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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運輸車行駛著,陳束雙手被拷死在車座的扶手上,他上車之后背對著其他外勤,有個人上前用油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在確認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之后,陸陸續續的腳步聲才從他身后響起。

“蠻有經驗的嘛,兄弟們。”陳束打趣地說到,這只隊伍沉默寡言,訓練有素,即使他的神賦力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的用處,他們還是遵循著魏云聲的科研組摸索出來的規則盡力遏制自己對他們使用神賦力的機會。

車內一片沉默,沒有任何人和他搭話,在《抓捕神賦力使用者手冊》上有提到過,說話也不行,聽聲辯位確定存在是這類怪物的強項,不能被發現,被發現了就會被那種惡心的能力掌控。

熟悉的運輸車,熟悉的外勤裝備,除了沒有話癆領隊揪著自己的神奇能力喋喋不休以外一切都完全復刻了啊,陳束睜開了雙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回憶啊回憶,說你是洪水猛獸還真他娘的準確呢,我現在想起了好多好多不好的事情,這筆帳和誰去算啊?

“陳束,不要耍小聰明。”就在陳束胡思亂想的時候,面前一個機械合成聲音傳來,具體的工作原理不太清楚,大概就是抓捕他的外勤不需要說話,而是把想說的東西輸入某個程序,然后矗立在他面前的大喇叭就會大聲洪亮地把這些內容朗讀出來,這樣也算是可以交流了。

“警惕性真好,看來云聲姐沒少訓練你們。”

“托你所賜。”一陣短暫的安靜之后,那個機械合成聲再次響起,雖然聽不出情緒,但是陳束隱隱感覺話里話外滿滿地嘲諷語氣。

“雖然感覺這樣說很晦氣,但是我確實還是蠻佩服你們的勇氣的,”陳束微微拱了拱鼻子,把架在鼻梁上的黑布帶往上抽到了一個不讓他覺得瘙癢的地方,“你們應該知道,上一隊負責運送我的外勤候補,現在都在哪里了吧?”

“你在威脅客棧?”

“我只是在講發生了的故事。”

陳束還沒說完,后腦勺就感受到了生硬的鈍器擊打感,在劇烈的脹痛中,陳束昏昏沉沉地聽到了位于在他身后襲擊他的那個人,似乎喘著仇恨的粗氣。

“尉成,回到你的座位上。”陳束聽著機械合成音,有些佩服那個負責往喇叭里輸入文本的人,他是如此地遵循手冊內容,即使是這樣的突發狀況也沒有讓他開口說話。

可是世界都在末日邊緣來回徘徊橫跳了啊,這樣想想,這個直到現在仍然遵守命令的外勤還挺可愛的。

“尉先生,是吧,我不會動用我的神賦力的,不用擔心,我和那些怪物不一樣,我是好怪物,如果硬要算的話,他們是在巖漿里咆哮的哥爾贊,我是乖乖在鐘樓里敲鐘的卡西莫多,大概是這樣的吧。”陳束有些費力地甩了甩昏沉的腦袋。

車廂內徹底沉默了,沒有了大喇叭煩人的機械合成音,也沒有了敲擊屏幕的聲音,就連身后那只生氣的小野獸都調整均勻了呼吸。

“都一樣。”在長久之后,一個聽上去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

“怪物有罪論啊,你和我高中語文老師肯定能成為好朋友,那會兒我只要沒穿校服他就要讓我站在教室后面聽一整節課。”

“希望你在被處死的那一天,也能像現在這樣滿口垃圾話。”那個被稱作尉先生的人惡狠狠地說。

“我記得你這個語氣,無能為力,在空地上發狠的語氣,讓我猜猜,你和我有仇,甚至是想殺了我,但是礙于客棧對我活捉的命令沒有辦法動手,所以只能坐在我的身后,目眥欲裂地瞪著我,你明明坐擁滿腔的怒火,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陳束頓了頓,咧嘴笑了起來,“和一條老狗一樣。”

身后的座位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陳束感覺尉先生站起來了,可是他的拳頭或者武器沒能落在自己身上,應該是因為一旁的外勤拉住了他。

“知道我為什么能這么準確地戳著你痛處嗎,尉先生?因為我們都一樣,痛苦憤怒的人都是這副爛慫樣,對于你經歷的事情,不管是誰受傷了還是誰死亡了,我都很抱歉,那絕對不是理所應當發生的事情,但是我想說的是,你的憤怒,是沒有什么意義的,”陳束搖了搖頭,往后倚在了靠背上,“開心點吧,專業的復仇就交給專業的人來專業地做,你們這些普通人,開心一點就可以了。”

“你就是靠這張嘴鼓吹徐乾,讓他變成現在這個喪盡良知的惡心模樣的嗎?”尉成冷冷地開口了,他已經忘記了手冊里不準與在押人員聊天的規矩,一旁的同事也沒有再用機械合成音提醒他,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也認命了一樣。

