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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歸神之戰

  • 尋蹤問心
  • 不盡秋
  • 5352字
  • 2022-04-26 19:49:34

“玉胤述,這里可不是你烈火谷。我隱虛山從來沒有得罪過你烈火谷,但你烈火谷,最好也不要壞我隱虛山的規矩。”鶴平秋對于烈火谷還是有些忌憚的,不過一碼歸一碼,隱虛山的規矩要是壞了,這么多商會店鋪可都看著的,如果威信掃地,這坊市可就難維持下去了。

“懷山,怎么回事,說說吧。”這青年名叫玉胤述,烈火谷大長老玉千行的大弟子,也是他的獨子。身份,實力可不是謝懷山能夠比擬的。

謝懷山見來人乃是自己的師兄,原本有些退卻的心一下安穩了下來。

“懷山見過師兄,此前岳州城的事情想必師兄應該也聽聞了一些,師弟無能,落了我烈火谷的威名。讓一邪修逞兇,殺害了柳寒師弟,還有青山。如今陳瑤此女子居然還不知廉恥的投敵而去,她本是張元齊師弟的未婚妻,如今這事,,,哎,我一路趕來,本想捉拿二人,卻被這位鶴前輩以坊市內嚴禁爭斗為由阻止。”謝懷山的表達能力還是十分優秀的,他說的基本上都是事實,只不過關于百煉陰魄的事情,自己等人先動手找段休的麻煩,等等這些都沒有提起。讓人感覺好像是段休屠戮名門子弟,陳瑤背棄未婚夫,而張元齊與烈火谷都是受害者,深深的受害者啊。

“張元齊師弟?這是你的未婚妻?”玉胤述一件嬉笑的看著一旁悶不做聲的張元齊問道。

“是。不過現在,她只是一個叛宗的罪人!”張元齊不敢責怪玉胤述的幸災樂禍,只能將一切都怪罪在陳瑤和段休的頭上。

“既然如此,師兄做主,替你除了此女,省得污了我烈火谷的聲譽。”玉胤述說完,抬手就是一指,一道白光從他指尖射出,速度飛快,如同流星劃破長空。

這邊段休一直有所警惕,見此人突然出手,手中九龍劍絲毫不敢怠慢,再次催動囚心劍法第三式,戮心劍。

這次催動戮心劍,比之前要稍好一些,可還是讓他氣血翻涌,靈氣一陣紊亂,嘴角的鮮血流出,明顯是境界不夠強行施為所造成的內傷。

砰的一聲炸裂,氣浪將周圍的柜臺,書籍,都炸了個稀巴爛。而首當其沖的段休也被轟的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墻壁之上,直接將后院門給砸穿了。

“是戮心劍。這小子膽子不小啊。”茶樓上的孟震寰看著眼前一幕,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按照時間來算,段休修行應該也就一年左右,僅僅一年時間,能突破鑄體中期已經十分了得了。而且看他的劍法,也已經能施展戮心劍了。

這囚心劍三式,孟震寰是十分熟悉的,魏清風和陳戰都會。按理說第三招戮心劍,應該要在歸神境才能施展的,可這小子居然能在鑄體期就施展出來,雖然太過勉強,但這股拼命的狠勁,孟震寰還是十分欣賞的。

“還看呢?還不下去幫忙?”孟青見孟震寰只是自顧自的喝茶,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不禁有些著急了。

“再等等。”孟震寰不咸不淡的說道。

“還等?等什么?他等會要是被打死了,大長老那里可怎么交差啊?”

“放心,會有人出手的。”

