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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場疫情,兩種制度

一、中國:脫穎而出

一場新冠肺炎疫情“大戰”突發,對世界各國的政治制度和治理模式都是一場同臺競爭的大考。中西方兩種政治制度和治理模式的比拼,一般環境下不易區別良莠,但一場抗疫“大戰”使大家一下子看出孰優孰劣。我們可以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這次幾乎在所有可比的領域內,都完勝西方資本主義制度。中國以較高的分數通過了這場全方位的壓力測試,真有乾坤大逆轉的感覺。盡管西方主流媒體還在繼續抹黑中國,但這無濟于事,這正說明他們心慌了——中國制度的成功是他們最害怕的事情。

這次中西方抗疫模式的最大差別就是,中國模式從一開始就明確,人民的生命和健康高于一切,這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特性所決定的,同時也是中國文化中源遠流長的“人命關天”理念所決定的。中國文化講“道”,講“政道”,講“大道至簡”,“道”以管“術”。中國抗疫模式的“道”就是習近平總書記所說的“把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相比之下,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做法都是經濟利益和商業利益高于一切,決策者在抗疫行動上舉棋不定、心存僥幸,抗疫的結果也就完全不一樣了。回頭看西方是多么地短視,為了一時的經濟利益和商業利益,結果首先淪陷的都是自己經濟和商業最發達的地區:美國的紐約、法國的巴黎、英國的倫敦、西班牙的馬德里、意大利的米蘭和倫巴第地區,等等。

中國模式在第一時間就把這場戰疫看作一場大規模的“戰爭”。與西方國家不同,中國被疫情打了個措手不及,中國倉促應戰后不久就穩定下來,隨后打得有聲有色,相比之下,西方國家的確診率、死亡率和死亡人數都遠高于中國。到本書截稿時(2020年5月27日),人口只有中國四分之一不到的美國,其新冠肺炎的確診人數為中國的20倍、死亡人數為中國的近22倍,其他西方大國的情況也很糟糕。

從“戰爭”的視角來審視中國戰疫模式的話,應該說我們率先發起了疫情阻擊戰。阻擊戰就是在疫情暴發初期,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堅決的手段阻斷疫情的蔓延。黨中央果斷決定“封城”并打響了武漢保衛戰,同時其他省份啟動一級響應,展現了我們制度的迅速反應能力。整個中國隨之分為兩個戰場:一個是湖北武漢,在這個主戰場上,我們集中兵力打殲滅戰,來自全國各地逾4.2萬名醫護人員第一時間奔赴疫區;另一個是中國其他地區,我們全面打好疫情防控的人民戰爭。這兩個戰場有分有合,有進有退,習近平總書記親自指揮、親自部署,中央成立由國務院總理李克強牽頭的中央應對新冠肺炎疫情工作領導小組,孫春蘭副總理率領中央指導組每天都在湖北第一線靠前指揮。這些背后是我們制度的領導指揮能力。這次抗疫,我們的人民給力,我們的黨中央給力,我們的習主席給力;相比之下,西方國家已經到了至暗時刻,但他們再沒有了丘吉爾。

我們發起了總體戰,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上上下下,東西南北中,數十個部門日日夜夜地協調作戰,體現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中國精神。以國務院疫情聯防聯控工作機制為例,它的成員單位有32個部門,下設疫情防控、醫療救治、科研攻關、宣傳、外事、后勤保障、前方工作等工作組,分工協作,形成各路抗疫力量的有效合作。中國各個地方都有相應的聯防聯控機制,統一指揮、統一協調、統一調度,這一切展現的是我們制度的綜合協調能力。

總體戰背后還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所創造的巨大的財力、物力、生產力,從電力、電信、糧油、航空運輸等領域內的大型央企,到華為、阿里、騰訊、京東等大型民企,瞬間開始高效運作,戰場需要什么,就生產什么,提供什么,我們總體戰可以調動的財力、物力、生產力舉世罕見。

最后是人民戰爭,這次戰疫中,我們做到了最大限度地動員人民群眾直接參與。權威信息通過微信直達基層,直達百姓,大家第一時間知道做什么、怎么做。人們紛紛取消旅行,取消家宴,佩戴口罩,停止聚集活動。從機場到火車站到街道社區,每個地方都有防控人員在戰斗。西方國家的傳染病發展狀況往往是一旦出現社區感染,幾乎就沒有辦法控制了,因為西方社會沒有中國意義上的社區組織。在中國社會的最基層,我們的街道干部、基層民警、無數的志愿者筑成了社區防控的銅墻鐵壁。感人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背后是我們制度的組織動員能力。

