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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惠妃柔情

獄卒回頭,一臉的兇惡頓時變得有些討好:“是潘總管啊,您怎么這時候來了?”

“牢門打開?!?

獄卒乖乖聽話,只不過,他才開了這個,潘榮喜卻往遠處一指:“那個也打開?!?

聞言,獄卒愣了下:“潘總管,打那個做什么?”

潘榮喜一瞪,那牢頭也不敢耽擱,可誰料他才把門打開,后面重重傳來一腳,直接將他踹進了牢房里。

牢門“哐當”一聲關上,震得獄卒一臉愕然。

“潘總管,我還沒出去呢,您怎么鎖門了?”

潘榮喜沒理,趕忙給皇后娘娘下跪:“奴才潘榮喜來遲,還請皇后娘娘降罪?!?

不遠處的獄卒一聽可慌了,這語氣……莫不是皇后娘娘根本沒罪?頓時一陣鬼闊狼嚎的求饒。

夢輕粉唇輕勾,聲音透著股冰涼:“本宮算哪門子的皇后,擔不起潘大總管的照顧。”

“皇后娘娘有氣也是應該的?!迸藰s喜又磕了一頭下去,目光落在滿地的食物上,不用想也清楚剛剛遭遇了什么。

若不是斷頭前的那頓飯,天牢里的伙食怎么可能這么好,只能說明……

他低垂的目光微微一轉,臉上又掛上討好的笑,也不等皇后娘娘叫起,便回身接過小太監手里的食盒。

“皇后娘娘,這些飯菜可是皇上親自吩咐的,那兩床被子也是皇上叫奴才拿給您的,絕沒那些糟心的東西,皇上還是惦記您的,若是有什么誤會,您跟皇上解釋清楚就是,別傷了與皇上的情分?!?

皇上從未著重過后宮的人,但潘榮喜此刻肯定皇上對皇后的看中絕非一般,所以,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夢輕卻不這么想,情分?跟皇家的人講情分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她也不會傻的跟他們來硬的。

“勞煩公公轉告皇上,本宮自認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今日不過是出去逛了逛,南街瓷器鋪的老板見過本宮,至于那個男人本宮不認識,本宮身正不怕影斜!”

冷靜點,她倒是想起來了尋證人,但那些人敢這么篤定的置她于死地,怕是早把前邊的障礙清了。

“是,奴才定當一字不差的報與皇上聽,皇后娘娘可要保重鳳體。”

夢輕看著潘榮喜離去的身影,心底忍不住諷刺,她都淪為階下囚了,還保重個什么。

才想去翻那食盒,食盒的蓋子竟自己打開了,把以沫嚇了一跳。

里頭一個綠瑩瑩的小腦袋冒了出來。

“吱吱——”

小青青一下跳到夢輕的身上,鼓鼓的眼睛淚盈盈的望著自己,然后把小腦袋使勁兒往她的身上蹭。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夢輕驚訝不已,這小家伙越來能耐了,她今天出去時它在睡覺,所以才沒帶上。

青青亂叫了一通,又是比劃,又是轉圈,可惜夢輕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有了它如今晚飯卻是有找落了。

她指了指木板床上的食盒問:“這里的東西能吃嗎?”

青青扭動著小身子跑到跟前,閉上眼睛動了動小鼻子,點點頭。

夢輕總算松了口氣,趕緊端出來。

就在以沫將筷子送到嘴邊時,一口渾濁的鮮血“哇的”噴了出來。

夢輕扔掉碗筷急切的扶住她:“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不跟我說?”

肯定是全公公那一腳踹的,看著血的顏色就知道,以沫是一直憋到現在。

一個為自己出生入死的丫頭,被人那樣欺凌,比拿刀割她的心還要難受。

“娘娘,奴婢沒事,奴婢真的沒事?!币阅瓫_她咧嘴一笑,牙齒上紅跡斑斑更加刺痛了夢輕的心。

她將她扶在床上做好,沖著外面大喊:“來人,傳御醫!開來人啊……”

潘公公走了,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回應。

看到急的團團轉的青青,她低下頭問:“你不是能愈合創傷嗎?你快給她治傷,治好了她,多少珍珠都給你吃?!?

青青沮喪的搖搖頭,一雙小眸子愧疚的不行。

“你快治啊!”

“娘娘,奴婢真的沒事了,您別為難它了?!?

一顆心墮入谷底,她將讓以沫靠在自己單薄的肩膀上,緊緊的抱著,泛紅的眸子里,都是恨!

潘榮喜沒有急于向皇上復命,他想帶給皇上的自然是好消息,可天不遂人愿,那家瓷器鋪子起了火,詭異莫名。

帶著這亂腦子的信兒去向皇上回稟,潘榮喜沒臉的抬不起頭來。

“奴才去晚了一步,都是奴才該死?!?

御書房里透著慎人的冷意,蕭亦衡的怒火停留在有人對皇后下毒的那一句里。

合上面前的奏折,他起身朝外走。

潘榮喜追在后面:“皇上,您要去哪?”

“去天牢。”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潘榮喜趕緊擋在前面:“皇上,萬萬使不得,您是九五之尊,怎么去得那種地方,何況您若是去了,就算皇后娘娘真是清白的,也會被人詬病啊?!?

蕭亦衡看眼他,森冷的眸子危險的瞇起。

頂著威壓,潘榮喜直接跪地:“皇上,此事是太后娘娘親自督辦的,若是您徇私了,豈不是叫太后她老人家寒心?”

