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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 別惹囂張妃
  • 春水暖
  • 5008字
  • 2020-12-10 18:35:16

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大對勁兒,次問道,“今天什么日子?”

那侍衛不慌不忙的說道,“娘娘稍等,臣這就去問問。”

過了不多會兒,那侍衛回來了,報說今天是臨州的桃花節,遠近鄉里城鎮的人都趕了來看桃花汛,熱鬧非凡。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嗎?”

話音一落,朱梓驍立刻投來無奈的目光,切,看什么看?出來就是玩的,木頭一個!

“聽說很有趣的,還有些一年只做一次的應節吃食,桃花魚桃花飯什么的,鄉人說只在桃花汛這天做。”

一聽到好吃的,寧云衣的眼睛立刻亮了,“還有別的嗎?”

“聽說,離臨城不遠有座寺院,很多人都會在這一天去寺里拜佛,祈求這一年平安。”

“好好好!”寧云衣轉頭對朱梓驍說道,“回頭我們就去,這回不準帶那么多人啊,我們微服一下,體察體察民情。”

朱梓驍哼一聲,意義不明。寧云衣徑自理解為‘不說就等于默認’,他這就是同意了。

驛館里早已經預備好了接駕的套數,香湯,盛宴,無聲而殷勤的張羅開來。在衣箱里翻找出兩人的常服。一人一套的換上,微服去也。

從驛館側門溜出來,對人的說辭是,皇帝皇后旅途勞累,要休息不得驚擾。其實已經在車里睡了個夠,尤其是寧云衣,就等著出去玩了。

幾個侍衛也穿著便服,跟在身后幾步遠處,一個兩個警覺得象狼一樣,但又不著痕跡。

路上人擠人人挨人,接踵摩肩,堪稱人山人海。雖然在人口密集的現代都市,這種情形實在是天天見,但在古代,這個人口密度不算大,又不算發達的中小城鎮,還是很讓人驚喜的。

去往寺院的路旁真的是到處都是盛開的桃花,艷麗極了。而在快到寺院的地方,開始出現很多做了小吃的攤位,吃到嘴里才知道,無論是桃花餅也好桃花魚也好,和桃花都沾不上什么干系。桃花餅和普通的餅差不多,只是更薄一些,更勁道。桃花魚就更簡單了,就是炸魚,都是兩三寸長的小魚,用細細的釬子穿起來,拿在手里邊走邊吃,很方便。

越接近寺院人越多,周圍是那幾個警覺的侍衛。,不著痕跡將兩人簇擁在內,與其它人隔離開來。寺院周圍種著許多柳樹,樹上掛著紅布彩燈吉祥符等物,遠遠看去雜雜落落,五彩輝煌。

寧云衣扯一扯他的衣襟,笑著說道,“噯,天子也來與民同樂吧。”

朱梓驍什么也沒說,把一條魚尾塞進寧云衣嘴里。

寧云衣唔唔失語,順手拉他一起坐在寺外的石凳上,侍衛一動,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沒有說。

朱梓驍和寧云衣一起坐下,看著過往的人群。

“真是熱鬧啊。”

身邊的一個侍衛一聽,急忙過來,說道,“聽說寺院旁邊有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湖邊全是桃花樹,很多人都去那里泛舟。”

聽到那侍衛的話,寧云衣騰地站起來,“好,我們這就去。”寧云衣的興致似乎很高,一點累的感覺也沒有。

一路上,朱梓驍似乎都是在寧云衣連拖帶拽中走過去的。

到湖邊的時候,岸上已經站滿了人,湖里也有很多人在劃著小船,欣賞著美景。

人越來越多,坐著站著攀著樹,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聳動。

“累嗎?”