這場戰疫中的阻擊戰,總體戰,人民戰爭,及支撐這些作戰方法的制度安排,包括我們制度的迅速反應能力,領導指揮能力,綜合協調能力,組織動員能力,以及可以統一調動的財力、物力、生產力,都完勝西方資本主義制度。特別令人高興的是這次對中國制度優勢的認知,主要源于普普通通的中國百姓,他們從中國抗疫模式的成功和西方抗疫模式的潰敗中,慶幸自己生活在中國,生活在一個最尊重生命的國家,生活在一個經得起國際比較的偉大國家。當然,我們不能放松警惕,疫情還沒有結束,我們還可能經歷波折,我們要堅持抗疫直至最后勝利。

中國抗疫模式的特征還體現在它奉行的指導原則。疫情暴發伊始,習近平總書記和黨中央就確定了四條指導原則:“堅定信心、同舟共濟、科學防治、精準施策”。現在看來這其中每一條都可以與西方抗疫模式進行比較。

我們講“堅定信心”,而西方多數國家抗疫模式的最大特點就是缺乏信心。放棄抵抗者有之,“群體免疫”論有之,“甩鍋”別人者有之。其中英國領導人率先拋出的“群體免疫”論,引起了軒然大波,集中體現了政府沒有信心、不想作為的態度。英國首席科學顧問帕特里克·瓦朗斯(Sir Patrick Vallance)表示:約60%的英國人將感染新冠肺炎病毒,從而產生“群體免疫”。英國目前約有6600萬人口,根據這個預測,約4000萬人可能感染新冠肺炎病毒。世界衛生組織和許多專業人士都在第一時間指出這種理論不僅缺乏科學依據,而且有悖人類倫理。我們中國的法則是生命第一,而“群體免疫”國家的法則是優勝劣汰,淘汰有基礎疾病的人和免疫力低下的人,包括老人。最后在各方強大的壓力下,英國政府不得不放棄消極應對的態度,開始積極應對,但為時已晚,造成了巨大的生命損失,連首相鮑里斯·約翰遜也不幸染上了新冠肺炎病毒,還好痊愈了。

我們講“同舟共濟”,這是中國人骨子里的精神,也是中國人的偉大實踐。西方所謂的民主社會,今天幾乎都是深深分裂的社會,除了黨爭不斷外,民眾不相信政客,不相信政府,個人權利至上,整個社會當然正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西方社會恐怕最終有必要反思個人權利絕對化的問題,否則他們將無法有效應對未來社會各種安全危機的挑戰。這次令很多美國人寒心的是:就在隨疫情而來美股暴跌前夕的2月中旬,美國一些高級官員開了個秘密的圓桌會,一致認為疫情非常嚴重;然而他們卻通過媒體向民眾說,疫情不嚴重,大家不必擔心,但轉身就把自己持有的股票賣了。這樣的國家要人民一起“同舟共濟”,怎么可能做到呢?

我們講“科學防治”,在中國執政理念中,科技是第一生產力,戰勝疫病離不開科技支撐。中國通過臨床醫學、流行病學、病毒學的調查研究,確認新冠肺炎病毒具有極強的傳染性,雖頂著西方國家的嘲笑謾罵,但仍堅持實行“應檢盡檢、應收盡收、應治盡治”,堅持“封城”,因為這一切都基于科學的判斷。中國還制定出了一系列疫情防控的社會治理措施。這些舉措互相配套,切實有效地防控了疫情的擴散和蔓延。此外,中國還通過各種手段進行線上線下的傳染病防控宣傳教育,顯著增強了百姓的自我保護能力。才兩個月,中國的科學診療方案已更新到第七版。相比之下,西方口無遮攔的政客太多,不負責任的專家太多,“無非是大一號的流感”,“口罩毫無用處”,“年輕人不用害怕”,“這是黃種人的病”等言論,回過頭看簡直都荒謬之極,科學精神蕩然無存,禍害百姓無數。理性精神和科學精神的喪失,也就是中國人所說的實事求是精神的喪失,應該是西方今天最大的政治危機。

