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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黑啤不是啞巴

殊守沉想著楊姐說的話,不明白眾多游魂為什么會突然四散,如果不是遇到極其可怕的事,通常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雖然不愿這樣想,但是……真的有比自己更讓它們害怕的東西嗎?

眼下基本可以確定,瘋小子身邊的魂魄就是章新月。但章新月如果想瞞過自己,進(jìn)到故人歸里找瘋小子,幾乎不可能。它沒那個本事,更沒那個膽子。

換言之,只有一種可能,瘋小子是自己悄悄離開,然后在故人歸門口遇到了章新月,但他為什么會一聲不響的走了呢?

殊守沉琢磨著,能跟瘋小子聯(lián)系起來的地方,只有那片竹林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堵車。

許博不耐煩的敲著方向盤,“本來就趕上了上班高峰,還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車禍,這不是添亂嘛!”

老黃伸頭看了看,“這都要到家門口了,堵的死死的。什么事故啊?”

許博對著后視鏡正了正睡帽,回了句,“估計是誰被親了屁股吧!”

車向前滑行了十米后,又停住了。

“你來干什么?”

殊守沉隱隱聽到了沈藍(lán)的聲音,他搖下車窗,側(cè)耳靜聽——

“來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殊守沉正分辨著,只聽那人繼續(xù)道,“我以為那些聊天記錄和親密照片,已經(jīng)能讓你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了,沒想到你人走了,賤骨頭還留在韋凡身上!你說我能不來提醒提醒你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嗎?”

沈藍(lán)道,“不勞你費(fèi)心,我一直清楚自己該做什么,倒是你,特意跑到男友前妻面前說些有的沒的,怎么?這么不自信?汪韋凡對你不好,讓你這么沒有安全感?”

“你胡說什么!”江楚格提高音量,“你一個沒媽沒爸的孤兒,又是個婚姻失敗的女人,現(xiàn)在還被趕出汪家淪落如此,不管是生活還是愛情,都是一個loser!我也是好奇了,你到底哪來底氣跟我傲慢?”

“我沒有父母,但我有家教,這個你沒有。我婚姻失敗,但我有尊嚴(yán)底線,這個你也沒有。我不是被趕出汪家,我是主動離開的。哦對了,之后汪韋凡還來找過我,希望我跟他回去,這樣的邀約你還是沒有。”沈藍(lán)輕笑一聲,“我之所以對你傲慢,是因為你在我眼里,才是一個可憐的loser!”

“啪!”

一聲巴掌響。

“嗷!嗷嗚!”貓叫聲。

殊守沉握著車門把手,神色急切。

“啊!這貓瘋了!快把它拿走!”江楚格忽然喊著。

“黑啤!快下來!”沈藍(lán)叫道。

“啊救命啊!你快把這貓弄走啊!”江楚格叫得凄慘。

老黃催促著,“哎小子,前面動了,你再挪點(diǎn)。”

“半米都不到,值得我抬下腳嗎?”許博道,“你要是著急,自己走回去!”

殊守沉抽出困陰傘,穿出車門。

“哎叔!我,我剛剛不是在跟你說話!我是在說大仙兒!叔!親叔!”許博一聲聲喊著。

“沈藍(lán)!你竟然敢讓這瘋貓咬我!”

“它不是有意的。”

“它不是有意的,那你是有意的了?”江楚格提著嗓子,“我一定會找人弄死這個畜生!”

“你說誰是畜生!”

江楚格喊道,“你們兩個都是!”

沈藍(lán)回道,“它雖然只是一只貓,但也知道善惡美丑。我的貓一向看不慣無事生非的人,但凡你的樣貌能長在它的審美上,它也不至于這么厭惡你。”

“賤人!”江楚格抬起手。

殊守沉走進(jìn)店里,收起困陰傘,一把抓住江楚格要落下的手腕。

江楚格嚇得不輕,驚慌轉(zhuǎn)過頭,“你……你什么時候……你是誰?”

江楚格臉上的那幾道抓痕不輕,下巴處的四個血洞更是觸目驚心,她用力抽回手腕,后退幾步,吼道,“我在問你話!你是誰!”

殊守沉冷漠的看著她,心道,今天真是遇到了不少令人生厭的人。

江楚格對沈藍(lán)輕蔑一笑,“沈藍(lán),是我小看你了,這才幾天啊,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難怪說話那么有底氣。”

“你別胡說八道!”沈藍(lán)怒視著張楚格。

殊守沉看到沈藍(lán)的左臉上,有一道很重的紅印。

江楚格冷笑,“呦,說你男人你不高興了?這么護(hù)著他,睡過了?”

沈藍(lán)氣得不行,“住口!”

江楚格得意著,“我偏……”

“啪!”

