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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朝堂風云涌,舊事迷云現

  • 權擇何昔
  • 辰岫
  • 3292字
  • 2021-11-13 17:14:00

瑾容忙接過來,和祁雋相視一笑,心里立刻了然。

“夜色有些涼了呢,既然今天玩得開心了,那便早早歇息罷,不然明日里還不得睡個昏天黑地?”瑾容便向著屋子走去,余光里瞧見,菡若不舍地看了清辭一眼,這才跟了上來。

目送著瑾容幾人進了屋子,清辭也轉身想回自己屋子,一抬頭卻發現祁雋正看著自己。

清辭突然有些心慌,試探著說道:“三皇子也快些回屋吧。”

“我倒不著急,不如坐下聊聊?”祁雋說罷便自顧自地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撫平了衣衫等待對面的人坐下來。

清辭也不好拒絕,便也坐了下來,只是他看心思已經被祁雋瞧了出來,便是坐立難安,只眼神向地上看著,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我瞧你對菡若姑娘有意思,如今我也不留你。本來我以為我們能夠回到北乾,殺了二皇子報仇,可如今不一樣了,我也想留下來,不知你意下如何?”祁雋淡淡地說道。

清辭感到有些驚訝,但聽他這么說,反倒心安了下來,于是便直截了當地說道:“三皇子,當年是你收留的我,我這一生都愿意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如果三皇子需要,我定當在所不辭!”

他頓了頓,又突然扭捏起來,低著頭瞧著衣衫上的紋路,緩緩說道:“菡若是個好姑娘,我怕自己配不上她,我這樣的人,行蹤不定,怕是給不了她安定的生活。”

祁雋笑了笑,他知道清辭在憂慮些什么,“你既有這份心意,可知她的心思如何?”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清辭只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那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的護衛,從此以后也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些什么,這么多年來你也照顧我很多,今后就好好待菡若姑娘,安安生生地過一輩子。”

屋子里面,瑾容特地讓漣漪先把吃食拿到廚房,便只剩下了她和菡若兩人。

透過窗紗,兩人都能瞧見外面石桌旁的祁雋和清辭在說話,看到月色下那人的面龐,菡若的臉瞬時便紅了。

瑾容輕輕拉起菡若的手,為她整理好額間的碎發,輕聲開口問道:“我看得出來你對他的心意,清辭也對你很好,只想問問你,是不是就認定了他呢?”

窗戶吹來涼涼的晚風,菡若的心緒這才漸漸地安定了下來,她點頭表示承認,盯著窗外的那人,笑著說道:“阿容,那天祁公子去趙府救你的時候,是清辭找到了我。趙之遇把我藏得很隱蔽,他殺了很多人才找到的我。

阿容,你說他看起來這么討人嫌的一個人,到了關鍵時刻其實還是靠得住的。今夜里他跟我說明了他的心意,我覺得,我心底里,其實對他也是有些歡喜的。”

瑾容輕輕拍了拍菡若的手,目光柔柔地看著她,說道:“既是如此,那便不需要顧及其他,若是今后尋個好日子,便給你倆把親事辦了,早些生個胖娃娃才好。”

“阿容就知道打趣我,你怎么不跟祁公子先成了親,倒只知道催我。”

瑾容的目光漸漸暗淡了下去,菡若也是突然想起祁公子身上還帶著毒,雖然這幾日里狀況好了許多,但是很難說今后能不能解毒。

她只能安慰瑾容道:“會沒事的,妙春仙人不是快到了嗎?她一定有法子的。”

瑾容瞧了眼院子里那一抹身影,只對著菡若微微笑了笑,其實她心里的話,卻誰也沒告訴。

若是祁雋撐不下去,她便決定隨他去了。宮里那些事情她都不想再顧及了,上一代人的恩怨就讓他們過去罷,自己就隨著祁雋去了便罷,這一世,已經不枉來這一趟。

月色漸深,今夜里每個人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心意,安然入睡……

但是朝堂上卻依舊動蕩不安。北三皇子失蹤的消息不知為何傳了出去,北乾雖然不敢輕舉妄動,但明面上還是派了人來調查此事。

南熙帝本不想和北乾再開展,雖然之前的糧草失竊已經被追回,但是隨著宮里開銷越來越大,能否維持戰事還是未知,且最近聽聞北乾新發掘了一處煤礦,再度開戰勝負卻難料。

更何況,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醫也查不出什么,只說是需要靜養,萬般不能操勞過度。現在的他,只想著把身體養好,哪還有心情去打一場不知道是輸是贏的戰役?

