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中觀經濟發展的政治經濟學研究
- 高煜 林建華 趙麥茹等
- 1972字
- 2021-09-17 21:01:46
3.3 產業發展質量:基于綠色發展的評價
3.3.1 綠色對產業發展質量的作用機理
綠色發展觀是破解我國經濟可持續發展中社會生產、經濟增長與資源節約、環境保護發展難題的需要(4)。生態環境對產業發展質量的作用機制主要包括反饋機制和耦合機制。
反饋機制包括正反饋和負反饋。正反饋是使系統更加偏離平衡位置,不能維持系統的穩態。負反饋是抑制或減弱發生的變化的趨勢,使生態系統達到或保持平衡或穩定。對于生態環境而言,其反饋機制也包括正反饋機制和負反饋機制兩個方面。正反饋機制:掠奪式的產業發展,超出環境承載力后,對生態環境有極大的破壞。在負外部性的反饋下,隨著生產規模擴大、社會成員過度消費等因素的持續影響,生態環境加劇被破壞。負反饋機制:可持續的產業發展,在消耗自然資源的同時,環保型生產技術、綠色能源的開發、節約能耗等隨之增強,會緩解生態環境的壓力。
耦合原本作為物理學概念,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或運動形式通過各種相互作用而彼此影響的現象。此處提出的耦合機制具體是指:一方面,生態環境保護工作到位,自然資源的再生能力會增強,產業發展的可持續性提升、后勁更足;另一方面,產業發展又能為生態補償、生態治理修復等提供堅實的物質保障。
3.3.2 綠色指標體系的建立
(1)指標說明
本書建立綠色指標體系的原則亦與創新相同。20世紀80年代末,經濟合作和開發組織(OECD)與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共同提出了生態環境指標的PSR概念模型:壓力—狀態—響應模型。壓力指標反映了人類活動給生態環境造成的負荷;狀態指標表征生態環境質量、自然資源與生態系統的狀況;響應指標表征人類面臨生態環境問題所采取的對策和措施(5)。現有文獻主要基于生態環境的質量水平、生態環境的污染程度、生態環境的抗逆壓力、生態環境的生產效率四個方面來衡量生態環境水平。本書在此基礎上,經過篩選,構建的環境指標體系包括環境質量水平、環境污染壓力、環境治理能力及環境生產效率4個一級指標,同時又分11個二級指標,具體細分如表3-11所示。
表3-11 生態環境評價指標體系

表3-11中,單位國內生產總值能耗=能源消耗總量/國內生產總值,其是指一定時期內,一個國家或地區每生產一個單位的國內生產總值所消耗的能源(由于該指標分為不同可比價格下統計的數據,還需要經過比例處理)。
(2)綠色指標的計算
按照Min-Max標準化法和熵值法計算出生態環境的11個二級指標的權重值,如表3-12所示。
表3-12 綠色的各指標在評價體系中的占比

續表

資料來源:原始數據來源于1950—2018年的《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以及中國林業網,表中的數據通過研究方法(Min-Max標準化和熵值法)計算得到。
3.3.3 綠色與產業發展質量的協調度測度
本書根據前文模型的計算公式以及生態環境與產業發展同等重要的關系,得到α =0.5、β =0.5,計算出生態環境與產業發展質量的協調發展度D 、f(pu)、f(py)、C ,統計如表3-13所示。
表3-13 1950-2017年綠色與產業發展的協調度與協調發展度

續表

資料來源:表中數據是由協調發展度模型計算得到的。協調發展度模型略。

圖3-3 1950—2017年綠色與產業發展的協調度和協調發展度的趨勢
3.3.4 實證結果討論
(1)根據表3-13和圖3-3,1950—2017年,我國生態環境水平與產業發展質量的協調度變化幅度較小,但各時期變化趨勢明顯,協調度呈現出水平波動到下降的趨勢,協調發展度則呈現出水平波動到上升的趨勢,其都存在時間方面典型的階段性特征。同時,協調度始終大于協調發展度,且協調發展度整體水平比較低,即兩系統之間處于水平都比較差的協調階段。
(2)從協調發展度的變化趨勢分析,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為1985—2006年,協調度與協調發展度的變化趨勢一致,都處于波動階段,而協調發展度相較于協調度的波動較大,即表明協調系統與產業發展系統之間的差異性不定,這種差異性的不定表現在兩者的水平都處于較低層次的波動。第二階段為2006—2017年,協調度呈下降趨勢,而協調發展度則呈現趨于直線的上升趨勢,表明生態環境與產業發展之間的矛盾在加劇,也從側面表明我國粗放式的產業發展模式是不可取的,會激化與生態環境之間的矛盾。但是協調發展度卻在增加,且整體水平相對較低,表明以往犧牲生態環境式的產業發展對未來有著長遠的負面影響,且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可逆的。
(3)從協調發展的類型分析,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1950—1980年,屬于輕度失調同步型,在此階段,產業發展力水平較低,污染嚴重的工業產業尚未形成較大規模,對環境資源的利用水平較低。因而表現的環境與產業發展之間矛盾并不顯著。第二階段為1985—1995年,生態環境與產業發展進入初級協調環境滯后型,雖然產業發展得到了提升,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對環境的破壞引發的協調性下降,短期內環境并未有顯著的負反饋。第三階段為1995—2017年,協調同步型到產業發展滯后的階段,且協調水平由輕度失調向初級協調變化。主要體現在經濟社會發展轉型時期,經濟增速放緩,我國在發展產業經濟的同時更加注重對生態環境的保護,但產業發展受到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