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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打入天牢

夢輕直接被侍衛帶到了慈安宮,抬頭一看,屋子里人到的還真全,太后、皇上、四妃以及各宮的小主,看來這是要三堂會審啊。

她掙脫開侍衛的牽制,盡管雙腿被他們在地上拖的火辣辣疼,但依舊站的穩妥,絲毫不落下風。

她望著上方的兩人不卑不亢道:“臣妾請皇上安,請太后安。”

太后掛著長護甲的手猛然一震:“放肆!帶罪之身還不跪下!”

夢輕站的筆直,目光高傲:“敢問太后,臣妾所犯何罪?”

蕭亦衡眉頭簇擁,薄唇緊抿,朝堂上雖然發了一通火,可心里還憋著點昨夜被她鎖在門外的余怒。

“你出宮私會,穢亂宮闈,還敢嘴硬?你這身衣裳還敢抵賴嗎?”太后怒道。

以沫跪向前幾步:“太后娘娘,你誤會了,皇后娘娘沒有私會,奴婢可以作證,奴婢寸步沒有離啊——”

全公公忽然一腳踹出,正中以沫的胸膛:“死奴才,這有你插嘴的份!”

夢輕想要去接,但晚了一步,她狠狠瞪著全公公,敢打她的人?這筆賬她沒完!

“臣妾只是擅自出宮,至于私會,根本是無中生有!”

“把人帶上來!”太后吩咐道。

隨即,一個長得精瘦的男人便被拖了進來,粉白的臉凹陷的兩頰,一看就終日作風不良。

才被松開就連連跪地磕頭:“太后饒命,皇上饒命,小人就是一時貪圖錢財,才跟她茍……且,小人不知道她是皇后娘娘,請太后饒命啊!”

蕭亦衡終于開了口,聲音透著威嚴:“你又如何與她聯絡的?”

那人怯生生的看了夢輕一眼,滿眼的歉疚:“您別怪小人,小人上有八十老母,實在是無奈。”繼而“坦白”道:“回皇上,小人平日就靠這個營生的,那日有個宮人遞了字條說這次接個大買賣,于是今日就在城門外的北街趕了輛馬車,就跟她在車里那……那什么。”

夢輕諷刺的笑了:“你可真能編啊,你倒是說說,你倒是說說我身上有什么印記?腰細不細?”

“放肆!這等無恥的話竟也說的出口!虧你還是大梁皇后。”太后繼而看向皇上:“皇兒,此等銀婦直接打入天牢!”

嫻妃見皇上不語,連忙提醒:“皇上,剛才侍衛和說了,親見皇后娘娘乘坐馬車回來的。”

“本宮不乘坐馬車難道還走著回來不成?”夢輕看向蕭亦衡,首次與這個男人對視:“皇上,難道您也不相信臣妾嗎?任由他們詆毀你的妻子,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

她拋卻稱呼,希望能得到他的一絲憐憫,至少,在冷宮里遇到他的幾次,并非記憶中那般無情。

蕭亦衡深深地看了她半晌,問:“你今日去了哪里,出宮做什么?”

聽著這話,夢輕心底一涼,看來他已然不信了,帝王的眼里果然談不上情,何況還是一個一心毒害自己子嗣的人。

這點也是她實在想不通的,哪有男人會一直不要自己的子嗣?若是別人動手,像他這種謹慎過分的帝王會察覺不出來?

“皇上真的不信?”

夢輕再問,因為她今日的處境,就算說了,搞不好還會被按上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北寧國遠不如看到的那般與大梁交好,至于那個一心想殺自己的安寧王,他斷不會為自己作證的。

蕭亦衡深深地盯著她的眼眸,眼底有一絲的失望,到底是什么連他都不能說?

對面的女人直挺挺的看著自己,那長睫下是她近來獨有的高傲,粉若櫻花的唇瓣輕輕的勾起,冰冷,諷刺。

這一刻,蕭亦衡竟覺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刺痛了,因為他的不信任嗎?

一直立在一旁的惠妃終于站了出來,臉上的妝被淚水花的不成樣子,她跪在太后的面前,紫色的衣衫鋪了一地。

“太后,皇后娘娘絕對不會亂來的,她可是忠勇侯的嫡女,怎么可能是那種人,請太后明察。”

夢輕目光陡然冷冽,她這么豈不是連整個侯府都扔進去了?

“太后,見您一口咬定是我做的,那我認了便是,與侯府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

她手撫上自己的肚子,孩子,只能怪你命薄了,你親娘護不了你,我又沒那個本事,只盼你下次投胎別找這么惡心的爹。

蕭亦衡看到了她摟在腹部的手,轉身道:“母后,此時不可妄斷,待兒子查明后再定也不遲。”

“事實都擺在這,你是想讓自己蒙羞蒙的不夠嗎?咱們皇家的臉面都丟光了!”

蕭亦衡為難的看了眼下面的人,狠心道:“不如先關進天牢,容兒子查證一下。”若此事真有人刻意為之,或許天牢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太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余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哀家老了,見不得這些臟東西。”

兩名侍衛想要去抓夢輕的手,被她凌厲的目光掃掉:“害怕本宮跑了不成嗎?”

以沫想要向前,卻見到皇后娘娘沖她搖頭,只得將手收了回去。

夢輕其實更擔心以沫,想了想回頭道:“皇上,可否將以沫與臣妾關在一起?”

