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結
綜上所述,《列女傳》雖在女性言辭中見“三從”之說,但在記事中則以母教、匡夫、參政、謀事、辯通解紛為主,而且“三從”之行為規范之上又設更高層次的仁、義、禮、智、信的德行原則。《列女傳》主張母親當成就母教,母親以仁、義、禮、智、信教育子女,妻子以仁、義、禮、智、信匡正丈夫,女性在參政、謀事時實踐仁、義、禮、智、信,“貞順”、“節義”在于“待禮而動”、“克己復禮”,其價值內核也不外仁、義、禮、智、信。孔子曰:“君子義以成之,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又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衛靈公》)[103]從這一意義上看,《列女傳》的女性德行原則與男性的德行原則頗為一致。《列女傳》中的女性克服自己的私愛、私欲,也與他人(如丈夫、姑舅、父母、兄弟、求婚者)的私欲、意志相對抗,顯示出對儒家義理的終極追求,具有充分的道德自我。《列女傳》展示了有道德自我的女性的生活,她們能在任何情況下不違背道德,合道德地承擔社會倫理角色或選擇所棲息的角色,合道德地處理任何由時代、政治或家庭,個人危機所引發的變化。《列女傳》基本不談女性的道德自我是如何培養的,或許正因為如此,中國古代女德教育沒有變成女術訓練,而以其高遠的理想使每個時代以及個體以各自的方式闡釋和實踐。
[1] 《禮記正義》,第1456頁。
[2] 《禮記正義》,第1680—1681頁。
[3] “男女有別”,表面上男女并未失衡,但《禮記》相關表述中,則常偏于一隅。如《郊特牲》曰:“夫昏禮,萬世之始也……告之以直信。信,事人也;信,婦德也。壹與之齊,終身不改,故夫死不嫁。”(《禮記正義》,第1456頁)本來是談婚禮,此處就不及男,而其對于“信”的一連串的解釋和解讀,也缺乏合理性論證,而變成了僵硬的規定。
[4] 《禮記正義》,第1681頁。
[5] (唐)徐堅編《初學記》卷二五,中華書局,1962年,第599頁。
[6] 《漢書》,第1957—1958頁。
[7] 王回以為“圖其狀”亦在八篇之卒章,恐未確。《漢書·藝文志·諸子略·儒家》“劉向所序六十七篇”下注曰:“《新序》、《說苑》、《世說》、《列女傳頌圖》也。”(《漢書》,第1727頁)向宗魯《說苑校證·敘例》駁王先謙、嚴可均“六十七篇”說,以為“《列女傳頌》八篇,《圖》自為篇”(向宗魯著《說苑校證》,中華書局,1987年,第2頁)。可據。
[8] (漢)劉向編《古列女傳》,《四部叢刊初編》本,上海書店,1989年,第47冊,《小序》第1頁。此本較易得,本文所引皆本此。《列女傳》有南宋建安余氏勤有堂本(清阮元《文選樓叢書》本據此摹刊。《叢書集成初編》本據《文選樓叢書》本影印)、顧氏小讀書堆重刊南宋建安余氏勤有堂本(王照圓《列女傳補注》依此,《補注》收入《續修四庫》)、嘉靖黃魯曾刊本、明萬歷黃嘉育刊本(《四部叢刊初編》據此影印)、《四庫全書》本(據錢曾所藏余氏本)。張濤《劉向〈列女傳〉的版本問題》(《文獻》)1989年第3期)一文引《郋園讀書志》等以為萬歷本必本于宋槧無疑。本文所引《列女傳》文皆本萬歷黃嘉育本。
[9] 引自《古列女傳》,《序》第1頁。