“好玩就不會覺得累。”寧云衣把鞋子脫下放在一邊,直接坐在岸邊,白皙的腳在水面上晃啊晃。

清涼的水氣掠過腳底,舒服之極。

“水太涼了,小心凍著,快把鞋子......”朱梓驍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驚呼,“快來人啊!救命啊!我的孩子掉到水里了。”

雖然不像大海那樣有急浪,但湖面上的風也不小,那落水的孩子在水上撲騰了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了。

寧云衣急忙回頭你,朱梓驍面有戚色,卻還是慢慢搖了搖頭。隨行來的侍衛個個都是高手,但卻沒有一個會水的,寧云衣猛然站起便要下水,朱梓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人群驚慌呼叫,寧云衣凝神看那孩子,在沒有人下水救人,估計那孩子也就只有一死了。

人聲擾攘,婦人在岸邊嚎啕大哭,“鐵蛋啊......我的兒啊......救人哪——誰救救我的兒子吧——”

忽然,湖面上出現一個身影,看樣子應該是出家人,應該就是這寺里的和尚。

那人在湖面上輕飄飄如御風而行,他的輕功之佳,咋江湖上也應該算是絕頂高手了。

那人在那孩子身邊俯身下撲,很快又再次騰空而起,幾個閃身便上了岸,手里拎著個小小身形。

寧云衣只覺得眼前一些暈眩,閉了下眼,再睜開時,那人已經上了堤岸。岸上一陣騷動,人流自動的分開,讓給那人周圍一圈的空地出來。孩子的母親擠了進去,寧云衣看不到那里情形,卻聽得婦人驚呼,“鐵蛋!鐵蛋快醒醒啊,不要嚇娘啊!”

寧云衣心里一緊。雖然孩子落水時間不算長,但嗆到了閉了氣,也是很危險的。寧云衣用力向那邊擠去,在侍衛的暗中幫助下,寧云衣很順利的到了近前。

本來是想來給那孩子做個急救的,卻見婦人懷抱孩子,那出家人背向著這邊,一手貼在孩子背上,應該是用內力幫助孩子。那人內力修為如何雖然不知道,但是看他剛才的輕功身法,一定錯不了。

果然片刻功夫,那孩子咳嗽一聲,哇哇哭了起來。寧云衣心頭一松,那出家人撤了手,站起身來。

他回過頭,寧云衣正注目過去。目光在空中觸上。人很多,聲音嘈雜,卻忽然間覺得一切聲音都靜止了。耳邊空寂,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那人微微一笑,口誦佛號,“阿彌陀佛,施主一向可好?”那一聲聽得真真切切。

寧云衣呆呆的看著他,木然的回應,“允......楓?”肩上一沉,有人將手重重按了上來,包含滿滿的占有意味。

寧云衣不用回頭,已經聽到朱梓驍的聲音,“允楓,久違了。”

寧云衣突然覺得自己的兩腿象灌足了鉛,眼睛發澀,耳朵里喧喧嚷嚷的全是聲響,都分不出是什么樣的聲音。

忽然肩膀微微一緊,寧云衣回過頭來,朱梓驍含著笑說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寧云衣轉頭看著朱允楓。他一身僧袍,面容依舊俊逸,卻清瘦了很多。他怎么會在這?怎么會出家?無數的疑問在腦海中翻來覆去。

朱梓驍朗朗笑道,“也有兩年沒見面了,允楓也來,咱們把酒敘話,不醉無歸。”

朱允楓一笑,淡淡的說道,“我乃出家人,不能飲酒。”

“那就以茶代酒。”

朱允楓想了一下,“那就打擾了。”

寧云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驛館的,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朱允楓,更沒想到朱允楓會出家當了和尚。

寧云衣有些恍惚,竟然沒有看到前面的坑,一腳踩了進去。身形一斜,朱梓驍手在她腰間一帶,便托了起來,沒有跌倒。

寧云衣有些茫然,轉頭時看到一雙眼睛,視線固定在她身上。

三個人,兩杯酒,一杯茶。一壺酒。

寧云衣垂著眼簾,想起剛才某個說什么?把酒言歡,盡敘別情?言什么,又要敘什么?

