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陽光明媚的早上,距離果醬品牌的計劃也過去了十天,各方面都取得了有效的成果。
洱城那邊不需要南之親自過去,裴什已經安排妥當。
距離il雜志女強人系列發行也已經過了一段日子,景深現在不是明星卻比明星更奪目取眾。
但是關于南之和景深關系的,媒體那邊卻依舊沒有什么動靜。
景洪也安靜得有些過分。
“也罷也罷,巴不得清凈些。”南之拿梳子理順頭發,扎了一個漂亮的馬尾。
剛出房門,又是這么巧,南之眨了眨眼睛,轉身將門鎖好:“好巧。”
前些日子一直在忙,早上六點多鐘摸黑起來,要一直等到晚上整個別墅熄完燈才回來。
別提有多累人,也是很多天沒見著他的面了。
同樣的,景深也感覺沒見到她了。
“好像瘦了。”景深眉頭一緊,看著南之臉上的嬰兒肺消失殆盡,整個臉寫滿了疲憊。
某人聳聳肩:“沒辦法,最近忙著賺錢啊!”
她神秘兮兮地說:“昨天和裴什路過藥房,我去稱了一下,四十四公斤,史上最低體重。
裴什更慘,本來健健康康的人,這十天忙得都脫相了。”
“走吧,中午給你吃頓好的。”他于心不忍,走過去攬著她的腰,推著她下了樓梯。
南之講義氣,不忘喊上裴什。
畢竟人家和自己同甘共苦,也不容易。
“你身體還好吧!?”南之扭過頭看他,這段時間也不止是她一個人在忙,景深繁忙的程度不亞于自己。
男人腳下的步伐一頓,連帶著南之也跟著停了下來,他的臉色很難看,仿佛踩了狗屎一般。
南之默默地后退,被景深看在眼里,他長臂一伸,將人兒堅堅實實的樓在懷里。
“好著呢。”他將南之帶到餐桌上,拉開凳子讓人坐上去。
長方形的餐桌,清粥放在另一頭,景園沒有侍奉的習慣,一般要吃什么都得自己盛。
南之有些口渴,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景深走到那頭給她和自己分別盛了一碗清粥,剛起床的俊容上留有倦意,卻絲毫不影響美感,且此刻他細心仔細的樣子,是真的能俘虜萬千少女的心。
南之悄悄的移開了視線,景深坐到她對面,看著眼前幾個點心,把她愛吃的都推到了前面。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這些啊?”南之很驚訝,她搬出去有些年頭了,想不到他還記得。
回憶倒轉到南之十五歲那年生日,景深派人做了一個好大的蛋糕,喊了全景園的工作者來陪她過生日。
“小南。”王姨推了推她的手肘,“快,許愿吧孩子!”
南之望了周圍一圈圈的人,這些人都是陪伴著她長大的,此刻都還在,圍著自己,讓她有種想哭的欲望。
燭光里,借著微弱的光她注意到了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笑著看著自己的景深。
他比了一個唇語:“不要哭。”
南之點點頭,暗自許下了第一個愿望:她要景深長命百歲。
第二個愿望:景園所有的人平安幸福。
第三個愿望:祝自己早日獨立。
南之的部分同學也來了,大家玩得很開心,也把整個大堂弄得亂七八糟的。
等到生日過完之后,南之洗了個澡,穿著睡衣到樓下。
景深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向她招了招手。
桌子上擺滿了宵夜,都是她愛吃的東西。
她眼睛放光,嘴下卻不留情:“浪費。”
手卻已經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個蝦餃。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蛋糕。”
南之點了點頭,蛋糕太膩了,一晚上幾乎沒吃幾口,早就餓到前胸貼后背了,本來以為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飽餐一頓,誰知道,幸福來的這么快。
也就是那天,她知道了原來是有人在意著她,那怕是如此細微的東西。
“轉眼十年過去了。”南之嘆息,她好似變了一個人,但他似乎從未變過。
景深筷子一頓,對上她探究的眼神,一笑:“你當年的許下的愿望實現了幾個?”
“一個。”
“是什么?”
“早日獨立。”
景深突然感覺嘴里的東西不香了,他抽了張紙巾擦嘴,問道:“你指的獨立,是搬出景園?”
“是啊!”
她回答得很爽快,甚至沒有一絲絲猶豫,趁著夾菜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他。
“怎么了嗎?”
換來的是對面那人不咸不淡的一句:“我吃飽了。”
在那之后,好長一段他再沒有主動和南之說過一句話。
他去了公司一趟,一去到就埋頭工作,甚至忘了花二十分鐘給自己泡一杯咖啡。
裴什現在也回到了原來的崗位,南之那邊一切都到了正軌,并不再需要他。
哦,不對,是短時間內不需要他。
裴什心疼自己的掉下去就再沒上來過的段位。
中午接受南之的邀請,和自己老板一起回家。
餐桌上,他家夫人一直給他夾菜,他家老板一聲不吭,只顧著吃飯,時不時向他投來充滿敵意的目光。
最后,忙了一天的景深,突然搭上了裴什的肩膀,他不帶任何溫度的吐出三個字:“去酒吧。”
裴什一愣,感嘆于自家老板今天不同以往的操作,內心深處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還是乖乖當了司機,去了一家高檔的酒吧。
景深在門口駐足了一會,燈牌五顏六色的光打在他臉上,顯得他整個人神秘又危險。
還有就是迷人。
他推門而入,凝神看著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隨著音樂起舞,他們忘情的扭動身軀,釋放著自己的天性。
那些女人,衣不遮體,景深的目光落在她們身上,一番若有所思,又移開了。
他算是半個公眾人物,裴什又當爹又當媽,不得不提時刻提防著這個地方的狗仔。
“威士忌。”
景深坐在吧臺旁,不一會兒接過杯子,一下子灌了大口,然后又點了一杯。
威士忌像是白開水一樣,一杯一杯的下肚,他面色無常,一直在喝。
一旁的裴什看著膽戰心驚,想勸又不知道怎么勸。
這時,走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拍了拍裴什的肩膀,示意他走開。
裴什看她扮相妖媚,唯恐她對自家老板有什么非分之想,反而護得更緊了。
女人勾唇一笑:“我叫江酒,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娘,已婚人士,我老公是你們景總的好朋友。”
像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景深抬起頭來,讓裴什讓開了。
江酒側身坐到景深旁邊的位置上,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怎么,這次又是為情所困?”
“她從十五歲就想離開我。”景深不墨跡,他說完又是給自己灌了一杯。
江酒“噗嗤”一笑:“是你吧人家看太緊了吧,十五歲正好是叛逆的年紀。”
“…………”
“噠噠噠。”江酒敲了敲桌子,引起景深的注意。“我就說你該主動點,強吻壁咚什么的都來點。”
看景深難看的表情,江酒嘆息:“不是吧,三年又過去了,還沒進展呢?”
男人搖搖頭。
“嘖嘖嘖。”江酒替他感到惋惜,三年起南之搬出去他來這里宿醉,三年后因為差不多一件事也來這里宿醉。
“你就不能霸氣點嗎?”她給景深洗腦,“你但凡霸氣點,可能孩子都成雙成對,上幼兒園了都!”
孩子!
聽到江酒說到孩子的時候,景深的身子一頓,他和南之的孩子嗎?
一定很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