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廝本來就是斷袖!
- 將女重生:廢柴逆天三小姐
- 耿耿不寐
- 2546字
- 2020-11-04 21:09:48
第4章 這廝本來就是斷袖!
南九涼的墨色瞳孔滋生出撕心裂肺的滔天恨意,爹娘被扒皮抽筋時的那一聲錦兒仿佛再次縈繞在耳畔,此時她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使勁攥住,既痛苦又窒息。
野狼嗷叫,野狗撲來,枯木上的烏鴉受驚撲騰翅膀飛向天際!
南九涼的五指發狠穿透野狗脖子,短短一瞬,鮮血噴濺,染紅半邊臉,其余野狗見狀紛紛停下腳步。
南九涼手上的野狗還在茍延殘喘,她使勁一揮,野狗嘭一聲撞上樹干,猩紅濺灑一地。
“不想死的都離我遠點!”
野狼野狗被她陰鷙的表情嚇走。
這時,嘉清輕聲提醒,“需要取出骨釘將其銷毀。”
南九涼眼簾低垂,纖長睫毛遮掩住了眼里泛起的濕潤,她緩緩蹲在地上,抬手溫柔撫過爹娘的身軀,曾經鮮活的兩個善良之人,現在不堪入目,老天爺是瞎了眼嗎?為什么要讓他們經歷這般噬心的痛苦和屈辱。
每拔出一根骨釘,就像是往她心上刺了一劍,滲透四肢百骸的痛楚讓她咬牙強忍的淚水不斷沖刷臉頰。
爹和娘一生忠于朝廷,到頭來卻被施以扒皮抽筋的極刑,所謂厚葬,卻是被扔到亂葬崗曝尸。
顧戟和顧青宸給她扣上莫須有的罪名也就罷了,何必要連根拔起?
爹娘上了年紀,激不起千層浪,扒皮抽筋那一刻,爹娘怕是痛到對這個世間絕望了吧。
撕心裂肺的哭噎聲從南九涼嘴里發出,她雙手攥緊那些骨釘跪在地上,就連鮮血染紅了雙手也不知。
爹娘和她一心忠君,一心為天下,到頭來卻落得痛徹骨髓的慘烈下場,可悲!何其可悲!
“顧戟、顧青宸!你們給我的痛苦,我絕對會加倍奉還!”
灼熱火焰自掌中而生,剎那間將十二枚骨釘燒為灰燼。
一陣陰冷夜風拂過,烏云悄悄蔽月,天地間陷入漆黑陰沉。
“錦兒!”
南九涼渾身一震,她聽得真真切切,可四周并沒有異象,“嘉清,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的魂魄離開了這里、”
“他們有未完的心愿,暫時不會去輪回。”
嘉清話說到半截被打斷。
是真正的南九涼在說話。
南九涼腰間的玉佩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它主動脫離衣袍,飄到半空中,“末將在死前撐著最后一口氣完成獻舍,皇天不負有心人,將軍又活過來了,末將知道將軍是被顧青宸那奸人所害,請將軍務必除了顧青宸!若是顧青宸繼承皇位,后果不堪設想!幸得大哥修好玉佩重聚末將魂魄,這才能讓末將再與將軍說話。”
“九涼你是因何而死?”榮錦哽咽發聲。
玉佩周身微弱的光芒閃爍不定,南九涼悶悶說道,“祖母他們嫌我敗壞南家名聲,借訓話之名奪我性命……”
南九涼一番話把榮錦震得半晌回不過神,本以為她的死已經夠悲,沒曾想、虎毒尚且不食子,同為一宗血脈,他們怎可對自家人下如此狠手?
“末將不求將軍能為末將報仇,只求將軍能護末將爹娘、大哥二哥平安,末將心愿已了,將軍珍重。”
話落,南九涼帶笑的面容隱隱約約浮現在空中。
旋即,玉佩失去光輝砸落地面。
榮錦如鯁在喉,一聲不吭撿起玉佩重新別在腰間,指腹輕輕摩挲上面的白澤和燭龍。
今后,她就是南九涼,榮錦的仇,九涼的仇,她都會一并討個說法!
“三公子,您怎么來了這兒?”烏赤發覺南九涼不在房間,便四處找尋,沒曾想會在亂葬崗尋見。
南九涼收斂情緒,環顧四周,“我來看看有沒有榮將軍的尸體。”
自己的尸體難道真毀在了災禍當中?
