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絕世醫妃之農女要翻天
- 迷韻婷
- 4407字
- 2020-04-27 00:00:00
這是將云鳳鳴徹底趕出了侯府,趕出了詩會,趕出了這世家子弟眾多的地方。能來參加這詩會的,無一不是有才華且修養道德極好的人,如今云鳳鳴被當眾下了逐客令,還禁止她參加往后每一次的詩會,想來云鳳鳴的名聲是徹底完了。
“不!”云鳳鳴尖聲說道:“這一切都是云惋惜的錯,與我何干?。磕銈兡芰怂拿曰?!”
“云大小姐是真當我們大家都是傻子不成?”葛月面色一沉,聲音微冷,這句話是借用云惋惜剛才之言,但卻說進了所有人的心坎兒里。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云鳳鳴慌亂的說著,葛月卻不想再聽她的解釋了,直接揮手說道:“還不趕緊把云大小姐給請出去!”
幾個下人原本還躊躇著不敢上前,畢竟云鳳鳴是相府的小姐,但見自家小姐面露怒容,便也不再躊躇,直接上前去將人拉走了。
云鳳鳴掙扎著,臉上盡是不甘之色,可終究還是被丟出了侯府。
眼見侯府的大門被關上,云鳳鳴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完了。
“二小姐,方才讓你受委屈了?!?
侯府內,葛月趕走了云鳳鳴,之后命人拿來藥膏,讓云惋惜涂抹在臉上。
要說云鳳鳴這一巴掌打的可真夠重的,估計疼的不僅是她的臉,還有云鳳鳴的手。
如此看來,云鳳鳴這次真真是恨極了她。
“多謝二小姐?!苯舆^藥膏,云惋惜說道:“二小姐無需自責,此事乃是家事,二小姐方才若真要摻和進來,恐遭人閑話,只是如今你已將她趕走,只怕……”
葛月是侯府的二小姐,故云惋惜自然是要稱呼一聲二小姐的,只是兩人對話難免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這廂,葛月不禁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在家中也排老二。”想了想,葛月又道:“這樣吧,往后我便稱呼你為惜兒,你看可好?”
聽此,云惋惜微愣,隨即點頭,算是答應了。
云惋惜本就不是個扭捏之人,前世也知曉葛月的性子是何,那般清高和驕傲,能主動與她結交,也算是她的運氣了,如此,云惋惜又怎會推脫?
“那就太好了?!备鹪乱娫仆锵c頭,立即笑開來,然后走上前來親昵的拉過云惋惜的手,道:“你說的我自是知曉,只是這里是侯府,又是在詩會之上,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有道德修養之人?如此圣潔之地,怎能容她這般心思狠毒之人繼續逗留?”
云惋惜自知葛月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她,心中感動之余又聽葛月說道:“我既是這詩會的舉辦方,自是有權決定誰有資格留在這里的,云大小姐雖是相府嫡女,但品性欠佳,我實在是不敢留她,想必各位也是容不下這樣的人的。”
大家聽葛月這般說,自是說著贊同的話,何況剛才云鳳鳴的作態已經讓許多人心中不爽了。
若是云鳳鳴私下里搞些小動作,倒也罷了,偏偏要拿到臺面上來,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即便這群人中有些人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做不到了。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二姐,若說到品性欠佳,她方才可是對我出言不遜了?!备鸷觌m然不恥云鳳鳴的做法,但云惋惜剛才讓他丟了面子的事情葛宏還是記著的。
而此時葛月對云惋惜親近,讓葛宏心中很是不舒爽。
“你莫要以為我方才不在,就什么都不知道。”葛月冷冷的一瞥,立即讓葛宏住了嘴。
真不愧是葛月,前世就聽聞她很有手段,不僅僅是對外,對內更是,把一眾兄弟姊妹管的服服帖帖的,半個不字都不敢說,今日一瞧,果真如此。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若是葛月沒點手段,這詩會也不會開展的這般順利。
但聽聞葛月雖對外清高,但對有一個人卻是不同的,那人便是侯府的大公子葛離,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感情極好。
轉念一想,也難怪葛月剛才對云鳳鳴那般毫不留情,她與云鳳鳴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卻被云鳳鳴那般欺辱,葛月是在為她打抱不平,也痛恨云鳳鳴的無情。
“三弟,又惹你二姐生氣了?”
