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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婚

  • 此妃乃梟雄
  • 王緹歡
  • 3057字
  • 2020-11-17 13:38:49

太子站在她的面前,他隨手將木瓢扔進旁邊還帶著冰塊的木桶之中。

林休咽了咽口水,腦袋里涌出一連串的問號。這是什么情況?他什么時候進來的?林休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好在花瓣夠多,均勻的蓋住了水面,不至于將赤裸的身體暴露在他眼前。

“他要做什么?不會……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是讓林休做王妃嘛!

太子走到那些瓶瓶罐罐前,挑選了一陣,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將里面的液體倒進沐浴的木桶中。

“這是什么?”林休緊張的問。

太子將瓷瓶扔回桌上,漫不經心的說:“鴛鴦醉、露春宵、不羨仙、合歡散,你聽過哪個名字?”

這一連串的名字林休一個都沒有聽過,不覺眉頭緊皺,回問:“你說什么?”

太子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哈出兩個字:“春藥。”說完雙唇如蜻蜓點水般在她的頸上吻了一下。

林休嚇的趕忙閃開,縮在木桶內遠離太子的一側。她伸出潔白纖細的胳膊扯過衣服,在水里套在身上,能遮一點是一點。

林休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道:“你瘋了吧,你不是要林休做王妃嘛,你……你……你那樣林休還怎么嫁?”

太子笑意冉冉,片刻的功夫,他已經將上衣脫光,露出古銅色的肌膚以及大塊的肌肉。林休第一次見男人的身體,眼神慌亂的別過臉去。

太子一躍跳進木桶,戲謔說道:“需要你毀容才能嫁的人,完璧嫁過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太子距離林休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她甚至能感覺到太子說話時的哈氣,林休一只手扯著衣服,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前讓他不要靠近。

太子將手搭在她的手上,也不知道是水太熱還是他渾身散發的熱量,只覺有一團火在烘烤著自己,突然他的手旋轉發力,將林休整個人調轉方向,趴在木桶沿壁上。太子輕松將林休剛剛穿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此時的她赤身裸體暴露在他面前。

完蛋了,完蛋了,林休心里暗罵。

一陣從未有過的奇異痛感席卷全身,幾滴眼淚順著眼角徐徐下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不見太子,也不見了鐵籠。她支起身子,腰部傳來酸乏的痛感,她手抵在腰間,緩緩起身。林休輕咳了兩聲,口干舌燥,想下床倒杯水喝。她穿好衣服,剛剛站直身子,腿上酸軟跌坐在地上。

門突然被人撞開,門口站著嚴肅的朱榭,原來在門口的守衛不是別人正是朱榭,他聽到聲響,以為林休又要逃跑。

朱榭讓人給林休送來了飯菜,養了兩日身體,朱榭終于要開始他的任務了。

那天細雨霏霏,空氣中塞滿了潮氣,讓人躲避不及。林休正坐在梳妝臺前研究著如何讓模糊的銅鏡更清晰些,朱榭叩響了房門。不等林休說話,房門便被打開。

朱榭面無表情,示意府兵將林休架起來,林休當下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朱榭這是要毀我的容。”林休一腳踩在一個府兵的腳上,那個府兵吃痛,林休拼命掙扎,掙脫他的束縛,而另一只手卻被死命的拉住,怎么也掙脫不開。

“看什么呢,抓住她。”朱榭大聲命令。

家奴們應聲而上,將林休死死拉住。林休掙脫不開,眼淚像斷了線的大顆珍珠,撲簌簌的掉個不停,林休心中怕極了,那種絕望勝過生死。她拼命的搖頭,大喊:“求你了,不要毀我的臉,你讓我做什么都愿意,求你了?!?

一道寒光從林休眼前閃過,泛著森森白骨色的匕首握在朱榭手中。突然后面有人大力抓住林休的頭發,林休輕輕一晃動,頭皮便傳來鉆心的痛。匕首逐漸向林休的臉靠近。在匕首距離她的臉只有一寸的距離時,林休帶著哭腔喊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逃出去的嗎?我告訴你,你饒了我吧。”

朱榭的手緩了緩,還不等朱榭開口問,身后扯著林休頭發的家奴喝到:“說,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林休早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強壓住起伏的呼吸,問道:“我告訴你,你能饒了我嗎?”

頭上又是一陣劇痛,家奴毫不客氣的吼道:“還敢討價還價?!?

