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分別，她們都沒有提起警方對各自的審問，只是默契地帶著許沐走走玩玩。

一起吃了午飯，然后張芬蘭帶著許沐回家，而喬依照例去了簡?咖啡館。

“歡迎光臨。”

“喬小姐，您來啦。”

營業員熟絡地跟她打招呼。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嗯，有點事。”

“還和以前一樣？”

邊說著營業員邊在電腦上下單。

“對。”

“好的，一共50。”

喬依付了錢，就坐到她一直以來喜歡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次她沒有帶電腦，也不高興回去拿了。

于是在書架上隨便挑了本書開始看起來。

——下午兩點鐘。

“舅舅，你真的要相信我。”顧言華一副苦惱臉地跟在楊華中屁股后面，再次強調他不是瞎說。

“相信你？信你什么？你說說，出去找線索，結果就帶來兩個流浪漢是自殺的消息，我跟你說，你信嗎？”楊華中越說越覺得自己讓他參與進來，實在是異想天開。

他要是以自殺結案，上面和大眾不得把他們噴死，這案件不管從哪里看都不像自殺案。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啊！但我實在想不到兇手為什么要做那一步。”顧言華忍不住提高聲音，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他昨天去向附近的居民打聽事情的時候，知道那個流浪漢精神不正常，并經常說中了百萬大獎，要成為百萬富翁的胡話。

甚至說自己是神，要離開人間，回到神界。

原本有人想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可每當這時他又會變得正常。

之后，他們也就隨他去了。

畢竟他也沒做什么殺人放火的壞事。

等把這個打聽清楚后，他又看了看10號到20號的監控，視頻是被物業特意保留下來。

而里面從頭到尾就只有流浪漢一個走到那個角落。

而那角落是個死角，但到天亮都沒有人走過去，直到清潔工發現尸體。

把這里調查完了，他就去了另一個公園。

驚訝發現，兩個公園布置得真的一樣，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坐車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他都懷疑自己沒有動過。

另個公園前是沒有住房區的，他在那里沒有找到線索。

等他要離開時，卻碰到一個清潔工，于是跟他打聽了一下死在這個公園流浪漢的情況。

令他驚訝的是，流浪漢在死前找過清潔工，說是有人要殺他。

那時候，清潔工只當他在開玩笑。

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想要殺他一個流浪漢，但卻不想隔天就出事了。

調查到這里，顧言華并沒產生他們是自殺的念頭。

回去之后，在洗澡的時候，他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兩個人都是死在同一個地方，甚至是說同時死的。

而其中一個尸體被人冷凍起來，在五天后放到另一個位置。

在產生念頭時，顧言華都感覺自己瘋狂。

于是他在桌上擺盤模擬犯案現場。

A地公園，前面有住房區有攝像頭。B地公園，什么都沒有。

最先發現尸體的是B地，在1月10號的時候被發現。

當時是公園保安大爺發現的，然后報了警。

第二個在A地，在1月18號被發現，相隔八天。

但十八號突然冷空氣降臨，于是第二個尸體異常冰冷，不像是剛死去的樣子。

尸檢報告判斷B地的死亡時間為1月9號零點到三點。

A地卻判斷為1月15號，應該更前的。

顧言華認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1月9號。

但他想不通的是兇手是怎么避過攝像頭把尸體搬到A地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視頻被動過手腳。

于是天一亮，他就又去了A地，看了這段視頻。

雖然警方也把這視頻備份了，但想要看到這份證據，要辦理一些手續，為了不給舅舅找麻煩，他還是來了這里。

因為他昨晚也來過，所以保管視頻的大叔就又給他看了一遍。

這次，顧言華看得很認真，看完之后悲催發現視頻沒有被動手腳的痕跡。

一下子又陷入死胡同。

為了方便，他用手機把這段視頻給錄下來。

在坐在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

突然間，他想到視頻可以不被動手腳，但卻可以換個地方。

于是他拿著視頻把A、B地又跑了一躺，終于發現了一絲端倪。

其實監控里的并不是A地，而是B地。

能做到這點的，黑客技術絕對厲害。

并且他在B地找到了極小的攝像頭，雖然無法使用，卻是證明他猜測的證據。

只是這樣，也不足以他們在這里一同自殺。

而且明顯還有第三人操作這事，如果這是第三人做的呢？

于是他到警局，翻看完尸檢報告和現場照片后，他肯定了自己想法。

不過在他說給楊華中聽后，立馬就被狠狠數落，也就變成現在的場面。

“言華，這案子不是兒戲。”楊華中似是頭疼地嘆了口氣。

都已經定義為謀殺案，最后又以自殺案結束，這不是鬧嗎？

“我知道，我只是說他們死法是自殺，但卻不是自愿的。”

顧言華見自家舅舅冷靜下來，就繼續說下去。

“這兩個流浪漢都是在一個月前開始有點神神叨叨，你不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嗎？在一個月前，他們見了誰，然后又發生什么。”

“等一下，你的意思他們是被人操控了？”楊華中感覺這個天方夜譚。

“在外國有個詞叫做催眠，我認為他們是被催眠了。”顧言華很確定地說著。

“可，這控制人的事情有幾個能做到？”楊華中曾經聽過這樣的案例，只是真發生在身邊，他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確實，能催眠他人自殺，這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心理醫生能做到，但這樣一來，范圍不就縮小了許多？”

顧言華雙手撐在桌子上，彎著腰，雙眼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這一點，楊華中他們之前是沒有想過，因為不敢去假設。

“按你這么一說，在他們接觸的人中確實有個醫生，但不確定是不是心理醫生。”

“我認為可以查一下他，當然不止心理醫生，還包括學過這方面的人。”顧言華想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楊華中認為可以試試看從這方面著手，于是就讓人去調查。

這時，刑偵大隊的人來辦公室有事情想要詢問楊華中。

他們看到顧言華也在，就看了看他，似乎是要說什么機密的事情，示意他先出去。

“言華，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