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場〉
【同日上午,學校某教室,景同前】
[此時方俊馳站在教室外,同學們來上課,紛紛走近教室,不一會兒,看見了從走廊另一頭過來的林沐沐。]
方俊馳:(急忙上前)沐沐……
林沐沐:(故作驚呀的)呦,這不是方老師嗎?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
方俊馳:(直接的)陶陶呢?她沒跟你在一起嗎?
林沐沐:(意想不到的)陶陶?你問她干嘛?
方俊馳:我找她有事,她現在在哪兒?
林沐沐:(不客氣的)怎么?您還嫌罵她罵的不夠慘,還要再來一次?
方俊馳:(懇切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找她真的有事……
林沐沐:快算了吧!(繼續挖苦)您這么一本正經的老師,找陶陶能有什么事?
方俊馳:(有些著急的)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你告訴我陶陶在哪兒就行!
林沐沐:(見他有些情急,繼續挖苦的)托您的福,自從您住了院,陶陶就成功的病倒在家里了,好幾天都沒來上課了!
方俊馳:(驚訝的)病了?是不是車禍留下的后遺癥又犯了?
林沐沐:(順口而出)是呀!
方俊馳:(露出擔心的神情)我就知道……(說完匆忙的轉身走了)
[林沐沐看著他的背影,驚訝的,大聲道]
林沐沐:哎,你怎么知道陶陶有車禍后遺癥?
[見人沒回應,不解的,自言自語]
林沐沐:什么情況,誰跟他說陶陶有車禍后遺癥的?今天怎么突然這么緊張陶陶?(望著方俊馳走去的方向,小聲嘀咕)不會是……(露出驚訝的面孔)
〈第2場〉
[半小時后,陶陶家里,景同前】
[此時陶母上班去了,只剩陶陶一個人在家里,倚坐在沙發上,一只胳膊搭在沙發的靠墊上,腦袋枕著胳膊,望著窗外,獨自發呆,面容也有些憔悴。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陶陶聽聲,抬頭向門口望去]
陶陶:(走下地,弱弱的)來了……
[從貓眼里看到門外的人,不禁有些驚訝]
陶陶:方老師?他怎么來了?
[門開,看見了方俊馳]
方俊馳:(關切而溫柔的)陶陶……
陶陶:(平淡的)方老師?您怎么來了?
[此時方俊馳沒戴眼鏡,與陶陶四目相對,深情地望著陶陶,努力抑制著內心的激動。]
方俊馳:(只輕輕地說)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陶陶:(簡單的回了句)哦……
[二人站在門口,陶陶低下頭,不知所措。]
方俊馳:(淡淡的笑了)不請我進去嗎?
陶陶:(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方老師,請進……
[二人走近屋內]
陶陶:(禮貌的)您先坐,我去給您倒杯水……
[說完轉身向廚房走去,方俊馳叫住陶陶]
方俊馳:不用了,陶陶……
[陶陶轉身看著方俊馳]
方俊馳:(徑直的)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
陶陶:(站在原地,有些愧疚)是為了晚宴的事嗎?方老師,對于那天晚宴的事,真的對不起,我……
方俊馳:(急忙打斷)不,我不是為了那件事來的。
陶陶:(不解的)那你來是……?
方俊馳:(斬釘截鐵的)我來是為了你。
陶陶:(更不解)我?
方俊馳:(堅定的)對,為了你!
[看著陶陶,不知道該怎么說,陶陶看了看方俊馳,又低下了頭。]
陶陶:您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陶陶走向沙發,抱起了沙發上的抱枕,坐下,將身體又蜷縮在了沙發角里,方俊馳走到貴妃椅旁坐下了,看著陶陶。]
方俊馳:陶陶,你認識一個叫“褚夢然”的女孩子嗎?
[陶陶驚訝地抬頭,以為聽錯了]
陶陶:您說什么?
方俊馳:褚夢然,她的名字是我娘起的,我和我娘剛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睡覺,又好像是在做夢,所以我娘給她取名叫“夢然”……
陶陶:(不敢相信的)你娘?
方俊馳:是呀!我娘,也是在她的撮合下,我和夢然才走到一起的!
