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帶著一干村民來探望櫻子。一進門就走到床前詢問:“好孩子,還疼嗎?”
櫻子仿佛見到了父親,眼淚嘩嘩就流下來了。“不疼了。”
“哎,好孩子,咱不哭。你看你現在不是沒事嘛。好好養著,遲早能回到講臺上去的。不哭,你知道,村長和你爸爸一樣,最見不得你哭了。”村長眼睛也濕潤了。
“哎。”櫻子接過梁東遞來的紙巾抹了淚,
“你男朋友?”村長忍下淚疑惑發問。
“不是。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他們好幾個人輪流照顧我呢。都是您見過的。文文忙著中考,也就中午會過來。”
“你沒有什么親人,我還想著找幾個人來照顧你呢。看來是我多慮了。村里人實在,也沒有鮮花什么的,除了一些現摘的時鮮水果,就宰殺了些雞鴨魚鵝和黑山羊,都給你切好帶來了。讓你的朋友們做給你吃,好好補補身子。村里的孩子們可都盼著你能早點回去教他們呢。”
“村長,你讓孩子們放心,暑假來臨,不會拉下他們的功課的。”
“這我知道。我也向他們保證過的。你就好好將養身子,不要太心急外邊的事,”
“我會的。村長,替我謝謝大家伙。我很快會好起來的。”
隨行人員中有個年輕女孩,邀著眾人和床上的櫻子合影,把照片發到了群里,還附上了櫻子的一句語音:“我好著呢。”
十一點半,卿陽就被自己上好的鬧鐘鬧醒。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都有雨,他也給自己拿了件外套。他自己也不能感冒的。剛踏上住院部臺階,就被人叫住了。是玉芳,她是在網上看到事發視頻后問尋探望而來的。
“你照顧她?她沒有家人嗎?”
“沒有。文文又趕中考,沒多少時間。就我們兄弟仨輪番照顧她。好在餐食有文文媽媽做,我們也省了不少心。”卿陽邊說邊走。
“干嘛不請個護工呢?”
“自己能做的事情為什么要假手他人呢?”
“你很喜歡她?”
“是的。”卿陽回答得很干脆。
“你是單相思吧?不然你父母不會不知道她的存在。”
“你好像操錯心了。”
“那說明我沒猜錯。一定愛得很辛苦吧?”玉芳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沒有你猜人心那么辛苦。”卿陽回懟一句,搶先一步跨進了將要關閉的電梯。
一進門卿陽就聞到了一股子味道,“什么味?”
“村長帶著村里人來探望櫻子,帶了好些宰殺好的雞鴨鵝魚羊的。已經讓小陳帶去文文家了,說順便幫忙做做飯,一會送過來。”
“哦。”一扭頭,剛好看見櫻子在抿唇,忙走到床頭打開保溫瓶倒出一杯熱水,插了根吸管讓她喝水。“需要什么就盡管開口,不要憋屈自己。”
“嗯。”櫻子臉紅了一下。
“看來傷得很重。感覺好些了嗎?”玉芳也手捧鮮花進了門。走到床頭,把柜上村長送來的鮮花拿起來放到床下面,把自己拿來的花籃擺了上去。喂完水的卿陽皺了一下眉。梁東打開陽臺門,從衛生間里拿出擰干了的拖把拖地,想去除那股子鮮肉味。卿陽則坐到了床尾,替櫻子輕輕按摩雙腿。
“謝謝芳小姐!”
