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被叫警局
- 他即曙光
- 風青裳
- 2091字
- 2020-05-29 07:44:35
第二天,喬依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
“喂?”沙啞又軟糯的聲音明顯是沒有睡醒。
自從開始寫書,她生物鐘就反了,晚上靈感迸發,經常熬夜,而白天一般都是睡到十點。
十點之后就會去簡?咖啡館,也就是她昨天去的。
她很喜歡那里,人少安靜,而且裝修簡單漂亮又低調奢華。
喬依在付錢的時候聽到營業員說從咖啡館開展以來都是虧本,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會關門。
為此,她感到十分遺憾。
就趁還沒關門前多去幾趟,然后每次多點一杯咖啡,這杯咖啡她就一直存在那里。
讓老板知道她是咖啡館忠實粉絲,并且他們還欠她咖啡,可不能說關門就關門。
至少和她提前說一聲吧。
“您好,請問喬小姐嗎?”
對方正直又剛硬的聲音打散了喬依的瞌睡蟲。
她看了眼陌生的電話號碼,一瞬間她想到也許這是警方打來的。
“嗯,是我。”
喬依下床開始進行洗漱,今天大概是她起來最早的一天。
“是這樣,有關許要強的案子我們有問題要問你,你方便來一趟警局嗎?”
“嗯,我大概一個小時到。”喬依快速地扎好頭發,然后擠好牙膏,進行漱口。
對方聽到她的動靜,猜測她是剛起來,于是就沒再說什么,說了句“好的”后就掛了電話。
等弄好之后,喬依換了身衣服,確定沒問題就拿上包準備出門。
在拿包的時候不小心把眼鏡打到地上,摸摸自己臉上,差點忘記戴眼鏡。
于是她眼鏡擦了擦,戴在鼻梁上。
在轉頭看鏡子里的自己,依舊和剛才一樣,這副眼鏡是沒有度數的。
十年前,在她父親入獄后,他摘下眼鏡,那時候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絕望。
父親一直是她心里的高山,卻在那時候哭得跟孩子一樣。
后來,母親把眼鏡收了起來,原本是想等父親出來。
只是沒想到父親在獄中得了絕癥,醫治無效后去世。
母親傷心過度,甚至患上抑郁癥自殺。
最后只留她一個人。
在搬家的時候,翻出這副眼鏡,鏡片已經碎出裂痕。
她把鏡片取下來,換上沒有度數的鏡片,并戴在臉上。
就當是一種思念吧。
喬依笑了笑,笑容帶著苦澀悲傷,只是眼里卻幽深得可怕。
出了家門,她沒有打的,而是坐公交去的警局。
到警局的時候大概九點。
她出門的時間是八點。
說明來意后,就有人帶她去了審訊室。
她在門口看到張芬蘭和許沐。
“小喬姐姐!”
許沐小跑過來抱住她。
而張芬蘭臉色并不好看,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似乎昨晚一夜未睡。
“您好,你是喬小姐吧?我們是刑偵大隊的。”兩個穿警服的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嗯。”
“請進。”
喬依蹲下身對許沐神色溫柔道:“姐姐很快就出來,到時候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完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后笑了笑,起身走進審訊室。
坐下之后,兩個警察坐到她對面。
“你們想要問什么?”
“你和許要強是什么關系?”
喬依困惑搖搖頭,“沒關系啊?”
“那和張芬蘭呢?”這句問她的是女警察。
“嗯…朋友吧。那天我書店買書,回家路上看到許要強在打她,其他人就像沒看到一樣,我看不過,就上去阻止。”
喬依似乎是想到當時的情景,顯得有些氣憤。
“我威脅他說要報警,然后周圍的人都圍上來,他或許覺得情況不對就走了,后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語氣很誠懇,兩個警察看了眼張芬蘭的證詞,和她說并無差別。
“那之后,聽說你和張芬蘭昨天來警局,希望火化許要強?她說這是你跟說的。”
“不管怎么樣,張阿姨都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唯一的親人,如果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尸體就被法醫解剖,我覺得這樣并不好。”
“至于火化,”喬依無奈又似自嘲地笑了聲,
“有些地方習俗是希望尸體完整的,不然就是犯了禁忌,我從小接收的就是這樣思想,所以就隨口說了句。”
女警員把她說的話都記下來,看上去沒有什么不妥。
“還有最后兩個問題,1月25號下午五點到晚上十點,你在哪?”
“這個點,我都是在家。”
“有沒有人能證明?”
“我一個人在家,不過,電梯里的攝像頭應該能證明吧,我比較宅,一般回家后沒有情況我都不會出門。”喬依邊思索著邊回答他們問題。
她雙手自然地放在桌子上,坦然,放松。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慌張或者想要撇清和張芬蘭的關系。
只是真誠地訴說她所知道以及看到的,現在他們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能證明她和這件事有關。
而她的態度,讓他們覺得這件事和她扯不上聯系。
她于許要強而言只是一個路人,就算同情張芬蘭,也犯不著因為她殺了許要強。
至于張芬蘭,或許他們都有通病,就是對人的感受。
在問話時,她一直都不在狀態,精神恍惚,但說的話又是很有邏輯。
他們認為張芬蘭沒有從許要強的死亡事實中緩和過來,卻不認為她會殺他。
因為張芬蘭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如果她真是兇手,要么冷靜說謊,要么崩潰承認。
這兩點,她都沒有。
不過她即使不是兇手也肯定隱瞞了什么。
所隱瞞的事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所以不管他們怎么側面突擊,都沒有讓她說出來。
最大猜測就是張芬蘭知道誰是兇手,而她要保護那個兇手。
“好,謝謝你的配合。這案子沒有結案前,可能要麻煩你多跑幾趟。”
“嗯,沒事。”
喬依起身,朝他們鞠了個躬,正打算走時。
男警察又問了句。
“喬小姐覺得張芬蘭會是殺她丈夫的兇手嗎?”
這話讓她詫異了下,肯定搖頭,“張阿姨絕對不會。”
“為什么這么確定。”
“因為,”
喬依頓了下,“她連離婚的勇氣都沒有,又怎么敢殺人。”
說完之后,就離開審訊室。
張芬蘭和許沐正在等她。
她們做完登記,就離開警局。
喬依遵守承諾,帶著許沐去吃奶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