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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安靜的清晨

幾個月后的一天早上,是個周末,初惠很早就起床了,她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一個月之前剛剛能自己一個人走路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重返工作了,集團里壓著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雖然還有林崢業(yè)和林霄。但他們兩人,一個不想再問經(jīng)營的事情,打定了主意跟另一半安心養(yǎng)老;一個已經(jīng)了結(jié)了那么多年的恩怨心結(jié),早已不在乎什么名利地位,面對昔日犀利能干的父兄現(xiàn)在如此佛系的態(tài)度,作為集團實際掌權(quán)人的她實在是無法等待了。

初惠起床洗漱穿戴收拾妥當(dāng)以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來到小畫的房間喊她也起床、吃飯,然后送她去袁舞禾那里繼續(xù)學(xué)習(xí)繪畫。

作為唯一的親人,小畫的外公外婆由于上了年紀(jì),身體狀況本來就差,女兒的事情使他們遭受了進一步的打擊,雙雙住進了療養(yǎng)院,維護好自身日常已是有心無力,更別說是照顧小畫了。

自從A4出事以后,小畫就在風(fēng)和初惠兩個人之間輪換走動,接受兩個人的照顧,跟著風(fēng)的時候就住在風(fēng)的家里;而跟著初惠的時候,剛開始是住在初惠的私人公寓中的,后來初惠機場遇險以后被小畫知道了,這孩子就離開了風(fēng)的家去醫(yī)院陪著初惠,為這個事情風(fēng)還大吃酸醋,說小畫這孩子“偏心眼”,自己白疼了。

初惠受傷昏迷需要人照顧,小畫這孩子就一直陪著自己的“林阿姨”直到蘇醒,說什么也不愿離開,一邊的人也看在眼里,也包括林崢業(yè)和顏子西,林崢業(yè)倒是跟孩子挺投緣,一開始就很喜歡這孩子的情意,顏子西則不買賬,想來也難怪,一個未婚閨女旁邊老陪著個別人家的孩子算是怎么回事啊?

可時間長了也就默許了,顏子西當(dāng)時的想法是初惠醒了以后自然也不能立刻斷了照顧,再說了也不再允許自己這“小棉襖”出去住了,而小畫自然而然也就跟著住進了林家,算起來可能是小畫這孩子的乖巧勁太有威力了吧。

初惠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林崢業(yè)已經(jīng)起床了,正在院子里捯飭他那些盆栽呢。

“爸,早。”初惠笑道。

“呵呵!這么早就起來了?”林崢業(yè)推了推眼鏡望著她說道,“年輕人嘛,周末多休息會兒。”

“不了,還有一堆的事兒等著處理呢。”初惠說道。

“你剛?cè)痪靡⒁馍眢w啊。”林崢業(yè)說道。

“我知道了,待會兒還得送小畫去學(xué)畫畫呢。”初惠笑道。

“唔……吃了早飯再走吧。”林崢業(yè)頓了頓低頭說道。

“嗯,你又在打理這些花啊?”初惠笑道。

“哪有花啊,哪有花,我才不喜歡什么花呢,你看一共才幾朵花對不對,這還是幫你媽媽打理的呢,”林崢業(yè)辯解著,“這是盆栽,是綠植。”

“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初惠笑的聲音更大了。

林崢業(yè)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著直搖搖頭。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自己年輕的時候啊從來不會去關(guān)注什么花花草草的,沒時間,更沒有那個心情,連看都懶得看,可是這上了年紀(jì)以后啊,不知從哪天開始就勢不可擋地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往植物園的方向帶,哈哈哈!”林崢業(yè)兩手一攤笑道。

“做點你喜歡的比什么都好。”初惠說道。

“嗯,忘了告訴你,過幾天我又要跟你媽媽外出旅行,得出去些日子,所以啊要提前修整一下這些盆栽。”林崢業(yè)說道。

“是嗎?我媽的那幾盆花是不是也歸你管了?”初惠笑著問道。

“誰要他幫忙了?”顏子西說著走了過來。

“媽……”

“你們趕緊過來吃早飯了。”顏子西說道。

幾個人正說著呢,林震帶著小畫瘋跑過來,看到大家都在,小畫先跟長輩分別打了招呼,一邊的林震卻蹲下去伸手要“收拾”那些盆栽。

“唉,這孩子小心弄壞了。”林崢業(yè)說道。

“我也要整理花草。”林震嘟囔著。

“慢點,慢點……”初惠哄著哥哥。

林震哪里會整理什么花草,上來一頓揪扯,好好的兩盆蘭花成了禿子,看得林崢業(yè)直搖頭。

“林震聽話,別鬧。”小畫也在旁邊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聽到小畫說的話,林震還真的跑開了。

