊......”胡教授連連摩挲著下巴上短短的胡茬,臉上的表情一會兒興奮一會兒不解,“如果是真的?這又是什么原理......大發現,這絕對是大發現!”
我看胡教授有點走火入魔,下意識地縮了縮。
對學者這種存在,我總有點心里發憷,特別是胡教授時不時打量到我身上的眼神,充滿了狂熱,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待宰的年豬。
“胡老這次回來,有什么打算?”楊一霖及時地打斷了胡教授的喃喃自語。
這句話像是提醒了胡教授,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拎起皮箱往外走去。
“飯都吃完了還在這兒呆著干什么?回去干活兒!”
我跟著楊一霖起身,不明所以,韓江南一邊兒喊著“老師您等等我們啊”一邊兒急匆匆地跑去找老板結賬。
“走吧,這回你不愁沒飯吃了?!?
楊一霖莫名其妙地對我說道,我朝他看過去,見他臉上浮現出一種奇妙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和聰明人打交道真是太累了,我看看韓江南,突然覺得他很親切。
兩天后。
韓江南臉色蒼白、神情萎靡,半死不活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住地打著哈欠。
綠皮火車的車廂里充滿了各種汗臭和腳臭味,混著飯菜的香氣,聞著讓人頭昏腦漲。
胡教授把一副地圖攤在小桌子上,拿著鉛筆在上面勾畫,一邊對我們講解。
“你們看到的這一條線,就是黃河......自青藏高原一路向下,......平原到丘陵,最后流向大海,橫跨了幾乎整個中國,所以被稱為我們的母親河?!?
那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線和字看得我眼前一片花,要不是胡教授標注,根本看不出哪里是哪里。
“這里是何生的家,大概在這個位置......”胡教授在線的旁邊點了個很小的印子,“然后是這里......渡村。”
一左一右,兩個墨點離得距離不算遠,但根據胡教授的說法,實際上真想要從我家去渡村,至少要花上一周的時間。
“看出什么了嗎?”胡教授抬頭看向我。
我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想了想,試探著說:“它們......都在黃河邊?”
“噗嗤?!?
韓江南回光返照一樣來了精神,只為了笑話我。
胡教授瞪了他一眼,對我的回答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只耐心地說,“還有呢?”
我沒上過學,但這時候竟然有種來到了課堂上的感覺,憋了半天才不太確定地擠出來一句,“都在彎兒下?”
就算不看韓江南,我也能感覺到他在無聲狂笑。
沒別的原因,這家伙就坐在我身邊。
“對?!睕]想到胡教授卻肯定了我的說法,拿起筆在地圖上又畫了兩個圈兒,“你說的彎兒是黃河的流向,你看,不管是你家還是渡村,都在黃河變向的水域附近?!?
“這說明什么?”我依舊迷惑。
“加上這兩個地方又離黃河很近,同樣也偏僻,很有可能是上游的水流把那些東西卷到了下游沉積。”楊一霖突然插嘴,搞得我還有點不適應,這一路上他像個悶葫蘆一樣,大部分時間都是胡教授拉著我說來講去。
那天吃完飯后回到四合院兒,胡教授問我本來想同我說什么,卻被楊一霖先拉到了一邊兒,等他們再來找我的時候,胡教授只說想要雇傭我陪他再去渡村一趟,包吃包住包路費,還有工資。
我當然是點頭答應,第二天胡教授就和楊一霖出去了,留下我和韓江南一個無所事事,一個在屋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直到出發當天我才見著無精打采的他。
胡教授肯定了楊一霖的說法,正想接著補充什么,我們的站點到了。
這次胡教授是以個人身份來的,所以我們沒有在縣城停留,連夜趕去了渡村。
到達渡村的時候天是黑的,然而村里一盞燈火都沒有。
靠著胡教授的記憶,我們來到村長家門前。
那是一棟三層高的自建小樓,看上去是最近才修好的,外面拉了根電線。
然而此時,里面空空蕩蕩,沒有人活動的痕跡。
難道也出事了?
我心頭狂跳,涌上一陣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