[10] 參巫鴻《武梁祠——中國古代畫像藝術的思想性》(三聯書店,2006年),第187—196、271—282頁。七圖依次為《貞順·梁寡高行》(今本《列女傳》次序2)、《節義·魯秋潔婦》(5)、《魯義姑姊》(3)、《貞順·楚昭貞姜》(1)、《節義·梁節姑姊》(6)、《齊義繼母》(4)、《京師節女》(7),與今本《列女傳》七篇次序不甚合。此當為適應武梁祠壁的尺寸以及各壁、各層圖畫的總體構思而對《列女傳》次序作了調整。武梁祠畫講究每壁每層畫的對稱,如中壁,上層畫以人物為中,房屋左右對稱;中層以房屋為中,人物左右對稱;下層以房屋為中,馬車左右對稱。左壁,中上層人物相對各成區域;中下以馬車為中,人物左右對稱等。兩壁武梁祠《列女圖》,中壁上圖以“秋胡戲妻”人物為中,以馬車左右(梁寡高行和魯義姑姊)對稱;左壁以人馬為中(齊義繼母),房屋左右(楚昭貞姜、京師義女)對稱。倘以今本《列女傳》次序對武梁祠《列女圖》作調整,則不能形成此種勻稱的構圖。因此武梁祠《列女圖》對《列女傳》分篇研究有用,但對復原《列女傳》篇內次序似用處不大。其實第三層尚有《辯通·齊鐘離春》。
[11] 將此摹本與顧愷之《洛神賦圖》、北魏司馬金龍墓出土《列女傳》屏風漆繪的衣冠、服飾、器具的比較,今人一般認為此摹本忠實于原作。而楊新《對〈列女仁智圖〉的新認識》(《故宮博物院院刊》,2003年第2期)進而認為其更接近于漢畫,因而推斷其原本要早于顧愷之《女史箴圖》,可能要早到東漢。黑田彰《〈孝子傳〉〈列女傳〉的圖像和文獻》(《中國典籍與文化》,2015年第1期)認為《孝子傳》、《列女傳》圖像和文獻作為一個整體而被利用和流傳,圖像和文獻可追溯到漢代。
[12] 詳本書附錄《今本劉向〈列女傳〉能否作為分析漢晉女德的材料?》
[13] 參徐興無《劉向評傳》第十一章二《〈列女傳〉、〈新序〉、〈說苑〉》之一——《〈列女傳〉、〈新序〉、〈說苑〉的編撰》,第378—387頁。
[14] 《漢書》,第1957頁。現代研究者有更清晰的揭示,可參Lisa Raphals:Sharing the Light:Representation of Women and Virtue in Early China.(《分享余光:早期中國婦女和品德的再現》).4. The Textual Matrix of the Lienǚ zhuan(4、《列女傳》的文本矩陣),State University of News York Press.1998,pp.87—104.
[15] 《母儀》篇缺一傳,可據傳世文獻和出土文獻補足。詳本書附錄二。
[16] 劉靜貞《劉向〈列女傳〉的性別意識》(《東吳歷史學報》1999年第5期)以為《列女傳》的篇章是以社會責任實踐的成敗為分類準則。相對于《母儀》、《賢明》能恪守社會職分,教子有成、幫夫有道的女性,《仁智》中的母與妻是空有才智,能預見禍福,卻不能為相關男性信從,只能退而求自保者。《貞順》、《節義》中的女性則都是在客觀環境不容許其善盡女性社會職分時,能犧牲自身幸福或所愛,甚至不惜性命以完成禮義期許者。按:劉文揭示之分篇標準不能涵蓋所有記事。如《母儀》《有虞二妃》、《衛姑定姜》非教子,《魯季敬姜》、《楚子發母》、《齊田稷母》等并不看重母教成功與否。《賢明·宋鮑女宗》無幫夫之舉;《陶答子妻》諫夫未成功。《仁智》篇,編者及記事中之主人公并無“空有才智”之嘆,又《衛靈夫人》、《晉范氏母》、《魯漆室女》無所謂相關男性信從與否,《魯臧孫母》、《孫叔敖母》建議為其子接受,《曹僖氏妻》、《晉伯宗妻》建議為丈夫接受,《魏曲沃負》建議為魏王接受,除《趙將括母》有自保義外,諸人皆無此意。《貞順》、《節義》亦無客觀環境不容許女性盡其社會職分之記事情境。
[17] 《古列女傳》,《小序》第1頁。
[18] 《古列女傳》,《小序》第1頁。
[19] 《古列女傳》,《小序》第1頁。
[20] 《古列女傳》,《小序》第1頁。
[21] 《古列女傳》,《小序》第1頁。
[22] 《古列女傳》,《小序》第1頁。
[23] 《古列女傳》,《小序》第2頁。
[24] 有文章指出明代刊本《周室三母》“太姜”、“太娰”部分比余氏勤有堂本系統多出三百五十余字,推測多出文字可能為后世注文摻入。見劉賽《劉向〈列女傳〉及其文本考證》第一章第三節《五、現存諸本源流及異文考略》,復旦大學2010年博士論文。我以為是可信的。