蕭亦衡豈會不知,可他覺得皇后不該是那樣的人,何況,她肚子里還懷著龍種。

門口又一身影走進來,正是太后身邊的全公公,瘦長的臉上笑的褶皺堆在了一起:“老奴給皇上請安。”

蕭亦衡邁出的腳步一頓:“全公公,可是母后有何事?”

“太后沒事,是皇上您有喜訊,惠妃娘娘有喜了,太后才賞下了,叫老奴來通知皇上您去瞧瞧,這可是咱們宮里的大喜事兒,別叫后宮的人寒了心?!?

的確是大喜,若沒有皇后這檔子事,較為關心子嗣的蕭亦橫肯定會立即趕去,但此刻他真的沒心情。

“朕知道了?!崩^續往外走。

全公公倒像是把握十足,又攔了幾步:“皇上,太后娘娘說了,這時候,您還是避嫌的好?!?

蕭亦橫看過去,見他別有深意的對著自己笑,怕是這件事母后已經下了死命令,絕對不會給他違背的機會。

太后其實是他的親姨娘,若不是她極力輔助,也沒有他如今的位置,所以對她,蕭亦衡一直敬如生母侍奉。

罷了,先去翠屏宮瞧瞧再去天牢也不遲,潘榮喜辦事他還是信得過的。

早就得到消息的惠妃穿著一身柔粉色的衣衫立在門前,頭上紅瑪瑙的梅花步搖綴在臉頰,透著桃花般的粉嫩,與那衣衫更是溫雅誘人。

“臣妾參見皇上?!?

本沒什么心情的蕭亦衡倒被她這抹沁人心脾的妝扮吸引了幾分,便伸手扶了下:“起來吧,有身子的人了不必行此大禮?!?

惠妃羞怯一笑,聲音透著股舒暖:“臣妾哪有那么嬌貴,倒是擔心皇上,今天的事一定讓您為難了吧?”

蕭亦衡重重嘆了口氣,撫上她的柔荑合在掌心里,總算有個體諒他的人兒。

惠妃輕靠在他懷里一同進屋,房間里插了很多御花園里時下的花兒,散發著陣陣清甜。

待皇上坐下,惠妃便端了杯玫瑰茶過來:“臣妾只皇上不喜花茶,可玫瑰最能紓解心結,所以自作主張了一次?!?

這次,蕭亦衡果然沒拒絕,那茶的溫度適宜,他便品了一口,這才看向她:“多少日子了?”

惠妃被問的臉頰緋紅:“其實……有兩個月了,臣妾怕這胎沒坐穩呢,也不敢聲張,今兒個恰逢給臣妾診脈的太醫被太后問了話,這才不得不說,還請皇上原諒?!?

“起來,哪那么多罪過。”蕭亦衡拉住她的手,不知為何,竟覺得軟的讓他舍不得放開。

惠妃溫柔一笑,整個人依偎到了他懷里。

嫻妃就站在院子里,眼看著皇上打門前經過的,可她卻一動未動。

敏書小心的勸了聲:“娘娘,您回屋吧,惠妃今晚連小公主都沒叫來給皇上看,怕是要留皇上過夜的?!?

嫻妃輕輕瞟了一眼,嚇得敏書自覺瑟縮。

“瞧你那點小膽兒,本宮還能吃了你不成么?走,天牢看看熱鬧去?!?

惠妃的有孕似乎絲毫沒能刺激到她,帶著一臉桀驁的笑,踏出嫻月宮的院子。

要說熱鬧,還真熱鬧到一塊兒去了。

嫻妃望著同時到天牢門口的人,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譏諷:“呦,什么時候這天牢重地竟比那金鑾殿還讓人趨之若鶩了?”

靜妃也不惱,微微頷首:“姐姐也是好雅致,想必也是為皇后娘娘的健康擔憂吧?”她刻意咬重了“擔憂”兩個字。

“少跟本宮來這套,顯擺你會討好底下那位是不是?別當心明兒人家不能翻身,帶著你一起走,本宮可沒忘記皇后那日說的話,請旨皇上,叫人殉葬?!?

翡翠扯了扯主子,正是要緊。

靜妃收回目光,看向天牢門口的看守,先交翡翠遞上銀子:“勞煩讓我們進去看看皇后娘娘?!?

看守卻沒有收:“娘娘請回,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下面的獄卒剛被杖斃了一個,他可沒有那個膽量徇私。

靜妃只以為銀子給的少了,又加,可看守始終保持著垂頭的姿勢死活不動。

這下她有些急了,也顧不上跟嫻妃吵:“姐姐,你向來協理六宮,還請你幫忙通融通融。”

“這會兒求著本宮了?”嫻妃懶懶的抬起眼皮,在她抱著的錦被上摸了一把:“真會獻殷勤。”

靜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同樣為妃,到底比她低了一截。

等了半晌,忽見她抽回手諷刺道:“本宮干嘛要幫你?”直接離開了。

“嫻妃你別太欺負人!”靜妃身子氣的輕顫,想了想,只能讓看守將手里的被子遞進去,好在看守這次卻沒有拒絕。

幽涼的月光總能將白日的炎熱洗滌,只可惜再美的月色天牢里也看不到,管你黑天白晝,這里有的,只是陰暗和血腥。

靜妃在被子里夾了紙條,告訴她侯府相安無事要她放心。

三床被子兩鋪一蓋,主仆二人在那硬木板上睡得還真香。

幽暗中,一雙鼓鼓的小眼睛倏地睜開,如炸毛的貓猛然從床上彈起,驚恐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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