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真的很差嗎。”文年問。
晟非想了一會才開口:“耳安知道你很多事,也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謊話。”
這是晟非好幾次偶然間聽到莞佳幾人對話所知道的。
“她都知道?”文年頓時臉色蒼白,他一直以為耳安不知道,所以他才能撒出那些謊話。
“你要不然就不要耗著她了要不然就對她好吧。”薛文新自前幾天被幫助之后對她就有種敬意。
文年不知道,他只能說他看的出來她喜歡他,其余的一概不知…
文年到底喜不喜歡她,或許喜歡…可是沒有人看得出來。
大家以前常說左先生和右先生,可是他沒有左先生那樣會哄著她,也沒有右先生那樣落實在行動中…
“可是為什么呢…”
文年想不通。
其實也不是想不想的通的問題,文年沒有真心喜歡她,他只喜歡他的初戀,又怎會去記著她。
薛文新看著他欲言又止。
最后也沒有人去告訴他是為什么,他只是覺得顧林的話很有問題,可卻說不上來。
而耳安也不會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教室里的她因為某些原因睡了一天也沒有人管。
老班是個男生,不好勸她,況且耳安也不是個和老師說心里話的人,所以也沒有老師去給她開導。
“顧林啊,你多開導開導她,她還小,不應該被那些人害了。”
這不,老師不合適,直接找上她身邊朋友——顧林自己莞佳幾人。
顧林點點頭,她知道的。
“老班,她家里人找她做了什么?”莞佳皺眉,這件事有蹊蹺,能讓她成這樣肯定不簡單。
老班搖頭,耳安壓根不肯告訴他,他家里人也不愿意理會他們,他又從何而知?
言靳隨后說:“越來越嚴重了最近。”
眉頭緊鎖,可是沒有辦法,無能無力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周子梁抿著嘴不知道想著什么。
何澤亦與姜一何對視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最后一根稻草,一個機會。”
顧林聽著臉色很不好。
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見到的。
耳安從始自終就不覺得自己配活著,可是沒有人能改變她這個想發。
家里人,阿桑,第二個人格。他們無一不告訴著她她不該活著。
可是她能怎么辦,緊緊抓著阿桑這個救命稻草,哪怕她覺得阿桑沒有怪她,可她依舊不好受。
阿桑是她小時候唯一的執著,是阿桑告訴她她很好,她是她的好妹妹,不是不詳。
耳安當時怎么回答的呢,好像沒有,茫然的點點頭,她不知道她的存在究竟是好是壞。
她讓阿桑和家人陷入絕望,只有阿桑對她說不是她的錯,這一切都是有征兆的。
征兆?又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了。那時的她只想好好靠近阿桑。
她的喜歡很偏執,可是阿桑從來不怪她,還會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哄她。
回到教室的幾人向她的方向看去——她就趴在桌子上,陽光照射在她的前方,她沒有一處被光所溫暖。
歲月靜好嗎,或許吧。
好一會程夢才輕拍她的肩膀讓她醒過來。
還未睜眼,只是輕輕抬起手揉揉眼睛,可見的皺了皺眉才起身。
耳安把手伸進課桌里翻找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后走到他們身邊。
“放學了,不走嗎?”
耳安看著他們問。
“走啊,今天聚一聚。”周子梁最先回答。
耳安挑眉,站在門口低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到自己要的東西后才走到她身邊。
莞佳和顧林先一步到她身邊,挽起她的手,笑嘻嘻的走出教室。
“哎等會,這玩意還沒給你呢。”
姜一何遞過一個盒子,里面是什么大家看不太出來,只知道是一種藥。
耳安接過后隨手塞進口袋。
剛塞進去,后面遞過來一個糖果。
“喏,你的。”何澤亦一邊給她一邊伸出另一只手給顧林,“你的。”
莞佳倒是挺自覺,自己伸進他的口袋找。
“今天我們吃什么去啊。”莞佳一邊剝掉糖果殼一邊問。
沒人回答,何澤亦碰了碰言靳的肩膀:“嘿,問你呢,吃什么去。”
言靳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才說:“我訂了五斤龍蝦,然后啤酒,生蠔什么的。”
顧林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平常吃東西什么的都是言靳訂嗎?”
耳安搖搖頭倒是沒說話。
“不是啊。”姜一何慢悠悠的繼續回答,“吃的言靳說的算,玩的何澤亦說的算,聚會的話隨時約,反正都有人來,最后給錢就完事。”
雖說他們幾個里面有那么些是富家子弟,但是他們倒是玩得來,AA什么的一個比一個會。
顧林點點頭。
耳安這才出聲:“好了,快把手機收一下,還沒出學校呢。”
言靳點點頭,說的也沒錯,也不能太放肆,畢竟還在學校,放學高峰期,碰見老師可不太行。
七人說說鬧鬧便走出了學校。
“看吧,耳安心情不好他們都會在她身邊,可是你不會,你只在意你的心情好不好。”晟非看著文年。
雖然說的有些不對,但是想來想去薛文新還是說:“你太覺得你難過就要她陪你難過,你難過她會哄你,可是你不會,你甚至會說一句‘你也不需要我’這種話。”
文年看著他們走出去,哪怕他們相隔很遠,可是卻依然能看出她的輕松。
“是我的偏見太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