果不其然,鶴平秋臉色陰沉的攔下了玉胤述,“小輩猖狂!”說完便大手一揮,兩柄長刀在手,毫不客氣的沖殺而來。

“哈哈,此處無法施展開,前輩隨我來。”那玉胤述倒是囂張,轉身向著坊市外飛去,回頭還向鶴平秋邀戰,絲毫不見畏懼。

兩人很快就出了坊市,街道上那些人也都跟著出去看熱鬧了,歸神境強者的爭斗他們也想一睹為快,畢竟這兩人即便是在歸神境中也都是厲害角色,能有一戰也是少見。

“青兒,你去替那小子療傷,我出坊市一趟。”孟震寰起身而去,他看出那玉胤述實力不弱,恐怕鶴平秋有所閃失。

城外,兩人戰斗正酣,鶴平秋刀法精妙犀利,雙刀配合默契,完全如同以二敵一。

而玉胤述防守起來滴水不漏,身法詭異莫名,每每似乎已經是陷入敗局,卻又能穩住頹勢,轉危為安。

“果然精彩,這玉胤述不愧是烈火谷年輕一輩僅次于圣女的存在,跟老一輩人交手也能打的有來有回。”人群中有人開始贊嘆,議論起來。

“是啊,不過這樣持續的防守,看似激烈,可久守必失,終歸還是要找機會反攻啊。”

“呵,反攻?想多了吧?鶴平秋前輩可是成名已久的歸神境強者,能與他戰斗到這等地步已經不易。還想反攻?”

“老子就說了,怎么樣?”

“你丫找死呢?”

下面的人嘴炮戰已經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動手,卻聽天空中一聲悶響,一道紅光閃現。

“火神槍?!”在一旁觀戰的孟震寰皺眉盯著那紅光,其內隱隱有一道槍影閃爍,威壓漸漸擴散,尋常寶物絕難有這般氣勢。

“這就是你烈火谷的至寶火神槍嗎?”鶴平秋左手手臂一片通紅,剛才玉胤述突然發難,自己躲閃不及,僅僅只是被那槍風觸碰而已,竟然就吃了個大虧。

“非也,仿制品而已。前輩,繼續吧。”玉胤述淡淡笑道,隨后長槍舞動,一輪赤紅火焰組成的圓環,向著鶴平秋頭頂罩下,自己則持槍殺來。

“哼!”鶴平秋打出了火氣,雙刀斜斬,兩輪彎月般的刀芒殺向火焰圓環,炸裂開的氣浪很快就消弭于無形。

隨后刀槍撞擊的聲音此起彼伏,兩人速度飛快,不一會已經打了上百招。遠處觀戰的人也都是連連稱贊。

“這玉胤述怕是不到百歲吧?”

“孤陋寡聞,此人如今恐怕只有五六十歲而已,在歸神境中算是十分年輕了。”

“了不起,如此年紀居然實力這般強悍。原以為他這修為只是仗著烈火谷龐大的底蘊堆砌出來的,如今看來,此人實戰能力,對于法術,各種招式的理解都是有很高的造詣啊。”

“烈火谷有此人與圣女,可保千年鼎盛啊!”

一旁的謝懷山等人聽著眾人口中對烈火谷的敬畏,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快看!要有結果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眾人抬眼望去,卻見鶴平秋已經舍棄了雙刀,一把巨大的大環刀,在身前成型,刀在前人在后,如同追星趕月,殺向了玉胤述。

那邊,玉胤述手中長槍舞動的密不透風,隨后幻化出一個龍頭虛影,也是迎了上去。

一連十幾次密集的爆炸聲傳來,遠遠觀望的人們只覺靈氣混亂,戰場中心區域一些參天大樹被連根拔起,隨后又被濺射出來的火光點燃。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過后,兩道人影各自退去,鶴平秋雙臂通紅,上面靈氣覆蓋穩住了傷勢,嘴角有血跡。顯然已經受傷。

玉胤述同樣不太好受,左肩一直彌漫到胸口位置,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原本高高梳起的發冠被擊落,也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后生可畏。”鶴平秋點頭贊嘆。

“前輩的刀法也屬實厲害,今日算個平手。”玉胤述收起火神槍,看了看坊市方向又開口說道:“但我烈火谷弟子不能白白讓人殺了,希望隱虛山能行個方便。”

“老夫還是那句話,我隱虛山的規矩不能壞。你們要打要殺,是你們自己的事,但不能在我隱虛山坊市。”鶴平秋神色自若,寸步不讓。

玉胤述正要動手再戰,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兩人中間。

“烈火谷的小子,人,今天你是要不走了。若非要堅持,可敢與我賭斗一番?”

