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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京師大學堂的地位嬗變為接納現代學科創造了條件

晚清學部的建立,使京師大學堂的地位發生了重大變化。學部建立肇始于戊戌維新、清末新政中的官制改革。學部成立前,已經有了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改為外務部,新成立商部和巡警部等舉措,這基本屬于“增量改革”,牽動舊利益較少。而成立學部,則牽涉到禮部、國子監、翰林院等復雜的利益關系。

(一)京師大學堂與全國教育管理權力的日漸分離

考察大學堂的發展運行軌跡,有一個職位的變化應該引起注意。1904年,清廷簡派的“管理大學堂事務大臣”(簡稱管學大臣)變為“總理學務大臣”(簡稱學務大臣),官職名稱上已經沒有了“大學堂”,這個變化實際上標志著京師大學堂與教育行政管理權力的開始分離。

1904年張之洞曾上過一片專折,談到“查現在管學大臣,既管京城大學堂,又管外省各學堂事務。目前正當振興學務之際,經營創始,條緒萬端,即大學堂一處,已屬繁重異常,專任猶虞不給,兼綜更恐難周。況京城大學堂不過學堂之一,其所辦是否全行合法,師生是否一律均有成效,亦宜別有專司考核之大員,方無窒礙”。他給出的解決建議是:“臣之洞與諸臣商酌,擬請于京師專設總理學務大臣,以統轄全國學務。其京師大學堂擬請另設總監督一員,請旨簡派三四品京堂充選。俾專管大學堂事務,不令兼別項要差,免致分其精力,仍受總理學務大臣節制考核,如是則全國之學務與首善之大學皆各有專責而成可期矣。”[1]清政府頒布上諭同意了這個建議:“管學大臣著改為學務大臣欽此”。[2]這樣,原來“管學大臣”的職責就一分為二,“全國之學務與首善之大學皆各有專責”。[3]學務大臣的具體職責在《奏定學堂章程.學務綱要》中這樣明確規定:“京師專設總理學務大臣,統轄全國學務,凡整飭各省學堂,編訂學制,考察學規,審定專門普通實業教科,任用教員,選錄畢業學生,綜核各學堂經費,及一切有關教育之事,均屬焉。”[4]第一任大學堂總監督是大理寺少卿張亨嘉[5],大學堂的“行政級別”驟降[6]

學務大臣時期(1904—1905)是專門的中央教育行政管理機構建立前的過渡時期,還沒有建立新的官署或機構。在這個時期,京師大學堂與教育行政管理權力漸漸分離,“學務大臣”超越京師大學堂之上專職統管全國學務,使得教育行政從傳統教育體系內相對獨立出來[7]。京師大學堂這種遠離中央行政管理權力的“邊緣化”,對于一所大學的發展來說,或許是一種松綁和解脫。陶行知曾就此評價說,“張之洞等請在京師專設總理學務大臣,以統轄全國學務,別設大學總監督,奉旨頒行。大學及全國學堂,從此純粹從事教學,不再帶教育行政之色彩”。[8]

當然事實并不是這么簡單。權力和權力的使用都是有慣性的。

與京師大學堂管學大臣沒有專門獨立的管理全國學校事務的辦事機構和屬官不同,新設置的學務大臣配備了專門屬官:“分為六處,各掌一門。一曰專門處,管理專門學科學務。二曰普通處,管理普通科學務。三曰實業處,管理實業學科學務。四曰審定處,審定各學堂教科書及各種圖書儀器,檢察私家撰述,刊布有關學務之書籍報章。五曰游學處,管理出洋游學生一切事務。六曰會計處,管理各學堂經費。每處置總辦一員,幫辦數員,量事之繁簡酌定。學務大臣即于所屬各員中,隨時派赴各省考察所設學堂規制及課程教法是否合度,稟報學務大臣。如各省學堂學科有未完備、教法有未妥善之處,隨時咨會該省督撫轉傷學務處迅速整改,務使各省學科程度一律完備妥善,且免彼此參差”[9]。上述六處也統稱為“總理學務處”,并成為后來學部的雛形。

學務大臣配備分工如此細致的辦事機構才能應付全國學校事務的管理這件事,說明京師大學堂獨自管理全國學校事務時期,捉襟見肘,頭尾難顧是難免的。如果要全力處理全國的教育管理事務,則很難保證有充足的力量來保證京師大學堂的管理和發展;如果把精力放在發展和管理中國第一所綜合性大學的教育發展上,全國學校事務的管理就變成“能簡則簡”的應付。

