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年不覺得自己對她有偏見啊。
那又有什么辦法呢,當(dāng)局者迷啊。
文年不在意的搖搖頭,似乎是想要甩去今天的事。
另一邊的耳安幾人離開學(xué)校后打了車去店子里吃東西。
人挺多的,嘈雜聲此起彼伏。
耳安有些不習(xí)慣的皺眉。
也是,平常都是挑沒什么人的時候來,除了酒吧和學(xué)校耳安也沒這么好的忍耐度。
大家看向她,很明顯,言靳故意的,他刻意挑人多的時候來。
大家都懂耳安這個主人公怎么會不知道呢。
耳安嘆口氣:“走吧,我受得了。”
耳安知道,他們想讓她走出過去,可是他們不知道,耳安走不出去了。
大家似乎是有意灌醉她,劃拳玩游戲,懲罰都是喝酒。
大家都玩的認(rèn)真,她也喝了很多酒。
最后終于醉了,大家也松口氣。
“耳安。”莞佳在她耳邊喊。
耳安低著頭沒有說話,也看不見她的眼睛。
兩分鐘后耳安突然笑了,有一聲沒一聲的,有點滲人。
大家看著她抬起頭,耳安好像不是她了。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這點酒可不行啊…”
耳安的笑容讓他們心頭一緊。
他們也不說話,就看著她,等待她開口。
“你們真無聊,想我出來又不說話~”耳安瞇著眼睛舔了舔嘴唇。
顧林壓下心中的想法問她:“他們最近找她做什么。”
耳安聽聲看過去,啊,有點印象這人:“啊,你是,哎記不得了,嘖。”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大家不敢貿(mào)然開口,不知道她會做些什么。
除了顧林大家都是第一次見,以前也只是知曉,從未見過。
“輕清,聽話。”顧林把聲音放柔。
顧林刻意放柔的聲音與阿桑有些相似。
耳安盯著她,似乎是看穿了一切:“不準(zhǔn)模仿我的阿桑,不然會死的呢。”
她的聲音沒有一點說服力,可是大家不約而同覺得會。
耳安掃視了一圈,毫不在意的開口:“你們是想做我的標(biāo)本嗎?我很快就可以出來了,等我找到阿桑處理了他們就行了。”
顧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些什么。
“那么她呢。”言靳瞇著眼睛問。
“耳安這個廢物?自然是死了才算好。她也配活著?哈哈哈哈哈。”
何澤亦捏緊手指問:“她不配你配嗎?”
耳安想聽了什么笑話:“呵,傻了吧你,知道我怎么出來的嗎?她這個廢物當(dāng)初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因為我出現(xiàn)她早都死在土里了懂嗎?”
耳安拿起桌上的酒,喝一口繼續(xù)說:“當(dāng)年可是沒有求生欲呢。是我救了她,她該抵命不懂嗎。廢物就該有個廢物樣,不配多去想擁有其他的。”
大家的臉色都不好。
“你到底是什么出現(xiàn)的。”莞佳盯著她良久。
她不回答,只是笑著挑眉,眼里有大家都看不懂的神色。
“她家人最近又做了什么你總知道。”姜一何又問到了點子上。
“你這話不是說笑,除了讓她去死和折磨她還能有其他事嗎?”耳安反問。
顧林臉色慘白,她該想到的。
她家人那么盼望她去死,怎么會看著她好過一點?
耳安看著他們,突然大發(fā)慈悲的打算告訴他們一切。
“為什么?”周子梁覺得不正常。
耳安不回答。
耳安十歲時,阿桑離開了她。不知去向,不知生死。
她只不過去小溪里洗了衣服阿桑便不見了。
她找遍了整個小鄉(xiāng),每一座山都去了,卻再沒有見過她。
一個月兩個月,耳安終是了解阿桑不會再回來。
第三月父母來探望阿桑了,可是阿桑不見了,他們不知道阿桑去向,所以把她囚禁在了這個鄉(xiāng)下。
或者說,是這個牢籠。
他們給她送到一座滿是墳頭的山上居住,總用鐵鏈鎖著。
腳上帶著鐵鏈,手上帶著手銬。
她沒有任何吃的,荒山野嶺,陪伴她的只有亡靈。
或許亡靈也見她好欺負(fù),時常來她的夢里欺她,而醒來時別無異常。
茫然,她不知所措。
她該怎么辦…
一陣陣風(fēng)吹過,山上的草被吹動,響起一陣陣聲音。
若其他人可能被嚇到了,可耳安卻覺得這是阿桑來找她了。
耳安坐在地上,聽著響動,慢慢抬起手不知道做什么。
仿佛阿桑就在她面前,耳安對這種怪異的氛圍絲毫不感到害怕,甚至是興奮。
“阿桑,你來接我了是嗎,我們一起走吧好嗎。”耳安笑的很凄涼,她閉上眼睛,想要努力感受阿桑的存在。
她手在前方撫摸著,耳安終是倒下了。
她在睜眼她已經(jīng)到了她父母的家里。
他們對她說,阿桑之前對他們做了約定,要撫養(yǎng)到她成年,成年后不論生死都不會在管她。
耳安不覺得有什么,她從未感受到他們的愛,她只記得阿桑是親人,其余人不是,也不重要。
他們怕她丟人,親自為她打造了一個地下室。
耳安覺得真的是榮幸,他們也有為她親力親為的時候啊,真好呢。
耳安終日被鎖著,三天兩頭才有一餐,甚至是吃剩的…
她有的挑嗎,沒有的。
她每日不會缺少什么呢,毒打和鹽水。
每次被打過后,但凡見了血的地方都會有鹽水伺候。
疼嗎,疼啊,可是說出來會遭受什么,他們說,廢物也會感受到疼嗎?
以后耳安沒有再說過任何話。
耳安每天盼望著他們把她給打死,這樣她就能去找阿桑了,阿桑也不會孤單了。
可是不如人意,他們不會讓她死去,但又盼望著她去死,這又何嘗不是矛盾。
她知道,他們不讓她死去是因為阿桑,阿桑說要她活到成年,那以后便可以不在去管她了。
那一晚耳安覺得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她想或許是可以去找阿桑了。
在夢里她如愿以償,阿桑還是如以前一樣溫柔,可是卻告訴她要她好好活下去,說顧林知道她的下落,要她平平安安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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