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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四幕3-4場

〈第3場〉

[陶陶家客廳,景同前]

陶陶:(明白的)原來如此,沒想到,葛天一直在幫你……

柳赫辰:是呀!我也沒想到,葛天竟是我師父的傳人。

陶陶:這么說,這一個月來,你都躲在方老師的身體里?

柳赫辰:對,我一直身體里,從未離開過……

[陶陶想著以前做過的事,忽然覺得害羞]

陶陶:(不好意思的笑了)這么說,這一個月來我的所作所為,你都看見了?

柳赫辰:(明白的)我不光是看見了,我還知道,每次你找完方俊馳以后,他都唉聲嘆氣的,特別無奈!

陶陶:誰讓他跟你長的這么像了?。ê龅模α耍粘剑欠嚼蠋熌?他現在在哪兒?

柳赫辰:(心有不忍)他,已經走了!

陶陶:去哪兒了?

柳赫辰:也許,去他該去的地方了吧!夢然,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躲在方俊馳的身體里,看著你傷心的從他家跑出去,我心里有多難過,我恨不得馬上就占用這個身體,出去追你,但是我忍了,因為我怕,我怕我動用靈力之后,毀了這具身體,到時候,就再也沒有機會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心的走掉。

陶陶:(欣慰的)沒關系的,如今再見到你,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賜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柳赫辰: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的!

陶陶:赫辰,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柳赫辰:(深情的)現在,當然是要好好地在一起,把失去的時間都補回來!

陶陶:(擔心地)不,我說的不是我們,你忘了,方俊馳有未婚妻的,在我眼里你柳赫辰,可是在她眼里你還是方俊馳啊?接下來,你要該怎么跟她解釋?怎么跟方老師的父母解釋?

柳赫辰:不需要解釋,繼續做方俊馳,對于他的未婚妻,只能辜負她了!

陶陶:這樣做行嗎?方老師的未婚妻已經跟方老師談了十年的戀受了,和方老師都要結婚了,如今你卻要辜負她,她能接受的了嗎?

柳赫辰:不是我要辜負他,是方俊馳已經沒辦法和她在一起了,與其騙她,莫不如實話實說!

陶陶:(感同身受的)可如果告訴她這個世界上再無方俊馳,她會傷心死的!

柳赫辰: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不是“謊話”,而是“實話”。我也不忍心,但是,我不想再錯過你了,也不想再看你為我傷心難過……

陶陶:(想了想)其實,最殘忍的根本不是“實話”,而是知道真相后,無力去改變,也無力去承受,這樣才是最折磨人的!

柳赫辰:就像曾經的我們嗎?

陶陶:對,就像曾經的我們,曾經的凡夕一樣。

柳赫辰:沒辦法,生而為人,我們都被命運折磨著,當看不見前面的路時,只能滿懷希望向前走,然后期待奇跡發生!

陶陶:(好奇的)赫辰,過了這上千年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柳赫辰:我沒有找你,只是在這里等了一千年而已。

陶陶:(驚訝的)你是說,這里曾經就是鳳仙山莊?

柳赫辰:對,這里就是曾經的鳳仙山莊!

陶陶:怎么可能?

柳赫辰:也許是造化弄人吧!這千百年來,我確實走過了許多地方,我總以為能找到你,可是每次都以失望而終,直到半年前我重新回到這里,在大街上閑逛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了你,那個時候你正和葉君夏在一起……

陶陶:那你是怎么確定我是褚夢然的?!

柳赫辰:剛開始我也不確定,我也以為你只是和夢然長得像而已,可是直到你出車禍,我救你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你真的是夢然……

陶陶:(不禁感嘆)還真是造化弄人!(抬頭看)赫辰,如果沒有葛天的話,你我是不是只能擦肩而過?如果,這千百年的時光,只能換來你我的擦肩而過,該多不值得?

柳赫辰: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有愿意和不愿意,其實,不到最后,誰都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局。這千百年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善良、勇敢的走下去!

