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百三十個人。”

“沒有活口?”景深問，這一幫人太精明，壓根不會留給你任何順藤摸瓜的機會。

這是他的人第五次逮住Letter 組織的人，也是第五次無功而返。

那邊默了一會，“ Letter 組織的l在我們手里。”

l？

景深眸色深深，“l(fā)怎么會落到你們手里？”

“她說她是來做交換的。”

“什么交換？”景深來了興趣，讓人直接把電話給l。

還沒到地方，就遠遠地聽到女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說：“我就知道你們的頭一定愿意見我。”

“瞧，這不是來了嗎？”

l一把搶過手機，戲謔的聲音才清晰的傳到景深耳朵里:“你就是Whale？”

“我是誰不重要，你還是直接說清楚‘交換’何意罷。”他直接拒絕一番無聊的客套話，直入主題。

l見狀，倒也爽快，她坐在椅子上，雙腳自然伸直，舒展了身姿，才道：“我可以給你提供三個你想知道的信息，但是……你得告訴我compass是誰？”

“我不知道compass是誰。”景深冷笑，“你們的如意算盤，怕是算錯了。”

l沒有從景深的語氣里捕捉到任何一點破綻，但卻深深的知道他是個厲害的人，不敢輕易相信他的話。

就在l準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景深發(fā)聲了：“閣下是不是接收到了什么錯誤信息，認為我會知道compass是誰？”

所以才做出排l來做交換這個決定，這要是有什么陰差陽錯，他可就損失慘重。

“閣下的事，我怎么會知道。”l斂眉輕笑。

“不愧是l。”景深語氣波瀾不驚，l聽不出任何贊嘆之意，更多的是諷刺。

這會她倒是不笑了，勾起的嘴角就這么僵住，靜默了一陣，l冷哼了一聲：“就算我此刻落到你手里又怎么樣呢？”

“你該慶幸你落到我手里。”景深淡淡道，語氣中透露著十足的把握。

“你套不了我的話。”l斷言。

“也不可能從我嘴里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辦公室里，景深站了起來，走到茶水間，悠哉悠哉地給自己沏了一壺茶。

端著回到座椅上，他吹了吹滾燙的香茶，瞇了瞇眼，這茶……不怎么好。

“我會把你交給z國的警方。”景深喝了一口茶，嗓子朗潤了些。“至于能不能從你口中得到些什么……

很難說。”

也就是拭目以待的意思，但l死都沒想到這人竟然敢把她交給z國警方。

“可是我突然想到——”景深語氣揶揄，“應(yīng)該把你交給云城警方才對，畢竟Letter組織大名鼎鼎的l的故鄉(xiāng)在的是云城……”

女人面色一冷，變得煞白。

而這一刻景深揶揄的語氣也變了，他言辭鄭重，一字一句像是在警告，也像是亡靈序曲。

宣布著她的死期將至。

l聽見他說：“警方有你全部的資料，你周一然身份已經(jīng)敗露，閣下難道沒有跟你提起半分？”

女人瞳孔瞬間放大，一些瑣碎的事情在她腦海里發(fā)大，她發(fā)現(xiàn)他的話句句在理！

一瞬間忘了反駁，回過神她喃喃自語：“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少騙我……我不會相信你的！”

她嘶吼道，“你這是在挑撥我和組織之間的關(guān)系！”

“是與不是，周小姐心知肚明，不然區(qū)區(qū)一個compass，輪得到你們組織用l來交換？

你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固然不易，卻始終沒能明白自己依然是個棋子。”

景深難得說這么一堆話，他食指敲打桌面，伴隨著輕蔑的一聲笑，又道：“你面前有兩條路。”

什么路？

已經(jīng)不需要指明了，他相信她的機警，也料定她若非自愿，誰也不能從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談完這一切，讓裴什送自己回到景園已過半夜，清冷的風“呼呼呼”的吹，壓彎了花園里不少的花。

他輕瞥一眼，徑直穿過走廊來到了大廳，沒有人等他，王姨和莫管家等人早已休息。

偌大的大廳只剩幾盞洞燈散發(fā)出微弱的亮光，勉強能使人看清前方的路。

景深駐足在南之門前，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推門進去了。

那人歪歪扭扭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無奈一笑，細心給她調(diào)整睡姿，掖好被子。

然后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小南之，我會變成你喜歡的人——晚安。”

——時間分割——

一大早，南之就起來了，她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走到窗臺前，看著樓下一副蕭條的景象。

園丁們重新把花園翻新了一頓，正是這鏟子敲擊泥土，剪刀夾斷樹枝的聲音將她吵醒了。

南之揉了揉眼睛，正犯迷糊，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到“昨天晚上下了這么大一場雨！”

接著思緒倒退，她驚呼：“糟糕！”

南之迅速沖到門后，拉開把手，瞄到門口擺著什么東西，驚得她身形一頓。

立馬剎車止住，那盆景深稍人從洱城帶回來的花，此刻正分毫無損的立在她門前。

“誰這么好心？”南之心中嘆了口氣，輕輕捧起了盆栽。

她昨天估計是閑的沒事干才會想起這盆花，然后心血來潮將它移到戶外去曬太陽。

幸好有人把花捧回來了，不然有個三長兩短，就真的是她的不是了。

正巧景深從房間里出來，他一邊單手扣著領(lǐng)子上的扣子，一邊鎖門，抬頭就瞧見這邊一手捧花一手舒緩著胸口，嘮叨著“幸好幸好”的人。

“早！”他道。

南之揚了揚眉毛，表示應(yīng)許。

“花是你收回來的？”南之問，“我昨天真的是忘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么說你倒是欠我一個人情了。”

南之一僵：“我知道花對你重要，所以這不是向你道歉了嗎？”

“錯！”他反駁，“你如何覺得是我很重視這花，而不是莫叔，或者王姨。”

“你不如說是陳師傅！”簡直不要太過分，這人現(xiàn)在不但偷換概念，還信口雌黃，憑空捏造，顛倒是非，無中生有！

（陳師傅在廚房里打了個噴嚏。）

景深見好就收：“就是陳師傅看重這花！

他前幾日還夸這花好看來著，說什么明年花期會開得更好。”

又來了又來了，南之簡直不想和他說話，點頭應(yīng)和：“是是是，那我現(xiàn)在去和陳師傅道個歉？”

“可是花沒事。”

“那我謝謝你！？”

謝謝你幫我把花搬進來，好讓陳師傅看重的花安然無恙。

“嗯，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