剛想著,就聽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侯府的大公子葛離。
“沒……沒有,大哥你誤會了?!备鸷瓴恢圹E的退后一步,他在外人面前再怎么紈绔,可在侯府他只是個庶子,面對葛離和葛月,他只能低眉順眼,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甘心。
“大哥,你來了!”葛月一改之前的清冷姿態,頓時化作了乖巧柔順的小妹。
果真和傳聞中的一樣,云惋惜不禁感嘆,心中也升起了一抹羨慕之情。
而其他人則是早已見怪不怪了。
“二妹,我方才聽說你將云大小姐趕了出去,是怎么回事?”
“喏,你看?!备鹪虏]有解釋,而是讓葛離看向了云惋惜的臉,那被云鳳鳴打的腫起來的臉龐。
不過臉雖腫,但那絕美的容顏還是能一眼就看清的。
當下皺了皺眉頭,心下里也有些了然了,但嘴上還是責怪道:“到底是相府的大小姐,有些事情還是莫要做得太絕。”
雖說是責怪,但那話語里不難聽出絲絲寵溺,羨煞了好些人。
“知道啦知道啦?!备鹪聥汕蔚耐铝送律囝^,在看向眾人的時候又恢復了以往的清高模樣,“希望方才的事情不要影響到了詩會的繼續?!?
說罷,轉頭看向了云惋惜,道:“惜兒初來詩會,也不知才華如何,不若就先來即興創作一首,好讓大家開開眼。”
葛月剛剛雖說是偏幫了云惋惜將云鳳鳴趕走,還故意與云惋惜親近了些,但要知道,葛月性子清高,身邊交好的小姐寥寥無幾,在場的多得是想要與葛月結交的,奈何葛月都瞧不上。
但良好的禮數讓葛月雖性子清高,卻從未得罪過任何人,這也是葛月的手段之一。
此番,葛月自是想要試試云惋惜的才華,以此來判定她究竟值不值得自己深交。
之前云惋惜在面對云鳳鳴時那淡然的性子,讓葛月欣賞,如今就差這才華了,若是才華也得了葛月的欣賞,那兩人才算是真正的結交了。
云惋惜自是知道葛月心中所想,心道還好她經歷過前世,不然還真得把她給難倒了。
本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相府上下最好的東西向來都是云鳳鳴的,就連教書先生也知道要討好云鳳鳴,而非她,所以在學習的時候,她總是被冷落的那一個,事后什么都沒有學會不說,還會被好一頓罵,嚴重一些的話還會被請家法。
好在那時的蕭臨風自覺愧對她,待她嫁入王府后,她提的一切要求都極盡滿足,當然,云惋惜也不曾提過什么要求,只是讓蕭臨風請來最好的教書先生,叫她讀書寫字。
想及此,云惋惜忍不住淡淡一笑,也不知是慶幸當時,還是諷刺那份虛偽的愧疚。
不再想那些過往,云惋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獻丑了?!?
臉雖腫,但才華依舊。
原本以為云惋惜不過是空有一副美貌,如今看來卻不盡然。
對著葛月微微一笑,然后走至一旁的案幾前,上頭是早已準備好的文房四寶,只一眼就能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上等的。
畢竟是侯府,又多次舉辦這詩會,哪能用寫低等的東西?
何況文人墨客都是自命清高的,而在場的更是如此。
執筆,輕點墨。
看似嬌柔,實則下筆有力。
女子字跡,多半是娟秀的,可云惋惜的字跡,竟如此洋洋灑灑,大氣磅礴。
一眾人好奇,紛紛圍上前去,只見宣紙之上赫然寫著四行詩句:
閨間有奇女
意態漫清繽
執秤秤天下
懷書書漢秦
人群之中,已有眾多人小聲讀了出來,而后又細細品味。
“這詩,似是還未作完?”
葛月眉頭輕皺,詩是好詩,只是總覺得意猶未盡。
而聽到葛月這般說,眾人也頓時回過神來,再次細細看去,才發覺這時好似只作了一半,而另一半,并未作出。
前半截的詩句都這般讓人覺得意猶未盡,想必有半截的詩句更讓人回味無窮。
如此,眾人紛紛有些迫不及待了,便是開口催促著。
見此,云惋惜并未正面應答,而是看著葛月,淺笑道:“這詩是我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
葛月驚訝,而后看向那詩,道:“詩是好詩,前兩句我也甚是喜歡,只是后兩句……惜兒怕是抬舉我了?!?