還是說顧戟、顧青宸把她的尸體給燒了?
罷了,就算她找到自己的尸體也沒什么用,總不可能讓自己的魂魄回歸原位。
烏赤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死在樹干邊的野狗,是被穿喉而死,以他對三公子的了解,三公子應該拔劍割喉才對,但三公子并未攜帶佩劍。
“今夜有五名男子被送進太子別院。”避開南九涼陰沉寒冷的視線,烏赤忙不迭抱拳稟報。
太子別院是顧青宸放松玩樂的地方,作為榮錦時,顧青宸曾帶她去過幾次。
南九涼輕車熟路去到別院,足尖輕點落于屋頂,悄無聲息,宛如鬼魅。
烏赤抱劍站于后方,警惕注視四周。
“顧青宸看中了五人之中的宋生,已經被帶去沐浴寬衣。”嘉清話音未落,南九涼嘖嘖兩聲,“沒想到顧青宸真是個斷袖。”
讓烏赤去市井坊間造謠,沒想到誤打誤撞造對了。
以前和顧青宸相處時,她怎么就沒發現顧青宸喜歡男人呢?
一聲輕嘆止于唇齒,南九涼扭頭看向烏赤,“見機行事。”
夜風拂動瀟灑的劉海,烏赤睜大眼睛愣了半瞬,被血染紅半邊臉的三公子像極了戴面具的榮將軍,還有就是、見什么機行什么事?
“喏,你看他快要插進去的時候,就蒙臉跳下去。”南九涼一手抬袖擦掉臉上血跡,另一只手掀了一片瓦,從這兒正好可以看見顧青宸在和宋生調情。
烏赤臉紅了,只不過夜太黑,看不清。
三公子到底是個女兒家,怎能直接說出這種話?
“你要是害羞,那我來跳。”南九涼剛準備撕下衣服蒙住半張臉,就聽呲啦一聲,烏赤已經蒙好臉,“三公子退后,我來。”
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烏赤緊張地咽了好幾口唾沫,他還是頭一次做這種損人的事。
“瞧這細皮嫩肉的,本宮真想咬上一口。”
“太子殿下請自重。”
顧青宸步步緊逼,宋生步步后退,最后躲到角落里無路可退,只能任由顧青宸欺辱。
“啥時候會插?”南九涼已經等得不耐煩,她問嘉清,嘉清回應她的是沉默。
百般無聊之下,她尋了根狗尾巴草放嘴里叼著,翹著二郎腿靠在樹上假寐。
一刻鐘過去。
“插了。”嘉清極其不自然的聲音響起。
說時遲那時快,烏赤化作毛賊從房頂跳了下去。
南九涼移形換影,衣冠楚楚到了別院正門,對守門的侍衛道:“本將軍有要事求見太子,勞煩進去通報一聲。”
她是當朝驃騎大將軍,侍衛自然不敢怠慢她,忙不迭進去通報。
因為烏赤的攪局,別院已經大亂。
“這大晚上的南將軍怎么來了?太子已經歇下了,南將軍改日再見吧。”張卉頂著一頭的汗水腳步匆匆,這個節骨眼兒,南九涼怎么來了?
“有賊!”南九涼指著一抹黑影大喝一聲,趁張卉分神,果斷將其推倒。
張公公扶著腰氣喘吁吁起身,“趕緊、趕緊攔住他!”
要是讓南九涼發現太子的事,那可就完了!
南九涼步伐矯健迅速,侍衛根本追不上她。
宋生衣冠不整躲在床榻角落,一張我見猶憐的臉蛋梨花帶雨。
顧青宸被突然出現的烏赤嚇到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他剛準備行閨房之樂,就給他來這么一出,現在完了,一直硬著,怎么也軟不下去。
顧青宸心里火冒三丈,“張卉!趕緊給本宮死進來!”
“末將剛才瞧見此處有毛賊作祟,太子殿下沒事吧?”
聽見南九涼的聲音,顧青宸又是一嚇,一邊提褲子,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南將軍怎么來了?”
“是這樣的,末將的遠房表親丟了,有人說看見他進了太子別院,所以末將特意來走這一遭,表親姓宋名生,太子殿下可見過?”南九涼附耳貼到門上,一邊聆聽里面的動靜,一邊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