“哦,這樣啊,你是徐乾的好朋友,或許是他某個,師兄?你真幸運,他其他的師兄都已經……”陳束還沒有說完,一雙力氣大地驚人的手從陳束身后扼住了他的喉嚨,陳束激烈地掙扎著,系在眼睛上的油布被掙脫地越來越松,直到一束來自陳束面前指示燈陰冷的光射到了他的眼邊。

“目標掙脫束縛,三級對抗準備!”陳束眨了眨眼睛,他看到了坐在車上幾個人摘掉了頭盔之后的樣子,為首的那個有些微胖,絡腮胡,戴著一副半框的眼鏡,正大驚失色地掏出備用油布,陳束微微側身,看清楚了那個已經被一旁的同事攔下來的,留著黑色中長發的男子。

“你毀了那個孩子的一切!你拿什么賠?!”尉成激烈地扭動著被制服住的身軀,眼眶紅地幾乎快要發紫了。

“憑什么光罵我啊大哥,我們倆完全是互相成全,互相毀滅的,談不上我來賠吧。”陳束咧著嘴,喘著粗氣地看著在座的所有人。

尉成還在咆哮著,除了拉著他的那個人以外,剩余的所有人都警惕地將手中的電網槍上膛,對準了陳束,他們沒有接觸過上浮的人,處理手冊上把他們描述成了無所不能的怪物,對于不可名狀的怪物他們必須謹慎,因為他們總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花招。

陳束在客棧里招搖過市的時候這只小隊被外調到新澳斯陸行板塊出任務,他們千辛萬苦出完任務回到分部發現分部變天了,重新審查背景,接觸人群,背誦新的操作手冊,被分配到新的班子里,今天又收到了陳束發來的挑釁通訊,他們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被一個陌生的上司給只派了出來,上司甚至還得在車庫里給幾人解釋了半天什么是上浮的人。

看著眾人緊張的模樣,陳束聳了聳肩膀,用下巴費力地努著遮眼的油布,在那些外勤有些不解的目光里,那只其實沒有任何作用的油布,一點一點地挪回了眼前,他的視野重回黑暗。

“看啦,我都和你們說了,世界上有很多的怪物,我應該是最和藹善良的那只了。”

車內又恢復成了一開始的靜默,最激動的尉成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安靜下來了,陳束經歷了剛剛又被掐脖子又被晃腦袋的,也樂得清閑,他像是完全不擔心自己進了客棧之后可能的悲慘遭遇一樣,悠哉游哉地哼起了小曲。

“謝謝,你讓我們好辦了一些。”在車子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的時候陳束聽到了為首的那個人的聲音。

“都是些敗犬和爛仔,誰也別多為難誰了吧。”陳束嘆了口氣,在手腕處有些用力的掐搏下低頭走出了車廂,這恨人的力度,不用多說都知道是誰負責銬押自己。

“尉成是徐乾的師兄,和221事件遇難的其他人同屆,因為評級優異破格提前進了客棧。”那個男人沒頭沒尾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算是解釋了為什么這幾個人里,只有他對自己的怨念那么大。

“和我猜的差不多,”被蒙著眼睛的陳束在無邊的黑暗里輕笑了兩聲,“有的時候真是羨慕徐乾啊,碰到了這么多正氣靠譜的師兄。”

尉成并沒有說話,可是陳束感覺得到某一雙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隱隱地用了用勁。

陳束就這么被幾個全副武裝的大老爺們兒圍在中間,他被牽引著,順著這堵密不透風的人墻朝著某一個方向移動而去,腳下的觸感從混凝土變成了金屬板,一陣微微的失重感過后,陳束才反應過來他進到了一個類似電梯的裝置里。

“玄隊是事件級別最高的外勤隊伍等級,按照規矩,你現在只是嫌疑人而已,我們是沒必要這么大陣仗追捕你的,但是客棧CN分部換了負責人,新上司對你的抓捕行動非常地上心,調動了CN西南分部唯一一支玄隊。”電梯開始下降之后,為首的那個男人才繼續開口說起了話。

“換了負責人?”陳束有些不解。

“嗯,原本的負責人,”為首的那個男人頓了頓,欲言又止地搖了搖頭,“算了,反正在那之前,你會見到她的,按收押順序,你們應該是被關在同一個地方。”

“啥意思啊,我怎么沒聽懂?”陳束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意思就是我們又一次被敵人搶先了一步,陳束, Plan A已經被完全破壞了,樸候先生要啟動Plan B,”男人叫出了他的名字,“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但是我們就是樸候先生的Plan B。”

“什么跟什么啊……”陳束有些愣神。

什么情況?優秀客棧外勤和代表統統反水了?怎么進了電梯之后都像變了個人一樣?

“林漷,”陳束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低聲念叨了一個名字,“我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樸候先生說你會知道,說你聽到這個名字以后,就不會再質疑我們。”

陳束皺緊眉頭回憶著這個拗口的人名,依稀記起來了這是樸候通往分部權限的聲紋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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