“不客氣,朋友嘛。理應來看望的。你也很幸福,兄弟三個大男人照顧你。”
卿陽又皺了一下眉。拖地的梁東也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拖。
“文文馬上就中考了。結束后就由她來照顧了。艷姐要照顧云云,明后天周末也就來了。辛苦他們了。”隨后動動腳指頭,“陽哥,你也不多睡會。”
“昨晚也睡了的。也就是下雨那會兒醒了迷糊了沒睡穩。”
“來啦!今天吃鴨肉!”小陳拎著兩個大紙袋進來了,“芳小姐也在呀。跟我們一塊吃點吧。”
卿陽馬上起身拿過一個枕頭,左手繞過櫻子脖頸抬起肩膀將枕頭斜斜加墊在腦后,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對一次性手套給她套上。梁東也拉開了折疊小桌子,忙著擺碗筷。小陳從那個大大的保溫桶里挑了兩個鴨腿遞給卿陽,卿陽端著讓櫻子一手拿了一塊鴨腿,又拿來一塊毛巾放到櫻子下頜處,以防止油漬和肉渣掉落。
“一塊吃點吧。”梁東禮貌性招呼玉芳。玉芳搖搖頭,“你們慢慢吃吧。櫻子,改天我再來探望你。希望你盡快好起來。”
“謝謝芳小姐!”
玉芳剛出去不到兩分鐘,文文就沖了進來,“給我留了沒有?”
“留著呢。喏。給你。”小陳遞給她一碗剛挑好的鴨肉。
“嗬,櫻子,左右開弓啊。”
“看你這急匆匆的樣子,肯定是早上沒顧得上吃早餐吧?”
“嘿,昨晚下雨下得涼涼爽爽的特好睡。要不是我媽叫我我可就遲到了。”文文笑著給自己塞了一塊鴨肉。
卿陽邊吃邊留意櫻子有沒有啃完鴨腿,最后鴨湯泡飯喂食了半碗,又喝了一碗鴨湯,櫻子打了個響亮的嗝,把眾人都逗樂了。吃過午餐,文文把仨兄弟轟到了樓下院里遛彎,她要幫助櫻子方便并擦抹身子。
“這芳小姐也真是。就算是吃醋也不應該這么說話。”到了一個僻靜位置,梁東給每人發了一支煙。
“芳小姐說什么了?”
“說你櫻子姐真幸福,有兄弟三個大男人照顧。”
“不會吧。她好歹也是高端人士,怎么能說出這種話?把櫻子姐當成什么人了?只有男朋友沒有女朋友嗎?櫻子姐肯定生氣了吧?”
“沒有。只是跟她解釋了為什么只有男人沒有女人。”
“吃醋的女人都是瘋婆子!”
“又想起前女友了?”梁東笑道。
“可不是。一見我跟女人說話就抓狂,簡直讓人受不了。不過,聽說嫁人了。也不知是哪個冤屈鬼娶了她。”
“櫻子,哥幾個照顧得怎么樣?”文文邊為櫻子擦洗雙腿邊問。
“除了方便時不方便得叫護士之外,其它的都很好。”
“我看紗布上也沒什么印跡,傷口應該恢復得很好。也別著急,等醫生說你可以坐了,我立馬背你下去看花草。聞聞新鮮空氣。”
“陽哥說用輪椅。”
“聽小陳說,陽哥這人心挺細的,就是很少笑。老冷著個臉,讓人敬而遠之,畏而避之。在公司里但凡有什么事,只要小陳能解決的絕對不找陽哥。”
“冷嗎?我不覺得。”
“我也是這么跟小陳說的。他說我們接觸不多,感受不深。”
“你把和小陳的事告訴你爸媽了?”
“不告訴不行。我爸聽出味來了。”
“怎么聽出來的?”
“那天你手術時他確實稱呼我為文老師。卻說逮空就給他們送點吃吃喝喝的,很自然的語氣。我爸就懷疑了。回到家就問我了。我也就沒有隱瞞。不過我爸沒反對。說小陳是個勤快的實誠人。這幾天一到飯點就到家里幫著我媽媽忙前忙后的也討了我媽喜歡。”
“那你打算轉正了嗎?”