[25] [日]下見雄隆《劉向〈列女傳〉研究》第三章《關于〈列女傳〉與三家詩的關系》曾指出此點,但未對原因加以推究。
[26] 內蒙古和林格爾壁畫順序是:魯季敬姜、楚子發母、鄒孟軻母。見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編《和林格爾漢墓壁畫》,文物出版社,2007年,第141頁。南宋建安余氏勤有堂本或許近古。
[27] 王照圓《列女傳補注》在《魏芒慈母》后補《魯師氏母》,然未交代原因。《魯師春姜》,《太平御覽》卷五百四十一引,云出《列女傳》。
[28] 山西大同博物館等《山西大同石家寨北魏司馬金龍墓》,《文物》1972年第3期。陳振裕《中國漆器全集4·三國至元》圖40,福建美術出版社,1998年。下引《魯師春姜》文本此。
[29] (漢)賈誼著《新書》,《諸子百家叢書》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51頁。
[30] 劉向編著、石光瑛校釋、陳新整理《新序校釋》,中華書局,2001年,第21—27頁。
[31] 《古列女傳》,第7頁。
[32] 本章以下所引《詩經》、《毛序》、《毛傳》、《鄭箋》、《春秋三傳》等均出自中華書局影印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本,1980年。
[33] 屈守元著《韓詩外傳箋疏》,巴蜀書社,1996年。文中《韓詩外傳》引文均出此。
[34] 《古列女傳》,第4頁。
[35] 魯襄公三十年(前543年)。
[36] 此點孔穎達已作辯駁。《春秋左傳正義》卷四“經(隱公)七年春王三月,叔姬歸于紀”下孔穎達《疏》總結《春秋左傳》“歸于”之例曰:“魯女嫁于他國之卿皆書之,夫人之娣尊與卿同,其書固是常例。賈云書之者刺紀貴叔姬,傳無其事,是妄說也。”(第1732頁)
[37] 《左傳》作“大夫勤辱”,可,此增衍成“勤勞于遠道,辱送小子”,不可,因為季文子此行非送伯姬入宋。
[38] 《古列女傳》,第3頁。
[39] 《列女傳》重文辭的特點至為明顯。如《母儀》篇,主要言母教,但不忘表揚衛姑定姜“麗于文辭”。一個最明顯的例子是《孽嬖》篇《魯宣繆姜》。《列女傳》中除《齊女傅母》、《魯宣繆姜》中有女性操行的轉變外,余皆呈靜止狀態。《齊女傅母》,齊女非傳主,又因齊女為受教者,受教者在受教前后必須有操行由劣向好的變化,方能顯示母教如“猱升木”的作用,此時受教者為男、為女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此則“女傅”,從全篇的涵蓋面上又不可或缺。如果不算此條,全書傳主有操行變化者,僅《魯宣繆姜》一條。此條首云魯宣夫人“聰慧而行亂”。品行不端者之“聰慧”,或可用在“知足以拒諫,文足以飾非”之上,會使人品行更顯墮落,編著者顯然沒有這一敘事傾向,而且正因為其聰慧,所以最終能醒悟。編著者惋惜她“雖有聰慧之質,終不得掩其淫亂之罪”、“后雖善言,終不能補”。
[40] 參徐復觀《兩漢思想史》(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1年)第三卷《〈韓詩外傳〉的研究》“婦女地位的被重視”節、《劉向〈新序〉、〈說苑〉研究》。
[41] 屈守元著《韓詩外傳箋疏》云:“諠與諼同。《說文》‘言部’:‘諼’,詐也。《廣雅·釋詁》:‘諼,欺也。’”(第754頁)然此則講孟子母親織布聲起,孟子受到干擾,一時忘記讀書,所以孟母以斷織教其專心。“諠”似當為“忘”義。《詩經·衛風·淇奧》“有斐君子,終不可諼兮”,《毛傳》:“諼,忘也。”(第321頁)《禮記·大學》引《詩》:“有斐君子,終不可諠兮。”《鄭注》亦云:“諠,忘也。”(第1673頁)
