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偶遇安寧王
- 毒后休夫:揣個萌娃去制陶
- 左姻
- 3652字
- 2021-07-14 10:26:16
她的分貝不小,一下子引來全店的人都瞧過來,就連展柜的都被她嚇了一跳。
“公子,您……是嫌這價格太低了?”他可是頭一次在見過做的如此精巧的泥壺,確實是上品,可再是上品也是把泥壺,沒得到人們的追捧錢給五百兩,已經(jīng)是天價了。
夢輕一時語塞,她拿出來就是賣的,可賣給誰,的確沒有說明,人家東家也是客,買了算捧你的場。
但心中火氣難平,既然這樣,她寧可換個地方,自己去街上擺攤也比讓世人見不著個面強。
“銀票你收回,這壺,我不賣了。”
掌柜的一聽可急了:“哎呦客觀,您可別介,我們東家脾氣不好,他說要了的東西,誰也做不了他的主,要不,我再給您加點銀子?”
“你就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賣了,快點,壺給我!”
“公子,您真的別難為我,小老兒做不了東家的主。”
夢輕看了眼四周,挑了件滿綠的翡翠屏風抬手舉起:“你要是不給我,我就把這個砸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
店鋪里的人害怕惹事,一個個全都離開了,正巧撞在路過的曲霓裳身上。
她幾經(jīng)尋機會想往身旁這位鋼鐵般的男人身上靠去,卻都失敗了,這次正巧以為他會伸手扶自己一把,結(jié)果……
曲霓裳在自己快要跌倒時,腳步一轉(zhuǎn)穩(wěn)穩(wěn)站住,這男人還真是冷情,不過……她喜歡。
“誒,我們?nèi)ミ@里逛逛吧,好像有很多珍寶。”曲霓裳指著雅瑞軒道。
安寧王視而不見,他的鋪子有什么他會不知,闊步向前。
曲霓裳偏要去,見他要走,腳步飛快的繞到他前面,兩手一橫差點就撞在他身上。
安寧王腳步及時止住,周圍似乎有他熟悉的聲音。
曲霓裳心下正懊惱他怎么收勢這么快,目光正瞥見雅瑞軒里爭執(zhí)的幾人,目光頓時撐大:“哎呀,皇后娘娘?”
安寧王面具下的目光倏地瞇起向內(nèi)看去,她竟然來了?
曲霓裳冷哼一聲,可沒忘了宮宴上皇后娘娘的刁難,不過這里是宮外,她不能拿自己怎么著。
大步進去,來到夢輕的跟前盈盈一拜:“見過皇后娘娘!”
店里的伙計一聽,趕緊下跪齊齊呼拜。
夢輕趕緊收起剛才的張揚,真是點兒背,出門也能碰上熟人,“呵呵,你認錯人了。”轉(zhuǎn)身就想溜走。
還不等到門口,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夢輕腳步頓時守住,訕訕一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安寧王眸光里的寒意慎人骨髓,聲音更如萬年冰川下透出來那般,森冷森冷的:“皇后娘娘好興致,竟然私自出宮!”
夢輕本來還有些心虛,但聽他這不打算放過自己的口氣,也不跟他客氣了:“本宮是光明正大的出來,蓋了鳳印拿了手牌的,王爺說話可要講憑據(jù)!”
面具下那雙幽深的眸子瞇了瞇,里面似有一道紅光劃過。
既然撞上,夢輕也不裝了,回頭繼續(xù)跟那掌柜的算賬:“東西給本宮拿來!”平民身份不好使,那就拿出她的威嚴來。
掌柜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地上起來,看了眼他們主子,見沒有任何指使,可面前的人卻是皇后娘娘根本不能違逆,只好善做主張去把壺拿了出來。
曲霓裳目光在夢輕身上打量一圈道:“想不到皇后娘娘如此裝扮還真有幾分英氣呢。”
“公主謬贊。”夢輕掃她一眼,一身黃色繡彩蝶的衣衫好不倩麗,頭上幾縷小辮順著銀色流蘇垂落整個人朝氣蓬勃。
掌柜的從柜臺里鉆出來,將一個金絲綴菊花的錦盒打開,兩只壺攤開在她面前。
夢輕剛想接過,霓裳公主先一步奪了過去,望著那兩只壺驚嘆道:“好精致的玩意兒,這要是師父見了,一定愛不釋手。”
夢輕似乎抓到了重點:“你師父也喜歡泥壺?”難道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地方盛行紫砂了?