[陶陶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自言自語的]
陶陶:(驚呆,低下頭,不敢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方俊馳:那年我才六歲,我爹和幾位伯父外出辦事,在樹林里遇見被遺棄的她,褚伯父心有不忍,便將她帶回來扶養,因為褚伯父是個男人,不懂怎么養娃娃,所以,他便將夢然,托付給了我娘,也是自那時起,我認識了我一生中最愛的人。曾經,我看著她在襁褓里哭,看著她咿呀學語,看著她蹣跚學步,我很喜歡她,我以為我只把她當成妹妹看,可直到我長大成人,談婚論嫁時,我才發現,我深深的愛上了這個,我一直當成妹妹的女孩子。那年,山莊后的湖面上開滿了荷花,我和她坐在湖心小筑上,她的頭倚著我的肩,問我,是什么時候愛上她的?我回答她說,從我在襁褓里看見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愛上她了……
[陶陶面容驚訝,慢慢抬頭,看向方俊馳,淚眼婆娑]
陶陶:(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人)不可能,不可能…,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你怎么知道?
方俊馳:你為什么要問是誰告訴我的,為什么不問問我是誰?
陶陶:(不敢相信的,搖頭)不,一定是有人告訴過你,一定是……!
方俊馳:這是褚夢然和柳赫辰之間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陶陶:(接受不了)不,你撒謊,一定是有人告訴你的,要不然你不可能知道!
方俊馳:(深情的)那年,我站在湖心小筑上跟你表明心意,說話間你不小心掉進了湖里,就在我伸手救你的那一剎那,我不小心心吻了你,因為這件事,你害羞的好幾天都沒跟我說話,事后你還埋怨我,說我是故意的。
陶陶:(逃避,不敢相信)別說了,別說了,你不是他,你不會是他……
方俊馳:后來,你被凡夕逼迫嫁給他,為了救我,被他用劍刺穿心臟,臨死前,還望著我說、“赫辰,快走”。為了我,不僅讓你受了委屈,甚至還搭上了性命……
陶陶:(崩潰的,眼淚落下)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方俊馳:(忍著淚)夢然,我是赫辰,我是你的柳赫辰!
陶陶:(仍不敢相信)不,你不可能是赫辰,你一定是聽說了什么,所以你才能這么說,(難過的的)我求求你,方老師,我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搗亂你的訂婚晚宴的,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雙手捂住耳朵,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方俊馳:(見狀,急忙上前,抓住陶陶的手)夢然,我不是方俊馳,我是柳赫辰,我真的是柳赫辰!你還記不記得,在無憂谷,我把傳家玉佩交給你,求你做我的妻子。后來,在公園的時候,我還把那塊玉佩親自交到了你手上……
[陶陶驚愕,呆住,慢慢抬頭,看向眼前人,聲音顫抖]
陶陶:你真的是赫辰?
方俊馳:是,我是赫辰,我真的是赫辰!
陶陶:(哭著)赫辰,真的是你嗎?
方俊馳:是我,夢然,真的是我……
陶陶:(看著眼前人,嘴里不停喊著)赫辰,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陶陶大哭,柳赫辰心疼的將陶陶一把抱在了懷里,緊緊地抱住。過了一會,陶陶從方俊馳的懷里出來,方俊馳輕拭陶陶臉上的淚,安慰著]
方俊馳:好了,別哭了……
陶陶:(仍不敢相信的)這些天我呆在家里好不容易讓自己相信,你不是赫辰,可今天你卻跑來跟我說這些,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方俊馳:不怕,我知道一時半刻的你接受不了,沒關系,我會讓你相信的……
陶陶:(仍滿心疑問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方俊馳:你還記得那天在公園發生的事嗎?
陶陶:我記得,難道你沒有魂飛魄散嗎?(急忙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現在的身體不是方俊馳嗎?怎么會變成你?