(二)學部成立后京師大學堂“最高學府”的重新定位

學務大臣時期作為過渡時期僅僅一年多。全國新式教育的發展,使得學務大臣以及屬官設置仍不能滿足管理和發展的需要。同時,在新政背景下成立一個新的行政機構,既是新式教育發展管理的要求,也是各派改革和保守力量博弈的一個焦點。

學部成立前一直就有成立一個專門管理全國教育的中央機構的呼聲。最早提出此建議的是英國人李提摩太(Timothy Richard)(1887)[10],最早提倡建立學部的中國人是維新思想家何啟和胡禮垣(1895)。[11]學部之所以遲遲未建,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在于禮部的存在。禮部是關涉中國傳統文化核心——科舉制的核心部門,學部的設立將從體制上動搖舊勢力——禮部的地位和一些守舊官員的利益。在新政的推進中,1905年9月2日清廷正式宣布廢除科舉制,這使圍繞科舉管理為核心的國子監和禮部因此失去了教育行政機構的作用和意義,直接促成了學部的成立。1905年12月6日清政府頒布上諭,確認振興學務,“必須有總匯之區,以資董率而專責成。著即設立學部,榮慶著調補學部尚書,學部左侍郎著熙瑛補授,翰林院編修嚴修,著以三品京堂候補,署理學部右侍郎”[12],并將國子監歸并學部。至此,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專職管理全國教育事務的中央行政機構正式產生。學部的成立也成了中央行政體制變革的突破瓶頸的關鍵一步,之后不到一年,清政府的官制改革全面開始。

京師大學堂的最高管理者由管學大臣變為大學堂總監督。京師大學堂不再具有兼管全國學校事務的責任,而成為了一所設在京師的、地位最高的中央直屬的綜合性大學,即俗稱的“最高學府”。

(三)“去行政化”后京師大學堂近代化的加速

單刃為刀,雙刃為劍。雙刃劍在今天被人們用來形容一件事物的兩面性,或者對于特定事物產生雙方面的影響。

學校教育權力以外的行政管理權力和地位對于一所大學發展的作用,就像一把雙刃劍。京師大學堂在初期,一方面可以借掌教育行政管理權力,擴大和發展學校的影響和地位。在這個意義上,這一行政權力有助推器的作用;但另一方面,作為體制內國家行政管理機構的一部分的大學,其學術學科的自由獨立與發展往往因此而受約束。對全國學務的管理之權,實際是超出了一個學校職能和能力范圍的“負擔”。一個大學的發展對于行政權力的倚仗,也容易對教育發展規律產生誤判。

全國教育管理權從京師大學堂剝離出來后,京師大學堂作為一所相對單純的大學在學部的一個專門司的“行政指導”下得到了相對獨立的發展。“去行政化”后京師大學堂的發展呈現一種什么樣的狀況呢?

由于沒有當時的學科評估數據,很難量化研究。本書對這個問題的研究角度是通過研究學部的機構設置以及所要完成的職能反推京師大學堂對于本該承擔如此多的全國教育管理職能其實是勉為其難甚至事實上無法做到的,“合署”下去的結果不僅是全國學務管理的弱化和受損,而且京師大學堂的學科發展也必受其累。因此“去行政化”后的京師大學堂實際上是松綁和解脫,獲得了某種自由發展的空間。但同時也應注意到,京師大學堂政治地位和管理權上“邊緣化”后,雖然一方面在學科學術發展中有了相對獨立和自由,但另一方面其發展的某些資源也有所受限,其困境有時還要從“行政化”余波帶來的特殊待遇中“獲益”解決。

