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他的指腹劃過南之嘴角,那有一小粒面包鞋。
被景深攆走后,南之才低頭大口的咬了一口面包,果醬沾了滿嘴,她顧不上擦,又咬了一口。
“這個果醬是洱城送過來的,純手工制作。”景深眼神晦暗,“酒柜了還有果酒。”
南之擺手:“果醬還行,果酒那天我喝了,太甜。”
“你該不會還沒有喝吧?”南之見他愣了一下,猜道。
景深點頭,不過他也沒打算運來自己喝,本就是留給她的。
南之“奧”了一聲,拿起餐巾紙擦嘴巴,過了一會她盯向景深,巴扎了幾下眼睛。
“?”景先生用眼神示意她有什么就說,不用這么眉來眼去的。
南之拿起面前裝著果醬,沒有任何標簽的玻璃罐罐,在上邊畫了一個正方形。
景深立馬就懂了:“你想賣?”
也不等南之回答了,他徑直拉起那人的手,帶到門口等候已久的車上。
“去公司,我讓裴什給你果農的聯系方式。”
聽完,南之眼睛瞪得像銅鈴,她以為自己這個想法夠荒唐了,沒想到這個人也跟自己荒唐到了一塊去。
司機啟動車子,景深的大手剛好落在她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
“洱城比不得頌洲,那邊市價低廉,你買得多,就會更便宜。”景深仔細分析,“你可以設立環保的工廠,專門批發果醬,等廠子建起來,可以和面包品牌合作。
水果應該不需要擔心,洱城的果園多達幾千畝,分類的,每個季節都不一樣。”
“你也瘋了?”
南之伸出藕節般纖細白嫩的手臂,巴掌探到了景深額頭上,沒發燒啊?
“沒瘋。”他輕描淡寫,“其實這樣挺好的。”
“顧御最近都不打算離開頌洲,他現在身無分文,我不可能讓他白吃白喝,畢竟交情擺在那。”他精挑細算起來,顧御免不了要吃啞巴虧。“qn攝影社可交給他處理,你也能安心些。”
顧御的辦事能力強,這你是知道的,跟著他的想法去走,到也覺得合情合理。
但這個和辦理果醬品牌有什么關系?
他也解釋了:“我最近聽得最多的,是公司人打探你的身份。所以你會暴露,到時候我們的身份一定會公開,上新聞開記者招待會什么的,你都得親自出面。”
“我倒是沒往這方面想太深,那到時候,我母親那件事會不會?”
景深篤定地搖頭,他堅決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這樣一來,你有雜志社撐著,背后又有一個果醬品牌,倒不至于被罵。”
南之挺直了腰背,略微詫異:“我怎么會被罵?”
“門當戶對。”他吐出四個字,南之瞬間明白了,臉垮下去,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可是就算這樣,他們深究,還是會知道果醬品牌是你一手策劃的。”
景深彈了彈南之的額頭:“不是我,是你自己。”
車停了,后排的門緩緩升起,南之還是蒙的,景深將她拽了出來。
迎上裴什,他簡單囑咐了幾句,便按下電梯上去辦公室。
裴什咬了咬牙,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對上南之探究的眼神,他比了個手勢:“夫人,請!”
這稱呼,她聽著有些許不自在。
南之被帶到一個會議室,拉開凳子坐下,一位侍者端來一杯咖啡。
裴什挑出一小部分資料遞給南之,“您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
她狐疑地盯了幾秒,看到配偶那一欄,變了變臉,又想起車上景深說的話,稍稍沉住了氣。
最終搖搖頭,歸還給裴什。
“那么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南之正襟危坐,這本就不是她擅長的,現如今學習起來不認真,什么東西不親力親為,估計品牌也搞不起來。
裴什拉開南之旁邊的椅子,看著一大堆需要處理的事情,額頭上被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滿。
南之可憐他,從挎包里拿出紙巾給他遞過去,安慰道:“你先別著急,慢慢來。”
裴什這才緩了口氣:“是這樣的,因為景總給的時間有限,所以到時候要麻煩夫人和我一起東跑西跑……”
“我當什么呢?沒問題,你讓我當司機都行。”南之“噗嗤”一笑,看孩子給緊張得。“果農那邊你聯系一下,我覺得應該挺好商量,到時候如果簽合同我們得派人到那邊去。
有合適的人嗎,還是說我親自去一趟?”
“景總已經派人趕過去了,合同工廠工人都不需要夫人操心。”裴什說,“夫人只需要……”
“打通渠道?”
“嗯。”
南之咬了咬下唇,在心里掂量掂量了這任務的輕重,接著看了眼杯中的咖啡,點頭應許了,然后將咖啡一飲而盡。
裴什忽然想到什么:“NJ的設計師在三天之內會給您十幾種款式的logo和宣傳圖。
還請您斟酌一下。”
南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會留意。”
還想再說些什么,一串電話零食打斷了思路,南之道了聲“抱歉”,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辰南,怎么樣?”
“這次沒上次走運了,什么都沒撈到,不過我聽說Letter組織的l被抓了。”郭辰南理了理劉海,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好不悠閑。
南之皺眉:“L組是負責情報的,l是組長,她怎么可能被抓!?”
“難道……”她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郭辰南分明告訴過她,L組的組長l是本國云城人。
基本姓名資料什么的都被曝光了,警方也知道,據說是一個代號叫水手的人向警方提供的證據。
郭辰南笑:“她沒有用了啊,現在在這行道上混的,誰不知L組組長叫什么,長什么樣~”
真是可惜了,南之惋惜道:“那總不至于淪落到被抓的地步吧!”
雖然Letter組織金蟬脫殼的本領你沒見過,但是這本領名震四方,你略有耳聞。
“被那啥東西啊……哎呀,英文我不曉得,擼了去,說是做交換,誰知道是不是。”
“Whale ?”南之一語道破,郭辰南連忙說是。
Whale怎么會參與這件事?
南之轉身看了看裴什,不想人等太久,她壓低了聲音吩咐郭辰南:“你多多留意Whale的人,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
說完不等郭辰南反應,率先掛斷了電話。
“嘛嗎嘛嗎?”郭辰南氣大,“就這樣給我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