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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魂歸

韓凜淡漠的看著這一切,這世上最強大的,就是無牽無掛之人,如今,唯一能制肘江云辰的人已經(jīng)死了,那主人日后歸來,將變得心硬如鐵,這天下,唯主人獨尊。韓凜揮了揮手,四面八方瞬間出現(xiàn)許多暗衛(wèi),將元初言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韓凜冷冰冰的說道:“將江云辰帶到食人窟,其余的人,格殺勿論!”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暗衛(wèi)得到指令,瞬間似風(fēng)而動,元初言護(hù)在江云辰身側(cè),沈慕之和地支與暗衛(wèi)展開了搏殺。只不過一瞬間的功夫,沈慕之手中的玉笛便被鮮血染紅,鮮紅的血液隨著玉笛的翻飛,四濺到眾人的臉上。地支不堪人多,被其中一個暗衛(wèi)刺中,捂著胸口跪倒在地。元初言見此,手中折扇霎時飛出,替地支解決掉了旁邊的幾個暗衛(wèi)。元初言急忙說道:“你回來,護(hù)好阿舒。”說罷便飛入暗衛(wèi)中,如割韭菜一般,瞬間收走了幾個暗衛(wèi)的性命。

沈慕之和元初言正跟暗衛(wèi)打的不可開交,沒有人注意到,江云辰現(xiàn)在渾噩的狀態(tài)。

此刻,江云辰只覺得四周亂哄哄的,吵的他頭痛欲裂,似是不能控制自己一般,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抱著江云輕的尸身飛身離開。地支本想伸手拉住他,可是還沒來的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云辰離開,地支急忙向元初言喊道:“主子,江公子離開了。”

元初言和沈慕之聽罷,一掌打飛暗衛(wèi),拉起地支,追了上去。

元初言和沈慕之帶著地支出了皇宮,將地支放在一個隱蔽的小巷里,就繼續(xù)追著江云辰去了,后面的暗衛(wèi)也一直緊隨其后。

殊不知,在他進(jìn)入食人窟之后,外面就已開始風(fēng)起云涌,天地變色。

江云辰痛苦的抱著江云輕來到了食人窟,飛身越過藥人,來到了第二層,徑直來到了惡鬼所在的山洞,然而惡鬼還是老樣子,被困在這方寸之地,毫無自由。

惡鬼沒有五官的臉,早在察覺到江云辰進(jìn)入食人窟的時候,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一種似是懷念的表情,沙啞的笑聲低沉的在這食人窟中響起,直到江云辰來到他面前,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用力的伸長身體,貼著江云辰說道:“主人快回來了,我的主人,終于快回來了,哈哈,太好了,江云辰,你終究還是敗了,哈哈!”

江云辰?jīng)]有理會,只是沉默的將江云輕的尸身,輕輕的靠放在洞壁,靜靜的看著,周身的悲傷,幾乎能變成實質(zhì),讓惡鬼都感受到了他的難過。

他伸手理了理江云輕凌亂的頭發(fā),用袖子給他擦了擦臉,柔聲的說道:“兄長,從這里開始的噩夢,就從這里結(jié)束吧,你護(hù)了我一輩子,眼看著,我將要報仇雪恨,然后跟你一起歸隱山林。如今,呵~,什么都沒有了。我想要的從來都很簡單,我無所謂什么容器,我只是想要你健健康康的,想要恢復(fù)你的壽命,想要你,在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可以看盡這天下美景。可是,這么簡單的愿望,現(xiàn)在對我來講,竟變成了奢望。現(xiàn)在,就結(jié)束吧,結(jié)束這該死的束縛,結(jié)束這些人的美夢,也結(jié)束我這痛苦的一生。若是有來生,千萬不要在跟我做兄弟了,你這輩子太苦,下輩子,就做個無憂無慮的瀟灑少年,看遍這天下繁花美景。”

說罷,江云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轉(zhuǎn)身看著在旁邊還兀自開心的惡鬼說道:“你很開心?開心你的主人要回來了,是嗎?可惜了,你看不到了,你的主人也看不到了。”

惡鬼驚愕的抬頭,怒道:“你想干什么?你休要傷害我的主人。”

“我不干什么,只不過,想讓你們都下去陪葬而已。”說罷,將玉瓶中的液體全都灑在了惡鬼的身上,然而惡鬼連慘叫聲都沒有發(fā)出,直接消散在了這天地間。

江云辰丟掉玉瓶,抱起江云輕,緩緩的走出了山洞,山洞下面,元初言和沈慕之還在與藥人廝殺,兩人不知食人窟情況,貿(mào)然跟進(jìn)來,就被一群藥人圍住了。此刻看到江云辰出來,元初言趕緊大喊道:“阿舒,你要去哪里?阿舒!”

沈慕之見江云辰似是沒聽見,只好一邊防備藥人,對元初言說道:“我瞧著望舒不對勁,我們得趕緊脫身。”

元初言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怪物太多了,殺不完,我們先避開,去二層。”

“好!”