我們講“精準施策”,中國的戰疫有章法,既有大的原則,又有各種具體舉措。大的原則如“外防輸入,內防擴散”,現在隨著抗疫局勢好轉,又調整為“外防輸入,內防反彈”,八個字就把整個抗疫戰略說清楚了。中國是一個超大型的國家,人口大約等于100個普通歐洲國家人口之和,內部差異極大,各地的疫情和防控形勢都不一樣。“精準施策”首先意味著要避免一刀切。針對各地的不同情況,我們分為高風險區、中風險區、低風險區,分別采用不同的應對方案。這種“精準施策”也意味著大家都知道怎么做。中國抗疫具體施策還包括對口支援、“一省包一市”、定點醫院、分級診治、方艙醫院、“寧愿床等人,不要人等床”、健康碼、普遍測溫等很多內容,其中任何一項都可以是向世界講述的中國故事。相比之下,西方抗疫模式顯示出來的混亂施策幾乎無處不在。比方說,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要求民眾在公共場合應該戴口罩,但特朗普總統公開說:我不戴口罩。西方國家光是圍繞口罩的各種政策混亂就幾乎從未停止,更不要說其他政策了。世界衛生組織專家中國疫情考察之行感觸最深的就是“中國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相比之下,許多西方領導人似乎都一直不知道如何應對。我們只要把美國總統特朗普從2020年1月到4月發表的言論排列一下,便可以看出他對整個抗疫是多么漫不經心與荒腔走板。

中國抗疫模式的相對成功在國際社會創造了一種巨大的存在感,給西方國家的政府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坦率地說,過去沒有中國抗疫模式,美國2009年應對H1N1流感病毒無力造成美國本土五分之一人口感染,一萬多人死亡,全世界近29萬人死亡,但那次事件就混過去了,反正美國資本控制的媒體幾乎不報道,就不會掀起大的波瀾。這次不一樣了,社交媒體已經興起,中國模式,首先在西方社交媒體上,得到許多網民的贊揚,給西方政府以巨大壓力。

某種意義上,正是這一壓力,促使許多西方政府不得不開始比較積極的應對。許多西方網民都在問:中國人能夠十天建成一個醫院,我們為什么不能也建一個,如果十天不行,二十天、三十天也可以呀。美國護士游行抗議沒有防護用品時說:你們看中國護士穿的防護服,我們也需要呀。同樣,當英國領導人宣布自己的應對辦法是“群體免疫”計劃,其實就是放任不管的社會達爾文主義,很多英國人馬上說,你們看看中國人是如何做的。倒是《紐約時報》于2020年3月13日總算刊登了一篇自我反省的文章:“中國為西方爭取了時間,西方卻把它白白浪費了”。[1]現在多數西方國家開始借鑒中國的許多做法了,但可能為時已晚。我們贊賞西方某些媒體的理性反思,但這種反思能否持續,我不那么樂觀。

西方“政治正確”使然,一些國家和媒體不愿意承認中國戰疫模式的成功,只提韓國、新加坡、中國臺灣地區等的防疫表現,其實中國除湖北以外的30個省市自治區的疫情防控表現總體相當好。根據學者王紹光的統計,截至2020年5月2日,不管是看確診人數還是死亡人數,人口近4000萬的福建省(356/1)比人口近2400萬的臺灣地區(429/6)表現好;人口1250萬的深圳市(423/3)比人口745萬的香港特別行政區表現(1039/4)好;人口1100萬的蘇州市(87/0)比人口565萬的新加坡(17101/16)表現好;湖北的鄰省(如河南、安徽、江西、湖南等)比韓國、日本、澳大利亞、新西蘭表現好。[2]

總之,這次世界范圍內的疫情防控,對各國的綜合實力和治理體系都是一場大考,雖然考試還沒有結束,但多數人會同意,中國做得比較好。當然,我們不能驕傲自滿,防控局勢依然嚴峻。

此外,這次疫情還使我們明白,過去被國內“公知”吹得天花亂墜的西方世界,什么免費醫療、高福利、百姓自律、幸福指數,“連空氣都是甜的”,結果一仗被打回原形。其實各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本可以互學互鑒,中國也一直是這樣做的,但國內的“公知”老喜歡扯中國的制度問題,這次抗疫再一次證明西方的制度問題更大,不改革將一路走衰,乃至徹底走下神壇。這個觀點我講了十幾年,我也好多年不再使用“發達國家”這個概念了,除非不得不引用別人的觀點。因為這個概念給了西方國家太多名不副實的影響力,“發達國家”不發達的情況比比皆是。我想這就是實事求是的精神,皇帝沒有新裝就是沒有新裝,道理沒有那么復雜。

