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場”
“把前半生的風景對你講”
“在每個寂靜的夜里我會想”
“那些關于你的愛恨情長”
“我也想能夠把你照亮”
“在你的生命中留下陽光”
鬧鐘響了起來,文潭從夢中睜開了眼睛,眼前浮現那幾個字漸漸的消散。
他看著眼前的窗臺,好一會,靈魂才回歸了軀體般,那是,好秀美的字,那個地方是……中原!
“嗡嗡。”手機傳來震動,一則微信消息在狀態欄閃爍。
“晚上,你去幫我搬家啊。”
是她發來的,她要搬家?要去哪里?
本想問問,打完了字他又刪掉了,有些事情,他更喜歡聽她說。
下午,烈日已經變成了夕陽。
他跟公司打了個招呼,幾步來到寢室三樓。
門是虛掩著的,他敲了敲就直接打開了。
這是個六人寢室,莊煥亭正忙著收拾物品,那是下鋪,她的東西很多,卻擺放的很整齊,一個粉色小被褥被疊的整整齊齊擺在床頭,整體呈淡色調,床邊是淡藍色的圍簾,上面繡著一朵朵百合花,屋子里充滿了淡淡的芬芳,似花香。
他顧不得欣賞,在門邊伸出頭望了望。
“搬家男生是可以上來的。”莊煥亭見到,咧著嘴笑道,“這回你是正經的搬運工,可不是流氓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遇到你,當一回流氓倒也值得。”見莊煥亭收拾圍簾,接著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還在這里啊,只不過換了個地方住。”
見文潭一臉的不解,她補充道:“領導說這里環境不好,給我換到了辦公樓那邊的公寓,離這里也不遠。”
辦公樓有一層也是宿舍,與這邊的宿舍環境不可同日而語,那邊是專門為領導或客人等準備的,每個房間和公寓差不多,獨立的廚房衛生間,文潭來的時間很短,也只是聽說過。
他心中一暖,這里的環境確實不好,他住的也很不習慣,耳塞也是每天晚上帶著的。
“那挺好啊,這里人多,怕你是睡不好覺了。”
“還可以吧。”
兩人忙活了一陣,足足收拾了三個拉桿箱,還有兩個小包裹,文潭不禁感嘆,窮養男,富養女,尤其是精致的女人。
足足忙了一個時辰,在即將出門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小莊!”一個男人走進了屋內,看見文潭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里還有個男人。
文潭抬眼望去,男子二十幾歲,穿著休閑服飾,眼神虛浮,飄忽不定,男子的后面還跟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還有一個女子。
“少總。”莊煥亭打了個招呼。
“小莊啊,行政讓我罵了,把你調過來當經理,怎么能在這里住呢。”男子樂呵呵的道。
“少總您客氣了,我在這里也挺好,倒是讓您操心了。”莊煥亭不卑不亢道。
“還愣著干什么,去幫忙啊。”歐陽祈對身后的男子道。
“不用了,我讓我朋友來幫忙了。”莊煥亭看了下文潭。
“呵呵,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問題,讓亭亭找我。”
文潭聽得出來,從“小莊”變成了“亭亭”,這是吹響戰爭的號角嗎?
“亭亭啊,收拾完給我電話,今晚公司有個聚餐,帶你過去和其他經理認識認識。”
“啊?你告訴地址,到時候我自己打車過去吧。”
“沒事,就這樣吧,那邊什么都有,沒必要的東西你就放這吧,去跟宿管說聲就行了。”歐陽祈說著就向門外走了出去。
“砰。”門關了上。
“他是我的領導,也是咱這家公司的老板。”
“嗯。”文潭點了點頭,神色不變。
在搬完了行李,送上了樓之后。
“你先回去吧,本想著請你吃個飯,改天吧。”
文潭點了點頭,其實他是想帶她出去吃飯的,但此時多說無益,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走在路上,他打開了微信,看著那個置頂在最上方的頭像,猶豫著,簡短的發了一個信息。
“少喝點。”
等了一會,沒有任何回復,他收起了手機。
在食堂里,他慢慢的吃著每一口飯,卻是沒有感覺到任何味道,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半夜十二點,香煙的最后一根已經燃盡。
文潭拿起一件衣服,慢慢走出了公司的范圍,在全天營業的便利店里,他又買了一盒香煙,慢慢的向住處走去。
在公司的附近,路燈有氣無力的亮著,昏暗的燈光照耀著這片已經人靜無聲的區域,遠處,一輛商務奧迪停了下來,從上面走下來三個人。
文潭并沒有太注意,除了她,這里的任何人都不會讓他多留意。
他慢步走到了吸煙處,那是在辦公樓的后邊,夜晚的風,有些涼意。
“叭,叭,叭”試了幾次,火苗吹得東倒西歪,卻是沒有點燃。
忽然,風好像靜止般,一股女人的清香傳來。
文潭緩緩的抬起了頭,視線的終點處,展現的是那雙熟悉的眼睛,那張熟悉的面龐。
她的眼睛,盈盈如秋水,又濤濤如海洋,一浪又一浪,讓文潭的靈魂在水中游弋。
她的面龐,紅潤如桃花,朦朧中彷如虛幻,美的像月亮。
乳白色的絨衣微微搖蕩,展開后擋住了風,火苗正旺。
看到文潭的視線,她回避了下,又看向他,秀發微微浮動,她淺淺一笑。
文潭收回了視線,把手中的香煙點著。
“你就顧著自己?”莊煥亭吃吃笑著說道。
文潭內心一動,緩緩又拿出一根,卻是沒有遞過去。
他把嘴里的香煙給向了她。
“嘿嘿,你抽?那你只能來這根。”文潭瞇著眼樂呵呵說。
莊煥亭一瞪眼,瞋道:“不要!”
“嫌棄你,你不知道?”她繼續補充道。
“好吧,投降。”文潭把新拿出來的遞了過去。
煙霧飄起,隨風而散,他看著她,內心有些酸楚,是什么讓她也會抽煙呢,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在這個社會拼打,能混上如今的職位,她是有過什么樣的經歷呢。
他沒有說話,她也沒有。
就這樣沉浸在莫名的沉靜中。
她忽的說了一句話,讓他心如暖陽。
“不知道為什么,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我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你。”
“你當然見過我。”文潭仿佛恢復了以往的自信,“在夢中見過。”
“哈哈哈。”
“你是海連市人還是……中原人?”他問道。
“中原?你是說河南吧,不錯,我是出生在河南。”她補充說道:“不過后來就搬到了這里。”
兩個人就這樣交談,漸漸的文潭知道了,原來,她也在自己家鄉的小城,兩家大約只有半小時的車程,他不禁心情愉悅起來。
未來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