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絕世醫(yī)妃之農(nóng)女要翻天
- 迷韻婷
- 4829字
- 2020-04-26 00:00:00
但到底是侯爺?shù)膬鹤樱m然平日里因為他的紈绔而不待見他,但到底還是讓他出席這種場面,也好叫他能夠收斂一些自己紈绔的性子。
可畢竟狗改不了吃屎。
只見葛宏痞笑著走到云惋惜的面前,道:“好一個絕色的美人兒。”
這句話,輕浮無比,令許多小姐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云惋惜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但也沒有多做理會,而是轉(zhuǎn)身欲走,卻聽葛宏聲音大了些,道:“本公子與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存心不給本公子面子是不是?”
“我不與你計較本就是給足了你面子。”云惋惜冷冷的說道。
聽了這話,葛宏倒是愣了愣。
他原以為云惋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日第一次出門就來到這種場合,還被云鳳鳴給故意冷落,該是手足無措才對,然后自己上去調(diào)戲一番,想想就覺得美好。
豈料天不隨人愿,云惋惜竟沒有被他輕浮的話語所嚇到,還這樣一副淡然的模樣,倒是讓他出了丑。
瞧著周圍許多人忍住笑意的模樣,葛宏就來氣。
看著面前的云惋惜,不就是一個小女子嗎?他堂堂侯府的公子還治不了她嗎?
這般想著,葛宏便是又痞笑著說道:“沒想到相府的二小姐竟是這般不識好歹,本公子能來主動與你搭話你該是感恩戴德了,卻還敢出言不遜,真不知相爺是如何教導你這個女兒的。”
葛宏自然也是聽云鳳鳴說過,云惋惜在相府是爹不疼娘不愛,當然,云鳳鳴也沒少抬高自己,說自己是有多么的呵護和寵愛云惋惜這個妹妹。
很多話看似無意中說出,實則是有意為之。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不是個傻的,只是沒有戳穿罷了,但心底里也確實有了一些計較,知道云鳳鳴在相府的地位是何,因此前來巴結(jié)討好的人眾多。
“原來三公子知道我是相府的二小姐,方才還以為是哪里來的登徒子,無理至此,差點就要請侯爺出來為我做主了。”
見葛宏被自己說愣了神,云惋惜勾唇一笑,又道:“說起父親是如何教導我的……我還想問問,侯爺又是怎么教導你的?不過是侯府的一個庶子,竟敢對著本小姐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
最后一句話,云惋惜說的語氣頗重,就連臉上原本淡淡的笑意都被收斂了起來,惹得葛宏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是庶子不假,他被侯爺不待見也不假,但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
在場的人全都是嫡出,只有他一人是庶出,這也是因為侯爺顧念他是侯府的兒子才允許的,畢竟葛宏代表的終究還是侯府的臉面。
侯爺?shù)某踔允窍胱尭鸷甓嘟Y(jié)實一些有文采的公子,修身養(yǎng)性,哪知葛宏非但沒有如此,反倒還結(jié)實了一些狐朋狗友,偶爾還會在詩會上出言不遜。
大家都是嫡出,卻任由他一個庶出興風作浪,心中自然是不喜的,但奈何這詩會是侯府所創(chuàng)辦,而侯府的大公子葛離和二小姐葛月又是品性極好的人,大家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也就忍了。
今日云惋惜的到來又給了葛宏興風作浪的機會,哪知云惋惜反倒狠狠奚落了一番葛宏,還拿出了嫡出該有的姿態(tài),這不禁讓在場的公子小姐們拍手稱快,心中對云惋惜剛才的表現(xiàn)打了個滿分。
“你……你……”
“我什么?”
“這里可是侯府,你信不信本公子以后不讓你再來參加詩會了!”葛宏說道。
原以為云惋惜聽到這話會害怕,然后主動向他認錯。
畢竟是詩會,還是侯府舉辦的詩會,邀請眾多有才華的公子小姐前來,是個絕好的結(jié)交機會,葛宏不信云惋惜會這么輕易放棄。
哪知云惋惜還真就不屑了,道:“不參加就不參加,我還求著你不成?”
“你!”
“呵,沒想到堂堂侯府三公子,竟是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就這般還來參加詩會,想來也是走了后門。”云惋惜說道:“不過想想也對,這詩會畢竟是侯府所辦,你身為侯府的公子,自然能夠來參加,即便你胸無點墨。”
云惋惜這話說的刻薄,卻也是事實。
葛宏可不就是走了后門嗎?
若非這詩會是侯府所辦,就憑葛宏,哪里能參加這詩會?那是給詩會抹黑。
葛宏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聽著云惋惜這令人討厭的話語,卻又說不出一句反駁之詞。
思來想去,便是沖動道:“你也莫要以為自己好到哪里去,這里的所有人有誰不知道你是個沒規(guī)矩的?若非云大小姐在府中處處護著你,恐怕你早就被相爺趕出府了吧?”