陶陶:(心疼的)這幾十萬個日日夜夜,與我們而言只是歷史,可于你而言卻是每分每秒的經歷,真的走過來得多難啊?

柳赫辰:其實,現在想想,我還是挺幸運的。曾經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說明自己還沒經歷過最失望的時刻,最失望的時刻到了,驚喜也就來了!

陶陶:(欣慰的)這件事要是讓沐沐知道了,她肯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了。

柳赫辰:(也笑了)是呀!以沐沫那種直爽的性格,肯定比你還接受不了。

[柳赫辰雙手握住陶陶的肩膀,低頭看]

柳赫辰:(欣慰的)陶陶,那天晚上你跑出去之后,沐沐在方俊馳的家里可把方俊馳氣慘了……

陶陶:(笑著,不相信的)是嗎?

柳赫辰:可不,當時把方俊馳氣的心臟病立馬就發作了,說起來,我能這么早進入到這個身體,還多虧了沐沐。

陶陶:(笑著)是嗎?那你可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人家,要是沒有她,說不定這會兒你還在方老師的身體里憋屈著呢!

柳赫辰:也未必??!

陶陶:怎么說?

柳赫辰:(不好意思的)其實,為了能早一點進入到這個身體,我也采取了一些小手段。

陶陶:什么小手段?

柳赫辰:比如說,讓方俊馳做噩夢,故意嚇他……

陶陶:(沒想到)???沒看出來,你平時那么穩重老實,心眼兒還挺多?

柳赫辰:(被陶陶說的有些愧疚)沒辦法,我這不也是想早點跟你在一起么?

[陶陶聽了,既開心又無奈的笑了]

柳赫辰:不過,話說回來,能有沐沐這樣的朋友,真心實意地對你,我也很高興!

陶陶:(驕做的)那當然了,除了我媽就她對我最好了!

柳赫辰:(故意的)誰說的,還有我呢!

陶陶:(開心的)是,還有你!(忽然反應過來了)對了,赫辰,我聽沐沐說,方老師好幾天沒來上課,是因為在醫院做了手術,那是不是說,你現在身上還有傷?

柳赫辰:沒事的,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為了能完全占據這個身體,我也傾注了全部的力量,對自己進行了封印,所以這具身體損傷并不大,但卻讓我昏迷了幾天。

陶陶:(擔心的)不行,你剛做完手術,還得去醫院好好養傷,你現在要相信科學的力量,而不是你自己!

柳赫辰:(欣慰的)好,聽你的!

[柳赫辰牽起陶陶的手,輕輕吻了一下,陶陶害羞地低下頭。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柳赫辰從兜里拿出手機,看了看。]

陶陶:(明白的)是方老師的未婚妻嗎?

柳赫辰:(輕點頭)嗯!

陶陶:接吧!她肯定在擔心你!

[柳赫辰看了看,接起電話]

柳赫辰:(平淡的)喂,欣淼。

[電話里傳來聲音]

黎欣淼:俊馳,你在哪兒?

柳赫辰:(徑直的)我在陶陶家里。

黎欣淼:(平靜的)我在學校,跟沐沐在一起,你能過來一趟嗎?

柳赫辰:(看了看陶陶)好,我這就過去!

[隨即掛了電話]

陶陶:(不放心的)我真怕她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

柳赫辰:傷心是在所難免了,不過這么長時間,通過我對她的觀察,我發現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她是個很有想法,又很堅強的女人,這件事對她來說會有打擊,但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能放手了,畢竟方俊馳去世,是個事實!

陶陶:但愿吧!

柳赫辰:(安慰著)好了,不說了,她和沐沐在學校等我們呢!我猜,她們倆也在著急知道真相,我們過去吧!

陶陶:好,我們走吧!

[說完二人一起牽著手出了門]

〈第4場〉

[同日中午,陶陶上專業課的教室內,景同前]

[此時黎欣淼倚在一張桌子前,站立,雙手插在兜里,低著頭,想著事情,目光專注。沐沐坐在靠墻的一個座位上,也低著頭不說話,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柳赫辰進來,陶陶跟在后面,牽著柳赫辰的手。]

柳赫辰:(看見人,主動的)欣淼……

黎欣淼:(急忙抬頭)俊馳……

[看見二人手牽手,愣住,沐沐也抬頭看,不禁與陶陶對視]

林沐沐:(小聲地)這怎么回事?

