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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胡清泉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198字
  • 2020-12-07 15:42:30

那被秦壽叫住的女弟子朝他啐了一口,不悅道:“上次你欠的錢還沒給我呢?呸,無賴!”

秦壽追上前去,苦苦哀求道:“師妹 你聽我說嘛,我這不是囊中羞澀嘛,等我有了立馬還給你。”

女弟子板著臉道:“那哪次不是這樣說的,滾!”

秦壽討好道:“那你可不可以再借我一點,等我今晚翻盤后就連本帶利還給你。”

“不給!”

女弟子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恰好劍止相從旁邊經過,問道:“師兄,你這樣,不會覺得羞恥嗎?”

“不會!”秦壽搖搖頭 解釋道:“因為我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嘛,能屈能伸,能進能退,能大能小。”

“啊,這!”劍止相明顯愣了一下,語氣有那么一絲停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王日里受眾多弟子追捧的秦師兄說的話。

有句話說得好,你突如其來的騷,差點閃了老子的腰,大抵如此。

秦壽拍拍劍止相的肩,說道:“年輕人,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說完,秦壽就走了。

張松溪也走了。

等到張松溪離開,秦壽又折了回來,看張松溪遠去的背影,秦壽惴惴不安道:“師弟,有錢嗎?借我點。”

當秦壽回來時,劍止相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秦壽開口后,更是印證了他這種想法。

草心對劍止相附耳道:“別借給他,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

劍止相微微點頭,說道:“秦師兄,你說什么?”

秦壽愣了一下,重復了一遍:“可以借點錢給我嗎?等我今晚贏了,就雙倍還給你。”

劍止相搖頭道:“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秦壽想了一想,搞不明白劍止相要搞什么名堂,只好再次問道:“你有錢嗎?”

這次,劍止相態度無比堅決搖頭道:“沒有。”

秦壽:“……”

秦壽感覺有些不對勁,覺得劍止相不誠實,沒有說實話,但又找不出他說的話有什么問題。

兩人僵持了一小會兒,秦壽開始了軟磨硬泡。

劍止相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將自己上個月的月銀借給了秦壽一半。

等到秦壽走后,草心嘆氣道:“你這錢怕是要不回來了。”

當劍止相問為什么時,草心又閉口不言了。

有些道理說一千道一萬,不如自己體驗一次。

這些,張松溪并不知情。

此刻,他要去找王富貴,看看他對神道宗的發展有什么看法。

作為一個領導人,及時聽取眾人的意見很重要,尤其還是神道宗的高層,神道宗的錢袋子。

走到近前,就聽到王富貴追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弟子說道:“這位姑娘請留步,我有一條祖傳的DNA想要與你分享一番!”

那女弟子嬌羞道:“嗯,討厭!”

這欲據還羞的模樣,真叫人心癢難耐。

張松溪臉一黑轉頭離開,不忍細看,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前天剛交給他們的知識,居然拿去泡妞,當真是活學活用啊。

劍止相見之,拳頭緊捏,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又被刷新了。

愛情應當是神圣的,怎可如此糟踐。

看他們兩人的模樣,分明就是,你是我不懷好意,我故作不知,假裝矜持。

這哪里是愛情,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交易。

看李一條從自己旁邊跑過去,張松溪連忙叫住了他:“李一條,你跑得這么急,是要去干什么?”

李一條停住腳步,問道:“大哥,叫我是有什么事嗎?”

張松溪問道:“你去干什么?怎么這么急!”

李一條急道:“大哥,干飯時間到,我要去干飯了,不說了,不然待會兒就搶不過那幫土匪了。”

說完李一條一溜煙跑沒影了。

其實方才發生在王富貴身上那一幕李一條也看見了。

不過他并沒有什么感慨的地方。

在他心目中,只有干飯才是最重要的。

俗話說得好,干飯人,干飯魂,干飯要用大鐵盆,一頓不干不精神。

愛情哪有干飯香,何苦青春插稻秧!

我在那段腐朽黑暗的日子里干飯生輝。

正所謂心中無女人,出劍自然神,愛情什么的,在李一條字典里沒有這一條。

在眾人討論學習之際,李一條直接一個閃現跑到食堂,趁食堂大媽不注意,一下子端起一個飯盆就開溜,連菜都不要。

食堂大媽怒吼道:“站住,李一條,我看到你了,快把反盆端回來,用碗啊。”

李一條的聲音從食堂外傳回來:“不用了,我吃得了。”

食堂大媽追了出去:“你還沒付錢呢。”

“沒事,不用付了,謝謝!”

