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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獨立自強,贏得更多的尊重

2018年年底至2019年年初,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華為公司進行了大圍剿,下達了禁令,要求國內一些芯片制造商和軟件制造商停止向華為供貨。此舉就是希望能夠扼殺華為在5G領域的成長勢頭,甚至逼迫華為像之前的中興公司(中興公司此前被美國斷供產品)一樣乖乖就范。

面對美國的技術封鎖和政治打壓,任正非這樣說道:“我們在這個行業里,遲早會和美國企業產生沖突。但是現在我們所從事的5G行業,美國沒有這個行業,所以應該沒有強烈沖突。我們在美國是全世界第三大購買芯片的采購商,如果美國不賣芯片給我們,美國有很多公司的業績會下降,就會對它的股票市場產生影響。但是不賣芯片給我們,并不會影響我們生產出產品,只是美國的芯片(終端方面)比我們先進一點,我們沒有美國的芯片也能生產出產品來,這個產品也能在世界處于先進地位。因此我認為,合作才是雙贏的道路,矛盾不會給雙方都帶來利益。”

除了強調合作共贏的道理之外,華為還意識到只有自身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夠打破美國肆無忌憚的圍剿,所以華為采取了強烈的反擊措施。首先,在最容易受到影響的操作系統上,華為的表現震驚了世界:當美國斷供操作系統時,華為直接注冊了鴻蒙系統,并且提交了專利申請。雖然鴻蒙系統還沒有正式使用,而且據任正非表示,這個系統最大的問題在于缺乏完整的生態系統,尤其是應用軟件的缺失,這就決定了鴻蒙無法像安卓系統那樣吸引大量用戶的關注。但是華為已經在努力構建一個完整的應用系統了,考慮到華為所依托的巨大的中國市場,考慮到中國有很多應用商店和應用軟件找不到合適的搭載平臺,相信在不久之后,鴻蒙系統會成為世界上第三大操作系統。鴻蒙系統也具備自己的優勢,它的運行速度比安卓系統快60%,這些優勢在未來會提升用戶的體驗。這讓美國政府及那些參與禁售的企業感到慌張,它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華為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脆弱,至少這個對手和此前它們遇到的其他中國企業不一樣。

當華為表現出強大的生存能力和技術底蘊時,美國政府有些慌了,直接給出了90天延緩期。對此,華為直接表態不需要,因為這90天的期限,實際上對華為的打擊面更廣,今后也許還會有更多的禁售項目和領域囊括入清單,而且華為也根本不害怕制裁和禁令。

眼看技術封鎖行不通,美國人又開始四處宣揚,認為華為公司的業務和業績一定會受到重大影響,營收額可能會出現大幅下滑,甚至有傳言美國的禁令會導致華為2019年的營業額下降300億美元。對此,任正非也做了回應:“第一,所有核心的尖端芯片,我們都沒有問題,都可以完全自己供給,保持產品的高度領先;第二,少量的部件更替需要更換版本,在版本切換期間,產能上不來,這對發展有一些影響;第三,關于300億美元,外界可能認為是很大的數字,在我們眼中是一個小數字。因為我們原本預測今年能實現1350億美元收入,下降300億美元,還有1000億美元左右。這是我們的預測,實際上,現在財務報表反映出來的真實情況比我們預測的要好一些。”

面對各種猜測和輿論危機,任正非輕輕松松就能化解掉,而華為人也照常上班,根本沒有任何人因此而受到影響。不僅如此,任正非還公開展示華為強勢的一面,在接受加拿大《環球郵報》采訪時,任正非一改往日低調的作風,直接強調華為的芯片(5G方面的)比美國的要先進,“外界最關注芯片,我最關注的不是芯片,因為我們自己的芯片(5G方面的)其實比美國的先進。”“美國打擊我們的5G,只是我們網絡連接產業的一部分,我們不只是5G領先世界,光傳輸、光交換、接入網和核心網也是遠遠領先世界的。這個產業依靠我們自己的芯片和軟件,完全可以獨立存在,不受美國影響。”