屋里靜得很,倒酒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朱梓驍端起杯來,“允楓,我們有許久,沒坐下來喝酒了吧?”

朱允楓一笑,雙手合十,“在下法號凈空,現在已經斷了一切塵緣,施主叫我凈空就好。”

凈空?一切都干干凈凈,空空蕩蕩?真的能做到嗎?已經刻入了靈魂的東西是永遠也抹不去的!

一杯酒下肚,喉嚨有些熱熱的,寧云衣舉袖擋住眼睛,輕輕眨去水霧。放下手來,才看到燭光下面朱梓驍一直注視著她,卻沒有說話。

最后一次三個人一桌同飲是什么時候?好像已經很久遠了!

“看......什么呢?”寧云衣有些不自在。

朱梓驍笑笑,還是沒有說什么,寧云衣明白,他是在擔心,擔心她而已。

寧云衣抬眼,看向已經出家的朱允楓,“這幾年,你一直在這里嗎?”

朱允楓想了想,“起初,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后來,無意間到了這里,覺得這里清靜,......我對不起小蓮,所以,她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即使在孤寂痛苦中度過一生,我也要做到,可是,我已經對塵世沒有了任何留戀,這個地方就是我最好的歸宿了。”

寧云衣專注的看著他的臉,精神好了很多,氣色也不錯,不像兩年前那樣憔悴了。

寧云衣不記得自己喝了幾杯酒,她的酒量現在很不好,覺得眼前暈暈的看不清楚東西,光暈影影晃晃,扶著桌邊站起身來,“你們......慢聊,我......不能陪了。”

腰間忽然一暖,寧云衣努力眨眼,才分辨出是朱梓驍伸手托住她,“沒事......我酒量不好,你也知道的。”

龍成天溫柔的說道,“好,累了就早些睡。”

寧云衣身形晃了一晃,慢慢軟倒下來。一天中情緒大起大落,耗了太多氣力。眼前光影交錯,看不清楚。朱梓驍說了句什么,朱允楓又說了句什么,她一點都沒有聽的進去。

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日光映著樹影落在窗上。寧云衣抬手揉眼,慢慢坐了起來。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故人重逢,燈下把酒,一幕幕如電影般在眼前回放。

寧云衣猛一拍額頭,急忙拿起床頭衣衫往身上套,衣服穿到一半卻突然止住了動作。這么著急干什么?他要是想走應該早就走了。就算沒走,見了面還能說什么?

一剎那,寧云衣笑了,其實這樣也好,最起碼他的內心平靜了很多,她也平靜了很多。

昨日能夠遇到他,見到他安好無憂,其實已經是上蒼的眷顧了。寧云衣手一松,柔滑的衣料從指間滑落。屋里沒有旁人,寧云衣四下里看了一眼,只覺得茫然無措。

低頭去撿衣裳,目光掠過枕邊,忽然頓住了。枕畔安靜躺著一把異常精致的短劍......那是她多年前不小心遺落的那把朱允楓送給她的短劍.....寧云衣握著那把短劍,楞楞坐在榻上。

這個,怎么會在這里?遺落的時候,自己找了好久,卻怎么也找不到......這個,怎么會又回來了?

門簾被揭了起來,明亮的曝光透進屋里,直照在床榻的邊緣上。寧云衣抬頭看那走進來的人,他身形挺拔,滿眼注視著她。

陽光太亮,眼睛覺得酸酸的想流淚一般,急急低下頭去。

朱梓驍柔聲說道,“醒了?”

寧云衣點點頭,默不作聲。

朱梓驍在床沿坐下,一手輕輕摩挲她的長發,“以后,你不準在熬夜了,勞心勞神的,有損健康。”

寧云衣嗯一聲,“也不是。”

“需好好調養才行。”

寧云衣轉過頭去,“他......朱允楓呢?”