[42] [日]岡村繁《劉向〈列女傳〉的女性觀》指出《列女傳》中妻子、母親的嚴厲甚至冷漠。見《岡村繁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卷,第1—18頁。
[43] 參陳奐《詩毛氏傳疏》詩三《邶風·柏舟》“毛序”疏、徐復觀《兩漢思想史》第三卷(第58頁),徐興無《劉向評傳》(第97—99頁)。
[44] 《漢書》,第1957—1958頁。
[45] 《古列女傳》,《小序》第1頁。
[46] “姜姒”亦可理解為周王季母“太姜”、周武王母“太姒”之合稱,為賢母的典范。如王粲《思親為潘文則作》:“穆穆顯妣,德音徽止。思齊先姑,志侔姜姒。”(俞紹初輯校《建安七子集》卷三,中華書局,1989年,第81頁)然《列女傳》此處“姜姒”,“姜”出自《詩經·陳風·衡門》“豈其取妻,必齊之姜”句,據《鄭箋》,“姜”喻“大國之女”((唐)孔穎達《毛詩正義》卷七,第377頁)。“姒”,據《史記·夏本紀》,夏禹為姒姓,“姒”亦寓指有高貴出身的女子。
[47] 如岡村繁《劉向〈列女傳〉的女性觀》著重“對其中女性們的行動(婚姻、剛烈、面對公義與私利的抉擇)以及所據的倫理觀作了考察”,結論是“《列女傳》中通篇所始終強調的倫理,歸根結底可概括為‘禮節’。并且可以說,其中被這些女性們最為堅執而貫徹不疑、成為她們行動之強有力支撐的倫理觀,有很多場合表現為廢‘私愛’、尚‘公義’的禁欲道德。”(《漢魏六朝的思想和文學》,《岡村繁全集》第三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6頁)似有過窄之嫌。
[48] 《列女傳》記事中,存在母子(包括非親生子)關系者23則,其中16則(共18位女性)有母教子的內容。它們是篇一《母儀》之《棄母姜嫄》、《契母簡狄》、《啟母涂山》、《湯妃有莘》、《周室三母》、《衛姑定姜》、《鄒孟軻母》、《魯季敬姜》、《楚子發母》、《魯之母師》、《魏芒慈母》、《齊田稷母》,篇三《仁智》之《密康公母》、《孫叔敖母》、《魯臧孫母》,篇六《辯通》之《趙佛肹母》。《仁智篇》三則因敘述模式影響,其中雖有母教子的內容,但非中心敘事,故以其它13則加以分析。
[49] 《古列女傳》卷一,第1—28頁。
[50] 《古列女傳》卷六,第15頁。
[51] 《毛詩正義》卷十三,第460頁。
[52] 屈守元著《韓詩外傳箋疏》卷七,第661頁。
[53] 《禮記正義》卷二十六,第1456頁。
[54] 王照圓《列女傳補注》曰:“據下文,‘敏’當作‘也’,或作‘敢’,字形之誤耳。”(《續修四庫全書》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515冊,第673頁)據改。
[55] 《孟子·離婁》曰:“孟子曰:‘事孰為大?事親為大;守孰為大?守身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親者,吾聞之矣;失其身而能事其親者,吾未之聞也。’”朱子《集注》云:“守身,持守其身,使不陷于不義也。一失其身,則虧體辱親,雖日用三牲之養,亦不足以為孝矣。”(朱熹《四書章句集注》之《孟子集注》卷七《離婁章句上》,《新編諸子集成》本,中華書局,1983年,第274頁)沒有孟母的支持,孟子可能很難做到“不失其身而能事其親”,孟子對事親與行道矛盾的認識和處理當與孟母以道自任的態度分不開。
[56] 《古列女傳》卷一,第17頁。
[57] 《古列女傳》卷五,第10頁。
[58] 《古列女傳》卷二,第1頁。
[59] 《古列女傳》卷二,第18頁。
[60] 《古列女傳》卷二,第2頁。
[61] 《古列女傳》卷二,第20頁。
[62] 屈守元著《韓詩外傳箋疏》卷二,第18頁。
[63] (唐)楊士勛《春秋穀梁傳注疏》卷十三,第2417頁。