二、西方:跌下神壇

我們生活在信息時代,中國現在有最發達的信息手段,一部手機在手,隨時隨地可以獲取和處理各種信息。與過去不同,這次抗疫過程中,我們普普通通的百姓,我們的留學生和海外華人,甚至老外,都在第一時間,通過視頻和微信等方式,進行著中西方抗疫模式的全方位對比,其震撼效果前所未聞,大大增強了國人的自信心。可以說,在多數國人心中,特別是絕大多數中國年輕人心中,西方抗疫模式及其背后的制度安排今天已經完全走下了神壇,中國社會這種集體認知對于中國從容應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應對美國可能對中國發動的各種挑釁具有里程碑的意義。這是中國人民的“心勝”,坦率地說,這是一種先進政治制度對落后政治制度的“心勝”——我們開始擺脫長期以來西方諸種價值觀對國人的影響,開始解構西方的“道德優越感”,認識到了中國制度的優越性和中國價值的優越性。我相信疫情過后,西方也會有更多的有識之士認識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對于西方資本主義制度的許多優勢,并更為深刻地反思資本主義制度的種種弊端。

關于西方的制度劣勢和中國的制度優勢,我們不妨給西方制度把把脈,診斷一下西方制度存在的深層次問題,用現在抗疫的語言,就是西方政治制度的“基礎性疾病”。

今天西方政治制度最缺少的就是中國人提倡的“實事求是”精神。盡管疫情蔓延,但西方政客可以時不時忽悠國民:我們的情況很好,新冠肺炎是反對黨創造的新“騙局”。即使疫情來了,也就是一次“大號流感”,他們甚至還用限制檢測這種鴕鳥政策,來制造一種虛假的安全感。后來災難真來了,又陷入混亂和抓瞎。

西方制度,特別是美國的政治制度最大的問題之一是資本的力量過大,也就是中國人說的“重財輕義”。美國的醫院幾乎都是私立的,住一次醫院就可以使許多人破產。美國人民要求全民醫保已經100多年了,迄今還未實現,這怎么應對這次疫情?中國是免費治療,應收盡收,“寧愿床等人,不要人等床”。許多美國人已開始呼吁美國認真學習中國抗疫的經驗,這些經驗是全人類的財富。

西方政治制度長于空談,短于做事,用中國人的話說就是“空談誤國”。中國人以最大的犧牲為世界創造了寶貴的窗口期,疫情暴發后多少天過去了,美國連檢測所需試劑的百分之一都沒有準備好。著名醫學雜志《柳葉刀》(The Lancet)主編理查德·霍頓(Richard Horton)在英國BBC的節目上也指出,“中國傳遞的信息非常清晰,可是我們浪費了整個二月份,這簡直就是一場國家丑聞”。美國的情況更是荒謬,美國疾控中心早在1月15日就發布了關于新冠肺炎的警告,1月25日美方宣布關閉駐武漢領館并撤出其人員,2月2日美方對所有中國公民以及過去14天到過中國的外國人關閉邊境。但之后的兩個多月里,美國的疫情防控究竟做了什么,恐怕連中國的百分之一都沒有,這樣的國家怎會不陷入今天疫情中的這種潰敗呢?

西方制度下的言論自由是極其有限的。我們可以看到,他們即便有十個吹哨人、發哨人也沒用,只要敢違背資本的力量,就可以讓整個機構及其專家統統閉嘴,沒有副總統批準,誰也不準談疫情。

美國的吹哨人包括早在1月就開始“吹哨”的女醫生朱海倫(Helen Y.Chu),她在2月份還將自己的檢測結果報告給美國的監管機構,卻被下令封口,停止檢測。后來美國羅斯福號航空母艦艦長克羅澤(Brett Crozier)上校,因艦上大量人員感染新冠肺炎病毒,向五角大樓公開吹哨,卻被解職。

中方第一時間就邀請世界衛生組織專家組來武漢考察,與世界衛生組織各國的專家也保持著非常密切的溝通,但美國拒不邀請世界衛生組織專家組去美國考察,現在還對世界衛生組織“斷供”,引起整個國際社會的憤怒。

