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年時代,迷戀學習
落下閎的學習促進了他的創新。
制定歷法需要數學,落下閎掌握了當時的天文學和數學的基礎知識、基本技能、基本方法。落下閎的家庭教育、學校教育、社會教育、自我教育相當卓越。他成為世界杰出的天文學家不是偶然的,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具備。
在中國《二十四史》等經典文獻中,留下了十六條論述落下閎的文字記載,幾乎每一條都是記述落下閎在做什么。
知行統一:行,促進知;知,引導行。知與行體現了落下閎“格物致知”的學習精神,以及勇于探索的創新精神。“格物”就是要重視實際的觀察、實驗,動手實干。他是“渾天說”的創始者,是他制作出渾儀,實際觀測日、月、五星在二十八宿中的運動規律。
中國古代墨家重視實踐實驗的科學精神;道家主張“道法自然”的科學精神;儒家提倡“仁者愛人”的人文精神。這些精神在落下閎的學習過程和創新過程之中,都充分體現出來。他通過對易、儒、道、墨等諸子百家的經典著作的學習,打下了堅實的科學和人文的基礎,這是他成為杰出天文學家的重要原因。落下閎的學習促進了他的創新。
制定歷法需要數學,落下閎掌握了當時的天文學和數學的基礎知識、基本技能、基本方法。落下閎的家庭教育、學校教育、社會教育、自我教育相當卓越。他成為世界杰出的天文學家不是偶然的,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具備。
西漢歷經“文景之治”的經濟發展,漢武帝雄才大略,社會需要“改革歷法”,這是落下閎成為杰出天文學家的主要原因。
司馬遷的父親司馬談(約前165—前110年)有一篇著名的文章《論六家要旨》,第一段寫道:“太史公學天官于唐都,受《易》于楊何,習道論于黃子。太史公仕于建元元封之間,愍學者之不達其意而師悖,乃論六家之要旨……”這使我們得知,當時西漢初年的教育方式是師與徒一對一地教與學。
司馬談曾隨當時著名天文學家唐都學習天文歷法知識,師從哲學家楊何學習《易經》,師從黃子(即黃生)學習道家理論。司馬談對他的兒子司馬遷的言傳身教,甚為有效。司馬談認為,當時流行的各派學說,即陰陽、儒、墨、名、法、道,各家思想,互有短長,但是道家思想最能綜合各派之長。
司馬談論六家之說,不僅為后來司馬遷給先秦諸子作傳提供了重要的啟示和借鑒,也為西漢末期著名學者劉向、劉歆父子給先秦諸子分類奠定了基礎。在《論六家要旨》一文里,他概括出陰陽、儒、墨、名、法、道六家,并加以論述,分析出自春秋戰國以來重要的學術流派。由此,我們可以知道落下閎在求學時代能夠讀到什么書,受到什么樣的教育,他也有名師指導,他專心研究什么。
司馬談任太史令。太史令通稱太史公,為掌管國家圖書典籍、天文歷法并兼管文書和記載大事的官員。他因此得以觀西漢國家藏書。臨終前,他希望其子司馬遷繼其遺職,繼續進行史學研究。司馬談除寫作《論六家要旨》,又根據《國語》《戰國策》《楚漢春秋》等書,收集資料,撰寫史籍,未成而卒。司馬遷繼其事,遂成《史記》一書。
落下閎的父親,據推測是一位精通天文歷算的隱士。只不過他的生平事跡未能在史書里留下記載。落下閎的老師據推測是萇弘的孫輩。
萇弘,蜀人。春秋末為周敬王大夫,生年無可考,殤于魯哀公三年,是當時著名的天文學家。“昔萇弘,周室之執數者也。天地之氣,日月之行,風雨之變,歷律之數,無所不通。然而不能自知,車裂而死。”(《淮南子·汜論訓》)數,即歷術。司馬遷《史記》中,在敘述天文學的沿革時曾說,周室傳天數的人,就是萇弘、史佚。
司馬遷是歷史學家、文學家。他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襟開闊,眼界高遠。落下閎是天文學家、歷算家。他觀千顆星,算萬數據,通天徹地,解惑乾坤。這兩位前輩,我們應當同樣尊重。對于改革歷法,運算轉歷,落下閎比司馬遷高明。對于專研歷史,融通天人,司馬遷比落下閎智慧。只是過去,人們認識到司馬遷的貢獻,卻忽視落下閎的功績。現在,應當等量齊觀!他們各有所長,日月同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