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誠心便不誠心，難不成她還要主動求著，衛景衍娶她不成？

聿清歡驅散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越過景聿要離開。

見她的神情不像是作假，景聿深呼吸著，忍著心底的躁動，將人攔下，“你在哪里遇到的他？衛景衍并非這種人，這其中或許還有著其它緣由。”

“能有什么緣由？”聿清歡頓下步子，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不過，她倒是并不介意，跟景聿好好分析分析：“我們分明沒見過幾面，他卻說對我一見鐘情，自然也有可能，輕易對別的女子一見鐘情，我又不常回晉城，他近日看上了別的女子，實屬正常。”

景聿：“……”

景聿一把扣住她手腕，語氣又沉上一分：“他不會！”

“你那么緊張做什么？”

聿清歡終于聽出了不對勁，甩開他的手，“我隨口一說罷了，反正我對他，僅僅是利用而已，哪怕我們最終成婚，只要他不干涉我，無關他心儀多少個女子。”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

她對衛景衍無意，總不能再干涉，他喜歡上別人。

況且，衛景衍對她的喜歡，還未必是真的。

她會動怒，無非是不爽衛景衍的態度，即便是要合作，他連最基本的誠意都沒有，她也沒必要再執著于他。

聿清歡嗤之以鼻，“區區一個衛景衍，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不再多言，聿清歡徑直往前。

獨留景聿在原地，面具下的一張俊容，黑了又黑，難堪到極點。

他未曾離開過化靈峰一步，聿清歡從哪里見到的衛景衍？

景聿蹙緊眉峰，眼前驀地閃過什么。

他一頓，簡直要被氣笑了，好你個金止！

遠在蘇凌赫寢宮的金止，還戴著一張衛景衍的人皮面具，戰戰兢兢為蘇凌赫把脈，猝不及防的一個噴嚏打下來，不止蘇凌赫感到不可思議，金止同樣懵了。

誰在背后念叨他？

“衛公子是感染了風寒？”蘇凌赫倒是還挺關心他，稍稍一怔，隨口吩咐侍女，為他煮上一碗姜湯稍后奉上。

“不用，大皇子不必客氣。”

金止趕忙出聲阻止，畢竟他家公子交代了，大皇子不容小覷，他還是盡快診治完走人，萬一一個不留神，露出什么馬腳呢？

他面色無異的接著把脈，直至一個不經意，瞥見桌案上的面紗。

分明是女子佩戴的面紗。

該不會是聿清歡的吧？

蘇凌赫并未強求，遣散殿內伺候的人，他連咳幾聲，再度開了口：“聽聞父皇近日身子骨大不如從前硬朗，多虧了衛公子悉心照料，父皇才得已好受一些，不知衛公子，可曾有聽父皇，提起過我什么？”

金止心下驚駭，面上學得有模有樣，“不曾。”

公子叮囑過，但凡蘇凌赫問起皇上的事，他通通只當不知。

不曾……

蘇凌赫無聲低喃著，眉間凝著一抹化不開的愁緒，自古帝王多薄情，父皇早就被梁貴妃蠱惑，哪里還會記得，他和已去世的皇后，還有一雙兒女在？

自小便受盡寵愛，懂得討他歡心的五公主，以及在朝堂不知立下多少功勞的二皇子，比他這個病疾纏身的大皇子，的確強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