黎欣淼:(走上前)俊馳,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柳赫辰:(沒回答,對沐沐)沐沐,你和陶陶在外面等我們行嗎?我想和欣淼單獨談談!

林沐沐:(滿頭霧水)哦…,好的!

[起身走出座位,來到陶陶身邊]

林沐沐:陶陶,我們出去吧!

[陶陶看著柳赫辰,略有擔心的]

柳赫辰:(安慰著)在外面等我吧!

陶陶:好,我們倆出去等你……

柳赫辰:(輕輕的)嗯!

[二人轉身走出教室,來到了走廊上]

林沐沐:(急切的)陶陶,剛才方老師急匆匆地來學校找你,我說你不在,他就走了,下課后他未婚妻就來了,還問我關于你跟柳赫辰的事,他們倆這是怎么了?方老師有沒有欺負你?

陶陶:(淡淡地)沒有……

林沐沐:那他干嘛去找你?走時還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陶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這事兒,挺難讓人接受的!

林沐沐:到底怎么了?

陶陶:是這樣的……

[陶陶開始和沐沐敘述事情的經過,屋內黎欣淼也迫不及待的追問赫辰事情的原委]

黎欣淼:俊馳,你從醫院急匆匆的跑掉,是去找陶陶了嗎?

柳赫辰:(直接的)是!

黎欣淼:為什么我感覺你醒了以后,像變了個人一樣?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柳赫辰:(想了想,徑直的)其實,我不是方俊馳!

黎欣淼:(以為聽錯了)你說什么?

柳赫辰:我說我不是方俊馳。

黎欣淼:你不是方俊馳,那你是誰?

柳赫辰:我是柳赫辰,是陶陶嘴里常說的那個“柳赫辰”。

黎欣淼:(沒當回事)俊馳,你在說什么胡話?你怎么能是柳赫辰呢?(擔心的)你是不是做完手術以后神志不清了?要不我們回醫院吧!讓大夫看看……

柳赫辰:我知道,這件事很難讓你相信,可我真的不是方俊馳,我是柳赫辰!

黎欣淼:(看著柳赫辰,冷靜而認真)俊馳,如果你真的喜歡上陶陶,想跟我分手的話,你可以直說,你不要編這種謊話騙我,好嗎?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

柳赫辰:(堅定的)我沒有騙你,欣淼,我說的都是真的!

[黎欣淼看著他的眼睛,有些相信卻又不敢相信]

黎欣淼:不可能,你分明就是俊馳,怎么會是什么柳赫辰呢?你肯定是做手術的過程中大腦受損,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急切的)俊馳,跟我回醫院吧!

柳赫辰:我真的沒有騙你,方俊馳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柳赫辰,不是他……

黎欣淼:不可能,這不會是真的,俊馳,你明明好好地站在這里,為什么非說自己是別人呢?

柳赫辰:站在你面前的是方俊馳的身體,而靈魂卻是另外一個人的。

黎欣淼:(不敢相信)不會的,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ㄆ砬蟮模┛●Y,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求你,別嚇我!

柳赫辰:我知道,這件事,很難讓人接受,可我真的不是他。你還記不記得,方俊馳前段時間一直在做噩,夢里有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來找他?

黎欣淼:是又怎么樣?這能說明什么?

柳赫辰:那個人就是我,這么長時間,我一直待在他的身體里,一直在等他的魂魄離開這個身體……

黎欣淼:(頓了頓,看著他)這怎么可能,難道,俊馳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柳赫辰:(徑直的)是!

黎欣淼:我剛才來學校的時候,問了沐沐,關于柳赫辰和陶陶的事情,(懷疑的)難道,俊馳真的死了嗎?