柳赫辰:這話,還得從那天晚上說起……
〈第2場〉
[一個多月以前,柳赫辰魂飛魄散的那晚,葛天住處]
景——五十平米的門市房,燈光昏暗,大堂正中間擺放著一個一米多高的供桌,供桌上的神龕中供奉著一位“女仙”的神像,神像面容尊樣,身穿紅衣,衣袂飄飄,栩栩如生,雕像底座上寫著“鳳仙之位”。屋子里靠墻的位置只擺放了一個淺褐色、長兩米的舊沙發,沙發前放著一個破舊的木質茶幾,茶幾上還擺放著一個白色水杯,和許多的藥盒,以及吃完沒有扔掉的泡面桶。房間的另一側放了一個長長的簡易衣架,上面掛著幾件衣服和褲子,衣架下方擺放著許多鞋盒,靠近門口的角落里放著臉盆架,盆里的洗臉水也沒倒。
[葛天打開卷布門走進,又將卷簾門放下,手拿書包,走到神龕前,把書包放在地下,拉開拉鏈取出法器,分別對準了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四個方向放置,之后盤腿坐于法器之后,從腰間取出ヒ首,邊念咒邊將手掌劃破,鮮血流出,向前一揮,讓血分別濺于四個法器之上,之后將手收回,兩手紛紛用大拇指掐住中指,做蘭花狀,雙手在胸前交叉環繞一次,右手立于左手指上,緊閉雙眼,嘴里振振有詞]
葛天:以吾之血,渡汝之魂,念汝悲情,渡如重生,四方八面,盡歸汝靈,聚……
[眼睛忽的用力睜開,右四個法器中,散出微弱的藍色星點,向法器中間聚攏,慢慢的聚出人形,此人正是柳赫辰,此時的葛天滿頭大汗,見人出現,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平展,放在腿上,像是在收功,嘆了口氣,身體向后傾,雙手撐地,看著柳赫辰]
葛天:(慶幸的)可算是趕上了,幸虧沒真的魂飛魄散,要不然可真是造孽了!
[柳赫辰魂魄立于法器之中,看著眼前的人]
柳赫辰:(驚訝的)葛天?(望了望四周)這怎么回事?
葛天:(慢慢的站起)還能怎么回事?我救了你一命唄!
柳赫辰:(不解的)救我?
[柳赫辰下意識的剛要往前邁步,葛天急忙阻止]
葛天:哎、哎、哎,你別出那個圈兒,出了那個圈兒,魂魄又得散,我還得再費遍功夫幫你聚齊!
[柳赫辰聽話,沒敢動,站在原地,不解的]
柳赫辰:(對葛天)我不是魂飛魄散了么?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葛天:(無奈的,略有嫌棄)哼,也就你們這種凡人看不透這障眼法吧!
柳赫辰:障眼法?這到底怎么回事?
葛天:你先別驚訝了,你回頭看看神龕里的神像,你認識嗎?
[柳赫辰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轉身,背對葛天更為驚訝的]
柳赫辰:“鳳仙”的神像..(急忙轉身,對葛天)你這里怎么會有“鳳仙”的神像?
葛天:說來話長……,不過,我打算長話短說,我不僅是長生道的第七十八代傳人,還是你師父的后人!
柳赫辰:我師父?無極師父?
葛天:對!
柳赫辰:(恍然大悟的)這么說,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葛天:沒錯!
柳赫辰:(不解的)你為什么要這做?
葛天:當然是為了完成你師父,我太師祖的遺愿!
柳赫辰:遺愿?什么遺愿?
葛天:當然是救你的遺愿。
柳赫辰:救我?難道師父早有預料會發生這樣的事?
葛天:也許吧!
柳赫辰:就算你是無極師父的傳人,你怎么知道我是誰,怎么知道這千百年前發生的事?
葛天:是長生道世代相傳的血書中說到的。
柳赫辰:血書?什么血書?
葛天:太師祖仙逝前,給后人留下了一本血書,血書中記了當年發生在鳳仙山莊的事,書中還特別提到了你們兄妹三人。據血書記載,當年你死后,太師祖給你下葬之時,山莊后的天空上突現紅光,太師祖覺得有異,便為你起了一卦,卦象指明你陽壽未盡,千年之后恐有劫難,他也自知不能親自幫你度過這個劫難,所以自那之后,他便隱姓埋名,創下了長生道,并在臨終前給每一位長生道的后人下了“生死劫”,希望長生道的后人能幫你。
柳赫辰:生死劫?什么樣的生死劫?