面對疫情防控的頻頻失誤,西方也有不少人開始了對西方制度弊病的反思,許多文章發表出來,例如德國《明星》(Stern)周刊4月5日載文說,這是一種最可怕的資本主義:美國在我們面前“崩潰”了。美國總統否認自己的任何責任,而美國各個州正在爭奪呼吸機設備。德國政論刊物《西塞羅政治文化月刊》(Cicero-Magazin für Politische Kultur)4月6日載文說:西方國家不再是世界的榜樣,有很多跡象表明,疫情危機可以被視為西方衰落的象征。英國《每日電訊報》(The Daily Telegraph)最近刊文說,疫情就像地震,有可能重塑全球秩序,那些自鳴得意的政府將被無情的選民撕成碎片,特別是尚未從雷曼危機中完全恢復元氣的西方政治體制將遭受二次重創。[3]

其實,早在2月27日,澳大利亞資深媒體人斯坦·格蘭特(Stan Grant)就對西方媒體歡呼這場疫情是“中國的切爾諾貝利時刻”表示了擔心,他說,如果到頭來是中國共產黨給我們大家都上了一課,那可怎么辦?文章寫道:在西方看來,中國不透明、多疑,這應當是中國的“切爾諾貝利時刻”,然而目前的這場危機會壓垮北京嗎?中國過去一而再,再而三地證明唱衰者是錯誤的。這場危機遠未結束,但中國似乎控制住了疫情擴散,病例數穩定了。北京會告訴你什么才是中國成功的秘訣。[4]

我們不妨在這里回顧一下美國過去應對瘟疫的失敗經歷。以2009年H1N1流感病毒疫情為例,2009年3月底,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和墨西哥暴發了H1N1流感。美國反應的速度應該說不慢:4月15日美國發現第一例樣本,4月18日美國就報告了世界衛生組織,4月21日開始研發疫苗,4月23日向公眾披露,4月25日,也就是美國發現第一例樣本后僅10天,世界衛生組織就宣布H1N1流感病毒疫情為“國際關注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但這個宣布分為幾級,級別逐步升高,到6月就升至最高等級6級。4月26日,美國政府也宣布全國范圍內的公共衛生緊急情況,開始釋放應對疫情的國家戰略儲備物資,但令人遺憾的是,總體上看,美國的防控舉措沒有產生多大的效果,未能阻止疫情的迅速蔓延。三個月后,世界衛生組織就不再要求各國報送確診數量,只能是統計到多少算到多少。疫情暴發后六個月,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宣布美國進入“全國緊急狀態”,但此時疫情傳播已完全失控,直到第二年的春夏之交疫情才被遏制住。

最終,美國根本沒有準確的疫情數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只能通過模型推算美國的疫情狀況:從2009年4月12日到2010年4月10日的一年內,美國估計發生了6080萬例感染,也就是美國人口的五分之一受到感染,27.4萬例住院治療,12469例死亡。住院人群中,死亡率為4.5%。如果要比較中國的情況,可以把這些病例數乘以4,因為中國的人口是美國的4倍多,那就大約等于2.5億人感染——也就是至少10個上海的人口,110萬人住院,5萬人死亡。此外,由于沒有采取任何手段阻止國際傳播,至2012年年底,H1N1流感疫情已傳染到全世界214個國家和地區,導致全球近29萬人死亡。

美國應對H1N1流感失敗的主要原因有如下幾點:一是美國許多州的公共衛生資源無法應對這么大規模的疫情,而聯邦政府沒有領導力,特別是跨州協調能力嚴重不足;二是美國剛剛暴發了戰后最嚴重的2008年金融危機,企業倒閉、公司裁員,政府根本沒有財力來應對這樣的突發疫情,美國疫苗公司的生產也遠未達標;三是政府和媒體宣傳致死率低,使許多民眾放松了警惕;四是這個國家毫無國際責任感可言。

美國應對大型傳染疾病的基本做法,用民間的說法就是:我發個警示,提供一些便利,然后就是你個人的責任了,你自己采取防護措施吧,該去醫院就去醫院,醫生能不能救活你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當然還要看你的財力,窮人是沒有多少選擇的。至于是否會蔓延到全球,那我是不管的。如果你對美國政府或者美國醫院有任何不滿,我是法治社會,你可以打官司,當然勝訴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昂貴的律師費是要你自己掏的。

