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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榻王府

  • 將門虎妻
  • 鐘離雅婧
  • 3072字
  • 2020-10-12 23:22:51

“揣摩圣意者,殺無赦,你可記住了。”

司徒鈺看了眼慵懶的程炎恪,突然覺得他并不想外人傳聞的這般窩囊。而且,呆在他身邊,她似乎還有中莫名的心安。好像任何的風雨,他都能替她抵擋。

她使勁地拍了拍腦門。她一定也是腦子進水了,會有這種想法。

程炎恪見她如此,不知她惱什么。只是覺得她這股兒傻勁,很是可愛。

兼蒼似乎又有了什么新的疑難雜癥,常常將局面陷入尷尬境地。

兼蒼機智聰明,張弛有度。他常常將人逼入絕境,明明只需再向前一步,就能奪人性命。

當你在尋思如何與他周旋才有可能生還之時,抑或想要與他同歸于盡之時,他卻突然悄然離開。

就像一根緊繃的彈簧,壓縮到了極限,突然失去了外力。只道是虛驚一場。

不得不佩服兼蒼,他是如此的善于攻心。在他面前,你就像是他手中的玩物。你覺得自己成熟老練的在與他周旋,實則你一直都在他的鼓掌之間。

這樣的人,怎么能不令人懼憚?

宮宴就在這樣暗藏殺機之中,隨著兼蒼一句“兼蒼路途有些勞累,想要休息”結束。

他的這句話,就像是百官的一根救命稻草。

程延瑞道:“本宮已經安排好一切,還請太子到太子-宮下榻。”

能夠在太子-宮下榻的使臣,兼蒼可謂是第一人。

兼蒼邪魅一笑,看向對面的程炎恪和司徒鈺二人。“兼蒼與司徒將軍有些交情,自小又與敬王齊名。入昌安而不與二人詳談,實則遺憾。”

他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都牽到了他們兩人身上。隨之而來,自然是無盡的猜疑和殺機。

他果然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程延瑞面子被拂,卻只能恭敬道:“既如此,還請太子到敬王府屈居一晚。”

兼蒼爽朗一笑,“叨擾敬王和敬王妃了,實則兼蒼之過。”

程炎恪不做理會,他也無需理會。司徒鈺心生嘲諷,既然明白是你之過,那也怪不得姑奶奶我對你下手了。

回到敬王府,已經是夜幕十分了。

敬王府眾家丁接到圣旨就連忙張羅晚宴,為了確保兼蒼的安危,還加派了御林軍將敬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兵部尚書楊照拎著兩把鬼面斧站在敬王府門外,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司徒鈺雖不情愿鎮守的不是自己的兵馬,可脾氣卻發不得。她只覺得今天是窩了一肚子氣。

程炎恪見她賭氣,生怕氣血淤積。

卻也并不勸慰,只是旁敲側擊:“兼蒼狡黠,他若出了事,自然怪罪到你我頭上。若保護他的兵馬是你的人,那么他就更容易挑起事端。司徒鈺,你為什么每次都這么急躁?”

“我……”司徒鈺不是沒被程炎恪嘲諷過,可他這一罵,她心里就更委屈了。

兼蒼,兼蒼,該死的兼蒼!

她還沒和他說上一句話,他就已經踩在她頭上了!

程延瑞送兼蒼到敬王府外后,程炎恪很給面子的出來迎接了。但是司徒鈺很小心眼地把程延瑞給打發走了,上次以后,她對程延瑞就生了嫌隙。

兼蒼暗笑,在使臣面前,表現出朝中臣子不和,這事情,也就司徒鈺做的出來吧。

一個是慵懶散漫至極的王爺,一個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女將軍。這對待使臣的禮儀,他們兩個可是一點都不會慢待。

一進王府,兼蒼迎面飛來一柄長槍,他輕松的接過來。“好兵器。”

司徒鈺銀搶在手,端的是威風凜凜。“兼蒼,你我幾戰,都未分出勝負,幾日,就讓我們好好比一比。”

容安搬來一張椅子,程炎恪裘袍一攏,優雅地躺了下來。

兼蒼將手中的長槍把玩了一番,才開口道:“長槍適合馬戰,今日既然是近戰,何不換個兵器?”

說罷,他便抽出腰間的軟劍,發出陣陣低鳴,寒意逼人。燭光跳躍,偶爾照射在軟劍上,顯得更加的陰森。

程炎恪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把軟劍,名鸞鳴,劍刻蒼鸞。劍形似蒼鸞飛行時矯健之姿,打斗發出的低吟似晨鳴。此劍鋒利無比,若是使用他的人功夫了得,可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反觀司徒鈺,她手執的只是一根普通的長鞭。在兵器上,她已處下風。

程炎恪喚了聲蘇晉,對他低語幾句。

“王妃,這是卑職搜尋而來的兵器,也許會比王妃手中的更合適。”

兼蒼看著蘇晉手中捧著的困龍鞭,心中一凜,想不到,困龍鞭和囚龍鎖會在他手上。

今日為了司徒鈺,肯亮出這困龍鞭,看來,他對司徒鈺真是動了心了。

“王妃請。”

司徒鈺長鞭一甩,如蛟龍一般,直撲兼蒼的軟劍而去。

兼蒼內力深厚,一把軟劍使得剛柔有度,柔似軟鞭,剛似鈍刃。

不少片刻,兩人便戰幾十回合。

司徒鈺靈活如脫兔,快如獵豹;兼蒼避時如蒼鸞矯捷,攻時如猛虎兇悍。

暗涌浮動,殺氣四溢。

司徒鈺的困龍鞭卷上他的脖頸,他的軟劍已近她心臟三分。

程炎恪騰地從椅子上起來,一把扶住司徒鈺。勃然變色,“比武切磋而已,兼蒼,你想取人性命不成?”

