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倩倩覺得這種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
她在娘家時,父母養著她,她就有給家族奉獻的義務;如今,雖然還是被父母利用做聯姻,但她已經擺脫那個家庭了。
這才是她的家。
有人供養她,卻沒有人要求她做這做那,她自己就是這兒的主人。
這兒她全說得算!
她打真心的感激劉子強。
劉子強也想不到,沒有男主人的自己家,竟讓梁倩倩有了強烈的歸屬感。
他晃晃悠悠地到了辦公室,里面空無一人。
又不是月末,月末偶爾還有人加加班。
他掏出電話,給齊萬打過去。
齊萬今天當伴郎,當門童,當酒店服務員,還有本質工作——助手兼秘書,忙得腳不沾地。
回家就打算睡覺,休息一下。卻被領導的奪命連環call驚醒。
有點后悔,早回畫中,就自動屏蔽所有電話。
他不敢表現出來煩躁,老老實實回了辦公室。
劉子強好整以暇地和他算賬:“怎么不等著我一起走?大晚上家的。”
“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燭夜!領導!”齊萬真的納悶“雖然我不懂人類夫妻怎么相處,但夫妻琴瑟和鳴的我見過不少。像你新婚第一天就不在家的可是少見!”
劉子強嘿嘿一笑:“人類社會復雜么!人性格也不一樣,吃一樣米,養百樣人你知道不?”
齊萬懷疑地打量他,越接近他越看不懂他。
雖然他存在千年,修成畫靈。但接觸的大部分都是文人騷客,就是在銀行這些年,也沒有深入了解人們婚姻生活的機會,對劉子強這種行為只是覺得不妥,但不妥在哪里,他也說不準。
劉子強靠近他,“你坐下,站著和我說話我會有壓力的!”聲音沙啞有點曖昧。
齊萬有些方。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但好在他只是口頭過癮,沒有做過什么過分動作。
因著鐘靈的緣故,齊萬信任他,也不好意思動。
所以劉子強得以近距離細細打量美少年。
劉子強一眨眼不眨眼地盯了一會,感嘆道:“古人說‘食色,性也!’誠不欺我也。”
齊萬嘆口氣:“收起你污濁的心思。老子是副畫的精靈。”
劉子強微微一笑,“就為了飽個眼福,你想哪去了!”
齊萬臉一紅,哼了一聲,直接消失不見了。
劉子強在房間內到處扒拉,終于在書櫥里的一堆書上面找到一幅古畫。
他笑嘻嘻地抱著古畫去了辦公室里間,躺到休息室的床上沉沉睡去。
鐘靈家里。
鐘靈跟華公子面面相覷:倆人輸了。
倆人回家議論劉子強的事兒,讓奶奶聽到了。
聽完兩人敘述之后,奶奶直呼有趣。
那倆人做的事非同尋常。
本來奶奶沒對劉子強太感興趣,天命之人,天道的寵兒,帶著運道出生,運氣都不會差,日子也會順遂。
沒想到他還來這么一出,竟是個有趣的人兒。
見奶奶感了興趣,華公子便說出了他與齊萬的情結。
鐘靈聽后,吸了一口冷氣:“他還有這個愛好?我怎么沒看出來?那我豈不是把羊送入虎口?”
“什么愛好?奶奶我可沒看出來!”奶奶奇怪了。
“他的感情方向錯了啊!奶奶,他對畫靈有不正常的感情。”
“對,因為這個他才形婚吧!”華公子和鐘靈一個看法。
“不對,他是一種欣賞之情!”
“我看,就是他倆有了感情!”華公子很篤定。
奶奶看著倆人微微一笑:“打個賭如何?我賭他為欣賞之情,你們賭他為情愛之情。”
華公子好奇:“贏了如何?輸了如何?”
“我贏了的話,你倆每人給我十年時間,左邊鄰居家有點活你們去給我處理一下;你倆贏了,這個世界我們多待幾天!”
鐘靈的時光早就被奶奶贏到天長地久有時盡,所以奶奶這回是套路華公子。
華公子狠命地點頭:“就按奶奶說的辦!”
連鐘靈使勁擠眉弄眼也沒看到。
無奈。
鐘靈心想“唉,算了,千金難買人愿意啊!”
于是奶奶一揮手,這里就現場直播了。
雖然帶點偷窺性質,但沒人說破,就權當沒這回事了。
結果很明顯,倆人輸了。
其實就是倆人沒動腦子,想一下,即使他對齊萬有了情愛之情,他也會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為什么?凡功德在身身居高位的人,哪個不嚴于律己,哪個會不遵循君子風范。而君子風范的行為準則是什么?是“發乎于情,止乎于禮。”
看兩人無言以對的樣子,奶奶開心的大笑。
“哈哈,又一個十年!鐘靈,你在我這攢了多少個十年了?!”
“數不清了奶奶!反正都交給您了!”鐘靈有氣無力地說。
華公子卻要開心得大笑。
又有了和鐘靈相處的機會了!
齊萬打電話找鐘靈,護士說他照顧的人情況不太妙。
劉子強開著車,帶著小鮮肉一路拉風而來。
又接上鐘靈,一起去看病人。
原來病人的機體開始退化了。這種情況主要是靈魂不在,肉體缺乏活動引起機體退化。
這么長時間了,估計她早就投胎了,這個只是一個空空的軀殼而已。在要么就看著她的機體慢慢衰落,將自身的能量消耗殆盡;要么“借尸還魂”,讓另一個機體衰敗的靈魂駐扎進去。
那樣的話,她“蘇醒”了,肉體自然會恢復活力。
兩個選擇,齊萬任選一個都痛苦萬分。
明知道她已經不在這里,可對面的這個人明明也是她。
這事讓悲傷的畫作精靈心里更受打擊。
左右難為。
齊萬很消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很難受。
三人開車往回走。
鐘靈和齊萬坐后面。
她近距離端詳小鮮肉,別說劉子強語言挑逗他,鐘靈都忍不住想摸一下。
長睫毛,微卷發;臉部一層細細的絨毛被陽光映照出來,像水蜜桃,想咬一口。
鐘靈想著,她就這樣做了,湊上前去,張開嘴巴。
小鮮肉一回頭,正碰上湊過來的雙唇,大驚之下,撲棱棱,一幅畫掉在車里,小鮮肉不見了。
劉子強路邊停下車,回頭質問鐘靈在做什么。
鐘靈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秀色可餐。想咬一口來著,沒咬著。”
劉子強雙手叉腰,惡狠狠地叫:“好好的,你咬他做什么?要做女流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