葛天:我十三歲那年,突然患上了一種病,每夜子時,都會承受萬箭穿心之痛。我看了好多醫生,醫生都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有一次,我進廟拜佛,遇到一位老者,他跟我說,我身上背了一筆債,這輩子要來還,如若不然,這一世就要日日承受萬箭穿心的痛苦,直到我死那天也不會終止,他還對我說如果我愿意的話,他愿意收我為徒,告訴我如何還了這筆債。
柳赫辰:那位老者也是長生道的傳人嗎?
葛天:對,后來我拜老者為師,才知道,原來這就是你師父立下的生死劫,命中身帶此劫的人才有緣成為長生道的后人。
柳赫辰:師父為什么要這么做?
葛天:我想,只有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劫難,才能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吧!太師祖如此費盡心思,不惜違背天理,許是為了還老莊主對他的恩情吧!
柳赫辰:(明白的,對葛天)所以,你今天出現在這里,是奉師父之命,了結你太師祖的遺愿嗎?
葛天:正是,還了這筆債,長生道從此便與你再無瓜葛……
柳赫辰:你要怎么還?
葛天:這事不急,等你好了再說!如今你的靈力都已耗光了,現在的你比普通的三魂七魄還要虛弱,我先把你供在神龕前修養一陣子,恢復一下精氣。
柳赫辰:這么說?我不僅不會魂飛魄散,還能再像以前一樣?
葛天:對,不過,哪怕是你恢復好了,這階段你也不要出去找褚夢然了,等時機成熟了,你們自會再見的。
柳赫辰:(不解的)時機成熟?你的意思是,我跟夢然還有再見的機會?
葛天:是!(嘆了ロ氣)要不說這筆債難還,過了上千年了,七十多代的長生道后人都沒還清,偏偏又落在了我身上!(小聲嘀咕)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要為了你和夢然受這種罪!
[柳赫辰看了看葛天,笑了]
柳赫辰:(感激的)葛天,辛苦你了!
葛天:(徑直的)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修道之人也不求什么回報。再說,幫得了,幫不了,還得看你的造化,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柳赫辰: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葛天:別了,用不著客氣。(忽的想起)對了,我問你件事,柳凡夕是跟你一起拜過師嗎?
柳赫辰:是,說起來,他也算是你的師叔祖。
葛天:(驚嘆的)難怪!!!
柳赫辰:怎么了?
葛天:難怪他會長生道的“飲血練刃”,如果真讓那把刀擊中的話,你的魂魄可能真的就散了!
柳赫辰:你是說他剛才用自己的血開刃嗎?
葛天:對呀!這不就是長生道的“飲血練刃”嗎?不過,用咒者必須是處子之身,難道他現在還……
柳赫辰:(輕點了點頭)沒錯……
葛天:(笑著看著柳赫辰)哎呀,真是沒想到,差點讓他壞了我的事!
柳赫辰:(笑了)是呀!我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憑著夢境,想起千年前師父教他的咒語!
葛天:(好奇的)哎,我看你好像挺有慧根的。這一千多年你都沒魂飛魄散,還把自己修煉成精,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赫辰:(故意賣關子)不告訴你?
葛天:(不屑的)切,我還不想知道呢!行了,你回神龕里待著吧!我也歇著去了。
柳赫辰:好,讓你受累了!
葛天:(淡淡的)沒事!
[葛天起身,走向沙發,柳赫辰站在身后看著他笑了,隨即身體化為點點藍色星光,向神龕內會聚]
〈第2場〉
[ー個月后,某周二的上午,陶陶上課的教室內,此時方俊馳正在教室里上課,葛天帶著柳赫辰出現在了教室后門口,朝著教室里看]
葛天:(對柳赫辰)你看這個人,跟你長得像嗎?
[柳赫辰看向講臺上的方俊馳,驚訝的]
柳赫辰:怎么可能?
葛天:(冷笑了一下)我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但事實就是事實!
柳赫辰:這個人是誰?
葛天:方俊馳,陶陶的專業課老師,三十四歲,碩士畢業,跟我們同住在一個城市,家里特有錢!
柳赫辰:你今天帶我來這兒就是為了看他?