“已經轉了。”話才出口文文臉就紅了。
“陣地失守了?”櫻子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是你呀。一直守身如玉的。”
“那是我爸。他雖然不反對我自由戀愛。但卻盯著貞操。說不希望我走我媽的老路,連對方什么家庭家境都沒搞清楚就匆忙嫁人,沒過幾年就把自己過成了離婚女人。他認為女人應該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予能真心守護自己一生的人。”
“你爸喪禮那天我可聽人說了,說你那前男友結婚了。娶了個悍婦,家里幾乎天天雞犬不寧的。鄰居們都說活該呢。”
“其實他人挺本實的,就是媽寶男了些。那悍婦只怕也是因此在家吵鬧不休。如果婆婆消停了也就平靜了。”
“你倒是能體諒人。可當初你爸摔倒進醫院說要做開顱手術時,人就沒影了。也太不道德了。活該有個這么個媳婦在家里鬧騰。”
“都幾點了,還不滾上來?我還要上課呢!”小陳一吐舌頭掛了電話。直指樓上,示意該上去了。“哥,要不下午你去趟公司唄。”
“怎么了?”
“這幾天你都不在。一個個跟我嬉皮笑臉的。早上開會就跟逛菜市場一樣沒個正形。你去坐鎮一下子就過來,他們就知道我告過狀了。”
“你早該學學你陽哥怎么坐鎮了。”
“不想著一嚴一松,公司氛圍好一點嘛。”
“我也該過去看看了。你們上去吧。天熱喝水吃水果。估摸著三四點左右要方便時叫上護士。”
卿陽才出現在停車場,前臺電話就打到了樓上。等到卿陽出現,整層樓都安靜極了。有人敲門,不等卿陽開口人就進來了。
“陽哥?我還以為是小陳呢。”是玉芳。
“有事嗎?”卿陽皺了一下眉。沒停下手中的活。
“我這不是后天搬家嗎?過來找小陳幫幫忙。”
“那你打他的電話吧。”
“我人都到這兒了,就不用打電話了吧?”
卿陽順手拿起話筒,撥通了工程部電話。不一會兒,工程部就來人了。
“你要怎么搬就跟他對接一下吧。”
“陽哥,聽你安排。”
“你自己的家要怎么搬怎么收拾我不知道,你具體的跟他交代一下吧。”
“你就這么不想和我說話嗎?”玉芳有埋怨。
“我忙著呢。”卿陽頭也不抬。
“這是你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你希望我什么態度?噓寒問暖,卑躬屈膝嗎?”
“為何對待櫻子不一樣?”
“她與眾不同!”
“我也與眾不同!”
“像你這樣的職場精英我這樓里多了去了。”
“我也是個平常女人。”
“你長得也不像男人。”卿陽依舊頭也不抬。
“你也是這么和人談生意的嗎?”
“我和你沒生意可談。不過是你有求于我幫你搬家而已。”
“我完全可以找個搬家公司的。”
“我沒攔著你。”
“你對我有什么看法盡可以說出來,沒必要這種冷冷態度和我說話。”
“我的態度就是我很忙!”
