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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蹊蹺

沈藍抱著黑啤送他們到車前,黑啤直盯著殊守沉,好像也想跟來。

殊守沉對它說,“留下,保護她。”

沈藍看著殊守沉,“小心點。”

許博趴在方向盤上,笑瞇瞇的說,“嬸嬸,你要是真那么舍不得叔,又放心不下,就跟我們一起來唄,坐得下。”

沈藍低下頭,轉身走了。

許博笑道,“女人害羞時的樣子,真媚!”

磐瓏雅苑離故人歸不算遠,半個小時的車程。

崗亭門前站了一個人,他瞇著眼向車里看了看,隨手扔了煙,對他們揮下手。

雇主家是一進門的第一棟,楊姐站在別墅前,蓉錦飄下車走到它旁邊,“有什么消息嗎?”

楊姐有些無奈,“啥都沒有,本來都擱那賣呆兒呢,不知道咋了,大伙呼啦一下全散了,跟逃命似的!”

“什么意思?”蓉錦不解,“又是因為聞到了使者的味道?”

楊姐搖頭,“在這之前就都蹽了,好像不是因為躲他。”

蓉錦追問,“之前看見展笑的那個魂魄呢?”

楊姐手一攤,“也沒影了!”

“龍王,現在里面什么情況?”老黃先下了車。

“還他媽什么情況!尸體已經抬走了!”龍王低聲埋怨著,“都跟你說了讓你動作快點!”

殊守沉向車外瞥了龍王一眼——肥臉漫無目的的橫向延伸,脖子上的金鏈子比眉毛還粗,頭頂扎的那一撮小辮子格外礙眼。整個身形,就像一口缸。

許博也不屑道,“還真是丑人多作怪啊!”

老黃問道,“這么快抬走了?”

龍王道,“不抬走留這一直放血等你來?”

老黃問,“他老婆呢?”

“他老婆叫的救護車,醫院的人一來就說沒救了。”龍王看向殊守沉,立馬小跑到車旁邊,眼睛笑成一條縫,“呦,師爺,好久不見!聽說您最近忙得不可開交,要多注意休息啊,身體還好?”

殊守沉沒回話。

龍王看到許博后,笑臉僵住,又往車里看了看,轉身把老黃拉到一邊,“展笑沒來?”

老黃道,“對啊,他一天忙的不行,我們現在想見他一面都難,你找他有事?”

龍王皺著眉,伸頭對許博打量一番,“這二胡卵子是哪來的?以前沒聽你提過啊,又是跟師爺攀的關系?”

老黃點頭,“跟展笑差不多,都跟師爺走的挺近,你心里有個數,一會兒客氣點。”

龍王囂張道,“老子對展笑也沒客氣過!”

許博叼著煙,晃晃悠悠的走下車,毛毛跟在后面東張西望,“大仙兒,怎么個意思啊?大半夜把我叔請來,站門口賞月?”

老黃笑笑,“沒有沒有,是我們來的晚了點,里面……”

“晚了點?”龍王站到許博面前,甩了甩臉上的二斤肥肉,“二十分鐘的車程,你他媽開了兩個小時!”

“你哪只眼睛看到你爸爸開了兩個小時?屁眼嗎!”許博揚著下巴,“按約定,我們應該今早到,現在提前了幾個小時,加班費怎么算?”

龍王怒目圓瞪,“我他媽燒一車元寶蠟燭給你個龜孫!”

許博嗆道,“你祖上是王八,就看誰都是王八?不在水里呆著跑岸上晃蕩,看來你是個陸龜啊?”

“你他媽的找死!”龍王掄起拳頭。

“哎哎哎,別這樣別這樣,不至于的事!”老黃擋在他們兩個中間,“大家都是拿錢辦事,誰也不想看到單子黃了。”

楊姐嫌棄的看著他們,對蓉錦吐槽,“哎你說這些老爺們兒都是個完蛋玩意兒,吵吵叭火這么半天也不動手,削他啊!等啥呢!你看那驢都尥蹶子了!”

殊守沉撐起困陰傘下車。

楊姐和蓉錦見狀馬上跟過去。

蓉錦道,“使者,楊姐說……”

殊守沉打斷它,“我知道了。”

蓉錦看看殊守沉,“使者您放心,我們會繼續追查的,現在既然已經有了展笑的行蹤,只要我們順著找下去,一定會有新的發現。”

楊姐忙說,“對對對,剛才那個魂魄我之前見過,它常在這一帶飄悠,我這兩天就守在這,哪也不去,肯定還能碰見它!”

蓉錦交代,“你再遇到它時,一定要問清楚了,展笑這次來這里的前因后果。”

楊姐擺手,“那小子前因是跟著另一個魂兒來的,后果是跟著那個魂兒走的,沒啥可問的,要問也是問帶他來的那個魂兒是啥意思。”

蓉錦詢問,“有誰認識那個魂魄嗎?”

楊姐搖頭,“都說臉生。”

他們穿進別墅,屋內的所有燈都亮著,燈火通明,空無一人。

“嘖嘖嘖,這裝修花了不少錢吧?假山瀑布都整家里了,哎蓉錦,你看那個財神爺是不是純金的?看久了都晃眼睛……”楊姐在客廳里四處飄著,滿眼好奇,“他家的電視咋薄的跟紙一樣?這能看嗎……哎這些破銅爛鐵是啥啊?咋這么多棍子支這呢?”

