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絕世醫(yī)妃之農(nóng)女要翻天
- 迷韻婷
- 4507字
- 2020-04-28 00:00:00
停下腳步,卻也沒有回頭,她倒是要聽聽,這所謂的爹,會是如何教訓(xùn)她。
“鳳鳴因你被趕出侯府,那是事實(shí),你有錯,卻不肯認(rèn),我相府怎的就出了你這么個逆女!當(dāng)真是作孽!”
“作孽?”
轉(zhuǎn)身,嘴角彎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原來她的出生是一種孽。
但既然把她生了下來,就該好好待她,不然,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如今這般,也是云相自己做的孽,又與她何干?
當(dāng)真是好笑!
“我何錯之有?”云惋惜一步步的走上前,看著云鳳鳴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道:“今晨是你硬拉著我去侯府參加詩會的,我沒有求著你,在侯府之中,你故意拋下我,冷落我,我被葛宏言語輕薄之時,你卻站在一旁看笑話,絲毫沒有想到我是你妹妹!”
退后一步,云惋惜突然笑出聲來,又道:“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整個相府都不待見我,也罷,就算如此,我到底也是相府的小姐,你卻袖手旁觀我被那葛宏輕薄,可又顧及過整個相府的顏面?”
這聲笑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云鳳鳴。
此時的云鳳鳴被云惋惜說的面紅耳赤,云相更是用懷疑的眼光看向了云鳳鳴。
之前云鳳鳴對他說的,可不是這樣的。
縱然他再如何寵愛這個女兒,可有關(guān)相府顏面的事情,他也絕不會姑息。
“你……你胡說!爹,你別聽她的!”
云鳳鳴自是知道云相心中是怎么想的,畢竟她是他女兒,于是當(dāng)下開口辯解,卻不曾想,得來的是云惋惜再次的嗤笑。
“你以為爹和你一樣蠢嗎?”云惋惜說道:“何況當(dāng)時那么多公子小姐在場,隨便取打聽一下,也能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鳳鳴,是這樣嗎?”云相沉聲問道。
“爹,我……”
云鳳鳴咬著嘴唇。
這話她接不了,也不能接。
這件事情只要是參加了詩會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云相有心查證,豈會不知其中真假?
云鳳鳴自知失算,心中懊惱不說,還把一切罪責(zé)都怪在了云惋惜的頭上。
這一切都是云惋惜的錯!
若是沒有云惋惜,她又怎么會在詩會上那般作態(tài)?
“都是你!是你激我的!若不是你當(dāng)眾說我不是,壞我名聲,我哪里會那般!?”云鳳鳴看著云惋惜,眼里滿是恨意。
“你若是這么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過我要提醒一下你,壞你名聲的可不是我,而是葛宏,我可是什么都沒說。”
“你!”
壞云鳳鳴名聲的確實(shí)不是云惋惜,就算激,云惋惜激的也是葛宏,而并非云鳳鳴。
所以要怪也只能怪葛宏,怎么就這么經(jīng)不起激呢。
不過歸根究底還是云鳳鳴自己做的孽。
如果云鳳鳴不是多次在詩會上貶低她而抬高自己,葛宏又怎么會一股腦的把這件事情當(dāng)面說穿呢?這樣也就不會有當(dāng)時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相有些聽不下去了。
他喜愛云鳳鳴,不喜愛云惋惜,但關(guān)系到相府顏面的事情,他不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
更重要的是,云惋惜如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再也不是那么好揉捏的了。
云相思量再三,決定先把這件事情理清楚,再來想接下來該怎么做。
“娘……”
云鳳鳴對著云母求救,云母當(dāng)即心軟,上前一步對云相說道:“此事都是我的錯,只怪前幾日鳳鳴名聲受損,我想著此次侯府詩會,讓鳳鳴帶著惋惜一道去,也好重建名聲,為將來做打算,哪知事情落得現(xiàn)在這樣,唉……”
說完,還不忘嘆口氣,讓人覺得她這么做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不過事實(shí)也如此。
云相聽了這番話,本來心中有些松動,卻聽云惋惜冷笑道:“你只是為了讓云鳳鳴帶我去詩會,好讓我在詩會上出丑,以來正她的名聲,哪知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得不償失啊。”
可不是嗎?云母就是這樣想的。
當(dāng)然,這一切云相自是不知道的。
畢竟雖然他不喜云惋惜,但云惋惜到底是他的女兒,代表的是相府的顏面,哪有折損一個女兒的顏面來保全另外一個女兒顏面的?
雖說這樣的事情再相府干的不少了,但那畢竟只是在相府,若是在外頭,云相是絕不會這么做的。
哪知云母竟是這般膽大,竟丟人丟去了侯府。
云相當(dāng)即狠狠地罵了一句,道:“你這婦人真是愚蠢!”