“凌空虛度?踏虛強者!”玉胤述面色難看起來。

“這位前輩。。”鶴平秋正要說些什么,卻被那人抬手打斷。

“前輩,以您踏虛境的修為,與我賭斗,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了?”玉胤述皺眉問道。

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孟震寰,他此時跳出來阻止,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呵呵,欺負你?你雖有些本事,但我要想欺負你,一只手就夠了。這賭斗也不是你與我打。”

玉胤述有些好奇:“那依前輩的意思??”

“他。與坊市里被你打傷的那小子。”孟震寰指了指謝懷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呵呵,懷山,你可有把握?”玉胤述倒是沒有急著答應,不過照他看來,謝懷山要贏段休,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師兄放心,不久前有過交手,沒問題。”謝懷山還是挺有信心的。

“前輩,這賭斗我接下了。”玉胤述高聲說道。

孟震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一個月后,就在此地打上一場。生死不論。”

“前輩一言九鼎,想來不會出爾反爾。一個月后,晚輩再來討擾。”玉胤述志得意滿的帶著人離開了,他其實也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攪局。

可當孟震寰說出一個月之后的賭斗時,玉胤述更愿意相信,孟震寰只不過是給隱虛山找個臺階而已。為了一個不認識的鑄體期小輩,無緣無故的與烈火谷交惡,屬實有些不明智。而之所以提出一個月之后的賭斗,也只是為了明面上好看些罷了。

其實換了任何一個人應該也會這樣想,此舉不但平了烈火谷的怒意,也將隱虛山的規矩維護住了,而且還為一個鑄體期的小輩爭取了一個月的時間。這已經相當不錯了。

可鶴平秋不這么想,在他看來,這突然出現的踏虛境前輩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但擅自替隱虛山做了決定,還將一個鑄體期的年輕人推到了前面去送死。若再有此類事情發生,尋仇者以此次事件為例,強行要人,尋釁滋事,這坊市還是要生亂,規矩就是規矩,破不得。

“這位前輩,隱虛山無權過問各店主的私事,到時那年輕人是不是愿意與烈火谷弟子一戰,我隱虛山絕不干涉。”鶴平秋言語之中有些怨氣,但礙于對方修為,并未發作。

“呵呵,鶴叔還是這般快人快語,直言不諱啊。”孟震寰低聲笑道。

“嗯??你是。。。”鶴平秋有些疑惑,見對方黑紗露出一角,隨即醒轉,不過礙于此時人多,并未聲張,小聲傳音道:“原來是孟大人,大人這次來,可還是為了要見小姐?”

“哎,岳父大人恐怕不會如我所愿,到時又是一番劈頭蓋臉啦。”孟震寰笑著搖了搖頭。

“呵呵,主上要給小姐打造一門兵刃,如今都不在隱虛山,要過些日子才會回來。不過我看大人此次前來,恐怕不單單是要見小姐啊。”

“鶴叔果然精明,的確另有要事。”

鶴平秋笑著擺了擺手:“非是我精明,只是以你的性子,一般不會輕易出手。是為了坊市里的那小家伙吧?”

“確是受人所托,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那小子吧。”

兩人邊走邊聊入了坊市,圍觀人群見架已經打完了,也就各自散去。只剩下這書齋一片狼藉,段休雙目緊閉盤膝而坐,孟青正在給他療傷。陳瑤雙眼通紅,默默的流著淚,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

“可以了,休息一兩天就沒什么事了。這家伙修為不怎么高,還蠻能扛揍的。”孟青說這,又將一些藥丸交給了陳瑤,“給他吃下,晚上你再給他運功溫養調理一下,明天就活動自如了。”

陳瑤接過藥丸,不疑有他,便上前給段休服用,卻見段休有些疑惑的看著孟青,開口問道:“姑娘以黑紗罩面,想來是不想讓人認出來了。而我自入修真界以來,認識的修真者寥寥無幾,且大半都是仇家,應該不認識姑娘才對。姑娘為何助我療傷?你不怕得罪烈火谷的人嗎?”