“對啊,不過,做不了這么細膩。”曲霓裳看向她:“皇后娘娘能否割愛一只?”
一旁的掌柜趕緊抹抹額頭的汗,悄悄看眼紋絲未動的主子,想必這位是皇后娘娘,所以主子也不介意吧?
“怕是不行。”夢輕將壺拿回,若她真有心肯定還會開口的。
曲霓裳轉(zhuǎn)頭看向安寧王:“王爺,要不您跟皇后娘娘求求情?我真的很喜歡那把壺。”
安寧王本無意理會,可想到“他”對這個女人惟命是從的樣兒,心里隱隱透著怒火:“皇后娘娘既然有意促成本王與公主的婚事,想必不會介意讓出一把壺吧?”
夢輕只以為他是以為昨天的事不快,不過,有人買她的壺,她當然樂意,至少不用被藏在這鋪子里不見天日。
“既然王爺開口了,本宮只當給這個顏面,不過這價錢……”
曲霓裳不禁有些后怕,趕緊道:“霓裳可再出不起千匹良駒了。”
夢輕噗嗤笑了:“本宮像是那么貪得無厭的人么?”
曲霓裳面上笑著,心里卻腹誹個遍,何止貪得無厭,“娘娘還是先說條件吧,否則霓裳就算喜歡……可不敢要。”是真的喜歡。
“公主莫怕,這壺……紋銀五百。”
雖然不是良駒千匹,但單論一把壺也是夠貴了:“本公主……要了!”
霓裳公主將壺拿在手里,細細琢磨一番,自顧的道:“若是帶回北寧想必會大受歡迎。”至少她師父的幾位至交都熱衷陶器。
“公主是說北寧國的人喜歡陶器?”
霓裳公主一下就從這位皇后娘娘的眼里看出了些許行道:“娘娘莫非是想販賣?”
“有何不可。”
“那本公主可得好好謀劃一下了。”目光別有深意。
安寧王森冷的聲音響起:“皇后娘娘難道想偷販貨物不成么?”
對上他夢輕驟然有點火大:“安寧王此言差矣,本宮是光明正大,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背著你賣的?”
掌柜和小二不自覺得后退幾步,感覺他們主子要大殺四方了。
曲霓裳也察覺了身旁人的變化,想到那個可怕的傳言,心里不禁有點膽怯。
安寧王幽深的眼眸里寒光凜凜,“這把壺是宮中之物!”
夢輕輕巧的將壺翻過去,指著底部的落款:“那請王爺看清楚了,這上面刻得是‘物競天擇’,敢問宮中有這號人物嗎?還有,壺身并無官窯或?qū)m中標識,王爺怎么就斷定這壺是宮中之物呢?”
安寧王別過臉,她做的壺當然任由她說!但身為皇后擅自出宮就是對皇兄不忠!
夢輕之所以沒有落自己的名字,就是怕有朝一日她離開皇宮,會憑著這些東西找到她,而在她沒有足夠的資本獨立時,也不可能批量生產(chǎn),所以這些東西要的就是以稀為貴。
“不知公主有什么條件可以幫本宮出售?”
霓裳公主深深一笑道:“自然是請求皇后娘娘向皇上說情,減免一些我國的進貢。”
“這……”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做皇上的主,后宮不得干政:“恐怕不行。”
霓裳嘆了口氣:“那就可惜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夢輕感到那面具后的臉此刻正在嘲笑著自己。
到手的機遇她憑什么不抓住:“成!本宮答應(yīng)你!”