說完,竟還哈哈大笑出聲,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笑。
笑話,經(jīng)過今日這一出,有誰還會覺得云惋惜是個沒規(guī)矩的小丫頭?
若真是個沒規(guī)沒矩的,也說不出剛剛那番話來。
在場的哪個出身不高貴?又有哪個是傻子?這誰有幾斤幾兩,只消看兩眼便能知曉。
想來云鳳鳴以前所說的話,錯漏百出啊,看來也是個城府極深的主,連自己親妹妹都能污蔑,頓時所有人心中都有了計較。
而此刻的云鳳鳴自是黑了一張臉,心中不停地咒罵著葛宏那個蠢貨,什么話都敢往外說,真真是沒腦子。
不過此時最高興的,莫過于是云惋惜了,她正愁找不到機會來戳穿云鳳鳴的偽裝呢,這機會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雖說葛宏剛剛對她出言輕浮,但到底還是在無形之中幫了她一個忙,那么就不與他多做計較了。
“怕是三公子聽信了哪個小人的讒言吧?”云惋惜輕笑出聲,道:“我雖不受爹娘疼愛,但該懂的規(guī)矩還是懂的,倒是姐姐,屢屢犯錯卻都往我身上推……”
說罷,看了一臉面色鐵青的云鳳鳴,笑容不在,隨即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爹娘本就不寵愛我,若是我再失去了姐姐的寵愛,這相府的日子我可怎么過啊?便次次替姐姐頂罪,希望姐姐能因此好好待我。”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云惋惜接著說道:“哪知前幾日姐姐又要我替她頂罪,可事關(guān)寧王,何況又有哪個女子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這才沒有替姐姐頂罪,哪曾想竟惹怒了姐姐,今兒個說是帶我來參加這詩會,卻又估計將我冷落在旁。”
演戲誰不會?
這里所有的人都是演戲高手。
她云鳳鳴會演戲,她云惋惜照樣會演,以前只是不屑,現(xiàn)在是不得不演,因為只有演戲,才能博得同情,云鳳鳴以前就是這么做的。
果然,在云惋惜說完這些話之后,云鳳鳴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而在場的所有人看云鳳鳴的眼神也都變了不少。
原本與云鳳鳴站在一處的幾個小姐,雖有心想站在云鳳鳴一邊,但是看到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她們,當即也就遠離了云鳳鳴。
看著這一切,云惋惜心里大呼痛快。
雖然這滋味不及眾叛親離,但也差不多了,讓云鳳鳴好好享受享受也不錯。
“你莫要胡說!”云鳳鳴氣得渾身發(fā)抖,道:“我好心帶你來參加這詩會,你卻這般不識好歹,惡意詆毀我的名聲,你居心何在!?”
當然,此時的云鳳鳴不管說什么,大家都不會再信了,畢竟結(jié)合之前的種種,云鳳鳴總愛有意無意的出言貶低云惋惜而抬高自己,這些早已證明了一切。
如此,看向云鳳鳴的眼神多了些嘲笑與不屑。
在場的多半都是些富有才華的公子小姐,哪里能容忍得了云鳳鳴這腌臜的心思?
原以為她是個好的,卻沒想到心機如此深沉,看來以前都被云鳳鳴的偽裝給欺騙了。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么?姐姐,你捫心自問一下,今日帶我來這詩會是何目的?”
“你……我能有什么目的!?不過是帶你來長長見識罷了!若早知道我的一片好心成了驢肝肺,說什么我也不會把你帶來!”
聽此,云惋惜心中冷笑,想來云鳳鳴是不敢說出口吧?
既然如此,那她就幫她一把。
“那為何姐姐以前不帶我,偏生在寧王一事之后就將我?guī)砹耍侩y道不是姐姐想讓我替你在眾人面前澄清,再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嗎?”
“云惋惜,你閉嘴!”
云鳳鳴怒了,此刻是真的怒了。
可是云惋惜又怎么會聽她的?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難道云鳳鳴還敢對她大打出手不成?
“姐姐莫不是惱羞成怒了?”
“我會惱羞成怒?”云鳳鳴怒極反笑道:“我是怕你顛倒是非黑白,將大家給迷惑住了!”
“在場的都是世家公子小姐,個個兒聰明絕頂,又豈是我能迷惑的住的?”
云惋惜無形之中把所有人都捧了一下,使得大家對云惋惜的好感頓時增加了幾分,再加上云惋惜本就長得絕美,更是激起了不少公子的保護欲,心中對云鳳鳴不滿至極。
何況兩人相比較之下,云鳳鳴一副怒不可恕的模樣,而云惋惜則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究竟孰是孰非,大家心里早就明白了。
此時見云鳳鳴不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看向云惋惜,使得云惋惜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于是繼續(xù)說道:“姐姐方才故意將我冷落,三公子輕薄與我,姐姐又不曾來替妹妹說話,反倒在一旁看著,不就是想看我出丑么?姐姐,有些事情我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最后一句話,云惋惜說的何其無辜,頓時讓許多人都心有不忍。
但這畢竟是相府的家事,旁人就算再不恥云鳳鳴的做法,也不好出聲,何況這些個世家公子小姐的府里,又有哪個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只不過有的人做的隱晦些沒讓人察覺罷了。
“云惋惜,你若再在這里胡說,就休要怪我不念姊妹之情了!”