我在2020年2月24日播出的《這就是中國》節目中提了這么一個問題:“如果美國不能從自己應對H1N1流感疫情的失敗中吸取教訓,真不知道美國遇到一場致死率更高的傳染性疾病,或者更大的自然災害,將以怎樣的結局收場。”看來這次也是不幸言中,哪怕美國從2月24日起開始認真進行防控,美國的疫情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慘狀。當然美國人不像中國人,中國人聽到別人的批評會立刻反思自己是否做錯了,美國政府連自己專家的呼吁都置若罔聞。不久前,《紐約時報》刊發了一個長篇報道,主題為“特朗普為何忽視警告、一錯再錯”[5],其中提道:“2月最后一周,政府的公共衛生團隊已經清楚意識到,必須關閉病毒熱點地區的學校和企業。2月25日,就在特朗普登上‘空軍一號’從印度返回美國時,國家免疫和呼吸道疾病中心主任南希·梅索尼耶(Nancy Messonnier)博士向公眾發出了他們一致認為有必要的直率警告。但在飛回美國的18個小時行程中,特朗普眼看著梅索尼耶的警告導致股市崩盤,這讓他怒火中燒。在2月和3月初,美國的感染數量開始激增,但特朗普政府并未采取行動大規模訂購口罩和其他防護設備,以及呼吸機這樣的關鍵醫療器材。在一場公共衛生災難中,特朗普卻重拾自己慣用的政治策略,浪費了寶貴的時間,讓新冠病毒得以在全國悄悄地蔓延。”

我在那天的節目中還提及了一位名叫邁克爾·鮑爾(Michael Power)的南非戰略分析家的觀點。他在英國《金融時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為《政府還能做得更好嗎?》[6],這位分析家對西方指責中國的抗疫舉措感到義憤。他說,請大家不要忘記40年前,以美國科學家吉姆·柯倫(Jim Curran)博士為首的團隊首次在舊金山發現了艾滋病毒,1981年6月他就發文提醒大家注意這個致命的傳染病。隨后1983年法國病毒學家首次在世界上分離出艾滋病病毒。但當時美國的里根政府對此毫不在乎,公開稱這種傳染病為“同性戀瘟疫”,此時美國已有800多人死于艾滋病。一直到1985年9月17日,當時艾滋病已經在美國造成了12000人死亡,里根總統才第一次使用了“艾滋病”這個詞。鮑爾說,你能想象中國領導人在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四年后才開始使用“冠狀病毒”這個詞嗎?中國領導人不到一個月就使用這個詞了。他感嘆如果美國政府能夠從一開始就重視艾滋病的防控,人類所蒙受的災難就會大大減輕。眾所周知,截至2018年,全世界累計有7490多萬人感染了艾滋病毒,其中3200萬人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比較中國與美國,雙方抗疫模式的差別,實際上就是兩種政治制度的差別。美國所謂的民主制度說到底就是一種程序民主而已,只要政府做的不違反程序,政府就算完成任務了,大不了下次選舉換個政府,新政府上來后還是這樣做,多數人沒轍,整個國家的制度設計就是這樣的。中國的政治制度是實質民主導向的,中國的黨政體制對整個民族的命運負責,對中華文明的延續負責,用經濟學話語來形容,更像是“無限責任”政治。中國的黨政體制有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的政治理念,有強大的領導指揮能力、迅速反應能力、綜合協調能力、組織動員能力。

當然,美國有一個本事,就是資本力量控制的美國主流媒體,長于設置議題,轉移視線,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終受到損害的是普通百姓,富人是不大會有危險的。當然,這次新冠肺炎疫情規模太大,美國的死亡人數太高,美國政治也陷入了更大規模的“極化”與內斗。此外,中國抗疫模式的成功給許多西方國家的政府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他們往往惱羞成怒。西方一些領導人和右翼政客開始“甩鍋”中國,“甩鍋”世界衛生組織,“甩鍋”反對黨,以轉移公眾對政府抗疫潰敗的關注,但這是徒勞的,最終只會加速西方制度的整體塌陷。