于是南熙帝便想找個替罪羊出來,把北乾那面應付了罷了。

誰承想他剛下令說要嚴查,就有人舉報是太子捉了北三皇子去。一條條罪證呈上,還順便提到上次北三皇子冬獵遇刺也是太子所為。

北乾派來的人還站在大殿上,指證太子的罪證就一條條被所有人的耳朵聽見,南熙帝看著堂下說話的那人,指證太子的,正是如今手握兵權的二皇子宋徇。

可偏偏今日太子請了病假,并沒有在朝堂上,算是辯無可辯。

南熙帝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他直直地盯著自己好兒子,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他終于還是等不住了。

宋徇倒是很坦然,他站在臺階下,低著頭說罷,便抬起頭來看著那龍椅上的人。

他想起來前些日子狼狽逃到府上的趙之遇,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證能廢太子,立新帝。

于是此刻宋徇信心滿滿地站在眾人之間,心里早就有了最好的打算。

南熙帝連忙讓北乾的使臣退下,好維持朝堂的體面。

可是大臣站在兩側的行列之中,一位接著一位地走出來,向南熙帝匯報著太子的所作所為。南熙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最后,宋徇不慌不忙地淡淡說道:“更甚者,我們的太子殿下,還通敵叛國,早些日子的糧草失竊一案,實際上都是太子的手筆。自導自演,反倒還讓父皇對他生了信任,卻沒想到他正是和那質子一同商量好的,假裝糧草失竊,再以劣質的糧草替換,證據已經一一呈給了父皇,也請父皇明鑒!”

朝堂上原本支持太子的人都默然無聲,只有沈廉還站了出來,說道:“陛下,這些證據很可能是偽造的,還請陛下明鑒,陛下最為清楚太子的為人,斷不敢做出這種不忠的事情來!”

南熙帝松了口氣,衣袖一揮應付道:“此事日后再議,退朝!”

宋徇卻大聲打斷了他:“父皇!兒臣還有要事想報,此事牽扯到社稷命脈,不可不講!”

看到南熙帝楞在了那里,宋徇快步走上臺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嘴角露出不明的笑意,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勝券在握。

南熙帝的臉色突然驚恐萬分,龍袍之下,他緊緊握住了拳頭,憤恨著說道:“慢著!來人吶,傳朕旨意,命太子即刻進宮來!”他話剛說完就直直地倒了過去,身旁的太監連忙趕過來,朝堂上亂成了一鍋粥。

只有宋徇直直地站在龍椅旁邊,嘴角帶著得逞的笑容,俯瞰著這朝堂。

不久,這都會使他的天下!

只是他突然和堂下一人四目相對,那人淡然地看著自己,有一瞬間,那人好像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好像是在笑話他,但下一瞬卻又消失不見。

那人,正是自己的皇弟,五皇子宋彷。

……

太子宋衡本還在自己宮中乘涼,自從瑾容失蹤后他的精神一直都不好,恍恍惚惚已有多日未去上朝。

他瞧見沈姝妍從長廊走來,帶著淺淺的笑意,身著一身淡淡粉色的衣衫,身姿妙曼,步搖在她頭上輕輕晃動著,增添了一份稚嫩的可愛。

他一定是瘋了,他心里這么想到。

自從那日他們兩個圓了房,好像有些事情就不太一樣了。比如他也開始留意起身旁這個小姑娘,好像也并沒有自己想象地那么壞。

雖然她是沈廉的女兒,可是從一開始自己就是在遷怒于她,她本身,是沒有做錯什么的。

如今瑾容已經不在了,他也漸漸開始放下了。

沈姝妍身旁的婢女端著一盤點心,她眉眼含笑,輕聲說道:“阿衡,這是我親手做的桃花酥,你快來嘗嘗!”

宋衡剛一接過去,便有侍衛莽莽撞撞地跑了過來,說道:“太子殿下不好了!朝堂上出事了!還請太子殿下盡快入宮去!”

那一盤桃花酥就被他打翻在地上,碎了個滿地飄零。

“什么!”宋衡也顧不得其他,急匆匆地更衣就入了宮。

他的轎子在前往宮中的路上遇到了沈廉的轎子。沈廉已經在此處等候他多時了。

宋衡下了轎子,走進沈廉的轎子里,一路上他已經聽報信的人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了,此刻正萬般焦慮,若是南熙帝相信了宋徇,那他的太子之位便不保了。

廢太子,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沈廉卻絲毫不慌,他還慢悠悠地為太子遞茶,眼眸深深地看著太子,讓人看不清楚內心的想法。

“宰執,如今該怎么辦為好?若是父皇他要廢了我,這可怎么好?”

“太子殿下不必慌張,今日南熙國怕是要變了天了,不出所料的話,你將是新的南熙國的陛下!”

宋衡被沈廉的話嚇了一跳,他怎能說出這般話來?但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宋衡便也漸漸冷靜下來,問道:“沈宰執可知這話是砍頭的死罪!”

沈廉鎮定地說道:“太子可知,你并非正統。你的母后,和上任宰執茍且,這才有了你。此事你的父皇也知曉,但是這么多年來他一直留著你,還封你為太子,你可知是為何?”

宋衡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好像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母后去世那日,父皇在屋子里陪了母后許久,他還聽到了爭吵聲,本來母后只是病重,但父皇出門來,對著身旁的婢女說母后已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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