兩人不在糾纏,避開撲過來的藥人,飛身上了二層,殊不知,剛上二層,就被一團(tuán)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給纏上了。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江云辰,元初言有些煩躁,咒罵道:“這都是什么鬼東西,一靠近竟然覺得自己精神萎靡了不少。”

沈慕之左閃右避,還是避不開這些怨魂,想到剛才江云辰似乎絲毫不被影響,急忙說道:“不用管,先去找望舒,這些鬼東西,似乎不敢靠近望舒。走!”

二人施展輕功,也不管這些怨魂是否還掛在自己身上,飛快的追趕江云辰。直到快靠近江云辰的時候,這些怨魂竟然自己跑了,似乎是很怕江云辰,都遠(yuǎn)遠(yuǎn)的避著。

元初言看在眼里,但是什么也沒說,趕緊來到江云辰的面前,此刻的江云辰只一心想要結(jié)果自己,根本無心理會元初言和沈慕之。

元初言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焦急的說道:“阿舒,你要去哪里?阿舒?”

沈慕之拉了一下元初言,搖了搖頭,現(xiàn)在江云辰這種情況,是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了,還不如跟著,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跟在江云辰的身后,來到了一處斷崖,這里陰風(fēng)刺骨,遍地尸骸,兩人皺著眉頭站在江云辰的身后,看著江云辰將江云輕放在了斷崖邊上,他自己則是席地而坐,坐在江云輕的身邊。

斷崖陰風(fēng)陣陣,刺痛著他的身體,然而這些疼痛都趕不上心里面的絕望。就在這里,兄長渾身是血的告訴自己不要怕,他會保護(hù)自己。如今,自己保護(hù)不了兄長,恢復(fù)不了他的壽命,最終害的他喪命,終其一生,自己從來就沒有為兄長做過任何一件事情,如今,就在這里結(jié)束吧。

江云辰抽出斷劍,撩起衣袍擦了擦,這柄斷劍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心里的悲愴,竟然顫抖了起來。江云辰伸手拍了拍它,面容平靜的說道:“連你也有靈性了啊,不要怕,我不會留你在這里的。”

元初言和沈慕之看著江云辰如此自顧自的說話,止不住的擔(dān)心,此刻,他怕是起了自刎的心思了。

元初言看不下去他這副模樣,他們何時見過這么毫無生機的江云辰,只好趕忙說道:“阿舒,你知道的,兄長希望你活著。”

江云辰摩挲斷劍的手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擦拭起來,只聽他清冷的聲音想起:“云辰多謝三位師兄這幾年的照顧,二位離開吧,這里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沈慕之看了看四周,不解又心疼的說道:“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難道就是你該待的地方嗎?阿舒,人死不能復(fù)生,元初言說的對,你兄長希望你活著!”

江云辰閉上眼睛,深深的嘆了口氣,悲愴的說道:“兄長是因為我才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而我這一生,都只有兄長能恢復(fù)如初這一個目的,如今兄長已死,我有何顏面茍活于世,更何況,他們不是一直期盼著開元皇帝能魂歸嗎?我又怎能讓他們?nèi)缭改亍:呛牵皇且倚膽烟煜律n生嗎,如此,所有人都會開心吧,天下蒼生都會開心吧!”江云辰癲狂的笑了起來,眼淚流過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被陣陣陰風(fēng)吹散。只見他笑著笑著,舉起手中的斷劍就抹上了脖子。

元初言和沈慕之目呲欲裂,伸手就要奪斷劍,卻還是不如江云辰的手快。斷劍抹上脖子,瞬間冒出了血花,就在這一瞬間,只聽‘叮’的一聲,江云辰手中的斷劍就被打落。

江云辰眼神陰鷙的轉(zhuǎn)頭看向來人,是韓凜,而他身后還跟著三個氣宇不凡的中年人。

江云辰不管脖子上的傷口,緩緩的站了起來,元初言和沈慕之則是擋在他身前,護(hù)著江云辰。

元初言早在看到韓凜他們其中一人后,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面前這四人,恐怕就是當(dāng)今四國國主了。沈慕之握緊了手中的玉笛,當(dāng)他看到北越國主,心里就做好了準(zhǔn)備,今天,唯有一戰(zhàn),才會有出路。

韓凜看著他們?nèi)耍拝s是對著他身后的三人說道:“納蘭,慕鹽,忘念,你看看,咱們這些小輩真是出息了,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納蘭和慕鹽皆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然而笑意并不達(dá)眼底,納蘭雙手背在身后,淺笑吟吟的說道:“江公子,久仰。”慕鹽也笑著點了點頭,卻對著沈慕之說道:“慕之啊,原來你與江公子是朋友,你真是應(yīng)該早些將江公子請到北越做客才是。”

沈慕之沒有答話,警惕的看著他們,此刻,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四國國主,為何突然就來了這食人窟。

南疆國主忘念踱步而出,來到他們面前開口說道:“江公子,久仰,今天我四人來此,目的為何,也不必多說。令兄的事情,我們很抱歉,但是請你理解。”

元初言搖了搖扇子,冷笑道:“怎么,當(dāng)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成?”