他還繼續向美國喊話:“未來5年,我們將會投資超過1000億美元的研發經費,使我們整個網絡重構。重構網絡,重新打造網絡架構極簡、站點極簡、交易模式極簡、網絡對內對外都極度安全,遵守歐洲GDPR的標準進行隱私保護。等于要把我們網絡進行重構,在重構的基礎上,一邊重構,一邊前進……隨著這個網絡將來變成智能網,這個世界會變成云世界。在智能云社會時,如果我們公司是最安全、最可信的,不買我們的產品都不行,非要買我們的不可。”

任正非認為華為目前只是終端受影響多一些,也許這些影響需要花費一兩年時間來改善和消除,但他認為用戶對于華為終端的信任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比如在美國發布制裁的實體清單時,華為的P30手機在發布后85天內銷售了1000萬臺,之后幾個月更是突破了1億臺。這些好的趨勢都在表明華為擁有強大的抗壓能力,也有實力去應對美國的制裁。

在制裁之下,華為并沒有屈服,反而以樂觀的心態面對這一切。華為高管在各個場合紛紛表示,在這一次制裁之中,美國正以一種很好的方式幫助華為獲得成長。可以說在外部巨大的壓力之下,整個華為公司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團結,也變得更加自信。

面對一些產品的斷供,任正非坦承眼下華為的確會遭遇一些困難,但是這些困難并不太難解決。為了確保華為不會真正受制于人,任正非開始著手修補各種“漏洞”。他坦言:“往往是最不重要也沒有太大技術含量的某些零部件,我們過去忽略了。但是電路板上少了這個零件,就需要全部改變,這還是有一定工作量的。所以,美國的實體清單對我們沒有死亡威脅。你問‘到底有多少個洞’,我認為有千百個‘洞’,每個‘洞’都需要很多人去梳理、一個個去補。”

他非常樂觀地表示,技術層面都很容易解決,只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比如有些簡單的器件影響比較大。他還舉了一個例子,有三個重要的器件被美國政府納入打擊范圍之內,制造這些器件其實技術要求并不高,但是華為過去并沒有在意,現在被禁止了,馬上出現斷貨,并直接導致公司要全部修改電路板。目前公司已經快馬加鞭地提供解決方案,并且可以生產其中一個器件了,其他的器件也會在今后的幾個月或者幾年時間內自行制造出來。

在任正非看來,類似的問題并不難以解決,只是增加了不少工作量,需要花費時間一一修補這些漏洞。“所有存在的‘洞’,我們都是有能力補起來的。因為我們有8萬研發人員,每年研發經費投入150億~200億美元,只要我們掉過頭來解決,讓最尖端的人,從‘求發展’、探索未來的研究,轉過來先解決簡單急需的問題,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而且華為打算將現有的18.8萬員工擴展到19.4萬人,僅僅在7月和8月的招聘會上,華為就打算吸收1萬多名應屆生。為什么增加這么多人呢?原因很簡單,華為在研發、供應、銷售、服務方面需要更多的人進行版本切換。顯而易見,面對美國的封鎖,華為表現出了強大的自信和自強,對于外來的壓力做出了有力的回應。歐洲國家開始紛紛妥協,重新接納華為5G,而一開始表現強勢的美國也最終宣布取消部分禁令,畢竟這種制裁行為在很大限度上對美國供應商的傷害更大。

經過這件事,任正非和華為都意識到只有自己變得更強才能贏得尊重,才能在競爭中生存下去。自然而然,在任正非的帶領下,華為也展示出了應有的血性和獨立自強的一面。正如他在接受采訪時所談到的那樣:“這是比賽,你做得好不好,你做得好了以后不會沒人買的,你不要擔憂,我從來沒擔憂這件事。我舉個例子給你聽,前兩天我對西方記者專門講了,全世界把5G做得最好的是華為,全世界把微波做得最好的是華為;全世界做5G的只有幾家公司,全世界做微波的只有幾家公司,只有一家公司把微波和5G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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