1. 京師大學堂獲得了專注內部發展的精力和空間

與教育管理行政職能的分離,使京師大學堂免去了必須設置眾多教育行政管理機構才能履行的管理教育職責的困擾。

學部成立本身及其成立后的重要舉措就是添設對全國學務的管理機構(當然學部的機構龐大也為時人所詬病)。這也可以理解為,對于全國學務的管理本來就是需要專業分工和管理機構的。如果不另設學部,京師大學堂實際上是沒有能力和實力(包括編制和預算)設立如此多的管理機構并且履行管理職能的。學部成立后,馬上增設和擴展用于專門管理全國學務的機構和職能,其中有從京師大學堂和學務大臣的職責中接手繼承的,更多是新增設的。比如學部的整體機構設置為“五司十二科”(“總務司”下設機要科、案牘科、審定科;“普通司”下設師范教育科、中等教育科、小學教育科;“實業司”下設兩科專管實業教育;“專門司”下設教務與庶務兩科掌核辦大學堂、高等學堂及各種專門學堂等一切事務、“會計司”下設度支、建筑兩科)以及“三局二所”(即京師督學局、編譯圖書局、學制調查局;教育研究所和高等教育會議所),出現了有機構、有屬官的設置。在這個龐大復雜具體的教育管理體制機構設置中,京師大學堂原來的對全國學校的教材編寫翻譯、審核辦學章程、考核教員、制定標準等具體管理事務,都交由學部的多個分工細致的專設部門去做;京師大學堂專為巡視各地學校事務而設的純粹事務性機構如文案處、支應處、雜務處等部分事務也由學部新設立的相關部門去做;原來京師大學堂和管學大臣基本無暇顧及的對各地學校教學的分類指導和巡視工作,也由學部專門設立的定員和不定員的“視學官”和“咨議官”來完成[13]。在新的設置中,視學官“專任巡視京外學務”,以了解對方學務情形,督促規范辦學。而以前大學堂兼任指導京外各地學務時,只是在形式上應付,比如讓各地學校填個報表然后匯總一下呈上。諮議官是學部事務的參謀顧問,“凡學部有重要籌議之件,隨時咨詢。該員于教育有所建議,均得隨時分別函呈,以備采擇”。諮議官分為四等,“一等視丞,二等視參議”,均由學部從中央和地方的中高級官員及教育界名流中挑選奏派;“三等視郎中、員外四等視主事,也由學部委派”,但主要是在各省學界挑選有辦學經驗者擔任。1906年和1908年,學部先后兩次奏派一等諮議官12人、二等咨議官34人[14]。上述龐大的管理機構和專門管理人員,應該是當時全國新式教育發展所需要的管理規模,顯然這些是京師大學堂難以調動、使用和滿足的資源配置。換個角度說,賦予京師大學堂管理全國學務這一權力和職責,對于京師大學堂所擁有的資源來說,只能做到如張之洞所言的“應付”[15]。學部成立后,京師大學堂的總監督一職,主要就是針對京師大學堂的內部管理和發展了。

2. 學部成立后京師大學堂的經費專門用于辦學

京師大學堂開辦經費和初期建設運轉經費是由朝廷特批將華俄銀行的歲息直接撥付給京師大學堂以及各省認捐的費用和資助[16]。但這兩筆比較穩定款項的用途是包括了京師大學堂本身的發展和京師大學堂對于全國教育管理之費用的。學部成立后,戶部撥付的俄華銀行歲息和各省認捐仍然由京師大學堂使用,但已經是全部用于京師大學堂的建設和發展不再用于對全國教育的管理(京師大學堂分科大學開辦后,又申請了追加經費)。對全國學務管理之費用,則由學部單獨籌措和預算。學部的經費來源有三條途徑:一是將各省歲科兩考的棚費[17]分提數成作為學部常年經費;二是把禮部、國子監兩署經費并入學部;三是學部自行設法添籌其它款項。除了一段時間內因禮部仍保留而未將經費劃入學部外,其他經費均照上述落實[18]。也就是說,學部成立后對全國學務之管理另有經費來源,而京師大學堂原來得到的撥款可以作為辦學經費專款專用了。

3. 京師大學堂的教員享有較高地位

雖然大學堂不再擁有國家教育管理機構之地位,總監督的品級也降為四品(在京師大學堂開辦本科后總監督一職又被升為二品),但學堂管理者和教員卻享有很高的薪酬待遇社會地位。這個很高的地位是由其“列作職官”的身份保障的。1905年學部成立時,曾對行政管理權限剝離后的學堂教員是否保持原來身份問題進行過討論,最后的決定是學堂教員仍然列作職官,“別以品秩,判以正副,重以禮貌,優以俸薪”[19],以達到尊師重教、穩定師資的目的。據1905年12月21日《申報》的《議定學堂管制紀聞》報道,當時有如下品級之說:“大學堂監督,三品;大學堂助教,六品”等等。后來又有“大學堂監督既為專官,所有各學堂的監督、提調、庶務員等亦應一律分別品級改為實官,以便專心教育而免分營”[20]的方案。這一身份,在官本位的中國,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具有穩定教師隊伍的作用。當然,這也強化著其對朝廷的忠誠、認同和服從。這后一點對于大學的學術發展是何種作用是另一個研究話題。