[64] (宋)朱熹《四書章句集注》之《大學章句》,第4頁。
[65] 《古列女傳》卷一,第14頁。
[66] 它們是:《母儀》《周室三母(太姜)》、《衛姑定姜》、《齊女傅母》、《魯季敬姜》;《賢明》《楚莊樊姬》、《齊桓衛姬》;《仁智》《楚莊鄧曼》、《許穆夫人》、《齊靈仲子》、《魯漆室女》、《魏曲沃負》、《趙將括母》;《節義》《魯孝義保》、《楚成鄭瞀》、《魏節乳母》;《辯通》《齊管妾婧》、《楚江乙母》、《晉弓工女》、《齊傷槐女》、《趙津女娟》、《趙佛肹母》、《齊威虞姬》、《齊鐘離春》、《齊孤逐女》、《楚處莊姪》。
[67] 《古列女傳》卷三,第21頁。
[68] 《古列女傳》卷六,第1—2頁。
[69] 《周易正義》卷四,第50頁。
[70] 《毛詩正義》卷十一,第438頁。
[71] 《古列女傳》卷一,第12頁。
[72] 《古列女傳》卷五,第2頁。
[73] 關于這一點,Lisa Raphals 在《分享余光》中說《國語·魯語》和《列女傳》中的魯季敬姜很有才能,包括說隱語和使用典故的能力,然而這些故事并不解釋女主人公這些才能是如何獲得的。見Lisa Raphals:Sharing the Light:Representation of Women and Virtue in Early China. P.55。
[74] 《古列女傳》卷一,第18—19頁。
[75] 《古列女傳》卷二,第11頁。
[76] 《古列女傳》卷三,第20頁。
[77] 《古列女傳》卷三,第23頁。
[78] 《古列女傳》卷四,第1頁。
[79] 《古列女傳》卷四,第19頁。
[80] 《古列女傳》卷四,第20頁。
[81] 《大戴禮記·本命》,(清)王聘珍著《大戴禮記解詁》,中華書局,1983年,第255頁。
[82] 《古列女傳》卷四,第18頁。
[83] 《古列女傳》卷四,第21頁。
[84] 《古列女傳》卷四,第23頁。
[85] 《古列女傳》卷四,第24頁。
[86] 《古列女傳》卷五,第21頁。
[87] 《古列女傳》卷五,第11—12頁。
[88] 《古列女傳》卷五,第5頁。
[89] 《古列女傳》卷五,第13頁。
[90] 上虞孟淑事是“反求諸己”的最極端的例子。虞預《會稽典錄》載:“孟淑,上虞人也。父質,中郎將。淑年十七,當出適,聘禮既至,為盜所劫,淑祖父操刃對戰,不敵,見害。淑思慕哀慟,憔悴毀形,以致盜由已,乃喟爾嘆曰:‘微淑之身,禍誠不生,以身害祖,茍活何顏?’于是遂自經而死。”(〔宋〕李昉等編《太平御覽》卷四四一《人事部·貞女下》,中華書局影印本,1960年,第2032頁)
[91] 可參巫鴻《“私愛”與“公義”——漢代畫像中的兒童圖像》,見巫鴻著《禮儀中的美術——巫鴻中國古代美術史文編》,三聯書店,2006年,頁230—231。
[92] 《古列女傳》卷五,第12頁。
[93] 《古列女傳》卷五,第22頁。
[94] 《古列女傳》卷五,第4頁。
[95] (宋)朱熹《四書章句集注》之《論語集注》卷六《顏淵》,第131頁。
[96] (漢)劉向編著,石光瑛校釋,陳新整理《新序校釋》卷八《義勇》,第1044—1048頁。
[97] 向宗魯著《說苑校證》卷四《立節》,第84—85頁。
[98] (漢)劉向編著,石光瑛校釋,陳新整理《新序校釋》卷七《節士》,第949—953頁。
[99] 《新序·節士》、《說苑·立節》(文出此)。
[100] 向宗魯著《說苑校證》卷四,第78頁。
[101] 《新序·節士》(文出此)、《說苑·復恩》。
[102] (漢)劉向編著,石光瑛校釋,陳新整理《新序校釋》卷七,第978—999頁。
[103] (宋)朱熹《四書章句集注》之《論語集注》卷八《衛靈公》,第165、16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