云母被罵,始料不及。
若非云惋惜剛剛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她相信云相不會追究的。
當(dāng)下對云惋惜有了埋怨。
“其實(shí)云鳳鳴本不會被趕出侯府的。”云惋惜此時又道。
現(xiàn)在她竟是連姐姐二字都不喊,直呼其名了。
不過此時也沒有人會去追究這件事情,畢竟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等小事的時候。
一旁的云鳳鳴自是知道云惋惜打算說出什么話來,當(dāng)下便怒斥道:“云惋惜你給我閉嘴!你還嫌不夠亂嗎!?”
“亂?”云惋惜歪頭看向云鳳鳴,道:“若是你方才回府之后,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自個兒的苑子里,什么話都不要說,現(xiàn)在就不會亂了。”
這話,是直接怪罪到了云鳳鳴的頭上。
如果云鳳鳴剛剛回府之后肯低調(diào)做人,云相也不至于如此,云母更不會被云相罵。
這頭,云母聽了云惋惜這番話,當(dāng)即又把埋怨轉(zhuǎn)移到了云鳳鳴的身上。
是啊,如果不是云鳳鳴非要鬧到云相這里,剛剛她也不會站出來幫她說話,更不會被云相罵。
當(dāng)著兩個小輩的面被罵,這是恥辱。
“夠了!惋惜你繼續(xù)說!”云相發(fā)話,在場的人莫敢不從。
云惋惜得意的一笑,道:“如果不是姐姐性子沖動,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扇了我一巴掌,也不會被葛月趕出侯府,要知道,葛月最痛恨的,便是如姐姐這般伸手就打自己同胞妹妹的人了。”
葛月有個同胞哥哥葛離,兩人關(guān)系極好,而云鳳鳴卻這般對待自己的同胞妹妹,葛月自是看不下去,要為云惋惜打抱不平。
葛月在整個西風(fēng)國算是有名的存在,不僅僅因?yàn)樗e辦詩會,更是因?yàn)樗乔甯唑湴恋男宰雍妥屓朔氖滞蟆?
云相自然也是知道的,如此看來,云鳳鳴這是得罪了葛月。
還沒等云相多想,云惋惜就伸手摘下臉上的面紗,這是臨行之前,葛月命人給她的遮面的,畢竟雖然上了藥膏,但這腫也不是那么容易消下去的。
“你我到底是親姊妹,卻沒想到,出手居然這般重。”
露出那依舊紅腫著的臉龐,所有人都呆住了。
雖然隔了有一段時間了,但臉上那巴掌印卻還是清晰可見,如此看來,云鳳鳴當(dāng)時是真的下了狠手了。
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云鳳鳴理虧,要說到真正受委屈的,當(dāng)時云惋惜才對。
云惋惜還沒來告狀,云鳳鳴就惡人先告狀了,這不是自討苦吃么?
臉是一個女子最為重要的東西,云鳳鳴狠狠打了云惋惜一巴掌,還讓云惋惜一直呆在侯府直到詩會結(jié)束,都頂著這副模樣,其實(shí)是不好受的。
當(dāng)即,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只是怔怔的看著那絕美的面容之上,那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笑了笑,云惋惜用面紗將臉遮住,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
剛剛云相太過急于問罪云惋惜,倒是忽略了她臉上的面紗,現(xiàn)在看到了面紗下的面容,反倒沉默了。
想來云相也不是個不明辨是非的人,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依舊站在云鳳鳴那一邊,繼續(xù)顛倒黑白。
許久,才聽云相說道:“不管如何,鳳鳴被趕出侯府是真,你受了委屈,為父自會補(bǔ)償你,但鳳鳴的名聲不能不顧,還有我相府的顏面。”
“所以父親是想女兒如何呢?”
父親,這是一種疏遠(yuǎn)的稱呼,遠(yuǎn)沒有爹來的親昵。
云相本就不喜這個女兒,所以疏遠(yuǎn)或是親昵,也都無所謂,因此并沒有將云惋惜的這句稱呼放在心上,只是說道:“為父希望你能去找葛二小姐說說情,讓她原諒鳳鳴。”
“父親這心,偏的未免也太狠了。”云惋惜諷刺的笑著。
其實(shí)她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了,不是嗎?
不管云鳳鳴做了多大的錯事,云相總能包容,而她卻不一樣,做錯一點(diǎn)就要被請出家法,何其不公!
“我這么做全都是為了相府,何況你這臉也并沒有什么大事,過幾日便可消腫,而鳳鳴失去的,可是參加詩會的機(jī)會,孰輕孰重,難道你不知嗎?”