朱梓驍的手從發上移開,不輕不重按住她握著短劍的那只手,“他已經走了,離開前,讓我轉告你,以后不用再惦記他了,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會好好活下去的。”

寧云衣正要說話,朱梓驍輕輕拍撫她的背,“你昨天心情起伏太大,竟然就暈了過去,以后要多多修養。”

“我沒事的,就是覺得疲憊......”

“好了,別想太多,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我們先在臨城休息兩日,然后在啟程去平京。”

寧云衣點點頭。

兩天后中午的時候,大隊人馬啟程。有一大段路全是山路,要在密林中穿行,只好棄車騎馬。

在最前頭開道的侍衛很伶俐,斜枝橫桿都削了去,馬蹄踏著一路的嫩枝綠葉前進,讓我有種心虛的罪惡感,這可是嚴重的破壞綠化啊!

寧云衣走在前頭,朱梓驍跟在她身后。

太陽漸漸大起來,很久沒有騎馬,因為怕氣悶也沒有戴帷帽,頭上滲出一層汗珠來。

正要舉起袖子擦汗,忽然肩膀被人輕輕一拍,轉頭看到朱梓驍的笑臉,一手控韁一手托著方汗巾,“很久沒騎馬了,累了吧?”

寧云衣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兩年來的確沒有騎過馬,連鍛煉都很少了。伸手接過帕子,“還可以,也不是很累。”

等到天快黑時停下來露宿,看侍衛們撐帳篷埋灶做飯,裊裊青煙在野地里升起來,暮色四合,寒鴉歸巢。寧云衣和朱梓驍坐在山坡上欣賞著夕陽,這樣的日子很愜意,卻也很少。

這時,有侍衛過來,端了茶點,“兩位主子都累了吧,帳篷馬上就能準備好。”

那侍衛不說寧云衣還真不覺得,這么一說,突然覺得渾身都象要散了架一樣。

帳內一盞昏黃的等,每到這個時候,寧云衣都會想念現代的電燈,真是明亮啊。

帳簾一動,風忽然大了起來,幾縷發絲被吹得一斜,蹭過面頰。寧云衣抬起頭,只見朱梓驍走進來。

“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寧云衣撲哧一笑,“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么嬌弱?”

“我那還有點公務要處理,累了就早點歇著,我一會兒就過來。”

“恩。”寧云衣點點頭,“你去忙你的吧。”

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的時候,突然覺得跟前好像站了人,本以為是朱梓驍回來了,可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站的都是陌生人,而且三四個人的臉上都蒙了黑巾,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一律的黑色。

寧云衣一驚,一把閃著寒光的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稍稍有點涼。

這些都是什么人?竟然無聲無息的來到帳內,自己一無所覺不說,外頭那些侍衛都做什么去了?

“你們......要干什么?”

其中站在最前面,看上去是領頭的,“我們不想傷人性命,只為錢財。”

喝,原來是劫道的,真是笑話,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劫道竟然劫到皇帝身上了,不要命了吧?

“你們知道要打劫的是什么人嗎?”寧云衣平靜的問道。

那人冷冷一笑,“我們不管什么人,只要有銀子就好,看樣子,你們也算是大戶人家,不想受罪,就乖乖的聽話。”

寧云衣鄙視的笑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打劫,活該找死!還大戶人家?的確大戶,天下最大的戶了!

帳簾輕輕一動,一顆腦袋探進來,“頭兒,快點,有人來了。”

領頭的人一聽,快速在寧云衣的身上點了幾下,寧云衣突然覺得胸口一窒,眼前驀然一黑,身體再不受自己控制。隨即那人低喝一聲,“帶走!”

寧云衣慢慢睜開眼睛,覺得喉嚨干澀。低頭看看自己,笑了,綁架自己的那些人還真是膽大,連綁都沒綁她,也不怕她跑了?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推開窗子,外頭寂靜黑沉,不知道現在身處何方。

這時,房門打開,幾個人走了進來,依舊蒙著面,只露出兩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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