“姐姐,你又何曾對我念過姊妹之情?當著這所有人的面都直呼我的名諱,可想而知在府里,你又是如何待我的。”云惋惜故作柔弱的說道:“我方才也不過是在情急之下說了實話出來,若是姐姐對我有半分姊妹之情,我也不會說出那番話來。”
傳聞中的云惋惜本就是個柔弱的,如今故作這柔弱的模樣,倒也不會讓人生疑,反倒是云鳳鳴的行為讓所有人為之不恥。
此時的云鳳鳴哪還有以前那溫柔善良的模樣?那一臉憤怒的表情,沖著云惋惜大聲斥責,而云惋惜呢,則是一臉柔順,說話一直都是輕聲細語的,除了之前對葛宏的那一聲怒斥,但那也是身為嫡女該有的驕傲,所以大家并沒有因此而在背后議論云惋惜。
“云惋惜!”云鳳鳴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的喊道。
此時的云鳳鳴早已被云惋惜這連番的話語給氣瘋,哪里還會想著去維持自己的形象與名聲?
現(xiàn)在的云鳳鳴只想讓云惋惜趕緊閉嘴,她今日就不該帶她來參加這詩會。
云鳳鳴后悔了,可惜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吃。
她一大早的去云惋惜苑子里低聲下氣,沒想到如今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局。
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但即使如此,也挽救不了什么,只聽云惋惜繼續(xù)扮柔弱的說道:“姐姐,我如今還稱你一聲姐姐,即便你已不再喚我妹妹。”
頓了頓,云惋惜便再次開口說道:“若是讓姐姐因此生氣了,我走就是了。”
說罷,竟是真的轉(zhuǎn)身就要離去,當下就有好些個公子小姐出聲阻攔,說這事錯不在她,要走也不是她走,那么這其中的意思就是要走也應(yīng)該是云鳳鳴走才對。
這般,更是氣煞了云鳳鳴。
“云惋惜你這個賤人!”言罷,怒氣沖沖的走到了云惋惜的面前,然后抬起了手。
啪!
如同打綠鶯那般,狠狠地打向了云惋惜的臉,只見云惋惜的臉頓時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快速紅腫了起來,在這絕美的臉龐之上,顯得尤為難看。
而這一巴掌,云惋惜是故意受著的。
能躲,她卻不愿躲,只為讓所有人都看清云鳳鳴的真面目,只為讓云鳳鳴從此無法在這之中立足。
如此,就是受了這一巴掌又如何?
難道前世云鳳鳴對她做的這些事還少嗎?
這一巴掌,放在前世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大膽!”
隨著巴掌的落下,從不遠處也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所有人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葛月,侯府的二小姐,詩會的主要創(chuàng)辦人。
而云鳳鳴在這一巴掌打下之后,整個人也懵了。
她……她怎么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了云惋惜?
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云惋惜對她露出的得逞的笑意,云鳳鳴這才知道,她上當了。
云惋惜是故意激怒她,好讓她在所有人面前失態(tài)。
想到這里,云鳳鳴頓時怒火中燒,大罵道:“你這個賤人!竟故意激怒于我,好讓我做出這等事情來!你真真是好深的心思!”
“姐姐,你打了我,卻還這般說我,是又想將臟水潑在我身上么?”
云鳳鳴本就有前科,如今云惋惜這般說,眾人自是信了一大半了,都紛紛想著云鳳鳴可能真的又是想把臟水潑給云惋惜。
氣急,云鳳鳴抬手竟是又想給云惋惜一巴掌,但這第二巴掌云惋惜又怎會讓云鳳鳴得手?當即后退一步,讓云鳳鳴打了個偏。
“第一巴掌是我不小心了,可這第二巴掌,說什么也不能再讓你打了。”
云惋惜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云鳳鳴恨不得上前撕爛了去,她竟不知道,云惋惜何時這般伶牙俐齒,又何時這般會演戲了。
但是現(xiàn)在無論她再說什么,也都是百口莫辯了。
看著所有人都向她投來的這不屑的目光,云鳳鳴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完了,真的是徹底的完了。
她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名聲和形象,全都毀在了今天。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云惋惜!
“云惋惜!你……”話還沒說完,就聽葛月那清冷的聲音傳來,對著云鳳鳴說道:“云大小姐,你請回吧。”
“什么!?”
云鳳鳴不敢置信,這是在對她下逐客令了。
不,怎么會這樣,事情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不相信!她也不能走!該走的人應(yīng)該是云惋惜!
“來人,將云大小姐好生送回相府去。”吩咐完之后,又對云鳳鳴說道:“往后的詩會云大小姐都不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