孟青正要開口,卻見門外孟震寰與鶴平秋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近前。

“呵呵,小小年紀,還挺多疑,不過多疑也不見得是壞事,但我若是要害你,你覺得需要這么麻煩嗎?”孟震寰笑著說道。

“你可認識這個?”孟震寰從懷中取出一物,丟給了段休。

“森羅?”段休接過那東西一看,是一塊方形令牌,上面別無他物,只雕刻有森羅二字。

“這位前輩,,,”段休正要詢問,卻被孟震寰抬手打斷。

“囚心劍呢?”孟震寰問道。

段休這下有些尷尬了,對方手持森羅門的令牌找到自己,顯然是魏清風讓他來的,可這會兒讓自己拿出囚心劍,劍已碎,對方看了不知做何感想。

罷了,確是自己無能,毀壞了師門信物,瞞是瞞不過的了。

段休從儲物袋中取出那些碎片,一一擺在面前。

“碎了?”孟震寰有些驚訝,因為他看出,囚心劍并非被什么外物斬斷,而是因為用力過猛,劍身無法承受,才會成為碎片的。

“是,晚輩毀壞了師門信物,實在有愧于家師。”在段休心中,魏清風的地位是很高的,兩人雖說相處時間不長,可魏清風對他的教導,是十分用心的,授業之恩,救命之恩,段休一直銘記,可唯一的師門信物卻都沒有保護好,段休深感慚愧。

“碎了就碎了,再重造就是,我是問你,以你的修為,是怎么將一件法器毀壞到這種程度的?”

段休將自己幾次戰斗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當然,對于那黑色珠子的事情并未提起,孟震寰聽后也摸不清楚情況,便讓他上樓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段休傷勢已經好了很多,孟震寰便帶著他來到了坊市外的一處山頭。

“出劍,讓我看看你的劍勢。”

段休沒有多做遲疑,九龍劍出鞘,狂暴劍勢洶涌爆發,一種狂躁不安的情緒在孟震寰心中滋生。隨著劍勢的展開愈演愈烈。

一般的劍勢都是走的速度或者鋒銳的路子,對敵時融入劍招,增加劍招的強度。可也有一些少見的劍勢,比如一些人御劍成盾,會在劍光中融入防御型的劍勢,而這種情緒類的劍勢就更為少見了,據孟震寰所知,除了一些踏虛境界的劍修之外,劍宗幾個歸神境的小輩也掌握了這種類型的劍勢,可人家是專業的劍修,這小子野路子出生,居然也會使用這種稀少的劍勢,有點厲害啊。

可段休只有鑄體中期修為,而且劍勢也只是小成。這樣使用劍勢對他是一種不小的負擔,對劍也是一樣。

“可以了,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孟震寰抬抬手示意段休停下。

“哦,前輩這么快就看出來了?”段休驚訝的說道。

“就你這破綻百出的,隨便找個踏虛境的高手都能看的一目了然。你修劍不久,一年時間,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可見你這一年并沒有絲毫懈怠。不過你卻操之過急,不管是修為,還是劍勢都有些根基不穩。”孟震寰娓娓道來。

段休這一年來,基本上保持著在那山谷中的習慣,青木決,天火決,囚心劍法,都是齊頭并進,或許他心中對于實力是迫切渴望的,所以才會沖擊太快,以至于基礎沒有太過扎實,但他一直都是閉門造車,并不知道哪里有什么不妥。

“還有,戮心劍,作為囚心劍法第三劍,根本不是你這個修為能夠掌握的,看你昨天催動,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使用它了吧?把劍給我,看仔細了。”孟震寰一點段休手中九龍劍,長劍自發的脫手而出。

孟震寰持劍在手,強烈的紅光開始閃爍,隨后便形成一柄巨劍虛影,那股弒殺之意,透露出這一劍殺戮的本心,這是囚心劍法三招里面最純粹的殺敵之劍。目的只為殺戮!

“劍隨心意,劍招劍勢,包括劍本身都只是你的武器,要駕馭它,而不是依賴。”說完,孟震寰長劍一揮,那紅色巨劍轟的一聲斬向不遠處的空地,整個山峰好像都為之一顫,那劍光吹枯拉朽,沿途一應巨石樹木,紛紛碎裂,只留下一道近百米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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