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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他也看見了

大太太不解氣,脫了鞋子,沒頭沒腦地打那些丫鬟:“都是該死的,就不該饒了你們,都不說,是吧?都給我打死,去給雅兒陪葬去,到了地下去說。”

“太太饒命,太太饒命。”

秋紅她們只是哭求,屋子里鬧哄哄的。

一個小丫鬟挨了好幾下鞋底子,躲到司昭面前,一把抓住她哭罵:“你為什么害我們?”

司昭躲閃不及,被抓了好幾下,聽著對方絕望的哭喊,她木然,生死關頭,她只能說出這件事來,至于說出來,會掀起什么樣的風波,她也不想理會,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能不能過了今天這個劫,還是個未知數。

臉上火辣,她狼狽護住頭臉,好在秋月打了幾下,又被大太太的鞋底子給拍到了別處去。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外有人匆匆跑進來。

“母親切莫動氣。”

秦廷芳抱起地上的大太太,拖坐到了椅子上。大太太不肯坐,雙手揪住兒子的衣襟,嚎哭:“你可來了,你要給你妹妹做主。”

秦廷芳一個眼色,王媽忙上前:“太太且聽公子說一句。公子自是向著太太的。”

秦廷芳見大太太頓一頓,這才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大太太松了手,倚在椅子上喘氣。

秦廷芳遣散了屋內其它人,單獨留下司昭和幾個丫鬟問話。大太太死活不愿離開,秦廷芳無奈,只得讓王媽帶她先到一旁廂房去凈面更衣。二太太雖滿臉的八卦,也沒有辦法,只得一步一回頭地出去了,秦惜諾也被秦廷芳趕下去換衣裳。

廳堂內,秦廷芳抓緊詢問:“你不用害怕。你只管把你看到的事情說清楚,不得有半點隱瞞,真假,開棺就可以查清楚。現在,我相信你,你說吧。”

司昭看著他的眼睛,因為連日熬夜,眼底有紅血絲,但依舊溫和。

她把方才的事又說了一遍,只說自己更衣的時候發(fā)現的,其它的,沒有再多說。

“小的沒有說謊,公子不信,可以開棺驗尸。”

司昭信誓旦旦地,即使開了棺,她也不怕。她自然要把此事攪混,越混越好,只有這樣,她才能轉移大太太的注意力,逃過那一頓橫加飛來的板子。

秦廷芳卻沉吟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開棺驗尸?秦惜雅剛剛落葬,就傳出要開棺驗尸,這不轟動京城?秦家不成了大笑話?惜雅是在自家園子里落水,當日的船娘、丫鬟都已經處死了。先前母親還要處分剩下的其它丫鬟,信王帶口信阻止,說不要把此事再擴大。現在再查死亡原因,秦家勢必要成為京城的是非地了,怕是連圣上都要關注了。

至于妹子后脖頸的淤青,初始莫說母親,他也是十分震驚,他也迫切想知道,妹子的事是否同這個有關聯(lián)?不過方才聽了這丫頭一通描述,他認為這個問題不大,脖頸后,應該不是致命處??

思前想后,他很快做了決定:“你說的,她們幾個都沒有看見,只有你看見了,莫非是你眼花了。為了逃脫責罰,怎可胡言亂語?”

秦廷芳對司昭喝道,見司昭要爭辯,他截斷:“妹妹已經入土為安,豈能僅憑你說一句,就貿然去開棺,驚擾了她。”

司昭聽他的意思,是斷了她胡說,眼見事情越發(fā)朝不好的方向去發(fā)展,弄不好自己再得加一頓板子。加上前面的事,她是罪上加罪了。

大太太換了衣裳進來,連聲問如何了?她紅著眼睛,看著兒子:“你去,開棺,去看看你妹妹,是不是真的.......我不把她們碎尸萬段,難解我心頭之恨。”

大太太用力擤了一下鼻子,表示質疑:“我信她的話,雅兒就是被那些黑了心的小蹄子給害死的。她好好兒地游個湖,如何就栽進了水里?定是她們,定是的??”

“母親是傷心得糊涂了。”

秦廷芳耐心地:“妹妹確實是掉落湖中嗆水死的。當時仵作就弄清楚了。她脖子后的青色印記,平日里有個磕磕碰碰的,也是平常。妹妹現已入土,就讓她安生去吧。今日是個好日子,妹妹會托生個好人家的,享一世太平。”

大太太卻是執(zhí)拗,瞪著兒子不肯:“你別糊弄我,我信她的話。你妹子就是被人害的。好好的,大中午要去采菱角,不是她們攛掇的,又是誰?還有,那船怎么會翻了?船娘又不是第一次劃。”

她淚水漣漣,沖花了剛勻好的臉:“不是好東西,不能便宜她們,......把她拖下去,打,打到她們說實話為止。”

大太太記恨先前的事情,依舊要處罰她們。

秦廷芳見勸不動,只能隨她:“來人,把她們拖出去,各打二十板子。”

秦惜諾已經離開,橫豎她們都是這家里人,她是沒有地方說理去了。

情急之下,司昭只能再賭一把。

“小的沒有說謊。公子若是不信,小的有證人。”

她再次說道。

秦廷芳皺眉看她:“你還有證人么?”

他有些惱,這小畫工還嫌事不夠大,專門來裹亂的嗎?

司昭不顧他警告的目光:“當日是有一位公子,他那日也在,他也看見了。”

司昭很快把那日的事情說了出來,提到了周錦繡。這件事。她只能把越多的人扯進來,她才好脫身。秦家看樣子,是不肯相信她,想糊弄過去。她還是得挨板子。

秦廷芳吃驚不小。

大太太也愣了一瞬,這里頭還有其它人的事?她一時也收了哭聲。

秦廷芳嚴肅地:“是誰?”

司昭只能硬著頭皮:“那日正午時分,恰巧一只野貓跑進來,他幫小的趕貓......”

她并不知道那人是誰,只記起那人脫了外裳,里頭一件圓領青衣貼里,那是監(jiān)生的衣裳,以前三哥就常穿的。

聽說是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秦廷芳下意識地想到了周錦繡,那日他確實來過。他皺了眉頭,詳細詢問那日的情形。

司昭一五一十地把那日她和周錦繡趕貓,發(fā)現脖子后淤青的事半真半假地說了一遍。自然,貓是野貓,貓也沒有進棺木,只從靈棚上方過,她去撿掉落的貓毛,然后發(fā)現秦惜雅脖后的淤青。周錦繡幫她趕貓,也看見了。

大太太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嚕的一聲,然后哭出了聲:“該死的遭瘟的死貓,怎么進來的?都是死人哪?”

秦廷芳只得說涉及到了外人,還得等人到了,再做處置。大太太被王媽等人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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