忘念神色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說道:“元公子,我更覺得這是江公子的福氣。”

“福氣?就是把他這一輩子都?xì)Я耍延H人都?xì)Я说母猓磕辖畤鳎闩率前褎e人都當(dāng)白癡了吧。”元初言看不慣這些虛偽做作的人,明明是他們?yōu)榱艘患核接寻⑹婧Φ竭@般境地,如今還想來立牌坊。

江云辰神色不耐,說道:“有話就說。”

忘念捻了下手指,思量了一番才說道:“江公子,其實我?guī)兹嗽缭谀銈冞€在南疆驪山的時候,就推算出了主人即將回歸,但是一直沒有算準(zhǔn)具體時辰。我等早在那時,就到了西涼等你。可是就在半炷香前,天象突變,至陰之日已到,然而主人卻還未顯現(xiàn),我們怕生意外,所以趕過來看看。不知,江公子,是用了什么法子,壓制了主人呢?”

元初言和沈慕之大驚,轉(zhuǎn)頭看著江云辰。江云辰?jīng)]有說話,垂在身側(cè)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自己心里面清楚,驪山之行,開元的魂魄早就來到了他的體內(nèi),沒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有被蠶食,半炷香前,兄長身死,自己心神動蕩,差點就被開元得逞,自己渾渾噩噩之中,只能極力的保持清明,生怕一旦松懈,那就真的再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忘念見江云辰?jīng)]有說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對江云辰也是欽佩,小小年紀(jì),心性如此堅定,若不是被選做容器,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韓凜幾人也看出了江云辰的克制,心中對他也是贊賞有加,可是,天命已定,只能可惜了。

忘念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江公子,我們既然決意要主人回歸,那必然是誰都阻擋不了的,你難道還想要傷害那些對你好的人嗎。”

元初言現(xiàn)在就覺得這些人怎么會如此厚臉皮,不要臉至極。只見他折扇一揮,不耐煩的說道:“一群小人,今天總歸不能善了,那就看看誰有本事活著了。”說罷,欺身而上。忘念冷哼一聲:“簡直不自量力。”就跟元初言打在了一起。

沈慕之警惕的守在江云辰身邊,對面的三個人,要說一對一,那還可以一戰(zhàn),要是他們一起上,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慕鹽見沈慕之如此警惕,不禁笑道:“傻小子,你若是識趣的離開,我不會追究,你父親還會是我最信任的人。如何?”

沈慕之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慕鹽說道:“國主多慮了,我爹那老狐貍,估計早就躲起來了吧。他重情義卻也膽小,此刻,恐怕你沒有什么可以威脅我的。”

慕鹽輕笑一聲,沒有說話,的確,沈老頭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此刻的元初言和忘念,早已打的難舍難分,越是交手,忘念越是驚訝,沒想到這元初言小小年紀(jì),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造詣,真是少年英雄,若是在晚幾年,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還真難說,天機殿真是處處出人才,可惜了。

忘念躲過元初言橫掃過來腿,飛身一轉(zhuǎn),周身內(nèi)力齊聚手掌,對著元初言拍了下去。元初言眼看就要被打中,還沒穩(wěn)住的身形只好再次扭轉(zhuǎn),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堪堪避開,渾厚的內(nèi)力在自己的身后炸開,此刻他仰身點地,雙腳踢向忘念,卻被忘念躲了過去。

江云辰在一旁無暇顧及其他,因為開元的神魂又開始蠢蠢欲動,體內(nèi)氣血翻涌,這廝的魂魄就像要沖破牢籠的野獸,瘋狂的開始攻擊他的心神。

江云辰趕緊席地而坐,集中精力,極力的壓制這股躁動,沈慕之見此,更是警惕的看著對面的三個人,根本無暇其他。

韓凜眼神微瞇,對慕鹽打了個手勢,慕鹽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透明的瓷瓶,里面的液體在太陽的照耀下,泛著陰冷的氣息。慕鹽輕輕打開了瓶塞,那股陰冷的氣息順著空氣緩緩的飄到江云辰的周圍,江云辰可見的顫抖了起來。沈慕之見江云辰不對勁,立刻撲向慕鹽,兩人打在一起。可是,那股氣息卻始終圍繞著江云辰,勾動著他體內(nèi)的魂魄。漸漸的,江云辰的顫抖停了下來,韓凜激動的盯著江云辰,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動作,此刻,看見江云辰停止了顫抖,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沖到江云辰身邊,試探的喊道:“主人?”

正在跟忘念和慕鹽打斗的元初言與沈慕之,見此大喊道:“休要碰他!”

可是,此刻,江云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眼睛露出嗜血的殺意,一把捏住韓凜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就見韓凜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緩緩的從他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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