“皇后娘娘,你可知你說了什么?”充滿威脅的聲音驟然響起。
夢輕當然知道,事在人為,不過……唉。
“不知道這做壺的是何人,我能否見見?”曲霓裳忽然問。
夢輕拋開剛才的情緒,盡量當那人不存在:“此人深居簡出,不喜見人,怕讓公主失望了,若公主想要,只管與本宮聯(lián)絡(luò)便可。”
說完,還不忘偷偷看了安寧王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傾城,是的話可別拆穿自己。
安寧王冷哼一聲,將臉別到一邊,連嘲笑都免了,就不信皇兄會縱容她第二次。
夢輕松口氣。
壺的事情撂定,夢輕帶著以沫打算離開,除了剛才的那兩把,她還答應(yīng)再給霓裳公主八把,也就是總共十把。
窯溫和泥質(zhì)受限,其實這兩把壺也算不上是多好,若這樣的在此處也稱精品,那日后她做出更好的,再找名家題字進行拍賣,想想她的發(fā)財路就鋪滿金光。
“皇后娘娘,請上車!”
冷沉的聲音敲碎了她的發(fā)財夢,抬眼一看,也不知安寧王什么時候弄了輛馬車在跟前。
“本宮自己回去便好。”討厭的人。
一直大手強勁的拽住她纖細的腕,毫不留情的將她甩到車上:“本王既然遇到,就有必要護送皇后娘娘回宮。”
“你這是護送嗎?你這簡直是押解!”
安寧王不介意里面的咆哮,目光看向雙腿打顫的以沫,以沫趕緊爬上去。
不等馬車開動,那黑鷹般的身影倏然鉆了進來,像一座巨象籠罩在她們的頭頂上。
“喂!你不說護送嗎?護送應(yīng)該走在外面,怎么啊——”
馬車忽然移動,夢輕一頭朝著對面栽去,撞在堅固的胸膛上。
還不等她反應(yīng),那只鷹爪般的大手直接掐上她的喉頭,呼吸瞬間受阻。
夢輕抬眼,就看到她雙目泛著烈焰般的赤紅,殺機毫不掩飾。
“王爺,那是皇后娘娘!”以沫趕緊提醒,害怕的感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安寧王眼眸里的紅漸漸消退,用力將她甩回對面。
夢輕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個男人太危險,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真的就死在他的掌心之下了。
“娘娘,您沒事吧?”以沫趕緊幫她揉著脖子,安寧王的殘暴從來都不是假的。
“沒事!”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夢輕拉著以沫的人,盡量縮在角落里當對面的人不存在。
馬車的速度并不慢,走的是一條人際較少的后街,只是馬車里的氣氛一路上壓抑的讓人想吼。
本以為安寧王會一路把她“押解”入宮,但馬車卻在宮門口出停下了。
夢輕詫異了一下,便直接下車了。
正要走,安寧王的聲音冷沉的從馬車里傳出:“貴為皇后,就請守好皇后的本分,若是敢穢亂宮闈,本王定將你碎尸萬段!”
夢輕好氣又好笑的回頭,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了,簡直……
她憑什么任由他罵,真正的皇后已經(jīng)死了好不好!何況,她做了什么就穢亂宮闈了?真是氣死她了!
馬車疾馳而去,只甩給她一縷煙塵。
“娘娘,咱們快回去吧。”以沫扯了扯她,出來一次比去趟慎刑司還可怕。
夢輕收回目光,帶著以沫朝里走。
就在她拿出腰牌準備進宮的時候,里面忽然沖出來一群大內(nèi)侍衛(wèi),長刀“唰唰唰”亮在四周。
夢輕被眼前的陣勢驚了一下,但先前被安寧王那一聲不近人情的冷冽威脅后,已經(jīng)有點刀槍不入了。
冷靜的拿出腰牌:“本宮乃當今皇后,讓開!”
“太后有令,皇后娘娘私自出宮偷會奸人,奴才奉命拿人。”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手一揮:“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