好一個孰輕孰重,這心早就偏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以前從未參加過詩會,不也一樣活到現(xiàn)在嗎?”云惋惜譏笑道。
“鳳鳴跟你不一樣。”
哈。
云鳳鳴和她不一樣。
終于說出了實(shí)話,也終于讓她聽到了這句實(shí)話。
果然啊果然,不管她做什么,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好在她涅槃重生了,不再是棋子,更不是棄子。
“父親這話,女兒記下了。”
臉上,是死一樣的平靜,心,卻平靜不下來。
彎了彎唇角,云惋惜說道:“以前每次做錯事,都是要受到家法處置的,今日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祠堂,家法也被請了出來,不如父親就把這家法執(zhí)行了吧。”
“云惋惜,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嗎?”看向云鳳鳴,云惋惜說道:“那么多次家法,本不該是我來承受,當(dāng)然,那些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可是今日,你難道還想我來替你承受嗎?”
“我……”云鳳鳴正準(zhǔn)備開口,就聽云相低沉著聲音打斷了她的話,道:“來人,將大小姐拉到列祖列宗面前,執(zhí)行家法!”
“爹!不是我的錯!娘!不是我的錯啊!”
幾人上來拉過云鳳鳴,云鳳鳴邊掙扎邊呼喊著云相,見云相不為所動又喊云母。
云母剛才被云相怒罵,自是不愿再站出來為云鳳鳴說情,便是將臉撇在一旁,不去看。
啪!
一鞭子狠狠打下,背后的衣服瞬間被打爛,露出雪白的肌膚,只可惜那肌膚卻傷痕累累。
因此面對的是列祖列宗,所以云鳳鳴必須跪在地上,將背挺直了面對,若是挺不直,便會強(qiáng)行讓你挺直,若是那樣,可比自己挺直要難受千百倍。
云惋惜以前就受過這樣的家法,滋味真心不好受。
如今,云鳳鳴也能來感受一下這樣的痛苦了,真好。
“啊——”
一聲聲慘叫從云鳳鳴的嘴里發(fā)出,云相有些不忍。
十鞭子下去,云鳳鳴終于撲倒在地,看那模樣,是不打算再挺起來了,而云相,也有意讓家法停止。
這可不怎么好呢。
“姐姐是不打算自己起來嗎?”云惋惜說道:“以往我受家法的時候,最少也都是二十鞭子,想來今日是姐姐做錯了事,還是很大的錯事,父親應(yīng)該不會偏心至此才對,是吧,父親?”
說罷,轉(zhuǎn)頭看向云相,那模樣好似在說,你若真如此偏心,就不要妄想求著我替云鳳鳴求情了。
雖心有不忍,但云相還是揮手,沉聲道:“家法還沒停止,你趴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起來!”
咬碎一口銀牙,云鳳鳴忍著背上的疼痛直起了腰身。
啪!
剛直起來,一鞭子便狠狠地抽了下來,毫不留情。
又是一聲慘叫,云鳳鳴被打倒在地。
如此反復(fù),一次又一次。
第十九鞭過后,云鳳鳴是真的再也直不起來了,嘴里虛弱的喊道:“爹……”
可云惋惜哪里會給她機(jī)會,當(dāng)下便是笑盈盈的說道:“看來姐姐的體力不如我呢,最后一鞭了都堅(jiān)持不了。”
說罷,看向一旁執(zhí)行家法的兩個下人,吩咐道:“你們還不趕快去幫幫大小姐,早點(diǎn)執(zhí)行完家法,也好早點(diǎn)回苑子里去養(yǎng)傷,省的到時候留下什么疤痕,又會怪罪到我的頭上,那我可就真的是冤枉了。”
見云相默認(rèn),那兩個下人便立即動身,一人一邊站在云鳳鳴身側(cè),抓著云鳳鳴的胳膊往后用力一拉,將她拉起。
那后背立即被撕扯的生疼,慘叫聲還未落下,又是一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云鳳鳴幾乎疼到暈厥,可意識卻是無比清醒。
今日所遭受的這一切,全都是拜云惋惜所賜,這個仇,她必報!
“好了,停手吧。”云相眼里閃過心疼,總算是停止了。
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云惋惜,云相說道:“惋惜啊,到時候遇見葛二小姐,記得替鳳鳴說說情。”
挑眉,云惋惜好笑的看著云相,慢悠悠的說道:“我為何要替她說情?”
不等云相開口,云惋惜又道:“葛二小姐本就不喜云鳳鳴,我若是替她說了情,要是因此得罪了葛二小姐,那可怎么好?畢竟能與葛二小姐相交,機(jī)會難得。”
云惋惜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可畢竟在云相的心里,疼愛的始終都只是云鳳鳴,如此,云惋惜這話即便說的沒錯,在云相這里,也是錯的。
“你方才不是答應(yīng)了嗎?怎么這會子鳳鳴受完了罰就變卦了?”
聽此,云惋惜嗤笑道:“父親莫不是耳朵有些不大好使?”
“你說什么!?”
“我可從未答應(yīng)過父親,云鳳鳴受罰了,我就去替她求情,是父親一廂情愿的這般以為罷了,如今我不答應(yīng)父親,父親反倒是怪我變了卦,真真是好笑的緊。”
看著云惋惜那不屑的眼神,說出的這番話更是氣極了他。
當(dāng)下手指著云惋惜,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便再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