兩人唇槍舌戰般的陣仗讓工程部來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非常尷尬。
“我又占用不了你多少時間。”
“你已經占用我很多時間了!小王,把人帶到你辦公室對接一下,所有費用找小陳簽字到財務科報銷。”
“這位女士,請吧。”
等到玉芳走出辦公室,卿陽放下了手中的筆。上次海外考察部的人視頻匯報情況,他就隨口說了毛玉芳這個名字。沒想到信息很快就反饋回來了。原來這毛玉芳在當地華人圈小有名氣,只不過名聲不太好。原因她就是她口中那個結婚離婚四次的,靠著贍養費暴富斂財的亞裔美籍女人。她的第一任丈夫是為了綠卡而結婚的。兩人有個兒子。今年八歲了。她這位丈夫為了擺脫她貪得無厭的索取,幾乎花盡了家產和她離了婚。而離婚時兒子才八個月。她從離婚后再也沒去看望過兒子。不知道兒子長什么樣,兒子眼中心中的媽媽是位地道的美國女人,對她的兒子非常好,還給兒子添了一對雙胞胎妹妹。她的第四任丈夫是報社的同事,因為她固執的離婚變成了流浪漢,無家可歸。在報社幾乎沒人搭理她。華人圈的人也自動屏蔽她。導致她人脈盡失,沒有任何人緣,不得已回了國。憑借海歸身份從一個小小編輯一躍成為絲雨雜志社總編輯。
秘書敲門進來了,告知卿陽今晚有商會舉行的酒會,點名讓他親自去。他知道只是會長坤山變相的讓他去相親。相不相的無所謂,但坤山的面子是要給的。坤山雖說喜歡流連石榴裙下,但做生意卻非常講誠信,把誠信二字看得很重。
晚餐是文文媽媽做得水煮魚片,辣子雞,紅燒肉,很豐盛。文文也來了。今晚晚自習沒她的課。梁東本來想讓徐艷帶著云云也過來吃飯的,因為明天周末了。但徐艷說得先把作業做完了再過來。卿陽放下心來,說了晚上要去酒會的事。晚飯后回家梳洗了一番奔赴酒會現場。也確如他所料,坤山帶來了他的兩位表妹,來自泰國的妮娜和來自馬來西亞的馮娜。都是水靈靈的大姑娘,也是國外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姐姐妮娜的話多一些,還俏皮可愛,在馮娜面前反倒像個妹妹。
“聽哥哥說你是塊石頭?”妮娜把手搭在卿陽肩上笑問。
“又臭又硬嗎?”卿陽沒有挪步移開,因為看見了坤山戲謔的表情。
“是塊剖開才知道璀璨的原石。能讓我親自剖開嗎?”
“我怕一不小心把我的心剖碎了一地,所以,不想假手他人。”
“我會很溫柔的。”
“太溫柔了沒力度反而剖不開。”
“太潑辣了又剖碎了。怎么都得自己來。是這意思吧?”
“不溫不火剛剛好。”
“憑什么就得讓人將就你呢?”
“我沒有要求他人這么做。而是我在尋找這樣的人。”
“真是塊石頭,焐熱都不會開化的石頭。”
“這塊石頭對你來說有點老了。”
“說得好像我才十二歲。”
“這和年齡有關系嗎?”馮娜笑問。
“再過些年我會跟不上你們的節奏,到時候誰都不幸福。”
“是性格的性嗎?”妮娜竊笑。幾個人都笑了。
坤山走開去招呼別人,卿陽就帶著妮娜馮娜兩姐妹去結識那些新一代的企業家們和富二代公子哥們。果然,一圈遛下來,前來找姐妹二人攀談的男人們接二連三,卿陽也完全脫身出來了。
“你呀,什么時候才能讓我完成你爸爸交給我的任務?”坤山來到身旁,遞給他一杯紅酒。
“我爸爸好像沒給這任務規定時間吧?”
“可我心會慌呀。”
“你也不用心慌。這任務你已經不用操心了。”
“有人選了?是哪家千金名媛這么幸運?”
“并非千金名媛,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老師。”卿陽是直言相告,把櫻子說了出來。
“你就打算這么一直單相思的過一輩子?把這偉大的愛情永遠裝在心里?”
“也不能這么說吧。她的每一次臉紅我都看在眼里。相信她對我也多少有點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意思吧。爭取爭取唄。”
“哈,終于有女人讓你愿意主動出擊追求了。那我這當哥哥的也放心了。省得我每換一個女人都會想起你。”
“又換了?”
“拿我的錢養著男朋友買房買車還準備結婚。哪有那么好的差事。我把房車都收回來,讓她和她男朋友滾出這個城市了。現在呢,暫時空一空,看看我還想不想要這種生活這種女人,緩一緩再說吧。”
“看來是真氣著了。歇歇也好。養精蓄銳嘛。”
“呵呵,來為這養精蓄銳干一杯!”