他知司徒鈺心高氣傲,今日比試,一來圓她多年夙愿;二來,對兼蒼小有怨憤,只是借此發泄一下。

可現在她輸成這樣,依據她較真的性子,恐怕心中更加郁結。兼蒼不是個做事沒有分寸的人。

……難道,他是故意而為之么?

兼蒼一臉愧意,剛想要道歉,卻被司徒鈺拂袖阻攔。“太子武藝,司徒鈺今日拜服。只是有傷在身,還請太子見諒。容安,好生招待太子。”

她朝兼蒼豁達一笑,并由程炎恪扶著離開換衣服。

兼蒼看著軟劍上那滴鮮紅的血,一陣驚愕。

他本以為司徒還會像從前那般不甘,他才狠心下手。可如今她的豁達一笑,卻顯得他小心眼了,這是使得他懊惱起來。

司徒,一年不見,你越發的睿智了。

程炎恪將司徒鈺扶好,她心口處有一道極細地劍傷,肩膀上剛剛愈合的傷口又撕扯開了,血肉模糊。

紅褐色瞳仁中,隱隱流動著悔意。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兼蒼,他實在不應該放任司徒鈺和他比試。

司徒鈺第一次看見他失了往日的鎮定,有些詫異。他從來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晦暉無光的瞳眸從來都沒有任何神采,而現在,她卻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極大的怒氣。

“別那么小氣嘛。我輸了就輸了,又不是輸不起的人。雖然給你丟臉了,可是我也不賴嘛。”

程炎恪并不搭話,只是極其專注地將各色藥品混合,好像在調制新藥。

她只知道他吃喝嫖-賭樣樣皆通,可看他熟稔的手法,倒像個高手。

“喝下去。”不一會兒,他就把一杯不知道是什么顏色的液體端在她面前,冰冷地說道。

司徒鈺縮了縮脖子,有些膽怯。聲音似蚊蟲嚶嚀。“不……不會毒死人吧。”

程炎恪看她剛才還英勇的不要命一般,現在卻這般畏畏縮縮,心中不由又噌起一團火苗。

他仰頭將液體悉數喝下,然后俯身,湊上她蒼白的嘴唇。

司徒鈺仰著頭,只看見他如墨的長發傾斜到她的胸前,有幾根發絲還調皮在她臉上逗留很久。她剛想伸手拂開,卻感受到了他唇的溫涼。

隨即便有一股液體,順著她的舌頭、喉腔快速地滑入腹部。帶著他口腔清爽的味道,帶著他特有的體香。

……這個人。

他快速地離開她,然后端起藥,又要如斯效仿。司徒鈺連忙抓住他的手,有些哆嗦。“我自己來就好。”

他將藥遞給她,然后輕輕地,帶著無聲地嘆息道,“要死,本王也會死在你的前面。”

說完,便拂袖走人。

司徒鈺換好衣服出來,晚宴算是開始了。

兼蒼起身,幾步路也走的虎虎生威。“本宮剛才有失分寸,冒犯王妃,還請王妃見諒。”

司徒鈺大大咧咧地往程炎恪身邊的位置上坐去,并沒有多余的話。“司徒鈺不才,輸得心服口服。坐!”

她本來就不拘禮節,入敬王府多日,程炎恪從來都為對她提過要求,她自然也不會委屈了自己。再看歪膩在椅子上毫無精神的程炎恪,若不是這幾日又是刺殺,又是兼蒼,恐怕他也不會呆在府里吧。

兼蒼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人,程炎恪除了在校場上有過慍怒外,一直都是不咸不淡。兩個男人都這般沉默,司徒鈺也就收斂了脾性。

一頓晚宴,吃的是風平浪靜,無聲無息。

“容安,帶太子殿下和各位使者到客房休息。請恕本王和王妃身子不適,不能親自前往。”

兼蒼一停筷子,程炎恪聲音無限慵懶,卻毫不拖拉。

“謝敬王。”兼蒼邪魅一笑,并無多言。

“寒舍簡陋,太子不要嫌棄才好。還有,晚上不要走錯了房間。”他桃花眼似笑非笑,有些曖昧的味道。

兼蒼一頓,隨即會意。“那王爺和王妃可要記得栓緊門窗。”

司徒鈺看劍拔弩張的兩人,一頭霧水。

“你和兼蒼很熟?”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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