柳赫辰:(肯定的)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還可以試一試,看我到底是不是方俊馳!

黎欣淼:不用了,(抬頭看柳赫辰,淡淡的)我相信你說的話!

柳赫辰:(沒想到)真的?

黎欣淼:(抬頭與柳赫辰對視)俊馳從來不用這種平淡又憐憫的眼神看我,他跟我說話時的語氣向來很溫柔,不會向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看著,柳赫辰,傷心的)如果你真的是柳赫辰,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柳赫辰: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我只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黎欣淼:就這么簡單嗎?如果俊馳真的不在了,你堂而皇之的奪走了他的身體,卻只能用對不起來敷衍嗎?

柳赫辰:我沒有敷衍,我只是覺得很愧疚,尤其是此時此刻面對你,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黎欣淼:(憤恨的)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奪走俊馳的身體?

柳赫辰:不是我要奪走他的身體,是他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了,所以……

黎欣淼:(質問的)所以,你就順勢將這具身體據為己有?

柳赫辰:對不起,欣淼,我不該這么做,可我真的沒辦法,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傷心,很難過……

黎欣淼:(打斷他的話)我不僅是難過,(憤恨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這樣做跟“強盜”有什么分別?

柳赫辰:我說了,是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我才取而代之的!

黎欣淼: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他發現自己已經死了,可身體卻被別人占有著,他會有多傷心?你這樣做,讓他連一場像樣的葬禮都得不到,我甚至不能送他最后一程。

柳赫辰:我知道,我這么做對你、對他都有著莫大的傷害,我也沒想為自己開脫,可木已成舟,我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

黎欣淼:(反問的)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你能讓俊馳活過來嗎?

柳赫辰:不能,但是我能借方俊馳的身體重生,讓方俊馳的生命得以延續,照顧好他的父母,善待好他的家人……

黎欣淼:不需要,俊馳的家人自有俊馳來照顧。(急切的)我問你,俊馳去哪兒了,他還在嗎?你還能看見他嗎

柳赫辰:看不到了,我現在也不清楚他在哪兒……

黎欣淼:(倔強的)如果你能借著俊馳的身體重生,那俊馳是不是也可以?(急切地)我求你,你把身體還給俊馳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我求求你,讓他回來行嗎?

柳赫辰:對不起,欣淼,我真的做不到!

黎欣淼:(憤恨的)為什么?是不是你執意要霸占俊馳的身體,強行替代他?

柳赫辰:(坦白的)我承認我想要他的身體,可我沒想強行替代他,欣淼,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只能說,方俊馳已經回不來了!

黎欣淼:(激動的)為什么?

柳赫辰:因為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是他自己離開的,沒有人勉強他!而我,只是在他離開的時候恰巧存在于他的身體里,所以我才能借著他的身體重生!這一切看似簡單,可卻是有背天理的……

黎欣淼:(悲憤的)既然是有背天理為什么你卻好端端站在這兒?由此可見,天理也不外乎人情,只可惜,俊馳卻成了最無辜的犧牲品!

柳赫辰:欣淼,我真的不想騙你,我覺得你比任何人都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如果,你寧愿看到一具尸體,也不想看著別人用這具身體延續生命,我可以成全你。

黎欣淼:成全我?你想怎么做?

柳赫辰:離開這個身體,再死一次!

黎欣淼:再死一次?

柳赫辰:對,到時候,你是為他風光下葬也好,還是親自送別也好,都隨你心意……

[黎欣淼聽言,輕搖了搖頭,眼淚落下]

黎欣淼:(憤恨的)為什么?這個世界有那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為什么偏偏發生在了我身上?。粗粘?,大聲質問)為什么你們要把幸福建立在我和俊馳的痛苦之上?

柳赫辰:(極度愧疚)對不起,欣淼,真的很對不起。(堅定的)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來決定吧!今天,我是死是活,你說了算!

