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冷井村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木質(zhì)的村牌已經(jīng)破爛不堪了,掛了不少蜘蛛網(wǎng),整個村子都長滿了雜草,看來很久沒有人住了。
“能不能明天再來,這里好陰森。”蘇言說。
我拍了胸口,”鎮(zhèn)定點,不就是個荒村嗎?”我說,其實自己的腳抖的不行了。
我們進了村子,忽然變冷了好多,也太邪門了,百里凈似乎感覺到我的害怕,回頭看了眼我和蘇言,我和蘇言就差抱著一起走了。
“這里三面環(huán)山,現(xiàn)在有是晚上,冷一點是正常的。”百里凈說。
“就是,阿櫻不要自己嚇自己,這世上根本沒有鬼。”魏遠山轉回身和我們說話。
“啊~~~~”我和蘇言齊齊叫了出聲。
魏遠山疑惑的看著我們,不知道我們在干什么,我們也說不出話,我只能不停的用手點他的背后。
不遠處掛著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白色東西,還在向我們飄來,四周的房子忽然也都亮起了火。
魏遠山回頭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鎮(zhèn)定下來,只有百里凈一直面不改色。
越來越近了,蘇言叫著縮在我懷里,我也很害怕,但是我一直喜歡刺激冒險的東西,一邊叫著一邊不眨眼的看著。
見鬼了,真的是見鬼了,一個女鬼就這么飄了過來。
“裝神弄鬼。”魏遠山說。
他一個輕功飛上去劈了一下,好像割斷了繩子之類的東西,那女鬼掉了下來,假的?
我一把推開蘇言,跑了過去。一個女子坐在地上,她的手被魏遠山劃傷了,鮮血在不住的往外流,她本來就涂得白白的臉更沒有血色了。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裝鬼嚇我們?”我問。
她把臉側了過去,看樣子是不想回答我們的問題,魏遠山把劍架到她脖子上。
“我們來查煤炭礦,她如此阻攔我們,多半與之有關吧,帶回去嚴加拷問。”魏遠山說。
“礦都沒有了,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女子忽然開口說話。
我們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在想問時,旁邊的房子門開了,一個老太太沖了出來,嚇得蘇言往我身上躲。
“不要傷害我孫女,不要傷害我孫女。“老太太哭著撲向女子,護在那女子身前。
“大人們,我們實在是沒有地方去了才回來這里住,我們什么都沒有往外說過。”老太太對我們下跪,弄得我心里不是滋味。
“婆婆,你把話說清楚,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的。”我說。
看我們似乎沒有傷害她們的意思那女子開始向我們講她們的故事。
原來這里的村民世代以煤炭礦為生,忽然有一天,一群拿著官府令牌的人征收了這里,還讓村里的男人給他們干活。
本來也相安無事,可是他們接管后就礦難不斷,后來村民不愿意再繼續(xù)了,竟然被屠村了,只有瑯姑和她奶奶去山上采藥,這才幸免。
她們不敢回來,那些人也在一直追殺她們,前一個月見這里忽然沒有人了,她們才回來住,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們只能裝神弄鬼。
“你們怎么讓全部的燈同時亮的?”蘇言問。
“簡單,我們提前在各個房子中放了蠟燭,在上面放了裝有磷粉的盒子,再用繩子連接,只要一拉,磷粉就會點燃蠟燭。”瑯姑說。
“幾位大人知道真相了,請放過我們祖孫二人吧。”婆婆說。
“我們不會傷害你們,你帶我們?nèi)サV洞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你們報仇。”我說。
說話期間,瑯姑的手一直在流血,我看不下去了,幫她把傷口包上。
我讓蘇言扶婆婆進去,瑯姑帶我們?nèi)サV洞。
瑯姑在前面掌燈,我悄悄落到后面問蘇言房子里面怎么樣?
“能怎么樣,全是灰塵。”說完他自己也反應過來,捂住了嘴。
“不會吧,那我們現(xiàn)在不是很危險嗎?怎么還要跟著她走。”蘇言小聲說。
“怕什么,一個將軍一個皇子在,要打不打你,要抓不抓你。”我說。
蘇言點點頭,“有道理哦!”蘇言說。
我們跟著瑯姑進了礦洞,這里面很寬,建了好幾個鑄爐,這么多的鑄爐,要是造了一年,那么早出來的兵器足夠攻打平城了,連百里凈都皺了眉頭。
我們環(huán)視一周,能搬都搬了,看來他們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只是朝廷有所察覺,他們就找了魏遠山來頂替。
我發(fā)現(xiàn)還有幾個箱子沒有搬走,打開一看,里面丟著幾個空酒壺,我拿起來聞了一下,是苦茗樓的香茶酒。
“阿櫻,你有沒有覺得這紅色的箱子有些眼熟。”魏遠山說。
我看了一下,好像就是我們第一次來焚音村時遇見的幾輛馬車運的一樣。
“應該是了,我那一次見那些馬車的車輪上還沾有煤炭。”我說。
忽然,瑯姑想偷偷去按機關,我用酒壺拋了過去,正中她的腳。
“還有呢,就這么點東西,我們可不滿足。”我說。
“你們早知道了?”瑯姑說。
我點點頭,“你的演技一點都不好,根本不像手無寸鐵的農(nóng)家女子。”魏遠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