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流氓你,你激動啥?”
劉子強更痛心疾首:“他還是個孩子,你就這么對他!”
好心痛。
“他本來心情不好,痛失所愛,你還這么對他!”
鐘靈跟看傻子是的,把畫從車里拿出來。
“上千年的了!你確定他還是個孩子?”
說完也不待劉子強反應過來,大咧咧指著古畫說:“有本事別讓他從里面出來,否則見一次咬一次,怎么著?”
劉子強被噎住了。
他對跑進畫里的畫靈無計可施,不代表鐘靈沒有辦法。
萬一她認真起來,把畫毀了,畫靈出不來了怎么辦?
或者趁畫靈在外,把畫封了,不讓他進去了,那不相當于他沒家了嗎?
不行不行,千萬不能讓她“胡作非為!”
鐘靈也斜眼看他,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唉,心機劉的智商讓畫吃了!
奶奶說他是欣賞之情,就他這表現可妥妥是戀愛腦!
真是紅顏禍水。
鐘靈若有所思。
她打開古畫,仔細端詳。
能誕生出一個畫靈,心思單純卻善良通透,想必這畫作非同尋常。
劉子強也湊過來。
“畫的什么,我看看!”
鐘靈橫他一眼,“都抱著睡覺了,還裝什么沒看過?”
劉子強的老臉一紅:“你怎么知道?”又想到了鐘靈的神秘莫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氣勢低了下去:“我抱著畫睡覺,思想是純潔的;你抱著人,啊不,畫精靈上去就啃,思想是骯臟的。”
“讓你啃壞了,畫面毀了怎么辦?”越說越生氣,又開始理直氣壯了。
鐘靈懶得理他。
“這畫面,你看懂了嗎?”鐘靈納悶了,就是份風景圖!
是古畫,可上面畫得很簡單,怎么形容?山外青山樓外樓?樓內有美人?
“畫面好看,讀懂太難!”劉子強說,“我正在試著讀懂他,但需要時間。”
看他一臉悶騷,鐘靈懷疑他在說齊萬。
“我說的是這幅畫!”
“我說的就是畫啊!”
鐘靈不想和他掰扯了。
她把畫扔車上,自己坐后面,等劉子強上車。
可是半天了劉子強還沒有上車來。
鐘靈不耐煩了,問劉子強:“你走不走?”
劉子強哭喪著臉,“我想走,走不動。”
嗯?
鐘靈只好又下車。
一條藤蔓繞成一個圈,好巧不巧的劉子強下車時就把雙腳伸到了里面,等他想拔腿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腳拿不出來了。
他也不好意思說出來,讓鐘靈笑話他,自己跟藤蔓“纏斗”了半天,發現哪個角度也不好抽腳。
在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顆古老的樹,枝干和枝丫上纏滿了紅布條——它肯定已經存在了好多年。
這藤蔓估計就是這棵樹的老樹根,從土里拱出來繞成一個圈。
看明白情況,鐘靈哈哈大笑,從車里拿出一瓶水遞給他:“別急,在這里乖乖等著,我去給你想辦法?!?
說完便向那棵大樹走去。
齊萬也從車里鉆出來了,拿了個坐墊扔給劉子強,說“我也去看看”,就去追鐘靈了。
劉子強嘆息一聲,一個兩個的,給我拿個瑞士軍刀也比坐墊強吧?都往大樹那邊跑是怎么回事?
沒辦法,他把坐墊扔地上,一屁股坐下,等那倆“神仙”回來。
鐘靈來到大樹身邊,繞著它轉了一圈。
大約有幾百年了吧,早已開啟了靈智。既然那么多人來許愿,應該也幫助過不少人,那么今天把我們引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齊萬也走了過來。
鐘靈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有些疑惑。
再回頭時,面前的大樹變成了一個老頭,向兩人作揖。
鐘靈擺擺手,齊萬回禮。
老頭說:“在下受人所托,給兩位添麻煩了。實在是無他人可托?!?
鐘靈說:“閣下已經積攢了諸多功德,說明已經幫了很多人。按說解決不了的事情一般就牽扯因果了,我們倆能辦得了嗎?”
老頭笑瞇瞇地說:“兩位先聽聽事情由來再決定幫不幫吧!”
劉子強看著鐘靈和齊萬在樹那邊繞完圈后,又在樹底下坐下了。
不禁無語望天,他倆不會看沒辦法,去那地方乘涼去了吧?真是損友。
在他自怨自艾時,他沒注意到,纏繞住他的腳的藤蔓慢慢松開,回到地底不見了。
等鐘靈和齊萬回來時,劉子強靠著車坐在坐墊上都睡著了。
鐘靈踢了他一腳他才驚醒。
他有點迷茫,這個地方怎么這么眼熟?
對,這不就是幾年前晚上轉圈的那個地方嗎?
從那晚后他能避開這里就避開這里,今天這么又回來了?
“送我回家吧!”鐘靈吩咐。
劉子強點頭,躲開這兒他唯恐不及。
鐘靈急著回家問奶奶的意見。
有些事情她還是不懂,所以還是得聽奶奶的安排。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可是有時候不起眼的家務事就惹出很多是是非非。
甚至還有人喪送生命。
丁紅是在單位之間的聯誼上認識張力斌的。
當時的丁紅,身材嬌小,巧笑嫣然。
她父母老年得女,對她呵護備至,百事百依。
她從小又乖巧懂事,所以一路順水順風,不識人間險惡。
張力斌因為家庭困難成了單位的老大難。
那時候的單位有專門解決大齡青年問題的部門,看到丁紅對張力斌有好感,就加緊撮合他們。
張力斌比丁紅大8歲,見得多心機深。很快容易就把丁紅和父母哄得同意了這樁婚姻。
結婚第二年,倆人就生了一個大胖兒子。在丁紅家的傾力幫助下,小家庭日子過得也算和和美美。
變故發生在張力斌辭職下海后。
當時企業大改革,已經做為一個小領導的他,帶出了幾個能力出眾的徒弟。
幾個人一合計,一起辭職,借在企業建立的資源,建立了自己的皮包公司。
幾年時間,張力斌就發財了。
其時,受企業改革的影響,丁紅的工資水平大幅下跌,慢慢企業效益不好,慢慢企業破產,丁紅成了下崗職工。
沒有了收入,丁紅需要問丈夫要錢家用時,才驚覺,這么多年,他竟然沒往家里拿一分錢!
開始的時候說家里經濟困難,他的工資要接濟給他家里;后來創業又需要資金,還從丁紅父母那借了一些;賺了錢了又說公司周轉需要資金。
所以這個家的吃穿用度和孩子的教育花費全是自己出的!
而張力斌為這個家的奉獻基本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