曾成功預測蘇聯崩潰的挪威學者約翰·加爾通(Johan Galtung)2009年做過一個關于美帝國將于2020年崩潰的預測,他提出了一個頗有見地的概念,叫作“魔力”(the Magic),即帝國對世界的統治靠的是“魔力”。[7]所謂“魔力”就是一整套迷惑人的光環,如美國是山巔之國,肩負文明開化使命,美國的制度和文化具有無比的優越性。一旦這種“魔力”消失殆盡,帝國就會走下神壇直至崩潰。美國是否會在2020年崩潰是另一回事,但2020年的抗疫潰敗無疑是美國模式乃至整個西方模式“魔力”消失的關鍵年。西方國家的皇帝新裝不再,“魔力”光環不再,這將是這次疫情給整個世界帶來的最大變化之一。

三、中國“心勝”

這次中國的成功抗疫過程中最打動人的地方,是無數普普通通中國人身上體現出來的諸多品質,這些品質體現了中國人所信奉的許多寶貴價值,這些價值不僅是中國的,也是全人類的,它們應該成為具有普遍意義的人類價值。這些價值的提煉可以極大地增強中國人民的文化自信,甚至形成一種對西方價值的壓倒優勢,形成一種價值觀上的“心勝”。

這次戰疫過程中,我們提出的“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它可以成為一種普遍價值。通過中西方抗疫模式的對比,我們發現,原來天天高喊人權和“普世價值”的那些西方國家,居然沒有中國人人都懂的“人命關天”的理念,居然不認同“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的價值。我們不惜成本地搶救每一個生命,與西方國家經濟利益優先,罔顧人性的“群體免疫”和放棄救治老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數中國人這次切切實實地感受到生活在這個最尊重生命的國度是多么的幸運。對于整個世界來說,還有比這更好的人權教育嗎?連生命權都不尊重的國家居然有資格給中國人上人權課?坦率地說,這使中國民眾獲得了一種久違的“價值優越感”,使中國自信達到了一種新的境界。

這次戰疫過程中,中國人民展示出來的眾志成城的團結精神感動了無數中國人和外國人。我們再一次發現一旦國難當頭,中國人“眾志成城,共赴國難”的價值觀早已內化在我們血液中。相比之下,在其他多數國家,特別是西方國家,無論是歐盟成員國之間,還是美國各個州之間,我們看不到強大的團結精神,各國、各地區更多的是自顧不暇、各奔東西的利己主義。這種團結精神也帶給了我們一種“價值優越感”。

這次戰疫過程中,中國人展示出來的責任心,中國人對家人、對他人、對社會、對國家、對世界都有絕大多數西方人難以企及的責任感。在西方社會,不要說十幾億人,哪怕你要讓一個小區的人宅在家里或者戴上口罩,都很不容易,因為個人權利至上的文化深入骨髓。與此相對照,中國人崇尚自由與自律的統一,權利與責任的統一,這種重視責任的價值觀既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延續,也是一種真正的現代精神。中國人尊重他人,尊重生命,尊重科學。相比之下,個人自由和個人權利絕對化的西方國家,這次為他們的價值觀承受了巨大的生命損失。經歷這次劫難后,希望西方有識之士能反省西方文化中許多極端化的傾向。因為從中國人的視角看,個人權利至上的文化將無法適應未來社會的挑戰。

在這次戰疫過程中,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一種價值觀,也在中國得到了很好的體現,某種意義上這是中國人“責任價值觀”在國際交往中的體現,這與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現任領導人只想“甩鍋”——“甩鍋”中國,“甩鍋”世界衛生組織,“甩鍋”媒體,“甩鍋”各州州長——形成了鮮明的對照。過去我們說“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指的是我們要有一種自覺的努力,大家一起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立;但這次疫情襲來,我們突然發現“人類命運共同體”,或者至少“命運共同體”已經是一種客觀的存在,成為人們認知中的共識。這將成為我們未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寶貴基礎。

這次戰疫過程中,“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性”在中國也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可以說,中國人從“以人民為中心”的理念出發,擁抱新工業革命,擁抱信息文明,某種意義上正在重新界定現代性。這次戰疫進程中,5G網絡、AI算法、基因技術,以及中國的整體信息化水平等都發揮了特別重要的作用。在這全球最大規模的“宅生活”“宅工作”中,中國人的體驗完勝西方人。這背后反映的是中國這些年社會生活基礎設施整體信息化水平領先世界,中國是世界上唯一做到“一部手機,全部搞定”的國家,也是世界上產業鏈最完整的國家和世界最大的消費市場。“以人民為中心”源于中國傳統的民本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特征。與西方把許多高新技術,特別是互聯網技術政治化的做法截然不同,“以人民為中心”使新技術發展在中國獲得了世界最大、最廣、最深的應用市場,使人民擁有巨大的獲得感,使企業獲得無限商機。我們是從絕大多數人民的利益出發,以信息文明的眼光來看待信息文明,而不是像許多西方國家那樣以工業文明的眼光來看待信息文明。我們認為信息文明是不可阻擋的歷史大潮,我們需要順勢而為,趨利避害,在發展的過程中解決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問題,讓以信息文明為代表的新工業革命最大限度地服務于人民。

