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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從法語一族統治到雙民族聯合

比利時的國家建構歷史呈現了有趣的對比。簡而言之,整體上的民間社會組織較少,并且同樣重要的是,它們并沒有在講法語和講佛蘭芒語的人中統一傳播。這些人分別占1846年人口的大約42%和50%,其余人既講法語也講佛蘭芒語或德語(Heuschling 1851:24)。不平等的工業化和低識字率阻礙了民間社會組織在比利時佛蘭芒地區的傳播。更重要的是,在1830年獨立的比利時國家成立之前的一個世紀,佛蘭芒土地上的大部分工業的、商業的和專業的精英們,包括高級神職人員,已經轉為講法語人士。換句話說,即使在該國的佛蘭芒地區,導致志愿性組織興盛的社會環境事實上也是講法語的。

相應地,比利時幾乎所有的志愿性協會都用法語處理他們的事務,受啟蒙運動啟發的絕大多數早期出版物都用法語印刷。當這些圈子內的成員在1830年獲得國家權力(在最初幾年與保守的天主教徒建立不穩定的聯盟實行統治)時,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獨立國家的官方語言就應該是法語,而中央政府、法院、軍隊、大學和中學都應該用法語運作。通過這種方式,隨著占少數地位的法語使用者“奪得”了中央政府及其行政機構,便出現了一種扭曲的權力分配。佛蘭芒知識分子和民族主義者逐漸將族群分界政治化,并越來越憤慨于將他們的語言及其使用者們置于二等地位。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這種族群化的權力結構才開始發生變化,并且僅僅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講佛蘭芒語的人們才能不必轉而講法語就可在國家政府中擔任權力職位。經過150年的族群政治之后,最終出現的權力分享安排來得太晚,以致無法像在瑞士那樣產生強大的替代性的國家認同。在獨立的最初幾十年,跨族群的政治網絡太少以致無法建立一個包羅萬象的國家,而政治認同則明顯地沿著語言界線形成。我認為,當代比利時的許多政治挑戰——例如將越來越多的國家機構分成佛蘭芒語和法語分支所導致的問題——來源于19世紀國家建構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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