4. 京師大學堂的學科發展有了相對自主性和靈活性

與全國教育行政管理權力脫鉤后的京師大學堂,獲得了相對輕松和自由的發展空間,在決定京師大學堂的學科與學術向近代大學方向發展方面有了相對的自主性和靈活性。1905年學部成立到1911年前,京師大學堂的學科建設有了較大的調整,朝著更接近近代高等教育的方向改革和發展。

對于京師大學堂來說,讓實操性的、應用性的法政理財科獨立出去,而保留和設置學術型的政治學、法律學,并將之并合并為法政科,是符合近代學術性大學的一般規律的。1908年6月,學部奏準京師大學堂優級師范科改為京師優級師范學堂,以后脫離京師大學堂而獨立。這些都具有大學學科設置近代化的重要意義。

是否開辦本科教育是大學的關鍵指標。由于創辦初期沒有符合近代大學生源的中學生生源,所以京師大學堂第一部章程(1898年)承認了“西國大學堂學生,皆由中學堂學成者遞升,今各省之中學堂,草創設立,猶未能遍;則京師大學堂之學生,其情形亦與西國之大學堂略有不同”[21]的現實。盡管如此,在第一部章程中還是按照西方近代大學學科的設置方式,設計了公選課和專業課共25種[22]。在1902年的京師大學堂第二部章程即《欽定京師大學堂章程》中,則明確提出了開辦分科大學(即大學本科)的方案,“今定大學堂全學名稱:一曰大學院,二曰大學專門學科,三曰大學預備科”。但由于沒有大學本科生源,所以在大學分科專業設置一節的第一句還是寫下了“大學分科俟預備生卒業再議課程”這樣無奈惋惜的話。1904年京師大學堂第三部章程即《奏定大學堂章程》,在沒有開辦大學本科的條件下仍然對未來分科大學的8大學科45個專業課程體系做出了詳盡的規劃。可見,開辦分科大學實現本科教育一直是京師大學堂明確的辦學目標,也是很長時間內的沒有實現的舉學之痛。

時間好不容易捱到了1908年。這時預備科和速成科的畢業生有了一定的積累,各省興辦的新式學堂的畢業生也可以為分科大學提供生源,教員也基本到位。按照第二個和第三個京師大學堂章程的規劃,分科大學的條件已經成熟。京師大學堂上下幾次醞釀,致信學部開辦分科大學。1908年10月京師大學堂向學部奏請開辦分科大學,1909年獲準。1909年,是清政府的新政突圍之年(京師大學堂創辦人孫家鼐去世)。但因分科大學新校舍的籌建需費時日,京師大學堂分科大學的開學典禮推遲在1910年3月31日(宣統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才舉行。至此,京師大學堂才真正成為了有本科教育的近代意義上的綜合性大學。

脫離了行政管理權力的京師大學堂的獨立性只是相對的,畢竟它仍是中國政治體制和教育體制下的學校。學部成立后經朝廷奏準,立即頒發了中國的教育宗旨,即“忠君、尊孔、尚公、尚武、尚實”[23]。這十個字,簡明扼要指向清楚。“忠君”是當時清朝帝國體制所必須的,這涉及的是教育的政治原則;“尊孔”涉及的是教育的意識形態要求。京師大學堂奏請開辦分科大學時,按照將近代大學教育規律設置的學科中,本來沒有設立“經科大學”之計劃。但學部大臣張之洞認為世風日下,“非早立經科,不足匡救其失”[24],堅持增設經科大學,結果京師大學堂不得不將經科(下設毛詩學、周禮學、春秋左傳學,四書為通習之課)[25]列為本科教育的首要學科。教育宗旨的后三項則被認為是當時“中國民質之所最缺”,“尚公”指要崇尚公共政治,暗含著對王權政治的一種否定;“尚武”指要崇拜武力重視軍事教育,暗含著近代化的取向;“尚實”則指要崇尚實用科學教育。“尚公尚武尚實”體現的才是中國近代教育的基本轉向。京師大學堂只能盡量在其它課程設計中努力接近著教育近代化的方向。