輕輕搖了搖頭,眼里有一絲欣喜,卻也有一絲嘆息。
她確實喜愛這詩句,特別是當云惋惜說這首詩是送給她之時,心中掀起波濤。
并非無人送過她詩,只是這首詩,總讓她覺得有些非比尋常。
云惋惜但笑不語。
若說現在,這詩的后兩句確實不配葛月,可往后,這詩配葛月,倒是完美至極。
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罷了。
“不管如何,這詩是惜兒的心意,我便收下了?!边€未等云惋惜說話,葛月便恢復了之前的姿態,道:“惜兒的才華大家如今都有目共睹,往后詩會之上,便又多了一位風雅之人了?!?
話中透著隨意,讓大家心里頭聽著舒服至極。
云惋惜則是暗暗點頭,論心思和手段,葛月都是極好的。
并不同于云鳳鳴的狠毒心思,否則葛月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當然,往后的成就更是不得了。
剛才云惋惜說這詩送給葛月,葛月既然收下,那么無論這后頭是否還有未作完的詩句,葛月都是不可能再讓云惋惜繼續作下去了。
畢竟這詩的后兩句,于現在來說,確實是抬舉她了。
會心一笑,云惋惜放下手中的筆,站在葛月的身邊面對著眾人,這般,算是真正成了這詩會中的一員了,而眾人也都將云鳳鳴的事情拋在了腦后。
“十日之后你我一同去賞花如何?”
詩會結束,眾人離去,葛月笑對著云惋惜,主動相邀。
還好眾人已走,不然看到葛月對云惋惜這般親近,怕是要在心中鳴不平了。
“求之不得。”
十日之后乃貴妃舉辦的賞花宴,邀請各小姐一同進宮賞花。
貴妃是蕭臨風的母妃,前世的她就是在這賞花宴上與蕭臨風結識的,之后心生好感,哪知貴妃得知后并不同意她與蕭臨風的婚事,只因她在相府中是個不受寵的。
想到這,云惋惜不禁在心中冷笑。
是嫡女又如何?或許她這嫡女連個庶女都不如。
庶女尚且還有爹娘的疼愛,而她呢?什么都沒有,連僅有的一點好東西也都是云鳳鳴不要然后施舍的。
不再去想,前世的事情已然過去,今世她不會再與蕭臨風有任何瓜葛。
“逆女,你還有臉回來!”
剛踏入相府,云惋惜便被請去了祠堂,看這樣子,定是又要對她家法伺候了。
果不其然,云相一見到她就對她怒目而視,一旁站著的還有云母和云鳳鳴。
此時云母正拉著云鳳鳴的手,滿臉疼惜,云鳳鳴則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在云母的懷中盡情的撒嬌。
這一家三口真是和睦啊,她云惋惜反倒是個外人,在這來添堵了。
她沒有忽略掉云母看向她時,眼里閃過的不悅。
同樣都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為什么差別會這么大?
“我如何沒有臉回來了?”
云惋惜站的筆直,臉上生出冷冽來。
原本與葛月相交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哪知回來后卻是如此糟心。
她豈會不知云相是為何怒罵她?
云鳳鳴自己作孽被趕出了侯府,與她有何關系?要怪也只能怪云鳳鳴自己沒腦子。
“哼!”云相冷哼一聲,道:“鳳鳴好心邀你去侯府參加詩會,為何她獨自一人回來?”
“這事兒不是應該問姐姐嗎?怎的問起我來了?”
“惋惜,你怎可對你爹如此說話?”一旁的云母忍不住了,站出來維護道:“鳳鳴是你姐姐,今日侯府之行你害的她被當眾趕出,是何居心?”
這就是她所謂的娘,當真是維護女兒的緊。
只是可惜,她維護的并非是她,而是另外一個。
“這話我可就要問問我的好姐姐了,你是何居心?”
“被趕出侯府的人是我,你卻問我有何居心?我能有什么居心???”
一想到自己被當眾趕出侯府,云鳳鳴的心就忍不住的恨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被趕出侯府之后,云惋惜又耍了什么手段。
再過不久就是賞花宴了,趁她不在之時,云惋惜若是說了她什么壞話,那賞花宴上,她豈不是要百口莫辯了?
名聲真真是被云惋惜全毀了。
“云惋惜,你害我在侯府出丑,毀我名聲,我饒不了你!”
嗤笑一聲,云惋惜道:“你那是自作孽?!?
不想再留下來和這一家人糾纏不清,反正所有的事情永遠都只有云鳳鳴是對的,而她是錯的,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爭辯的?
轉身,云惋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云相何曾被這樣無視過?好歹是一國之相,只有別人看他臉色的份兒,哪有反過來的道理?當即怒道:“你給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