食堂大媽象征性的追了一段距離就不追了,因為會有人給他付錢的。

老有經驗了。

因為李一條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干了。

翌日。

張松溪于清河邊垂釣。

其身前身后圍繞著許多神道宗弟子,將其拱衛在中間。

張松溪不樂意道:“你們離我遠一點,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左右打量了一眼后,張三地頭小聲說道:“宗主大人,我們這是在保護您呢。”

張松溪一把將魚竿扔在地上,說道:“我還用得著你們保護嗎?你們還是一邊呆著去吧,不要影響我釣魚就行,愛去哪就去哪兒,回宗門也行。”

把魚竿撿起來后,拍拍上面的泥土,張松溪又補充道:“當初就不應該那你們叫出來。”

幾人聽罷,露出尷尬的神色,往邊上退去。

清河平靜無波,水光瀲滟。

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巖疊嶂,隱天蔽日。

卻是一處險要之地!

若不是張松溪等人具是有修為在身的修行中人,未必能到達此地。

無限風光在險峰,正是此理。

一頁扁舟自上游順流而下,伴隨著一陣陣琴音。

婉轉悠揚,似百靈鳥在耳邊吟唱。

空靈清澈,如天神低語在心間盤旋。

讓人一聽就覺得心情舒暢。

“好雅致!”張松溪放下手中魚竿,眺望遠方,贊嘆道。

遠處扁舟中,傳來一個溫和而有力量的聲音:“過獎了。”

張松溪好奇問道:“這位朋友從何處來?又是要到哪里去?”

那年輕公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從來處來,自然是到去處去。”

張松溪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我在好好問你話呢,你卻在跟我打啞謎。

真是他二大爺的不當乃子!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見識。

“哎,有魚上鉤了。”于是,張松溪再次撿起魚竿,手中一感應,一股力道從魚竿傳來,張松溪一拉魚竿。

啪!

一條魚被張松溪拉出水面,拼命的掙扎著。

“嗯,不錯,是條大魚。”張松溪拎其大魚,樂呵笑了笑道,又將其放回水中。

輕舟已到張松溪近前,可使那輕舟并沒有繼續向前進發,而是停留在原地。

仿佛被某種莫名的力量牽引著。

張松溪這才發現,原來輕舟里的人居然也是一名修行者。

什么時候修行者變得這么不值錢,隨處可見了?

讓張松溪有些好奇的是,就是不知道輕舟里的人修為在什么層次。

抬眼望去,一個風流倜儻,皮膚白皙的少年郎映入他的眸子。

當真是秀氣異常,若不是他有個喉結,就算說他是個女兒家,張松溪也相信。

面對這位俊俏的少年郎,張松溪還是比較自信的,畢竟是從上上輩子帥到這輩子的人,哪能弱了去。

看到那少年郎將輕舟停放在這里,張松溪不知其是何意,正要問個究竟。

主要是他妨礙自己釣魚時看風景了,這點不好,必須對其進行批評教育。

“在下胡清泉,我與這位兄臺一見如故,不如上舟一敘如何?”胡清泉出言相邀道。

張松溪快人快語道:“正有此意!”

在寬廣的水面上踏波而行,漾起一圈圈波紋。

張松溪右腳率先邁出,踏在輕舟上,而后左腳也踏上輕舟。

輕舟沒有任何搖晃,也沒有下沉一點,仿佛張松溪沒有重量似的。

胡清泉余光打量著張松溪,發現他的腳下并沒有水漬,暗自點了點頭,詫異張松溪的控水能力。

親自為張松溪倒上一杯熱茶,問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張松溪。”張松溪笑了笑,說道。

胡清泉暗自發力,輕舟繼續朝下游游去。

豐神俊朗,劍眉星目,氣質不凡。

這是張松溪對胡清泉的第一印象。

瞧見胡清泉身前的桌案上放著一把古樸典雅的琴。

張松溪說道:“我可以試一試嗎?”

胡清泉愛琴如命,以為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人,估摸著張松溪也是個會彈琴的家伙。

他自然是相當樂意的,說道:“張兄弟愿意一展才藝,我自然是相當高興的,請!”

“展示不敢當,純當消遣而已,彈得不好,還請胡道友不要生氣。”張松溪一只手搭在琴弦上,一聲輕響從琴弦上發出,空靈高遠,讓人沉醉。

胡清泉暗自點頭,就這一手,足見張松溪的功底。

于是他拭目以待,等待張松溪繼續彈奏。

張松溪不慌不忙,等醞釀足了情緒,兩手撫琴。

一套五三二三一三走起。

胡清泉:“……”

直接看得胡清泉一陣愕然,這彈的是什么玩意兒,終究還是錯付了啊。

我期待了這么久,結果你就給我弄了這么個玩意兒。

讓人好氣哦。

等到張松溪彈奏完畢,胡清泉皮笑肉不笑道:“張兄弟彈得不錯,倒是很別致!”

張松溪不知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笑呵呵道:“啊?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和我想的一樣,看來我還是比較有音樂天賦的嘛。”

胡清泉不在附和,方才夸贊張松溪,已經讓他有些良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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