太后頓時不干了:“一個帶罪之身竟然還敢提要求?”

“太后,臣妾是不是帶罪之身還不一定,若此事是冤枉的,那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兒有何閃失,這該算誰的?”

一句話讓太后頓時收住,擺了擺手,當做同意了。

天牢深入底下石余米,四周的石壁嚴絲無縫,只有幾個竹筒通著上面以作換氣,跟上次見哥哥的牢房,這里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哥哥的那間只是圓木做欄,這里都是鐵門鐵欄,緊密的連小孩子的頭都鉆不進。

一進去,以沫就跪在了地上,狠狠往自己嘴巴上抽去:“奴婢該死,都是奴婢不好,如果奴婢今天攔著娘娘出門,就不會發生這些了……”

夢輕趕緊按住她兩手:“你以為今天不出去,他們就不會再按別的名頭在本宮身上?只要本宮活著,就永遠都是他們的眼中釘!”

“可是娘娘,如今我們都在這里,連個能想辦法的人都沒有,咱們宮里的那些人根本別指望,都是些見風使舵的。”

“嗯,你還不傻。”夢輕在想著待會兒蕭亦衡是賜她毒酒呢?還是一條白綾?

“娘娘,要不就跟皇上坦白吧,咱們實話實說。”

“你覺得安寧王會給我作證?”

以沫聽完,只剩下嚶嚶的哭泣,除了怪自己沒用,什么都幫不上。

烈日西斜,帶走了一天的焦躁,躺在錦盒里的青青猛然驚醒,眨巴著一雙圓鼓鼓的眼睛望了望四周,空曠一片。

房門剛好被人推開,青青蹭的跳出錦盒抻著小腦袋望去,發現進來的是一身龍袍的皇上。

蕭亦衡站定,左手邊是皇后近日來做壺的桌子,上面還擺放著一把棗紅色的紫砂壺,圓圓的肚子憨態可掬。

他拿起,把玩在手中,上面仿佛還有她撫摸過的痕跡。

撂下壺,向里走去,窗格上的漆有些脫落,門框的邊角也落了一塊兒,太久沒有修葺過了。

這座他以前來一次都覺得厭煩不已的宮殿,此刻竟多了吸引他到來的靈氣。

耳邊再次浮現那日她在冷宮里罵自己的話,他竟沒怒的摘了她腦袋,不知道該笑自己找瘧還是生活太過枯燥。

再往里走,一個綠瑩瑩的小東西正趴在梳妝臺上望著自己,也不知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玩意兒,總是趴在她的頭上,她卻喜歡的緊。

伸出手,將青青抓在掌心里。

青青渾身頓時繃緊,“吱吱”叫了兩聲,瞪著他眼睛看著他,小鼻子一動一動的,好似聞出了什么。

潘榮喜匆匆趕了進來,蕭亦衡見狀隨手將青青放在一邊。

“如何?”

潘榮喜臉色不大好,身子躬的更低了:“回皇上,沒有找到皇后娘娘出宮的任何線索。”

“吱——”青青一聲尖叫,兩只眼睛驚恐的睜大,它就覺得主人好像有危險了。

蕭亦衡瞧了它一眼,琥珀色的眸子更加深邃。

“給皇后娘娘送去兩床被子,膳食不可怠慢。”說完有些想罵自己嘴欠。

“奴才遵命。”

青青眨了眨眼睛,嗖地一下沖出去,緊跟在潘榮喜的身后。

以沫要將自己的衣服給娘娘墊上,被夢輕阻止了,她哪那么嬌氣,從地上劃拉些干草往床上一鋪,拉著她一同坐下。

以沫覺得娘娘膽子好大,天牢里陰森森的,地上老鼠來回的跑,娘娘竟然都不怕。

夢輕當然不怕,曾經她去采集礦石的地方要露營半個月,條件可比這艱苦多了。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夢輕看過去,見一個小太監將食盒交給獄卒便離去了。

獄卒走過來,直接將里面的飯菜送柵欄底下的小孔塞進來,聲音是見慣了生死的冷漠:“吃吧。”

以沫肚子早餓了,猜著娘娘肯定更餓,吞了口唾沫就去接那盤子,“娘娘,紅燒魚還有醬燜蹄髈,都是好菜呢,一定是皇上吩咐的。”

她忍著嘴饞夾起一塊兒就往皇后娘娘的嘴邊送。

夢輕一把打掉,把以沫嚇得不輕:“娘娘……”

她直接從以沫的頭上拔下跟銀釵,在那盤子里試了試,一縷黑色順著銀釵的尖部迅速向上爬去。

以沫簡直不敢相信,手里的盤子鏘鐺落地,大大的杏核眼里瞬間紅了:“他們……他們要殺了娘娘?”

聽到聲音的獄卒趕過來,見灑了一地的食物聲音更加冷冽:“給你們好吃還往地上扔,都等著餓死吧。”

以沫沖到欄桿錢:“你們給的食物有毒,分明是想毒誓我們,你們這些惡毒的人一定會有報應的!”

這里關的人有幾個活著出去的,管你是什么皇親國戚,到這里頭都一樣等著掉腦袋吧。

獄卒直接伸手要去抓以沫的頭發,夢輕快速過去趁他不備手里的發釵直接抵在他的喉嚨上。

“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我就殺了你!”

獄卒怎么可能怕她一枚小小的銀釵,手直接轉了方向就要朝另一邊招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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