蓉錦道,“那些都是健身器材,鍛煉身體的。”

楊姐望著四周,眼里全是羨慕,“我跟你說,你們沒來之前,我聽那些魂魄說,住這里的人家都有一個游泳池!要是換了我,就把那游泳池填平了搭個棚子種菜!游泳哪不能去?隨便一個水溝,都能一個猛子扎進去,整那個太不實用!”

蓉錦看到殊守沉上了二樓,招呼著楊姐,“楊姐,走了!”

二樓臥室墻上有一塊未干的血跡,殊守沉收起困陰傘,站在墻前,若有所思。

“哎呀媽呀,這下磕的……老疼了吧?”楊姐咧著嘴,貼上去看了看,“死者生前留的板寸啊?頭發這么短。”

蓉錦也湊過去,“這……應該是眉毛吧?”

殊守沉摸了下墻體,光滑細膩,四周也沒有阻礙或絆腳的東西。如果是不小心撞到,應該不至于撞死,更不會流這么多血。

從這些血跡來看,像是大力撞擊造成的,以致眉骨開裂。不是意外,是人為。

自殺還是他殺?

“使者,您是不是也覺得這男的死的蹊蹺?”蓉錦看向床鋪,“一張雙人床,兩個枕頭兩鋪被,中間相隔半米……整個家里,除了男主人的獨照,就是他和朋友們的合照,女主人呢?”

“哎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這屋里連張他倆的相片都沒有。”楊姐看了一圈,“夫妻感情不和?”

蓉錦道,“聽說他們死了一個女兒,但這房間里連一點他們女兒的痕跡也沒有,身為父母,不會這樣的。”

楊姐問,“那應該啥樣?”

蓉錦蹙下眉頭,“晝想夜夢,睹物思人。”

楊姐想了下,“意思是可勁兒想唄?”

“叔?叔?你在樓上嗎?”許博跑上來,“我一回頭人沒了,就猜你肯定是嫌下面吵,自己跑上來了。”

殊守沉看到許博后,怔了下——許博顴骨腫了好高,眼角也有擦傷,現在整個人都是大小眼的狀態。

殊守沉皺眉道,“你的臉怎么了?”

楊姐小聲嘀咕一句,“看這熊樣就知道了,挨削了唄!”

許博揉揉臉,剛想笑,嘴角一咧,疼的他“嘶”一聲,“啊沒事,那個不孝子的肥肉真沒白長,他猛地撲過來給大仙兒都弄個跟頭,我還以為大仙兒能攔得住,就沒躲。”

楊姐失笑,“你們看這小子旁邊的驢,氣得直尥蹶子!還挺護主,它要是個實體,當時指定一個驢蹄子就踹過去了!”

殊守沉問許博,“有沒有還手?”

許博頓了頓,轉下眼珠子,不敢看殊守沉,支支吾吾著,“我,我就稍微推搡了他一下,沒有大動作,略施懲戒,略施……誰讓他嘴不干凈!你說這事跟香香有什么關系,數落數落我就行了唄,連帶著香香也罵,還說要臭了香香的名聲!”

殊守沉心里不快,他倒是希望許博可以放開了手腳,卸了龍王的下巴,或是打掉他幾顆牙。

眼下這樣,感覺像是自家的兩只寵物被凌辱了,主人的面子也因此間接被冒犯到。

殊守沉越想越窩火,這小子除了吃不輸人,還能干些什么?

當殊守沉看到龍王攥著斷了的金鏈子,鼻血直流,嘴角裂開,臉上幾處瘀青,小辮子也歪了后,頓時氣消了一半。

龍王瞪著許博,一副想活撕了他的氣勢。

老黃尷尬的站在一旁陪笑。

殊守沉走過去,看著龍王,冷言道,“龍王?”

龍王驚訝的看向殊守沉,受寵若驚,“哎呦呦師爺,使不得使不得,您叫‘龍王’我可不敢應,您……”

殊守沉打斷他,“如果以后讓我聽到,有任何人說展笑的是非,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龍王定住,臉色鐵青。老黃也杵在原地發愣,只剩下眨眼的動作。

殊守沉坐上車,看了眼蓉錦和楊姐。

蓉錦意會,“使者放心,我們會再去追查。”

“那我們姐倆先撤了,有信兒馬上跟您匯報!”楊姐拉著蓉錦飄走了。

老黃對龍王不屑的笑了笑,也跑上了車。

許博斜坐在駕駛座上,眼睛錚亮,如果沒有那條安全帶束縛,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撲到副駕上,“叔,我終于知道香香為什么一天到晚舔著臉,要當你的大侄子了!你有沒有想法再收個二侄子啊?親的那種?”

殊守沉沒理許博,對老黃吩咐,“查下雇主。”

老黃反應了一會兒,雖不明原因,但也連連答應了。

許博問道,“叔,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查小奶狗和大野狼嗎?雇主死了八成是跟那對父子有關啊!”

殊守沉說道,“應該不是它們做的。”

老黃湊過來,“師爺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殊守沉搖頭,“先去查。”

“哎是!”老黃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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