“他倒著真聽這孩子的話。”林崢業(yè)嘆道。

“他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玩伴了。”初惠笑道。

“林阿姨,我們什么時候去袁老師那里學(xué)習(xí)啊?”小畫問道。

“什么袁老師啊?”一邊的顏子西不解地問。

“就是袁舞禾啊。”小畫說道。

“哼!也不怕把個孩子教壞了。”顏子西沒好氣地說道。

“媽……”初惠趕緊上前撒了個嬌。

“先吃了飯再說。”顏子西黑著臉說的。

“就你話多,還不快去哄哄奶奶?”初惠瞪了小畫一眼說道。

小畫吐了吐舌頭趕緊拉著林震跑開了。

“爸一起吃飯去吧。”初惠說道。

“我再待會兒,初惠啊,你先等一下,”林崢業(yè)望著林震的背影說道,“記得當(dāng)初我想給林震創(chuàng)立一支基金的事嗎?”

“你是說關(guān)于林震的那個小太陽基金會,我當(dāng)然記得。”初惠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我反復(fù)考慮過了,決定還是放棄。”林崢業(yè)望著她微笑著說道。

“哦,為什么?”初惠不解地問。

“因為已經(jīng)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當(dāng)初我立這支基金的時候就是為了將來給這孩子一份能遮風(fēng)避雨的保障,如今覺得沒那個必要了,有你們這些弟弟妹妹們來愛他,呵護他就足夠了,親情不是比任何的基金都更有價值和保障嗎,你覺得呢?”林崢業(yè)回答道。

“你是說還包括林霄嗎?”初惠問道。

“過去的終歸過去了,他知道了真相心結(jié)自然就解開了,也希望你能放眼未來。”林崢業(yè)說道。

“嗯,當(dāng)然。”初惠笑著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后,初惠帶著小畫先走了。

“小畫,在這里住的還好嗎?”初惠在路上問小畫。

“嗯,挺開心的啊,”小畫說道,轉(zhuǎn)而又眨了眨眼反問初惠,“怎么,你是想趕我走嗎?”

“嘿!你這小丫頭機靈過頭了,我說過這個話了嗎,想把我給繞進去。”初惠撲哧一聲給逗笑了。

“我知道,跟你鬧著玩呢。”小畫笑道,順勢倚在了初惠的肩上。

“你啊就放心地住這里行了,沒有人會有意見的,除了你葉風(fēng)阿姨。”初惠笑道。

“葉風(fēng)阿姨前些時候不是受傷了嘛。”小畫說道。

“是嗎,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嗎?”初惠笑道。

小畫笑容開始褪去,身子慢慢坐直了。

“呵呵!瞧你那小老樣,還認(rèn)真起來啦?”初惠說著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其實,我更想待在你身邊還因為楊叔叔,我很想念他,也希望你們倆能在一起,那樣我也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了,我想這也是媽媽的想法吧。”小畫微笑著說道。

聽到A4的事情,初惠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她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在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關(guān)注有關(guān)他的消息,可遺憾的是從那晚以后,他便如同墜入樹林的紙鳶一般失去了任何消息,對她來說,自己既怕聽不到他的消息,又怕最終知道的消息會讓自己崩潰……

“可是阿姨現(xiàn)在不知道楊叔叔在哪里啊,也許……”

“不會的,我昨晚還夢見他了呢,聽說等我能畫出一幅自己滿意的畫他就會回來了。”小畫搶著回答道。

“傻孩子……”初惠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晨風(fēng)中,藍色的賓利歐陸駛過晨曦中慵懶的街頭,初惠抬起頭望著車窗外摩天大樓未遮住的那片明凈的天空,一縷陽光從她的臉頰滑落。

你在哪里啊……

“咚咚咚!”跑在前邊的小畫上前敲了幾下門,然后昂起頭來看著初惠,初惠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門打開了,袁舞禾笑著望著她倆。

“袁奶奶!”小畫率先喊道。

“哎,快進來。”