一記巴掌打在了江楚格的臉上。

江楚格捂著臉,驚愕不已的看著殊守沉,嘴角微微滲血,“你敢打我?”

“她讓你住口。”殊守沉在吧臺上抽了兩張紙,擦擦手,冷言道,“滾。”

黑啤直直的看著江楚格,對她發(fā)出低吼聲。

“你,你們給我等著!”江楚格喊了一句,狼狽的跑了。

殊守沉看著黑啤,以前一直沒有聽黑啤叫過,就連上次在荒山抓雪貂時,它都是悶不吭聲,還以為它不會叫,是個啞巴。

今天兩次聽到它的聲音,都是難聽的怪叫……殊守沉不免好奇,黑啤到底會不會發(fā)出正常的貓叫聲。

黑啤好像被殊守沉看怕了,一頭拱進(jìn)沈藍(lán)的臂彎,只露個屁股給他。

沈藍(lán)抱著黑啤后退兩步,“你別怪黑啤,也不能打罵它,更不能斷了它的罐頭!”

殊守沉問道,“疼嗎?”

“什么?”沈藍(lán)不解。

殊守沉走過去,抬起手,沈藍(lán)下意識的護(hù)了下黑啤。

殊守沉頓了下,把手輕輕放在沈藍(lán)的臉上,又問了一遍,“疼嗎?”

沈藍(lán)低下頭,心跳得很快,睫毛不安的在殊守沉的手指上點(diǎn)落。

殊守沉不懂,本來只是紅了一邊的臉,為什么現(xiàn)在另一邊的臉也紅了?

沈藍(lán)抿下嘴,輕聲問道,“香香……有消息了嗎?”

殊守沉回道,“沒有,消息斷了。”

這時,許博忽然推門進(jìn)來。

“弟弟,你哪弄來這么多泡面啊?”沈藍(lán)馬上走過去,心里還有一絲絲慌亂,像是怕被人撞見什么羞事一樣。

許博抱著的那幾個紙箱,完全遮住了他的視線,他歪下頭看了一眼,“你們快站到一邊去,別撞到了。”

許博放下四個箱子,舒口氣,“我看叔挺喜歡吃你做的泡面的,就多買了幾箱,各種口味,你以后可以換著給他做。”

沈藍(lán)打量著那些紙箱,“那也不用買這么多啊,這哪吃得完?”

“囤著唄!”許博嬉皮笑臉撞了沈藍(lán)一下,“而且,這不是還有我的呢嘛!小門童,你下次再煮時,捎帶著我那份一起唄?”

沈藍(lán)笑笑,抬起眼,剛想說什么,看到許博的臉愣住,“你的臉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許博挺了挺腰,頗為驕傲,“糾正一下,是我把一個龜孫打了!”

殊守沉拿出一盒罐頭,剛拉開,不知道黑啤是聽到了還是聞到了,馬上從沈藍(lán)的懷里跳下來,仰著頭坐在殊守沉腳邊。

殊守沉蹲下,把罐頭放在黑啤面前,“你今天做的很好。”

黑啤悶頭吃了起來,殊守沉嘆口氣,這個小東西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他表現(xiàn)出過半點(diǎn)感激。

許博道,“黑啤,你這差事可真好,陪陪美女就算完工了,然后還有獎品拿,咱倆換換唄?”

黑啤聽聞后,只是動了下耳朵,嘴巴一直忙活著。

“我去!小門童!你胳膊怎么流血了?”許博突然叫道。

殊守沉起身看去,果然,沈藍(lán)的小臂處有血跡。

“啊?我沒……”

殊守沉走過去,拿起她的手,把袖子推了上去。

“哎叔……叔……”許博拽拽殊守沉,“你怎么又?jǐn)]人家姑娘袖子啊……”

沈藍(lán)的胳膊沒有任何傷口,看樣子只是白色毛衣上染到了血漬。

殊守沉回頭看向黑啤,“黑啤,過來。”

黑啤轉(zhuǎn)頭看了殊守沉一眼,又依依不舍的聞了下罐頭,然后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黑啤你怎么了?”許博抱起它,“哪條腿掛彩了?刮哪了?”

“在這!”沈藍(lán)撥開黑啤左前腿的毛。

一塊硬幣面積大小的毛掉了,還有一個一厘米左右的傷口。黑啤往回縮著腿,好像很疼。

“去醫(yī)院。”殊守沉接過黑啤。

“好好好,我去開車!”許博先跑了。

沈藍(lán)心疼的看著黑啤的腿,眉頭緊皺,自責(zé)道,“應(yīng)該是剛才江楚格反抗時把它劃傷了,怪我。”

殊守沉說道,“跟你無關(guān),是它自己沒出息,那樣一個人都擺不平。”

黑啤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地上的那盒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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