中國已經與世界融為一體,要真正講好中國故事,我們不能滿足于各種分散的中國元素,如功夫、旗袍、綠茶、茉莉花,等等,而是要重視整體的、深層次的、精神層面的、具有普遍意義的東西,也就是我們崇尚的價值觀。上述這些在中國戰疫過程中體現出來的中國價值,彌足珍貴,這些價值背后都有歷久彌新的中華文化基因及其強大的現代意義,對于整個人類精神文明都是寶貴的思想資源。

“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眾志成城,共赴國難”“責任價值觀”“人類命運共同體”“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性”,中國人的這些價值觀,有利于我們擺脫長期以來西方諸種價值觀對國人的影響,有利于解構西方的“道德優越感”,形成我們自己的道德“心勝”,使我們不只是平視西方價值觀,某種意義上還可以俯視西方價值觀。這不是傲慢,而是實事求是,我們發自內心地認為中國人的這些價值觀比西方崇尚的許多價值觀更具人性,更加符合人類的整體利益,它們既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它們帶著中華文明的基因,屬于整個人類。

這五種價值的英文也許可以表述為Life, Unity, Responsibility, One human community, People-centered modernity。我們的中國敘事應該進入理念層次,我們的文化和精神作品要文以載道,這些中國價值觀及其對于人類的普遍意義,可以打動我們自己,也可以打動世界上多數人民,成為中華文明對人類文明的特殊貢獻。當然,體現這些價值的文化和精神產品一定要有品位,有溫度,有國際視野,唯有這樣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這次戰疫過程中,我們的這些價值觀總體展現為一種中國精神,這種精神與我們的人民戰爭、總體戰、阻擊戰和高新科技融合在了一起,使我們取得了戰疫進程的決定性勝利。

比方說,我們打響的阻擊戰:一批又一批醫護人員從中國各地第一時間奔向武漢,這是一種“共赴國難,沖上去”的中國精神;我們十天就建成了1000個床位的火神山醫院,這是全世界第一家全面使用5G網絡的高科技醫院,而整個施工與設備安裝都是24小時連番作業,保質量,搶時間,背后同樣是“共赴國難,沖上去”的中國精神。

我們打響的總體戰:上上下下數十個部門日日夜夜的協調作戰,展現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萬眾一心,共赴國難”的團結精神。大數據技術無疑是這次總體戰的神助攻。通過大數據,電腦可以隨時展示全國各地春節人口的遷徙圖,不僅是遷徙的群體軌跡,也包括個人的移動軌跡,而且交通、電信、地圖等信息自動匯合。這一切為總體戰的指揮和協調提供了科學依據。

我們打響的人民戰爭:毛澤東主席說,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眾之中;習近平總書記說,把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這次戰疫做到了最大限度地動員人民的直接參與,人人為我,我為人人;而各種硬核科技使人民的直接參與成為可能。信息通信技術使我們的權威信息能夠通過微信直達每一個個人;微信和支付寶等網絡平臺都上線了“醫療健康”等諸多服務,其中包括疫情的實時動態、免費義診、各省市醫療救治的定點醫院、發熱門診的信息等。

世界衛生組織這次肯定中國的抗疫經驗創造了世界抗疫的新標桿,這本身也隱含了對中國價值觀的肯定。如果沒有這些價值觀,就不會有中國創造的這種新標桿。我們甚至可以說,中國今天正在以某種形式重新界定現代性。現代性過去一直是西方的專利和特權,但隨著中國抗疫模式得到越來越多的國際肯定,這意味著新的現代性開始涌現:一個21世紀的現代國家,其政治制度就是需要具備迅速反應能力,領導指揮能力,綜合協調能力,社會動員能力,否則其國民就無法享受真正的自由和人權;其信奉的價值就應該是“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是精誠團結、自由與自律的平衡,是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性”等,否則就難以被看作是一個真正的現代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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