葛天:不,我今天帶你來這兒,是因為我忽然間明白了,我身上的這筆債要怎么還!
柳赫辰:什么意思?
[葛天轉身走到了走廊的窗邊,站立]
葛天:這個方俊馳雖然年輕,但是患有心臟病,我去醫院偷偷地査了一下他的就診資料,算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發現他大限就快到了……
柳赫辰:你是說,他快要死了?
葛天:對,我想在他臨死前,把你的魂魄注入到他的身體里,等他的魂魄自然離體后,你就能第一時間與這具身體合二為一,然后借他的身體重生……
柳赫辰:(擔心的)這樣能行嗎?你有多大的把握?
葛天:說實話我根本沒有把握,到底是有違天理,誰也不敢打包票!不過要想讓你跟褚夢然重新走到一起,斷了你們前世的孽緣,好像也沒有其他地辦法了!
柳赫辰:(無奈的)既然這樣,為了夢然,我愿意試一試……
葛天:那能怎么辦?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這次不行的話,等機緣再出現,指不定是什么時候了,(無奈地)也不知道長生道還會不會出現第七十九代傳人!
柳赫辰:什么意思?
葛天:現在科學這么發達,像我們這種人,已經不多了。現在的人都祟尚科技和智慧,在他們眼里,我們這樣的,頂多算是神棍……
柳赫辰:(故意逗趣)那你為何還要死守著長生道?你這么年輕,怎么不像普通人一樣,找個女朋友,成家立業?
葛天:我倒是想,可誰能這么不開眼,看上我?
柳赫辰:你不試試你怎么知道?
葛天:隨緣吧!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強求的,強求來,強求去,萬一像你們兄妹三人一樣怎么辦?我可不想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柳赫辰:(理解的)可也是!
葛天:(安慰的)你放心,如果這件事不成的話,你就再跟我回去,在神龕里再待一千年,重新修煉一回!
柳赫辰:你說的容易!
葛天:哎呀,大不了這輩子你就跟我過唄!說實話,我這一個人,也怪寂寞的!
柳赫辰:(略有嫌棄)你想的美?照你這么說,幾十年之后,我還得給你養老送終?
葛天:(笑著)那也不是不可以!
柳赫辰:我好歹也算是你師叔祖,這天底下有讓自己的師叔祖給自己養老送終的道理嗎?
葛天: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師叔祖拖累了多少徒子徒孫,多少徒子徒孫為了你天天“萬箭穿心”的?讓你養老送終都是便宜你了!
柳赫辰:(無奈的笑了)行,我說不過你,不過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一聽到后面那三個字,葛天立馬精神了,積極的]
葛天:女朋友?
柳赫辰:對……
葛天:(質疑的)你這一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給我介紹什么像樣的女朋友?
柳赫辰:這你還真別說,我真認識一個不錯的女孩子,而且感覺你們倆還挺配的!
葛天:你現在自己的事兒都一塌糊涂呢了,還操心我?
柳赫辰:我這不是想盡一個師叔祖義務嗎?看你天天為了我東奔西跑,著實心有不忍,你放心,如果我真的能借這個人的身體重生,到時候我肯定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葛天:(看著柳赫辰,故意擺譜)雖說我們修道之人,做好事不求回報,不過…,這可是你說的,說話算話哈!
柳赫辰:(笑著)放心吧!
葛天:行,我跟你說,一會下課,方俊馳會在講臺前收拾東西,我教你幾句咒語,你借此機會進入他的身體,記住,進了他的身體之后千萬不能使用任何靈力,也不能強行把他的魂魄從身體里擠走,不管你見到誰,發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一尸兩命,誰也救不了你,到時候,這個身體也只能變成一具尸體。
柳赫辰:嗯,我知道該怎么做。
葛天:好,那就這樣吧!這一世,長生道也就只能為你做這么多了,我作為長生道的傳人也只能幫你到這兒,接下來,就看你和禇夢然的造化了……
柳赫辰:(看著葛天,一本正經的)謝謝你,葛天,謝謝你為我和夢然做的一切。
葛天:你也不用謝我,我這么做不只是為了你們,更為了我自己,還為了長生道……
[柳赫辰笑了,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