朱榭將手中的匕首掂了兩掂,用刀背輕輕碰上林休的臉,刀背冰涼的觸感接觸到林休的皮膚時,嚇得林休渾身一個激靈。這感覺與幾日前被太子的冰水澆到是如此相似。

朱榭的刀在林休臉上游走,一道兩道三道四道……林休嚇的一動都不敢動,渾身如泥塑般僵硬。

朱榭緩緩開口:“放了你就不用妄想了,如果你告訴我你是怎么逃脫的,你的臉上便是六道傷疤,如果不說……”朱榭將刀向林休的勃頸處游走,“哼,如果不說,你的脖子上,身上就會留下無數道傷疤,你考慮清楚。”

“朱總管……”

“別說廢話?!敝扉块_始不耐煩起來,“我的事還多著,沒時間跟你在這耗。不說是吧,把她衣服扒光?!彪S即朱榭將刀鋒轉過,擺出要下刀的姿態。

“我說,我說。”此刻她才深深感覺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意思。

林休將當日是如何逃走,如何買馬逃跑一五一十的說清。朱榭的眼中似乎掃過一絲贊許之情,但轉瞬即逝。

那柄寒光林休終究是沒能逃脫,林休閉上眼睛,臉上的痛并沒有想的那么厲害,而心中的痛卻是難以言表。眼淚像瀑布一樣,與血混雜在一起,咸咸的淚水流經傷口的時候,又是一陣新痛,到后兩刀的時候,林休的臉上已經麻木了,牙齒也咬松了。

太子,朱榭,太子,朱榭,太子,朱榭……林休心中一直默念這兩個名字,林休不知道為什么要念他們,但林休知道這兩個名字已經刻在了她心里,有朝一日,定叫他們付出代價。

六道傷口,每道三寸,整張臉完全被疤痕占據,就連額頭也沒有幸免于難,即便蒙著面紗也不能將疤痕完全蓋住,朱榭真是太絕了。

林休開始逃避一切可以映出樣子的東西,從前覺得模糊不清的銅鏡,現在看來竟然如此的清晰明亮。林休拿起銅鏡拼命的摔在地上,銅鏡被砸出幾道印子,卻沒有碎,扭曲的鏡面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加猙獰,林休一下將銅鏡從窗戶扔了出去。

林休砸了屋里所有能砸的東西,砸完后坐在地上大哭,朱榭派了兩個人在屋內看著林休,見林休坐在一堆碎瓷片中,兩人并沒有理會,林休便知道,這兩個人是來阻止林休自殺的。只要林休不做危及自己生命的事,他們就不會理自己。

剛被毀容的那幾日林休確實想過自殺,但就這么任人欺凌,隨便糟踐,林休怎么能甘心。

自從那晚過后,一直到林休要出嫁,太子都沒回過太子府。林休不是渴望什么,只是惋惜第一次為什么給了這么個又愛又恨的男人。

當林休穿上嫁衣的時候,臉上的刀傷已經結疤。林休穿好鳳冠霞帔站在銅鏡前,玄色的連裙,不是大紅,看來不是正妃。是側妃還是侍妾,林休也懶得去問。臉上的妝容受朱榭吩咐,要讓刀疤凸顯出來。再精致的妝容在刀疤的映襯下也是黯然失色。

林休坐上花轎,一路由喜娘攙著,聽從喜娘的一切吩咐。林休躲避在蓋頭之下,看不見別人的表情,別人也看不到林休的哀傷。

拜完天地,吵鬧的音樂聲被觥籌交錯取代,林休被扶到新房內,坐在喜床上等著新郎來掀蓋頭。林休不敢有任何積極向上的期待,她怕會有遇見太子一樣的境遇。

過了許久,房門口,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傳來,他顯然很不高興,不知質問著誰:“為什么不送去偏宅?”

另一個略老的聲音,為難的回答:“畢竟是太子恩賜的婚事,新婚當夜就送去偏宅實在不妥!好歹今天也要在王府把蓋頭掀了,三爺放心,三天之后老奴立即派人將二夫人送去偏宅?!?

林休撇了撇嘴,原來林休是二夫人。

那略老的聲音繼續勸道:“進去吧,三爺?!?

不一會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聽那一步一頓的腳步聲,估摸著是老人走了。門外就是林休要嫁的三爺,他是什么樣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在想什么?為什么站在門口不進來?

過了能有半盞茶的時間,才傳來推門的聲音。

林休端坐在床上,心里猜測著他看到林休的臉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蓋頭被掀起來。

林休輕輕掀開蓋頭一角,今日嫁的三爺正背對著林休在桌前喝酒。他半趴在桌上,一副頹廢的樣子。

林休和三爺就這么尷尬著,他沒有掀蓋頭的意思,林休也不敢去招惹他。很明顯,對三爺來說,娶林休是件很痛苦又無奈的事情。太子讓林休嫁過來無非只有兩個目的:一讓林休做眼線,幫他盯著三爺,二則是讓林休礙著他們的眼,擾的這里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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