總之,從晚清學部成立前后京師大學堂的定位和發展來看,行政權力因素對大學發展的影響是一把雙刃劍即有著兩方面的影響。京師大學堂初建時期借助自身的行政權力地位獲得了較多的資源,確立了最高學府的示范和地位,但同時兼負教育行政管理權力也對京師大學堂的學科學術發展帶來限制和約束;“去行政化”后的京師大學堂,在學科和學術方面有了相對獨立的發展。晚清學部成立前后的京師大學堂,是在擁有和失去、擺脫又離不開教育行政管理權力因素的“行政化”與“去行政化”的糾結和矛盾中曲折發展的。

京師大學堂這一特殊地位及其演變,對其成為中國政治學學科與學系的誕生地有重要的密切的關系。作為中國最早的國立的綜合性近代大學,它的行政化與去行政化,分別從不同的兩個角度說明了為什么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能成為現代政治學在中國落地生長之地,它對于近代學科的選擇具有現代型的使命也有“國家需求”、“政治統治”的考量。它的政治使命和行政地位決定著它會緊密地自覺地與實現國家政治目標靠近,它的知識使命和精英地位決定著它對教育和學術的最直接目的的本能追求,這使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最早具備了接納和建立政治學科的客觀條件和主觀動力。

[1] 北京大學、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京師大學堂檔案選編》,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214—215頁,《奏請專設學務大臣和大學堂總監督片》。

[2] 北京大學、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京師大學堂檔案選編》,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215頁,《著將管學大臣改為學務大臣諭旨》。

[3] 北京大學、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京師大學堂檔案選編》,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214—215頁,《奏請專設學務大臣和大學堂總監督片》。

[4] 《奏定學堂章程·學務綱要》,轉引自朱有瓛主編:《中國近代學制史料》第2輯上冊,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87年版,第98頁。

[5] 趙爾巽等撰:《清史稿》(卷一零七,志八十二,選舉二)第2131頁,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6] 宣統元年即1909年,大學堂監督升為二品官員,參見北京大學校史研究室編:《北京大學史料》第一卷,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67頁,《大學堂監督將升二品》。

[7] 關曉紅著:《晚清學部研究》,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58頁。

[8] 華中師范學院教育科學研究所主編:《陶行知全集》第一卷,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4年版,第200頁。

[9] 《奏定學堂章程·學務綱要》,轉引自朱有瓛主編:《中國近代學制史料》第2輯上冊,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87年版,第98頁。或陳景磐、陳學恂主編:《清代后期教育論著選》下冊,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69頁。

[10] 參見[英]李提摩太著:《七國新學備要》,上海:廣學會1892年版。

[11] 參見何啟、胡禮垣著:《新政真詮:何啟、胡禮垣集》,鄭大華點校,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03—180頁,《新政論議》。

[12] (清)朱壽朋—編:《光緒朝東華錄》第五冊,北京:中華書局1958年版,第5445頁。

[13] 關曉紅著:《晚清學部研究》,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98頁。

[14] 《奏續調人員差遣折》,《學部官報》1996年10月28日,第4期。

[15] 《光緒二十四年正月二十五日(1898年2月15日)為開辦京師大學堂諭》,《光緒朝東華錄》光緒二十四年正月。

[16] 參見北京大學校史研究室編:《北京大學史料》第一卷,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511—535頁,《戶部籌撥京師大學堂興辦經費及常年用款奏折》《學部為提取大學堂華俄銀行息銀事致外務部咨呈》等。

[17] 考棚也稱貢院,是科舉考試的場所。修、建考棚的經費為棚費,由各地公銀支出和各地官紳捐資。

[18] 關曉紅著:《晚清學部研究》,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91頁。

[19] 舒新城編:《中國近代史教育資料》上冊,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61年版,第275頁。

[20] 《學堂教員均改實官》,《申報》,1907年7月22日。

[21] 北京大學校史研究室編:《北京大學史料》第一卷,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81頁。

[22] 同上書,第82頁。

[23] 參見《奏陳教育宗旨折》,璩鑫圭、唐良炎編:《中國近代教育史料資料匯編·學制演變》,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第535頁。參見《北京大學紀事》,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26頁。

[24] 《議開經科大學》,《盛京時報》,1908年5月29日。

[25] 王學珍等主編:《北京大學紀事(1898—1997)》上冊,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4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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