“阿姨,麻煩你了。”初惠笑道。

“你這孩子,來學(xué)美術(shù)的也不是你,倒客套起來了,吃飯了嗎?”袁舞禾笑道。

“哦,我吃過了,今天周末來的有些早,沒有影響你吧。”初惠笑道。

“沒有,一個人起的很早,在那里收拾一下手頭的材料。”袁舞禾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文件。

“呵呵!早起不都是跑跑步,或者收拾一下家里的盆栽什么的嗎?”初惠笑著說了一句,看到袁舞禾的腿立刻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對不起,我失言了。”

“沒事,你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不是就在照料這朵小花嗎?”袁舞禾說著摸了摸小畫的腦袋。

“怎么你們都喜歡摸我的頭啊?”小畫嘟著嘴望著兩人說道。

“那是因為你可愛啊。”袁舞禾笑道。

小畫聽聞嘿嘿笑起來,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噢,我先去忙了。”小畫說著一個人跑到繪畫房間去了。

“這孩子挺懂事的。”初惠望著她的背影說道。

“坐吧。”袁舞禾說道。

“哦,不打擾您了了,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等晚上再來接她。”初惠說道。

“能有多忙啊,先坐一會兒不礙事的。”袁舞禾說著拉著初惠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袁飛去英國那邊有些日子了,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初惠說道。

“嗯,茶還是咖啡?”

“黑咖啡吧。”

袁舞禾把美式濾滴機的咖啡壺端出來,倒了一杯咖啡遞給了初惠。

“謝謝阿姨!”初惠望著袁舞禾帶著歉意地說,“袁飛應(yīng)該多陪陪你的,算起來回國沒多長時間,傷剛剛好又出去了。”

“哎!其實這孩子的傷不在身上,在心里,我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我們常常都會聯(lián)系,每次視頻都會看到他笑容滿面的,看上去都是一副充滿活力的樣子,可我是誰,我是他的母親,他的心思我會不知道嗎?他越是這樣就越是在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的苦楚。”袁舞禾搖搖頭說道。

“放心吧,阿姨,我會時常開導(dǎo)他的。”初惠安慰道。

“謝謝你,不過這也得看他自己了,袁飛和樸影的事情只能說有緣無分了,有些事情還得自己走出來才行。”袁舞禾苦笑道。

“嗯,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他,當(dāng)時發(fā)生航空事故的時候,情況非常糟糕,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yù)料,要不是因為袁飛拼命拉住了我,可能我現(xiàn)在也無法坐在這里了,而他也是因為我才受的傷,等我醒來說出了一切,大家才知道他的勇氣和為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他當(dāng)時為什么不去解釋呢,還被我母親誤會……”初惠低著頭傷感地說。

“沒事的,孩子一切不都是云開霧散了嗎?沒人會怪你的。”袁舞禾望著她微笑著說道。

“唉!他和樸影的事情,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我傷愈回到公司以后他就向我請纓要先行去英國那面展開業(yè)務(wù),我還奇怪呢,曾問他就這樣一個人跑去國外能舍得樸影嗎,他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直到后來我才從可凡那里知道了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還有他和樸影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我是挺樸影的,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對自己對別人都好,但總歸是個遺憾。”初惠說道。

“嗯,這一點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也是這樣跟袁飛說的,樸影這孩子是對自己負(fù)責(zé)也是對別人負(fù)責(zé),我相信他也是明白的。”袁舞禾說道。

這時候,初惠的電話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是葉風(fēng),我接個電話。”初惠說著起身來到窗邊。

“喂,葉風(fēng)啊,什么事?”初惠笑道。

“你今天能來酒吧一趟嗎,越快越好。”葉風(fēng)說道。

“什么事啊?我今天挺忙,還有事情得處理。”初惠說道。

“行了,周末能有多忙,必須得來啊,今天我的店店慶,所有朋友都來,你自然也不能例外了。”風(fēng)笑嘻嘻說著。

她那頭聽著挺嘈雜的,好像是在采購什么,應(yīng)該是為了聚會做準(zhǔn)備吧。

“那我下午過去吧?”初惠想了想說道。

“行,不見不散哈!”風(fēng)說完就掛了電話。

初惠輕輕吁了一口氣,雖然答應(yīng)了,但還是有些為難,一回頭正看見袁舞禾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怎么?”看到初惠欲言又止的表情,袁舞禾問道。

“可能是自己還沒走出來吧,怕觸景生情。”初惠說道。

“去吧,就當(dāng)是散散心了,那幫孩子也挺不錯的,大家多湊一下沒壞處。”袁舞禾說道。

初惠微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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