“干!”
“陽哥。坤山哥。”
不用回頭卿陽也知道是誰來了。瞪了坤山一眼。坤山聳聳肩,做了個無辜的動作。邀請對象可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
“陽哥,下午的事我得向你說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來,為了不介意,能喝一杯嗎?”玉芳手里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卿陽。礙于場合,卿陽與其碰了杯喝光了杯中酒。才下肚他就覺得這酒味不對。但又說不出不對在哪兒。但很快他就明白不對在哪兒了。他用最后的意識把杯子塞到了坤山手里,并緊緊抓住坤山的肩膀,發出了求救的眼神。
“坤山哥,陽哥大概是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失陪了。”
坤山轉身看著玉芳招呼一名侍者幫著把卿陽扶出了門廳。納悶一向酒力驚人的卿陽怎么會是如此不堪一杯紅酒,看看手中被塞進的酒杯里殘余幾滴紅酒,他很快有了反應。找個冷僻地方放下酒杯,拿出了手機,“小陳嗎?還記得那個絲雨雜志社的總編輯嗎?”
“記得,毛玉芳。怎么了?”
“知道她家住哪兒嗎?”
“知道。看房子時去過一次。”
“馬上過去接你陽哥!”
“出什么事了?”
“去了就知道了。趕緊的!快點!要不就來不及了!”
“我這就去!”
趕到毛玉芳家,小陳直接重重拍響了家門。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了門。是穿著睡衣的玉芳母親。扒開人推門而入,門內有些凌亂,是搬家前的景象。
“小陳?這么晚了來有什么事?”
“你女兒房間在哪兒?”
“我,我女兒不在家。”母親眼光有閃爍,也有幾分難堪。因為就在剛才,玉芳出錢一人一百的讓兩名保安架進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已經沒有意識了。她知道女兒想做什么想要干什么。
但小陳很快從老人眼角余光中找準了位置,幾步沖過去,不由分說一腳踢開了房門。門內,玉芳赤身裸體正準備褪下卿陽衣褲。梳妝臺上和床頭柜上擺放著兩臺攝像機,不同角度的對準了卿陽。小陳抓住胳膊,把赤裸的玉芳摔在墻根腳,直接將卿陽扛上肩,隨手拿起一臺攝像機就往樓下匆匆而去。車就急停在了樓下。拉開車門將人和機子丟了進去,自己也擠了進去,沖駕駛室的文文一聲大喝:“快點!回醫院!”
當急診室醫生得知人是被下了藥,但不知是什么藥后,立馬通知護士報警。
坤山雖然依舊談笑風生,但心里是焦急萬分。他隱隱猜到那女人要干什么了,他感到后背陣陣寒意。這女人膽子太大了,眾目睽睽之下也敢下手。不時望向門廳。果然來了兩名警察,他忙不失迭的拿取了那個里面還有幾滴紅酒的酒杯迎了上去。警察簡單詢問了情況迅速離開。
天終于亮了。卿陽早已蘇醒,乏力的靠在櫻子床邊的椅子上,向整夜都未曾安眠的小陳,文文,櫻子和梁東講述了毛玉芳這個人的底細和昨晚意識消失前的經過。大家伙都長長舒了口氣。幸好坤山反應及時,否則后果就是卿陽有可能就會被玉芳的卑劣行徑得來的視頻影像控制一輩子,至少是一筆巨款。都為這女人的恐怖心機行徑感到后怕恐懼和深惡痛絕。
而剛進辦公室坐下的玉芳也見到了緊跟著進門的警察以及一張刑事拘留證,也被前來指責她的編輯工作雜亂無章的老總撞了個正著。“你以后不要再來了。我與你三個月的試用合作提前結束了!”
那一刻,毛玉芳感覺世界在自己眼前崩塌,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