黎欣淼:(難過的)我真的很想讓你立馬去死,把俊馳的身體還給我,哪怕俊馳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可他還是屬于我的?。ㄏ肓讼耄蝗痰模┛墒侨绻疫@么做的話,俊馳的父母怎么辦?如果讓他們二老知道俊馳已經死了,他們該有多傷心!(難過的痛哭)俊馳,俊馳……

[柳赫辰心有不忍,卻又無力安慰,只能愧疚的,一遍遍的道歉]

柳赫辰:對不起,欣淼……

[黎欣淼痛苦,隨即堅強的,慢慢控制情緒,停止抽泣,看著柳赫辰]

黎欣淼:我問你,如果讓你繼續待在俊馳的身體里,你能不能像俊馳一樣善待他的父母?

柳赫辰:(堅定的)我能……

黎欣淼:你聽好,我不管你是誰,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方俊馳,你必須要以方俊馳的身份活下去,你最好也能說話算話,照顧好俊馳的父母,(哽咽著)畢竟,畢竟……

柳赫辰:(安慰著)你放心吧!我會的?。Q絕的)如有欺騙,不得好死!

黎欣淼:好,我暫且相信你?。粗矍叭?,狠狠的)如果你騙我的話,到時候,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這個身體變成尸體!

柳赫辰:(堅定的)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黎欣淼:(看著柳赫辰,難過的)當初,陶陶就說俊馳的這張臉長的像柳赫辰,我還以為是她胡說的,沒想到,你竟真的成了他!當你不戴眼鏡,從醫院匆匆跑出去的時候我就在懷疑,沒想到……

柳赫辰:對不起,欣淼,真的很對不起!

[黎欣淼,看著柳赫辰,忍住眼中的淚,轉身要走。]

柳赫辰:(叫住)你去哪兒!

黎欣淼:(努力克制情緒)去我該去的地方!

柳赫辰:欣淼,我知道你是個既溫柔又堅強的女人,我只希望,以后你能照顧好自己,別太傷心,就算,是為了方俊馳!

黎欣淼:這就不用你擔心了?。靼椎模┯谖叶裕还苣闶钦l,只要你不是方俊馳,我的結局便沒什么不同。我只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好好的做方俊馳,善待好俊馳的父母,別讓他死不瞑目!

柳赫辰:我會的!

[黎欣淼徑直走出門,陶陶和沐沐站在門口,看人出來,黎欣淼停下,看著陶陶,眼含淚水,沒說話,隨即離開了,柳赫辰也從教室出來。]

陶陶:(看著柳赫辰)說清楚了?

柳赫辰:說清楚了!

陶陶:(輕嘆)原來,人都是自私的!

柳赫辰:這世上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事,也許,這就是“情”字給的劫難吧!

陶陶:(愧疚的)我知道,都怪我們!

柳赫辰:怪就怪吧!你我都不是圣人……

[林沐沐在一旁看著二人,難以置信地試探]

林沐沐:這么說,你真的是柳赫辰?

柳赫辰:真的!

林沐沐:這么說,我舅舅真的去世了?

柳赫辰:嗯,他已經不在了!

林沐沐:雖然我不太喜歡我舅舅,可是畢竟血濃于水,這突然聽到他不在了心里也挺難受的!(看了看二人)不過,這事兒也太匪夷所思了,你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兒,說你不是我舅舅的,我還真的不太敢相信!

陶陶:(在一旁,驚訝的)你說什么?你舅舅?

柳赫辰:(故意的)對了,陶陶,你還不知道吧!方俊馳是沐沐的親舅舅!

陶陶:(驚訝的)親舅舅?

柳赫辰:是呀!不信你問她。

陶陶:(想了想)好你個林沐沐,難怪你知道那么多,原來你跟方老師有親戚!

林沐沐:(尷尬的笑了)我這不是沒來的及告訴你嗎?(看著柳赫辰)柳醫生,你快幫我解釋,解釋……

柳赫辰:(笑了)這我可幫不了你!

陶陶:(在一旁,咬牙切齒的)林、沐、沐……

林沐沐:完了!

[轉身就跑,陶陶在后面追]

陶陶:你給我站住,居然敢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赫辰看著二人的背影,開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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